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孩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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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太久,爆发的也就越激烈。<快更请到 .o 书.M >今晚的图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和矜持,而是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一个如饥似渴,**焚身的女人,一头发情的母兽。她贪婪地享受着,美丽的双眼里喷出的是**裸的欲望,身子水蛇一样扭动着,摇摆着,迎合着王梓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她疯狂地攫取着,无休无止,从地上到浴盆里,从浴盆里到床上,变成花样想要把王梓明身上每块肌肉里的力量都榨出来,榨得一滴不剩。直到后,两人软瘫着摊在床上,玉体横陈,就像两块泡在水里的土坯,再也提溜不起来了。 欢娱夜短,寂寞更长。人若累极,是会累得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的。王梓明还在死一般的沉睡中,图画就已经把他摇醒了。他睁开眼一,房间的窗帘还未发白,来还早。眼神慵懒的图画就在自己脸前笑笑地望着他,有点怀疑今夕何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感到浑身稀软,想起了昨晚的疯狂,有点不好意思,一把图画的脸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图画把两条浑圆的长腿勾在他身上,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会,王梓明有了感觉,就又不老实起来,翻身把图画压在了自己身下。图画却坐起来说,让我在上面吧,你连续作战,会累坏的。王梓明抱着她的腰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说你也够累的啊,出了那么多汗,我真担心你嗓子都叫哑了。图画红着脸说哼,不许你说我!害羞地拿手去堵王梓明的嘴。又把身体慢慢坐实在了,抓起王梓明的手放在自己胸上,说,昨晚你是出力,我是受力,所以我没你累。现在就让你也受力一次,好好享受吧。说着,在上面恣意风摆杨柳起来。摆到兴奋处,眯着眼睛,忘情地伸出粉红的舌尖,舔着自己的两片红唇。王梓明自己不能控制节奏,只好被动跟着她的感觉走。又怕自己不能和身上的女人同步,也在暗暗地发力,极力控制自己的意识。哪知昨夜数番的发泄,身体的感觉好像已经非常迟钝,不是那么敏锐。想和身上的女人一起飘上云端,谁知直到图画大叫着趴在他身上抽搐,他竟然还牢牢地守住阵地,旗帜未倒。图画更好不容易才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他依然昂首而立,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惊叫到,梓明,你厉害,这次你赢了! 王梓明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享受着征服女人的喜悦,说那你还来吗?图画表,说不行的,我们得在点以前赶回去。好了,起床吧! 二人从头重脚轻地从度假村出来时,才早晨点多钟,天还没有大亮。到了停车场一,夜里寒气太重,那丰田霸道竟然结了一身的冰凌,热了好一阵子的车才算好了一点。王梓明要开车,图画不让,非要自己开。说你到后座老实休息吧,我可不忍心让你再出力了。王梓明要往副驾驶座上坐,说我陪着你说话吧,图画却把他又轰到了后座,说你傻呀,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咱们昨晚上床了? 王梓明嘿嘿地笑着,只好在后座坐了,感觉有点像喝醉酒似的,头晕,身上轻飘飘的。心想来男女之事,也是可以让人醉掉的。人们所说的醉生梦死,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图画虽是女流,但车技十分了得,那车开的飞快,超车并线十分娴熟,一点都不比王梓明差。让王梓明暗暗发笑的是,一向高贵的她,竟然也会在遇到诸如被别,大货车挡道时,口出脏话。那脏话从她那两片红唇里说出来,味道就完全变了。不但不难听,反而更加生活,更加性,更加性感了。仿佛说脏话也是一种艺术。王梓明觉得这个时候的图画,比在单位的时候更真实,更有魅力了。他在心里细细地品味着她的脏话,就像在嚼一枚槟榔,津津有味,更让他爱这个女人爱的不行了。 丰田霸道一路狂奔,在万川下高速的时候,刚好早晨点钟。王梓明说图主任,我们直接去单位吗?图画说不,我们还得谨慎点,你回你家,我回我家,然后再去上班。我们要装作昨天哪里也没去过,什么也没做过。在官场里混,不管言行都要谨慎,否则必定会授人以柄,明白吗。王梓明似懂非懂地说哦,明白了。图画记又说出了那句话:记得保守我们的秘密。她说这话时口气有点冷冰冰的,带点命令的语气,让王梓明没有理由不去听从。 王梓明很不情愿结束这次奇妙的旅行。但图画的车速快,很快就到了文化路他家的路口。下车前,王梓明很想再做点什么,比如他希望图画会转过脸来,给他一个灿烂而会心的微笑。他还很想再说点什么,作为这次**之旅的完美总结。但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图画就冷冷地说,王科长,你该下车了。 王梓明听到他已经改口叫他王科长了,心里一下子就很失落。他很不甘心地唔了一声,说图主任,您路上慢点。图画默不作声。王梓明去推车门的瞬间,又朝图画了一眼,想从她那里出点什么。但只到了她的侧面,不出脸上的表情。王梓明惊讶地发现,从侧面,图画脸上的线条完美之中透露着凌然,有点拒人千里的意思。他这才知道,此刻,昨夜床上的那个图画已经没了,现在的图画,又成了图画。 早上点4分,图画的司机小白驾驶着那辆黑色的田,准时等候在她家楼下。图画像往常一下准时下楼。她着装得体,画着淡妆,精神饱满,脸上的皮肤很有光泽,完全不出她昨晚曾经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小白很乖巧地为他拉开车门,再用力适中地把门关上,从车前绕过去,坐到了驾驶座上。图画说,去市政府。 图画走进田喜民副市长的办公室时,田市长正拿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拨号,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抬头到图画进来,眼睛一亮,放了电话,说图主任那,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先到了。图画也不等他招呼,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了,笑着说知道田市长您要召见,我还不跑得快点。 田喜民脸色发暗,眼睛里布满血丝,来是昨夜没休息好。他抽出根烟点了,着唇红齿白的图画,说我的图主任啊,你还有心思笑,我都快愁死了!昨天姜书记说的什么,难道你忘了? 图画说怎么会忘呢,姜书记要求咱们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要使填埋场通过验收。 田市长点头,说是这话。填埋场这次要是验收不上,姜书记和展市长都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的。可这哪里是一句话的事情啊,黄厅长这个人,那可是出了名的难对付。再加上这次在我们这里丢了大人,这口恶气一时半会难以出来。昨天下午我和他电话联系,没想到那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阴阳怪气的,软硬不吃,死死咬住那一句话,就是填埋场建设的再好,不能正常投入使用,就是大的不合格。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后他也没吐口,还摔了我的电话。唉,这个姓黄的,来是和咱们较上劲了! 田喜民说着,摇头叹息,无可奈何。 图画起身给他杯子里添上热水,双手捧着递到他手里,说田市长,您先喝口水。 田喜民知道图画这个女人临危不乱,且很有能量。这会感觉她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似乎很轻松,就疑惑地接过杯子,说,怎么,图主任,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图画微笑着点头。田喜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又尽量掩饰着,用平稳的口吻说图主任,你说吧,只要能把姓黄的摆平,需要出钱还是出力,我这里大力支持。 图画呵呵一笑,说我不需要你的钱也不需要你出力。田市长,黄厅长的工作我已经做通了。 已经做通了?田喜民有点不相信这么棘手的问题这么快就解决了,说图主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笑不出来呀。《 书.M .o纯》 图画说我没开玩笑,确实已经解决了。黄厅长答应填埋场已经够通过验收,验收报告马上就会下来,并且全省的总结表彰会仍然在我们万川召开,我们仍然要做典型发言的。 田喜民盯着图画的眼睛了又,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一连说了三个好,说啊呀,真没想到,还是图主任脑子灵活,年轻到底是不一样。我是愁得昨夜一宿都没睡着呀。田喜民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怎么,你去见黄厅长了? 图画说是的,我昨晚上追到元河见的他。 田喜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辛苦了。说黄厅长这个人,我和他打过多次交到,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这个人,不贪,对钱财没有什么爱好。但正如他的姓一样,人很黄,玩的花,胆子大。省厅流传着他的顺口溜,说是“你不黄我不黄,不上床就黄;今不说明不说,日后再说”,还是很形象的----图主任,你昨晚去见他,还顺利吧? 田喜民说着,捧着手里的茶杯轻轻地吹着,眼睛却向上翻着,透过氤氲的水汽,悄悄地观察图画的反应。 图画当然知道田喜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起昨晚在黄厅长那里,黄厅长又是抓住自己的手,又是揽着自己的腰,又是说“四菜一汤”,又是阐述“虚怀若谷”,眼睛色迷迷地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的情形,脸不自觉地就有点发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田喜民正在拿眼观察她的反应,心想自己还是不能表现出什么,她赶紧平静了一下,说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黄厅长这个人其实也不是不讲人情的,说话还挺有分寸,对我也很关心爱护。 田喜民说那就好。放下手里的杯子,说图主任啊,真难为你了。这事姜书记知道了吗? 图画说我先来给你汇报的。田喜民哦了一声,说那我这就去和姜书记汇报一下。你要和我一起去见他吗? 图画想去见见姜爱民,又想到自己做通黄厅长的工作,毕竟用的是令人不齿的手段,怕姜爱民问起来再生尴尬,就站起来说,姜书记那里,还是田市长你自己去汇报吧,我还得赶紧回委里安排开总结会的事情。听黄厅长的意思,这个总结会也是个现场会,到时候与会人员都要去填埋场现场观摩参观的,所以还有好多工作要做。 田喜民说这次一定要考虑周全,确保万无一失,再也不能大意失荆州了。我汇报这个事情的时候,顺便再给姜书记说说填埋场周围村子通自来水的事。这次村民闹事,说良心话,也有我们的责任啊。说着,伸出手来和图画握了,说那我就不留你了。图主任啊,你辛苦了,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吧?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 图画说谢谢领导关心,没办法,我就是干活的命。 图画从田喜民办公室出来,走到政府大院里,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天空也清澈如洗。想起田喜民说她“辛苦”“没休息好”“注意身体”的话,不觉哑然失笑。心想昨晚自己的确是很辛苦,不过辛苦是因为和王梓明连续的恶战;自己的确是没休息好,不过没休息好是因为休息的时间拿来做其它事情了;自己是要注意身体,没想到这一年多时间,王梓明这小子功夫竟然突飞猛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了。自己再不练好功夫,还真是要在激烈的交锋中败下阵来呢。 图画今天心情不错,感觉很轻松。这可能有双重因素,一是解决了填埋场验收的问题,心情轻松;另外是压抑已久的生理需要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泄,生理上也异常的轻松。虽然昨夜休息的时间只有个小时,但她依然是精神焕发,丝毫不觉得疲倦了。到办公室刚批了几份文件,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原来是市委书记姜爱民打来的。姜书记在电话中说,怎么,立了这么大的功,也不来给我汇报一下,是怕见我吗?图画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向他汇报的原因,只是说,姜书记,我这不能算做功劳,因为我是有过在先啊。说实在的,这次填埋场验收,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差点影响到我们整个城市的创建工作,我觉得自己辜负了你的培养,还真是有点怕见你了。 虽然是在电话里,图画的脸还是有点发烧。姜书记这会办公室可能没人,所以说话就少了那种严厉,说谁不犯错?是人都会犯错的,我也经常出错误呢。关键是要敢于面对错误,承认错误,改正错误。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在一个地方多次跌倒。图画说我记住了,感谢姜书记教诲。姜爱民却变了腔调,很关心地说,小图啊,怎么样,昨晚没受什么委屈吧? 图画听到姜书记叫她“小图”,鼻子一酸,说姜书记您放心吧,我没给您丢脸。 姜爱民说那就好,挂了电话。 在万川的官场上,叫图画小图的,只有姜书记一个人。而他也不是总叫她小图,在公共场合或者当着别人的面,他还是叫图画图主任的。可能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太多,姜爱民在对待图画的态度上也就格外小心谨慎,和她谈什么问题都是在自己办公室里,也很少和她在一起吃饭。他对图画的关心和爱护,是在暗暗地进行着,表面上,和对待其它局委的领导并没什么区别。但图画知道,姜书记对她是知遇之恩,尤其是当他叫自己小图的时候,图画总能感觉到他那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的关爱和支持。她从姜爱民身上,多少找到了自己记忆里父亲那模模糊糊的影子。 一个月后,全省垃圾填埋场建设工作总结表彰会议在万川市和平国际饭店隆重召开了。与会的有省厅有关领导,各地市建委主任等多人。会议由省建设厅黄副厅长主持,展市长参加会议并致辞,图画和其它几个地市的建委主任做了典型发言。图画很自豪地介绍了万川市在填埋场建设方面所取得的成绩和取得的经验。黄厅长也高度赞扬了万川市委、市政府,及市建委在填埋场工作上所做出的努力,号召各地市向万川学习。部分落后地市也在会上表了决心,表示一定要查漏补缺,迎头赶上。会议气氛热烈,这是一次成功的、团结的,富有成效的会议。 与会人员中午在和平饭店用餐后,休息了两个小时,三点整,在楼下集合,分乘两辆大巴去垃圾填埋场实地观摩。王梓明坐在第一辆大巴上,还是副驾驶的位置。上次群体事件后,西田区区委平书记挨了市委姜书记的一顿狠批后,行动很快,现在自来水管道已经铺到填埋场附近的几个村子的村口了。为稳定村民情绪,考虑到填埋场对周围环境的影响,西田区政府决定给每位村民每年发放元的触污补助,此举受到了村民的热烈欢迎。 车快到尚庄的时候,王梓明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暴力事件,又开始紧张起来,眼睛紧张地盯着前方,生怕再出了什么闪失。大巴转过一片杨树林,就到了村口的小桥。王梓明往桥头一,脑袋轰地一声又大了起来。原来桥头两侧的空地上,满是黑压压的村民。王梓明以为又是闹事的,仔细了,却是村民们组织的腰鼓队和秧歌队。到车队临近,有人发出了信号,于是锣鼓家伙咚咚锵锵地响了起来。村民们喜笑颜开,载歌载舞,热烈欢迎参观团。黄厅长靠窗坐着,着这喜庆场面,不计前嫌,拉开窗户,面带微笑,很有风度地朝村民们挥手,首长似的。 杨秋香依旧是讲解员的角色。她身着红色风衣,说话的时候落落大方,楚楚动人。可能是得到了王梓明的**和滋润,她的身体也比以前**了好多,紧身的风衣把身材衬托地凸凹有致,很吸引眼球,成了现场一道大家都很关注的风景。陈东和曹运动没有出现在填埋场,因为他俩已经被停职反省了。 黄厅长被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做足了领导的派头。但他却有点心不在焉,眼睛总在人群里寻找着图画,对别人的话有点答非所问。图画正在和元河建委的石主任热烈地交谈着,站得有点远。 与会人员结束观摩回到酒店后,又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分组讨论。大家纷纷表示,通过这次观摩,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思想也产生了震动。其实各地的填埋场建设,都遇到了类似问题,那就是附近村民的阻工问题,其中有个别地市还为此闹出了人命。这次大家到万川填埋场附近村民竟然敲锣打鼓地欢迎参观团,对万川市建委的稳定工作赞不绝口。都缠着图画取经。图画只是微笑,不说什么。黄厅长,发现黄厅长也在目不错珠地着她。 晚宴的气氛也非常热烈。大家喝的是地雄风酒厂的特供酒,那酒滋阴壮阳,立竿见影。男人们一个个喝的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生机勃勃;女人们也都喝得脸飞桃红,眼神迷离,说话的声音都娇气了好多。席间,展市长亲临敬酒,开怀畅饮,把晚宴的气氛推向了**。 黄厅长一开始就把图画拉到自己旁边坐着。有了美女陪伴,更是兴情绪高涨,喝到兴奋处,手脚就有点毛糙起来。他说话的手势很夸张,一会拉拉图画的胳膊,一会拍拍她的肩膀,把图画弄的浑身不自在。 一会鱼上来了。众人撺掇着黄厅长喝鱼头酒。黄厅长也不推辞,喝了三杯。田市长拿起筷子,指着鱼头说黄厅长你动动,你动动。黄厅长却拿湿巾擦嘴,说慢着,我知道你们万川的规矩。我说说你们对不对啊。说是头三尾四背七肚,是这样说的吧?于是大家都随声附和着说是是,没想到黄厅长对基层的工作如此了解,真是体察民情啊。黄厅长打了个很响的酒嗝,说那当然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我党的优良传统吗。来,落实吧。于是鱼尾的两位各喝了四杯,鱼背长,朝着的几位也都在黄厅长的监督下喝了七杯。黄厅长笑眯眯地转向图画,说图主任,我的大美女,这鱼肚子可是正朝着你,你这杯酒要是不喝,谁敢动这鱼。 图画这几天身上正来着例假。她有痛经的毛病,经期期间凉东西一律不敢沾,更别说是喝酒了。只好站起来说黄厅长,要说呢这酒我绝对不能推辞,您对我们万川的工作如此支持,我就是喝上一瓶也不能表达我的心意。可我这几天身上不方便,所以请您允许我以茶代酒好了。 黄厅长可不听这个,他知道,这是女人们为了逃酒经常使用的的托辞。就摆摆手说图主任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能喝酒。身上不方便,正好拿酒消消炎。 图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发作又勉强忍着,陪着笑说黄厅长啊,今晚确实是特殊情况,这样吧,我也喝三个好了。 黄厅长哈哈一笑,说图主任啊,你是在座唯一的**志,但也不能搞特殊啊。喝酒工作中,据我所知,你的每一项工作都是保质保量完成的啊。喝吧喝吧,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我们可都眼巴巴地等着你给个机会呢。 黄厅长这话并不可笑,但大家还是跟着笑了起来。官场就是这样,笑不笑你自己当不了自己的家。图画正在进退两难,元河市建委的石主任站起来说,这剩下的五杯我替图主任喝吧,也体现一下兄弟地市之间的友谊。说着伸手来拿酒杯。黄厅长却说慢着,石主任,你是想英雄救美呢?我可不给你这个机会。 石主任也有点尴尬地缩了手。图画这情形,说好吧,今晚我就舍命陪黄厅长了!服务生,拿碗! 服务生拿来个小碗,图画把杯酒都倒了进去,有大半碗。她把酒端到黄厅长面前说,黄厅长,你验验货,杯一杯不少啊。黄厅长说好,图主任,有你这心情,我也舍命一次!也拿来个小碗,倒了杯,要和图画碰杯。图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喝,说黄厅长,鱼头酒你已经喝过了。黄厅长说我知道,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喝呢,来,干杯!图画只得和他碰了杯。黄厅长往嘴里灌着酒,一双眼睛放肆地着图画鼓囔囔的胸,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她的乳汁。 黄厅长喝大了,嘴巴就开始碎起来。又开始三句话不离行了。说说到女人的月经啊,我给大家讲个段子啊。说是唐僧西行取经,路上遇一女妖,其乳**肥,颇有姿色,就拉着她欲行**。女妖急中生智,说长老,小女月经在身,恐行房有所不便啊!唐僧听罢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贫僧正为取经而来!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有几位都喷饭了。有心的都拿眼悄悄观察图画,其有何反应。图画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黄厅长就转头对她说,图主任,有意思吧?我再给你讲一个啊,避孕套对卫生巾说…… 图画不等他第二个段子讲完,就起身去了洗手间,直到晚饭结束,再也没有回来。 黄厅长回到房间,体内的雄风酒酒力大发,把他刺激地身体硬邦邦的,迫切想做点什么。于是就给图画打电话。说图主任啊,还记得虚怀若谷吗?我已经写好了,在房间放着呢,你来取吧,我硬着等你啊! 图画喝了那杯酒,头疼欲裂,已经回家躺在床上了。听黄厅长带了字过来,就说难得黄厅长你这么用心,我先谢谢你了。可惜我现在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我让司机替我去取吧。 黄厅长上次在元河酒店未达到目的,正打算今晚要和图画的关系取得实质性进展呢,所以就不甘心地说,那怎么行,我还得向你好好阐述一下这几个字的意思呢。 图画说黄厅长呀,我也非常想听听你的高论,可我现在实在爬不起来了啊。 黄厅长图画是铁了心的不见他,只好咽口唾沫,说那好吧。既然你不能来,我就在电话里简单给你说一下吧。我这几天经过仔细揣摩,发现这个虚怀呀,有可能指的是女人不戴胸罩…… 图画把手机拿得离自己的耳朵远远的,好像里面随时会窜出一条蛇似的。等了半天,又把手机放到耳朵上,听到黄厅长说喂,喂,图主任,你在听吗? 图画说黄厅长呀,你讲的太精辟了,我刚才是在拿笔记录呢,我要把你的见解记下来,没事的时候好好品味。 黄厅长哈哈笑着说图主任你真善于学习。这次我还给你多带了四个字,也装裱好了,知道是哪四个字吗? 图画假装兴奋地说不知道,黄厅长你总会带给我惊喜。 黄厅长说你猜猜,这个是和虚怀若谷差不多的。图画说是厚德载物?宁静致远? 黄厅长说错!告诉你吧,是有容乃大。 图画立即就明白了黄厅长的龌龊用意,就觉得刚才喝的酒一个劲地往上翻,差点呕吐。那边黄厅长还在兴致勃勃地说怎么样,图主任,这四个字送给你很合适吧? 图画说太合适了,黄厅长你真有雅兴。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我也送给你四个字吧:老不要脸。 好不容易挂了黄厅长的电话,图画又给王梓明打了电话,让他去黄厅长的房间去取那几个字。王梓明因为喝了酒,不敢开车,把车放到饭店步行往家走。还没走到家,接了图画的电话,就又打的回到了饭店。敲开了黄厅长的门,毕恭毕敬地说黄厅长,图主任要我来取东西。黄厅长对王梓明有印象,知道他就是上次打搅自己好事的那人,就冷冷地点头,也没请他进去,只是拿了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出来,交到了王梓明手上,说小心点,别毛手毛脚弄打了,这东西很贵的,多少钱也买不来。 王梓明拿东西出来,给图画打电话,问要不要给她送过去,图画却说,不必了。那是黄厅长送我的两幅字,我是不会要的。王科长,现在就找一个垃圾桶,把那东西打碎了,把里面的字撕碎扔掉就可以了。 第二天,与会人员去了西部的旅游景区。图画借口身子不舒服,没参加旅游,只是派宋敬山副主任和王梓明、杨秋香陪同。一行余人在景区游山玩水之后,又去泡了温泉,当晚就住在了温泉宾馆。图画没来,黄厅长老大的失落。白天在山上就因为一些小事发了脾气。晚上大家因为爬山,人困马乏,早早上床了。杨秋香却发信息给王梓明,约他出来散步。山中的夜,阒无人迹,静得吓人,四周黑咕隆咚的,只有不知名的夜鸟在树林里发出一两声寂寥的叫声。两人走出不远,就不敢再走下去了,只好往回走。快走到宾馆门口,杨秋香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宋主任打来的。宋主任在电话里焦急地说,杨科长,你赶紧到黄厅长房间一趟,黄厅长有些数字要给你核实一下。杨秋香说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就要走。王梓明说秋香,你等等。杨秋香停下脚步说有事吗?王梓明说你小心点,黄厅长不是什么好鸟,你没他色迷迷的样子,怕是要对你图谋不轨呢。杨秋香一听害怕了,说那怎么办,我也不能不去呀。王梓明想了想,说咱俩一起去好了。 黄厅长几天的火气都没处发泄,今天爬山的时候,见杨秋香热的脱了外罩,脖颈下露出雪白的一片,圆鼓鼓的两乳把衣服顶得高高的,不禁怦然心动,又把贼心转移到了她身上。今晚找了个借口,准备等她进了房间再见机行事,所以这会已经是**难耐了。没想到杨秋香又带了个人进来,脸立即就拉了下来,说不用了,数据已经核对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心里却恨王梓明恨得要死。憋着一肚子的气上了床,但体内的东西没发泄出去不甘心,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起来打服务台电话,问有没有按摩的。服务台说宾馆只有美容美发,且晚上不提供服务。黄厅长骂道他娘的什么破宾馆!气的摔了电话。上了床,愈发难耐寂寞了。干脆想着图画,呼哧呼哧自我解决了,拿卫生纸擦了手,才算勉强睡了过去。 元月底,垃圾填埋场正式投入使用了。王梓明也终于松了口气。图画可能是忘了,并没有给他和杨秋香处分,但对陈东和曹运动做出了停职反省一个月的处分。两人在家闲了一个月,又来上班后,先在机关全体会议上做了检讨。图画借此狠狠整顿了一下机关作风,机关精神面貌焕然一。 周五下午,王梓明在办公室坐着,在网上乱一些闻。又到周末了,他的心情却很平淡。自从唐小梅从家里搬出去后,他竟然有点害怕过周末了,总觉得一个人呆在家里,心情就像唐小梅的房间一样,空落落的,没有抓挠。快到下班的时候,竟然意外地接到了姚元元的信息:梓明哥,晚上有安排吗?我们喝茶去吧。 王梓明好长时间没有和姚元元联系了。有时候他也很想见见她,但姚元元总推说没空。推了几次,把王梓明信心就弄没了。这次姚元元竟然主动约他,王梓明敏感地意识到,元元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对他说。于是他回信息说,有空。姚元元的信息马上就过来了,说红茶馆见。 晚上,王梓明到了红茶馆,进了包间,姚元元已经在等他了。王梓明进来,她站起来,叫了声梓明哥,激动地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王梓明发现,多日不见,姚元元出落的更漂亮了。她的衣服还是那么时尚,总能很巧妙地突出女性的性征。茶馆里温度高,她脱了外罩,里面是一件低领的黑色毛衫,深深的**若隐若现。她精心地化了妆,脸上的颜色丰富多彩,青春气息很浓。王梓明知道,姚元元之所以穿的打扮地这么漂亮,这么性感,是给自己的。他总是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个如花骨朵一般的女孩对他如此倾心呢? 王梓明坐下来,着姚元元说,元元,你总是这么漂亮。姚元元嘟起红嘟嘟的嘴巴,叹口气说,唉,漂亮有什么用,麻烦。梓明哥,说实在的,我现在倒是希望自己不漂亮呢,那样我就能省心好多! 王梓明说傻丫头,又说傻话。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做丑怪的。 姚元元说我就愿意做丑怪。我想过了,我的漂亮,带给我的只是烦恼,只是忧愁还提心吊胆。自己喜欢的人对我视而不见,麻木不仁;自己讨厌的人却像苍蝇似的轰都轰不掉,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哀? 王梓明说元元,我们喝什么茶?先来点点心吧,我饿了呢。 姚元元说梓明哥,听说你离婚了? 王梓明心里一惊,又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听谁瞎说的,真是捕风捉影,哈哈。 姚元元盯着王梓明,说在我面前何必说谎呢。梓明哥,我觉得你变了,变得离以前的你越来越远了,变得不敢面对现实了。甚至可以说,你变得有些虚伪了。你是在逃避什么,掩盖什么,或者是在假装糊涂? 王梓明笑了一下,说元元,今天你约我出来,就是想研究我的变化吗? 姚元元说不是。我只是忍不住去关心你,关注你。我今晚是想告诉你,我高升了。 高升?王梓明惊喜地说,恭喜你啊元元,这可是个大好事,告诉我,你升到哪里去了? 姚元元苦笑一声,说政府办信息科科长。 王梓明说呀,元元,你这么年轻就做了正科,前途肯定要比我光明多了。怎么,你还不满意啊?你学的是中文,这次算是专业对口呢。 姚元元垂下长长的睫毛,说可惜,我对这些根不感兴趣。 王梓明有点不明白,说这难道不是你自己争取到的吗?你事先不知道? 姚元元说我不知道,做梦也没想到。原来的信息科科长高升后,这个位子一直空了大半年,争这个位子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挤破了头。可笑的是,别人费尽周折没能如愿,而这个大馅饼却砸在了一个对此嗤之以鼻的人头上。 王梓明说这就怪了,也许是领导们你工作踏实吧。 姚元元说梓明哥,你怎么比我还幼稚啊。 王梓明说那是有人在暗中帮你? 姚元元点点头,说很显然的,这肯定是展市长的杰作。吧,给我了这么个大恩惠,不出半个月,他就该找我谈话了。至于谈什么,你能猜出来的。 王梓明望着姚元元漂亮的脸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奇怪,姚元元高升了,但两人却都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姚元元今晚是来寻求他的帮助的。这个时候她太需要有人给她拿主意了,哪怕能得到一句安慰的话也好。但王梓明实在想不起来给她什么建议。想了半天,说,元元,不要总把事情想的那么坏吗。 姚元元说不是我把事情想的那么坏,是因为事情来就有那么坏。展宏图安的什么心,我心里清清楚楚。他不把我弄到手里,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了,梓明哥,展市长还曾经亲口警告过我,要我远离你,否则他会找人关照你的。姚元元抓起王梓明手,说梓明哥,这就是我总推脱不见你的原因,你今天明白了吧。 王梓明吓了一跳,就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他不自觉地往左右了,似乎展宏图的爪牙就在旁边的某个地方潜伏着,随时都会窜出来。 不过他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茶馆外面,一辆黑色轿车里,确实有两个戴着墨镜的家伙在杀气腾腾地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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