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是一个财商、情商和性商都很高的人。书中对他和金瓶(潘金莲、李瓶儿)的第一次,写得很详细,对他和梅(庞春梅)间的性事,则一笔带过。此外,对他和粉头、以及各相好间的缠绵,都偶有详写。今天,我们具体说说,他和他的女人们的第一次。
一
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开始,和现代普通人泡妞,几无区别,所以读来很是亲切。
西门庆在武大屋檐下走得好好的,没想到竹杆从天而降砸到头上,抬头:唉哦,我的天!哪有长得如此风情的女子。
接连几天,西门庆在武大屋檐下走了一遭又一遭。后来,他求助于隔壁王婆。王婆给他定下了十件挨光计,一环套一环,才和潘金莲见面搞定。
王婆让西门庆出钱给自己买寿衣料,请来潘金莲给自己做针线活,再让西门庆装成去自己家串门邂逅做针线活的潘金莲。然后,喝茶喝酒,印证“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两人见面后,西门庆掏出银子让王婆买来酒,说:“干娘也陪娘子满几杯。”潘金莲推脱:“小女子不饮酒,喝不得。”王婆在旁顺势推舟:“我早知道美女是海量,喝几杯,没事滴。”
喝酒必须找话题啊。西门庆问:“娘子今年青春多少?”潘金莲勾着头,轻声回:“二十五呢!”
西门庆一拍大腿:“真凑巧,和我家老婆同一年。”潘金莲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是将天和地比,我怎敢当?”
王婆在旁继续敲边鼓:“这娘子,才情并茂,按我说,你家里就没这么好的女人……”
西门庆马上接话:“我没那么好的福气啊,自从先妻过逝后,就没遇上像这娘子一样合意的女人了。”
紧接着,西门庆和王婆一唱一和,将自己家的正妻吴月娘和小妾李娇儿、卓二姐说得一文不值,且卓二姐病重,眼见不好,让潘金莲有了念想。
看到西门庆和潘金莲聊兴正浓,王婆又让西门庆掏银子,自己出门去买酒。
潘金莲连喝几杯,春心哄动,两人对上了眼。看到潘金莲双涎瞪瞪地看着自己,西门庆又问:“刚才忘了问娘子尊姓?”潘金莲低着头,笑着回:“姓武。”西门庆故做没听见,反问:“姓堵?”逗得潘金莲娇笑:“你耳朵有问题?”
西门庆才假惺惺地问:“姓武?我们清河县姓武的少,只有三寸丁树皮武大郎姓武,你和他是一家么?”潘金莲脸儿红了,低声回:“那是我丈夫。”
西门庆忙叫屈:“你一表人才,怎么嫁给他?真是屈了你!”说得潘金莲低头摸着自己的裙摆,咬着自己的袖口,时不时斜溜他一眼。
西门庆说:“真热,喝了酒身上太热了。”说着脱了帽子和外衣,递过去:“麻烦给我放坑上。”可潘金莲不接茬:“你有手有脚,为何指使人?”
西门庆起身放衣服时,故意扫落一根筷子,落在潘金莲脚边。坐定后,他待挟菜,找来找去只找到一根筷子。潘金莲低头着,脚尖儿踢着筷子笑:“这不是你筷子么?”
西门庆蹲下捡筷子时,顺势捏了捏潘金莲那“三寸金莲”,潘金莲呵呵笑:“你耍流氓,我喊人了。”西门庆顺势跪在了她面前,说:“娘子可怜可怜我,不要喊。”一边说一边在她腿上来来回回滑摸。
潘金莲伸手做出要抽耳光样,笑着说:“你再缠我,我就一大耳刮子!”西门庆笑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
没等潘金莲再回话,西门庆便一把抱起潘金莲,滚到了坑上。
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潘金莲此前与张大户勾搭,可张大户这糟老头,自己都软歪歪的坐都坐不稳,哪能让她爽快。后嫁武大,武大郞人都是三寸丁,哪有什么力量。西门庆才让她爽歪歪呀!
二
要说西门庆最爱的女人,不是潘金莲,而是李瓶儿。
他和李瓶儿的第一次,又如何?
李瓶儿和花子虚就住西门庆隔壁。那日,花子虚下请帖,请西门庆去喝酒。西门庆一见帖,立马就朝花子虚家走。
走得太急,进门时,和立在门边的李瓶儿撞了个满怀。他一看魂飞天外:李瓶儿生的甚是白净,五短身材,瓜子脸儿。他忙作揖行礼,李瓶儿还了万福,转身进了后门,让贴身丫环出来请西门庆里屋坐坐。
西门庆喝茶时,李瓶儿站在门边,半露娇容,带有深意地说:“大官人稍会,他等下就回。只是今天他请大官人去喝酒,请看在我的薄面上,劝他早些回家。他经常让两小厮跟着他去外面寻花宿柳,就留我和两个丫环在家,形单影只……”
西门庆常年风月中走,言外之意,他一点就透,口头上却说着:“嫂子说得有理,我下次一定让哥同去同回。”
从此,西门庆就屡屡安排应伯爵、谢西大在妓院里好好陪着花子虚,自己则脱身回家,站在门前发呆。而李瓶儿也带着两个丫环,常站在门口。
西门庆见了,就杨声咳嗽,从李瓶儿的门前走来走去,或站在门口,悄悄睃盼着李瓶儿。李瓶儿影身在门里,见到西门庆,她就闪进屋里,西门庆走过去了,她又探出头来。
两人眼意心期,只差了一层纸。
转眼到重阳节,花子虚在家摆酒请西门庆、应伯爵等人喝酒。李瓶儿让绣春找了机会,悄悄对西门庆说:“我娘让我对你说,少喝酒,早回家。到了晚上,她要和你说话呢!”
西门庆满心欢喜,假装醉得东倒西歪,称醉喝不动,留下应伯爵和谢西大陪着花子虚就回家了。李瓶儿见西门庆走了,便将花子虚喊到跟前:“你们几个在家喝,吵得我睡不着不说,半夜三更,熬油费火,你们干脆去外面快活吧!明天再回都行!”
花子虚带着应伯爵等人去了。西门庆回家后,便坐在自家的亭子里。李瓶儿乱挽黑发,素体浓妆,打发丫环绣春去和西门庆接头。
绣春扒着墙看到西门庆,学了一声猫叫,招了招手。西门庆掇了一张凳子跳着,爬过墙进了花家院子。
在确定花子虚当晚不会回家后,两人让李瓶儿的贴心人冯妈看着大门以防意外,并肩叠股喝了一回酒才上床。
有情调的是,这次交欢,笑笑生先生,安排了一个偷窥者——
大人家有两层窗寮,外面为窗,里面为寮。妇人打发丫鬟出去,关上里面两扇窗寮,房中掌着灯烛,外边通看不见。这迎春丫头,今年已十七岁,颇知事体,见他两个今夜偷期,悄悄向窗下,用头上簪子挺签破窗寮上纸,往里窥觑。
灯光影里,鲛绡帐中,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好似君瑞遇莺娘,犹若宋玉偷神女。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恋蜂恣,未能即罢。正是: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酥胸;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三
西门庆和王六儿,便少了很多繁文缛节。
蔡太慰的翟管家想娶妄,托西门庆寻找适合的女子。西门庆让冯妈寻找。冯妈找的是韩道国的女儿韩爱姐。
说成后,西门庆得上门把关。他对冯妈说:我明天上门看看,在那只喝一杯清茶就走。
在韩道国家,西门庆看到王六儿檀口轻开,勾得蜂狂蝶乱;纤腰拘束,暗带月意风情。
西门庆心摇目荡,心神不定,有了想法。
把韩爱姐送往东京后,西门庆再次找到冯妈,给了她一两银子:“你有时间去王六儿家和她说说,就说我有时间去她家坐坐,看她愿不愿意?
王六儿当然乐意,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又熏香设帐,预备好茶好水,洗手剔甲,揩抹桌骑光鲜。
西门庆去了,王六儿拿着托盘给他倒茶,他顺便说:你孩子去东京了,你这里得有个丫头使唤才行。”王六儿笑吟吟道了谢,在旁坐下。
两人在房中杯来盏去,一递一口喝酒。西门庆见没人进来,搂个脖子亲嘴砸舌。妇人便伸手笼攥西门庆玉茎。彼此淫心荡漾,掩上房门,褪去衣裤——
一个金鸡独立,高跷玉腿弄精神;一个枯树盘根,倒入翎花来刺牝。战良久朦胧星眼,但动些儿麻上来;斗多时款摆纤腰,百战百回挨不去。散毛洞主倒上桥,放水去淹军;乌甲将军虚点枪,侧身逃命走。脐膏落马,须臾蹂踏肉为泥;温紧妆呆,顷刻跌翻深涧底。大披挂七零八断,犹如急雨打残花;锦套头力尽筋输,恰似猛风飘败叶。硫黄元帅,盔歪甲散走无门;银甲将军,守住老营还要命。愁云托上九重天,一块败兵连地滚。
西门庆和她缠到天快亮才回家。王六儿说:“明天再早些来,脱了衣裳好生耍耍……”
当然,西门庆除了给她买了丫环使唤外,后来又出了100两银子,给王六儿买了一栋宅子。
四
西门庆睡得最高端的女人是林太太,他们睡得更直接。
其实,林太太这时已35岁。西门庆起初并不是想着睡她,而是她的儿子王三官儿睡了自己的姘头,他想报复而已,想先睡了林太太,走动多了后再睡她儿媳妇。只不过,西门庆一睡后就陷入了熟女的味道。
西门庆先是找到文嫂,给了她一锭五两的银子,悄悄说:“你给我找个法子,让我去林太太家一趟,做成了,她儿子的官司就区区小事,我松点口儿就成。事成后我再赏你。”文嫂立时明白,屁颠屁颠找到林太太将这事说成了。
第二天,林太太一听西门大官人可以帮他儿子走正道,谋功名,马上点头答应相见了。
第二天晚上,西门庆进了王家后,林太太悄悄打量了他一翻,见他一表人材,满心欢喜,将文嫂喊了过去,说:“我羞答答不好去外面,你将他请进来相见吧。”
该夜,两人在酒桌上眉目传神,时候不早,芳情已动。文嫂早隐身而去,林太太轻轻喊了两声:来,倒酒,倒酒。没见文嫂回应。西门庆见左右无人,渐渐促席而坐,说几个段子,趁着挨肩擦膀间,将手搭在林太太肩上,林太太笑而不语。
西门庆顺势搂过她的脖子,林太太对他张开嘴,西门庆随即伸出舌头,伸了进去。紧接着便是——
鸳枕横床,凤香薰被,相挨玉体,抱搂酥胸。彼此欢欣,情兴如火。展猿臂,不觉蝶浪蜂狂;跷玉腿,那个羞云怯雨!
西门庆使尽平生本事,将妇人尽力盘桓了一场。西门庆淋漓尽致,而林太太则发乱钗横,花憔柳困。
五
曾经,重庆的公安局长文强出事后,有传闻他睡了几多明星,更多的是女学生。我曾和朋友聊天时打趣说:床间的事情,费精力不说,也费时间。这当官的,哪来那么多闲时间来做这事?
朋友却说:你这是以自己的经验却推测别人的生活,或者说是你的贫穷限制了你的见识。像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像你这刚出校门的人谈恋爱一样,铺垫半天还没进入正题。他们多的是,手下安排好,他一进房间,就脱衣服,发泄完后,便走。哪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麻烦。
我还和他争辩:如果这样,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还有什么意思?
朋友再次告诉我:少的是你认为的乐趣,人家有人家的乐趣。
后来想想,他说得对。每个人做事,都会符合自己的条件和身份。
比如,穷小子,要打动女孩,只得翻过几座山,去山顶摘那朵最好看的野花插在女孩的头上。而富家子弟追女孩,哪需做这些?一个大大的金戒子,不够,再来一台最新的手机,仍不为所动,干脆送车吧!
这次看《金瓶梅》,看到西门庆和他的女人们,其实他泡妞的手段和方式,随着他财富的增多,而变得越来越简单越来越直接。
开始,西门庆泡潘金莲和李瓶儿时,他钱并不多,地位也并不显赫,他有了想法,但只能来来回回,猫抓心一样走来走去,和我等普通人一样,创造机会相见,再相机而动。
后来,西门庆娶了李瓶儿,且成了清河县首富后,他不管是泡王六儿还是林太太,都简单得多。泡王六儿,就是用钱砸。给你买个丫头使唤,再给你买一栋宅子。而和林太太勾搭,他则只是动用了手中的权力:你儿子王三官儿时不时在街上胡闹,只要你依了我,我不但能免他官司,而且可以给他谋个差使。
你看看,怎么和女人睡觉,其实可以作为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这标准不仅是你能睡多少女人,更是你睡女人要不要用手段……
有钱,就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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