有网友分享了一张“春耕证”的照片,起初我是不相信的,后来上网一查还真的有这么回事,这是河北省邢台市清河县葛仙庄镇西高庄村发的“春耕证”,根据春耕证上的使用说明,此证不仅重要而且还是稀有证件:耕地劳动必须携带;签发人只限村支部书记一人,并且每天限量20张。
为什么要发放春耕证呢?据说是为了防疫,我这就纳闷了,不是说公共场所才容易聚集感染新冠病毒吗?难道去荒郊野外耕地也能传染新冠病毒?
纳闷归纳闷,防疫必须认真对待,没有“春耕证”,那是不允许农民私自在自家的地里耕地劳动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不知大家会怎么想,反正我觉得这样的“春耕证”真的是刷新了人们几千年的观念,农民春耕劳动受限制前所未闻。
其实,自古以来人类从来没有断过与瘟疫打交到,病毒一直与人类共生共存,但是从来都没有因为疫情而剥夺了农民耕地劳动的权力,想不到在现代文明的今天,竟然有人以防疫的名义限制了农民春耕劳动,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有人说给农民发放“春耕证”,并不是为了防疫,这是在彰显基层领导的权威,现在农民的土地都已经确权了,有些老百姓太不把基层干部们放在眼里了,也不听话了,出此招可以拿捏一下那些“不老实”的农民,限量发放就是证据。
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上个世纪的农民要外出治病,必须要有大队干部开的介绍信,否则,定会被当作“盲流”给抓回来游街的。农民为了一封介绍信不惜给大队干部送礼的事情非常普遍,甚至有些人为了得到大队干部们在招工回城材料上的一个“大印”而不惜“牺牲”自己。
我那个时候还少,依稀记得我们村的民兵连长就是因为用盖印做诱饵,潜规则一些女知青,被一位女知青给告发了……
这位民兵连长被穿制服的人带走的那天,在村里开了一个社员批斗大会,让他交代他是怎么利用手中的权力潜规则女知青的?批斗会结束后,给他脖子上挂了一个大牌子押走了。
后来听大人们说,这个民兵连长被整的挺惨的,被人揍的卧床不起,刚能下地就作为破坏知青下乡政策的坏分子典型,到处游街批斗。据他自己交代,当时掌管“大印”的也不是他,是大队书记掌管,为潜规则女知青,他不惜潜入书记家偷出来盖的印,色胆包天可想而知。
想不到,一场疫情又让人们见识了“大印”的威力,去年的时候,河北三河市成立了一个疫情防控排查办公室,既然有了专门的机构,就要有所“作为”,就要有“大印”,就要有下发“文件”,什么居民出入证、防疫工作证、车辆通行证也就应运而生,以此彰显自己的存在。
对于这些五花八门的证件在疫情防控上究竟有多大的作用,恐怖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他们来说,这样做好像样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工作?还是借疫情防控的名义行使权力捞好处?鬼才知道呢。
有人说,疫情就是一面照妖镜,照出了许多妖魔鬼怪。疫情一来,小区里的门岗保安或者居委会大妈将某个袖章一戴、衣服一穿,立刻神气活现起来,开始享受某种权力的快感。
然而,炮制春耕证的人,或者那些以防疫为借口设置障碍的人,除了享受某种权力带来的快感外,恐怕还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权力寻租的关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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