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孩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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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着傻笑的白皮,忽然说,兄弟,我知道你在笑什么。 白皮刹住笑,很奇怪地着王梓明,心想我我的书,隔这么远,你又瞧不见,怎么知道我在笑什么?莫不是这人受了惊吓,又被铐了半夜,精神失常了? 王梓明很肯定朝白皮点点头,说,你别不信,我来说说你现在到的节吧。高加林提着一篮子馒头到集上卖,又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不会吆喝,结果一个也没卖出去。暗恋着他的同村姑娘乔珍找人把他的馒头都买走了,又在桥上等着他一起回村。高加林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带着乔珍,走在暮色中的青纱帐里,然后车子倒了,他和乔珍拥抱在了一起。一阵亲吻后,高加林对乔珍说:乔珍……你要刷牙呀…… 白皮听王梓明娓娓道来,眼睛越瞪越大,后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佩服地说哎呀,你太神了,我正是读到这一节了啊!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千里眼? 王梓明说,我当然没有千里眼,我和你一样,都是一个普通人。你喜欢读书人,我也是。读书人的心灵是相通的。所以我们在有些事情上就会出现相同的观点和感悟。王梓明着若有所思的白皮,接着说,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起码是高中毕业吧。 白皮合了书,叹口气,颓然坐了下来,说,唉,高考差了分,又没钱再复读……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说那些有什么用。 王梓明说,怎么没有用?起码我们两个现在是在共同享受一锅心灵鸡汤。兄弟呀,常言说惺惺惜惺惺,读书人也敬重读书人呀。告诉你吧,其实今晚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就是因为在人群中多了你一眼,我吃惊地发现,你和你那些喜欢打打杀杀的文盲兄弟们不同。从哪里能得出来呢?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们眼睛里除了野蛮,凶残,欲望,不到一点点文明的影子,不到一点点灵秀之气;而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文人的魅力,虽然身处淤泥之中,但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你就显得特行独守,鹤立鸡群。我知道,你那些恶言恶语,和一些粗鲁的脏话,动作,都是你伪装出来的,是为了适应你所在的这个小团体而戴上的面具,并不是你的意。特别是今晚,我到你竟然在读我也非常喜欢的《人生》,更验证了我对你的法和印象。能在这样的乱境中潜心苦读,守护自己如雪山一样圣洁的心灵底线,这是何等的可贵!培根在《谈读书》中就说过:读书使人充实。人之才智但有滞碍,无不可读适当之书之顺畅....你读书,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的才智目前是遇到了滞碍呀,你要通过读书,使它变得顺畅。像你这样勤学善读之人,古往今来,还有很多,如孙敬头悬梁,苏秦锥刺股,匡衡凿壁借光,车胤囊萤,孙康映雪,这些无不是读书之名人。有句名言说的好,读一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谈话。可是现在呢?你如一块洁白无瑕的珍玉,误落于红尘之中,整日混迹于乌烟瘴气的市井之列,接触的都是一些头脑简单的野蛮人,你肯定找不到和高尚人谈话的感觉。 王梓明的一番话,说得白皮低下了头,严肃地思考起来。 王梓明效果不错,心想我干脆给你洗洗脑吧,继续循循善诱地说,白皮兄弟,你书读的多,陶渊明有首诗你一定知道,就是那首著名的《归田园居》。少无适俗韵,性爱丘山……白皮抢着念到: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王梓明惊喜地说是呀!正是这首!然后兴奋地想拍一下大腿,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铐在后面,没拍成。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陶渊明他老人家误落尘网都三十多年了,你步入歧途才多久?我估计不超过三年吧。 白皮垂头丧气地说,也就两年时间----虎风是我表哥,我没考上大学,就跟着他混了。 王梓明心跳了一下,心里说乖乖,还是条大鱼呢。 白皮仰头吐出一口长气,说,你不要说了,说什么都晚了,我这是王瘸子的腿,已经揪筋了。 王梓明嗨了一声,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颓废呢?对了,你这种郁郁不得志的彷徨,和《人生》中的男主人公高加林有很多相似之处呢。 白皮听到王梓明把他的地位提高到了高加林的地步,一下子感觉荣幸起来,来了兴致,眼睛很亮地说,真的?我像高加林?这不大可能吧? 王梓明点点头,说,不是不可能,而是就是。《 书.M .o纯》你和高加林一样,都是对现实充满了苦闷,彷徨。因为理想和现实是有很大差距的。你作为一个优秀的高中毕业生,破帽遮颜,混迹于草莽,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这和高加林是何等的相似!路遥在写这《人生》的时候,就是说要写给那迷失的一代。什么是迷失?你现在这种生活就叫做迷失。你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你没有动力,没有理想,已经在滚滚红尘中失去自我了,你想把他找回来,但又非常困难,所以你是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白皮兄弟,想想吧,当年你在学校操场上的万丈豪情都去哪里了?你忘了某个女生着你时那期待的目光了吗?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白皮默默无言地低着头,着地面,一动不动,好像要哭的样子。 王梓明说的口干舌燥,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白皮忽然站起来,拿过来一瓶矿泉水,走到王梓明面前,压低声音说,哥,你渴了吧?这瓶水没人喝过,你喝。 王梓明想伸手拿水,但手被牢牢铐在背后,动了动手腕,只是传来了一阵叮叮的金属声,只好尴尬地朝白皮笑笑。白皮稍微犹豫了一下,掏出钥匙给他打开了一只手铐,说你拿着喝吧,我不怕你跑。 王梓明的手从暖气管上解放出来,深刻感受到了自由的可贵。他接过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擦把嘴,又主动伸出手腕让白皮给铐上,说,都是读书人,如果没有一点诚信,就玷污了读书二字了!白皮点头说就是就是,哥,你半天没去厕所了,偷偷的去一趟吧,别把一撮毛吵醒,这家伙坏的很。 王梓明握住了白皮的手,说,兄弟!我啥也不说了!站起来去厕所,腿脚却麻的站不稳。扶着墙去了厕所回来,心满意足地坐下来,说兄弟,来给哥铐上。白皮很尴尬地了他,说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饭,我也是没办法啊,得罪了! 王梓明正要说什么,外间的一撮毛忽然嘟嘟囔囔地说起梦话来,吓得白皮三下五去二把王梓明又铐了起来。 张晓卉在隔壁美美地睡了一夜,王梓明坐在地上靠着暖气管子睡了一夜。早晨醒来,他感觉浑身疼痛,就好像自己被在钉子上挂了一夜似的。好在这些还算人道,有早餐吃,两只包子一杯豆浆,比守所的伙食稍微好点。 张晓卉因为睡眠质量不错,早晨起来感觉神清气爽的,好像自己只是在住宾馆,并没有发生什么被绑架被劫持。她从从容容地去洗手间梳洗了一番,胸罩里摸出暖的热乎乎的微型手机,一还是没信号,气的把手机扔进坐便,冲了下去。 吃过饭没多久,虎氏兄弟中的老二虎风就淫笑着进了张晓卉的房间。他个头不高,身体结实得像头犊子,一对青蛙眼,留着胡须,面皮又黑,上去给人的感觉很肮脏。来他是精心打扮一番才来见张晓卉的,衣服很周正,头发也梳理得油光水亮的,进门先挥手赶走了两个守,一**在张晓卉的床上坐下来,很江湖地抱拳说道,张总,在下虎风,多有得罪,还望包涵呀。 张晓卉轻蔑地了他一眼,指着房间里的沙发,说,请你不要坐我的床,去沙发上说话。虎风很大度地站起来,说,好好,我听张总的。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昨晚休息的好吧? 张晓卉呵呵一笑,说,那是,比山上的通铺舒服多了。 一句话说得虎风面红耳赤。原来张晓卉这句话是道上的黑话,山上,指的是监狱;通铺,当然就是指监狱里的大床铺了。她这句话是讥讽虎风曾经蹲过大牢。 虎风勉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干咳了两声,说张总果然是伶牙俐齿,我上山也是因为得到了你的照顾啊。 张晓卉说当然了,我还的打算继续照顾你呢。非法拘禁,还带侮辱,可能是要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恭喜你虎老二,你又可以故地重游,去山上你的老朋友了。 虎风冷笑一声,说你先不要给我算这个帐,考虑考虑你自己的处境吧。我温馨提示一下,你现在的前途,命运,都捏在我手上,这里我说了算。把我惹毛了,你可能就再也回不了万川了。 张晓卉嗤地一笑,说,谁回谁不回还不一定呢。我警告你,对我放肆可以,不要去惹我的朋友,好是把他放了,因为他是无辜的,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虎风很**地说,哈哈,心疼了?我知道那个姓王的是你的小情人,他和你一样,一个劲地打听你的消息,在替你担心呢。我你们还真是挺有感情的。 张晓卉说,你放了他,我们再谈。 虎风嘎嘎地笑着说,放了他,让他回去搬救兵吗?我还没那么傻。张总啊,实话告诉你吧,姓王那小子这会可没你舒服,在背暖气管子呢!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立马放人,从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张晓卉说,哼,那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虎风伸了伸油粗的脖子,说,你退出金寨矿山。 张晓卉说哦,矿山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又不屑地着虎风说,就这点屁事你值得冒着坐牢的风险搞绑架?我你真是脑残了。你多学学你大哥虎雷吧,几十岁的人了,不要总像个毛头小伙,被人当枪使。 虎风不管张晓卉的言语讥讽,说,你说吧,退还是不退? 张晓卉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不退。我和槐河乡政府签的有土地租赁协议,在法律上,金寨矿山是属于银河公司的,谁也抢不走。 虎风从口袋里掏出从张晓卉包里出的协议,狞笑着说,可惜协议现在在我手上。张晓卉鄙夷地说你真傻啊?有点法律常识好不好?不是说协议在谁手上矿山就是谁的,这协议你尽管拿去好了,大不了我再去乡里补一份。 虎风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擦擦几下把协议撕了个粉碎,恨恨地说,张总,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下,把平日的嚣张气焰收敛起来,我再次提醒你,这里不是你的天下! 张晓卉说,这里也不是你的天下。 虎风气的肚子鼓的青蛙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想起大哥说的先礼后兵,就把急躁的情绪往下压了压,耐着性子说,张总,你听我给你摆摆理。你出道之前,万川就是我们虎家的天下,这个想必你也非常清楚。你出道后,我们弟兄三个对你都很敬重,我们虎家也从来没有去招你惹你,而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们过不去呢?抢地盘抢饭碗,打死打伤我们的弟兄,你让我们虎家在江湖上脸面丢尽,威风尽扫。好吧,我们斗不过你,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没想到我们躲到这山旮旯里,你竟然也不放过我们!你这是生生要把我们的饭碗敲碎,断了我们的兄弟的生路啊!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这就叫做欺人太甚,把屎拉到我们兄弟头上了! 虎风说的激动,指头敲着玻璃茶几当当响。 张晓卉面无表情地听虎风说完,鼻孔里冷笑一声,说好,你说完了,该我说说了。常言说的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们虎家以前威风不假,但花开没有百日红,你们那些辉煌已经是昨日的黄花了,现在再提起来有什么用?你们被淘汰,是因为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不适应这个社会了,这是万物都难逃过的自然规律。又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虎家已经被拍在沙滩上了,还得瑟个什么?我要是你,早就不承认自己是虎家人了,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了,你还有脸坐在这里和我侃侃而谈! 虎风差点被气炸了肺,提高声音说张晓卉!你不要太嚣张了!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我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的,那就是要来个鱼死网破,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虎风气呼呼地说完,站起来往外走,说你好好考虑下吧,我下午再找你谈,我有的是时间! 张晓卉坐在床上没动,说,不送。 虎风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愤愤地转过身刚想开口,又把要说的话忘了,一跺脚,出了门。 虎风到了自己的房间,又给大哥虎雷打电话,咬牙切齿地汇报了张晓卉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态度。虎雷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这个女人如果会被你的绑架吓倒,她就做不了呼风唤雨的老大了。虎风着急地说那怎么办?虎雷想了想,说,张晓卉现在唯一的软肋,应该就是那个姓王的。在他身上做点文吧。虎风兴奋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擅长这个。 下午四点,虎风又走进了张晓卉的房间,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痞里痞气地着张晓卉,目光在她**的胸上扫荡。张晓卉表说,快了,快要二十四个小时了,虎老二你又可以罪加一等了。 虎风答非所问地说,张总你好身材啊!张晓卉冷笑着说,谢谢夸奖。你把我囚禁到这里,就是为了夸我有个好身材?虎风说,难怪姓王的那小子会被你迷了心窍,就连我到了你,都快把持不住了。 张晓卉说,你可不要有这个念头,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虎风奸笑着说,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嘛!说着,张开大嘴哈哈哈地笑起来,口水都笑出来了。 虎风好半天才收住笑,擦了一把口水,说张总,我提出的条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应该能想通了吧? 张晓卉说,你们兄弟就死了这条心吧。金寨矿山现在姓张,不是姓虎,你搞清楚了。你给你大哥和兄弟传个话,我限他们三天之内卷铺盖滚蛋,否则把你们弟兄三个一个个都送上山! 虎风哼哼一阵冷笑,说张总好骨气。只是常言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自己呆在这里舒服,怎么不为你的情人着想一下呢?他这样陪着你受罪,你于心何忍?虎风说着,拍手叫进了一个面相凶恶的家伙,附耳低语了一阵,那家伙答应着去了。虎风站起来把窗户打开,皮笑肉不笑地说,张总,我请你听段戏。 张晓卉着得意洋洋的虎风,不知道他要唱哪出戏,只是感觉可能和王梓明有关,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话说隔壁的王梓明正被铐着双手坐在地上打盹,忽然涌进来五六个人,把他手铐打开,拉到了外间的窗户旁,脸朝下推倒在一个长沙发上,七手脚地扒他的衣服。王梓明以为这些人要**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紧紧夹着**说你们不要乱来,**男人也是**罪!**性质更恶劣!几个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说你想的美,我们还嫌你**脏呢!说着话,把王梓明的上衣翻起露出背,几双大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王梓明扭头一,见一撮毛右手里拿着条皮带,在左手心里一下一下地敲着,狞笑着说,在地上坐累了吧?给你松松皮。疼了你就叫啊,叫的越大声越好。话没说完,刷的一皮带,王梓明背上立刻隆起一条鞭痕,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猛烈地抽搐了一下。 一撮毛一皮带下去,王梓明竟然没叫出声,这让他很没面子,嘴里说你小子难不成是江姐的后代?我就不相信你不叫。说着,又是更用力的一皮带。可王梓明还是忍着没叫。自己的老大虎风还在隔壁等着听音呢,这没叫声怎么成?所以一撮毛那手上就更用劲了。可怜王梓明细皮嫩肉的人,今天竟然受此酷刑! 虎风在隔壁没有听到期待的惨叫声,很生气,派人过来是怎么回事。来人一,王梓明背上是道道的皮带印子,往外渗着血,手持皮带的一撮毛累的满头大汗。一撮毛虎风催促,着急了,把皮带递给一旁的地瓜,说地瓜你来打,这家伙是个哑炮,越打越没声,干脆我替他叫好了。于是地瓜每打一皮带,一撮毛就啊地惨叫一声,那叫声很是夸张,a—o— 变着腔调,好像马上就好到了**似的,听得隔壁的张晓卉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说虎老二,你的人在**呢。 虎风也听出来这不是王梓明的叫声,而是有人配音,被张晓卉笑得恼羞成怒,窜出去,怒冲冲地踢开隔壁的门,到一撮毛正张着大嘴巴闭着眼睛忘情地大叫,冲上去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说麻辣隔壁的,一点小事都搞不定,还被人笑话,我养你们这帮饭桶有什么用! 虎风的敲山震虎之计宣告失败。王梓明白白地挨了顿毒打,背上火烧火燎的疼。他咬着牙在地板上坐了,疼的咻咻地吐气。心里恨恨地说我日你娘一撮毛,下手真狠,这仇我一定得报,让你也尝尝挨皮带的滋味! 虎风回到自己房间,气哼哼地坐着,对张晓卉这个女人束手无策。想给老大虎雷打电话,又怕他劝自己放掉张晓卉,那样的话就显得自己太窝囊了。虎风说到底还是贪恋着张晓卉的美色,不想放过这到嘴的天鹅肉,想起张晓卉那高耸的一双胸和圆鼓鼓的**,结实细腰和圆润的大腿,想得心旌摇荡,血脉喷张的,再也按捺不住冲动了。心里说,去**的,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上了这个臭娘们,她到底有多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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