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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待一切都平静下来,听得晓晓猫样的声音喊给钱,一阵讨价还价,三个男人
才开门走了。

  以后的几晚,进晓晓屋的就只有一个男人,春梅听得出是小老板的尖调门,
心里不免泛起股醋意,拿出钢笔头拼命去塞下体,以自我发泄去抵挡隔壁的淫乐。

  村妇自搬到小阁楼,虽有春梅来陪了吃饭,却也感到格外寂寞,到了晚上,
那穴痒了,常常把些萝卜黄瓜之类的东西弄来煞火,一煞起来又哼哼唧唧叫个不
停。一次回柳溪,堂姐的老二在县中读初一,托付她照顾,她回来就把侄子接到
阁楼,铺张小床,和自己睡做一屋。老二那小厮十五岁光景,虽生得清清秀秀,
却是个不长进的东西,在柳溪就玩过女孩,和姨娘睡做一屋,如何听得那自慰时
的呻吟喘息,常常待姨娘睡熟之后,偷偷爬到床上去摸,摸着穴孔儿,把指头往
里插,一插又插进个热滑滑的肉管道里,美得他一边哼,一边去捏自己的鸡鸡,
捏得要射时,爬上去轻轻的送入,把精水一闪一闪的射到姨娘体内,才心满意足
回到床上。

  一晚老二上自习回来,屋里黑漆漆的,拉灯一看,见姨娘提前睡了,一条白
腿伸到被外,那白腿愈往上就愈粗,粗到可以瞧见胯里的阴毛。他瞧过多少小姑
娘的白孔儿,就从没见过这长了毛。见姨娘在扯鼾声,连门也忘了关,就爬到床
上揭了被看:窄三角捺一边,上方毛茸茸一片,下方两片紫瓣儿张着,稀稀糊糊
的,就如鲢鱼嘴吐了水。把指探入,只觉里面水儿汩汩,妙不可言。一阵冲动,
扯出硬翘翘的小鸡鸡,扑到姨娘身上抵入就耸。

  村妇是久旷之人,刚才手淫之后正睡得香甜,侄儿一耸起来,顿觉下身一阵
阵的酸酥麻痒,半眠半醒中误认为夏雨来干自己,搂着小厮一个劲的喊“雨弟”。
待老二颤着身子泄后,揉眼一看,竟是侄儿,红着脸去关了门,返身一巴掌打在
老二脸上骂:“你、你咋来爬我,我是你爬得的?”

  这一巴掌倒把小厮打醒了,知道自己闯了祸,而且不是一般的祸,哭着鼻子
提了书包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正要出门,村妇去拉了问:“你到哪里去?”

  小厮抽泣着说:“到学校。”

  村妇心里一软,拉到床边坐下说:“你疯了,深更半夜又是大冷天,学校没
开门,你咋进得去?”

  小厮就握了脸哭,村妇也哭,哭了一阵,去搂着小厮说:“不是我要打你,
你也太胆大,灯不拉门不关,人们的眼睛毒得很,要是瞧见了,还不骂你我在乱
搞,传到柳溪去,叫我咋做人?”

  口里说着,那手却不自觉地去侄儿身上摸,摸着胯下的鸡鸡,虽然圈围小是
小点,却也有三寸来长,想起刚才的酥麻味,倒抽口凉气去捏,捏得侄儿气喘喘
的了,搂到床上说:“不是姨娘不喜欢你,你要做也得关了门,灭了灯,这种事
没人知道还无所谓,要是知道那就不得了。”

  小厮见姨娘宽容了自己,挣起身说:“姨娘,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村妇说:“不做已做了,再做也是那回事,姨娘不怪你。”

  拉灭了灯,脱去两个衣裤,把小厮拖到身上,这次一弄起来,小厮小东西尽
管没夏雨过瘾,却也似放敞了的黄蟮,在穴里横搠滥钻,钻得村妇又搂又夹,恨
不得把侄儿囫囵吞了进去。两个颤着身子丢后,村妇扯着侄儿鸡鸡问:“你咋想
到来爬我?”

  老二连泄两次,胆子也大起来,说:“见着姨娘的穴,鸡鸡就发硬,忍不住
才来爬的。”

  村妇说:“你在柳溪搞过?”

  老二说:“搞过的,都是女同学,搞进去紧窄窄的,没姨娘的水儿多,也没
姨娘的宽松舒服。”

  村妇笑着骂:“小东西不学好,就学坏。”

  老二去摸着村妇穴口说:“姨娘,你咋要我搞了?”

  村妇红着脸说:“给你搞就不错了,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老二嘻嘻的说:“其实我早搞了姨娘的。”

  村妇吃惊的问:“你搞了,咋搞的?”

  老二把指插入穴孔里说:“姨娘睡着后,我就爬上床来摸这儿,摸得鸡鸡硬
了,就捏,捏出水来就射到姨娘里面。”

  村妇就打着侄儿屁股骂:“怪不得每早起来,那下面总要淌出些东西来,稀
稀粘粘的,我还以为是白带,去检了几回药吃,吃了照常淌。

  原来是你在捣鬼!“

  两个斗说一阵,老二还要搞,村妇推着说:“你连射了两次,不怕弄坏身子?
明天还得去上课,还不快去睡了。”

  推着老二下床,盯嘱说:“这种事不做已做了,只有你我知道,嘴巴要紧些。”

  老二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村妇心里高兴,去农贸市场买卤鸭给小厮补身子,一买又买到鸡胸卤
鸭店,两个是邻居,鸡胸卖一只又送了一只。晚上村妇春梅老二一桌吃饭,村妇
把鸭腿尽往老二碗里夹,夹得连春梅也看不下去,把碗端到厨房去吃。吃毕老二
去学校上自习,春梅坐到床边梳头,梳子掉到床上去拾,发现床单上有几处象滴
了米汤似的干痕。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本要向母亲发作,但想到孤
儿寡母的苦处,鼻子一酸,跑回自己屋里。

  转眼到了这年阳历年底,秋莹一早收拾行李去省城进货并兼看夏雨,秋莹此
行是告诉了春梅村妇的。秋莹一走,春梅给夏雨拨电话,拨了几次也没拨通,上
起班来就闷闷不乐,接着眼皮又跳,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下班,天边突然扯起了亮
闪,接着一阵闷雷滚来,象要把H城撕碎似的。十二月打雷是怪事,街上的人就
议论纷纷。春梅没心思去参加议论,晓晓又上了街,没个人说话,只得去了母亲
房间。

  那晚老二去了学校,村妇刚洗完澡,穿条衩儿躺在床上,一双手在下面动来
动去,见春梅进来,扯过被角盖了,坐起身子说:“十二月的天咋打雷了,真是
怪事。”

  春梅去床头椅上坐了说:“咋晓得的,天老爷的脸说变就变,今天是晴,明
天是雨,谁猜得着。”

  村妇说:“雷是不会乱打的!现在啥都在变,变得连天老爷也发怒了。”

  春梅说:“妈,你咋还信迷信呀?书上说打雷是地上阴电碰着天上的阳电,
阴电阳电一接触就产生火花爆炸。天上哪有啥老头子的?”

  村妇说:“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说不清的,人还是注意点好。
我怀你那年,也是十二月打雷,可后来怎样了,过门没几天,你爸就甩下我娘俩
走了,害得我们活活守了十多年的寡。”

  春梅一听就烦起来,生了气说:“妈,你还提那事干啥?爸走是嫌我不是他
生的?现在离都离了,各有各的家室,自己的事都说不过来,还去理那陈谷子烂
米,不怕添烦恼?”

  村妇被噎红了嘴,顿了一下,从床头柜拿出包东西来说:“妈不提就是了。
今天去农贸市场,开卤鸭店的小老板还问起你哩,走时送包鸭脚板,说味儿挺鲜
的,叫你尝尝。你还记得他不?”

  春梅知她说的是鸡胸,红着脸说:“记得的,他就是煅成灰也认得。”

  村妇说:“人倒看不出,小时长得象猴子,现在倒开个铺子作起老板来了,
卤鸭卖出了名,钱大把大把的进,全是自己的,铺子里的事自个支派,想多卖就
多卤点,想清闲就少卤些,活得多自在。不象我们在人家手下找活讨饭吃。”

  春梅知她在埋怨秋莹,自己对秋莹虽恨之不死,却听不得别人牢骚,没好气
的说:“妈,人比人气死人。我们没能耐开店,就只能在人家手下讨口饭吃,有
啥埋怨的。”

  顿了一下,村妇又说:“小老板还恋着晓晓呢。前几晚我见他揽着晓晓的腰,
那指儿都快摸到那地方了,两人说笑着进了一家酒吧。听说酒吧也是隔了包间的,
进去还不要干那事儿?现在的年青人也真了不得,上午粘着下午就来那个。哪象
我们那年代,别说自个不好意思,就是偷偷试上一回两回,被大人发觉还要往死
里打。”

  春梅更来了气说:“妈,别说人家了,现在是啥年代?城里人开放得很,男
人有了钱,还不想和谁困就和谁困,女人没本事,只有拿自家身子去换钱。”

  村妇下身掩的久了,伸手揭开被儿。春梅见她裤头捺到腿弯上,雪白的腹下
挤出撮黑疏疏毛来,忙把脸别过一边。村妇不好意思去捺正了说:“我不是存心
要揭人家的短,我总觉人是看不透的,小老板和晓晓那热情能维持多久?当初夏
雨对你还不那样,现在怎样了,弄上秋卖穴就把咱娘俩甩在一边,干训两月家不
回一次,电话没来一个。秋莹想已到了省城吧,听说省城一天就可到的。她走时
我就察觉不对头,别人的男人咋让她去看了?就是你走不动,还有丈母娘,也轮
不到她头上。社会不是在讲安定吗,她这一走,外人咋看,夏雨又咋看?

  还不说只有她秋莹才体贴人,他两个才是两口子,那母女只不过是请来的帮
工罢了。黑白颠倒过来,还有啥安定可言?我说你呀,也别老软溜溜的使闷气,
由人家摆布,该自己拿主张的还是要拿,使出家庭主妇身份儿,我看她秋莹就是
一只吃人的老虎,见了别人窝里的主儿,也要怵三分的。“

  村妇这么一说,春梅不仅没顶嘴,竟去靠了床边抹泪,村妇去抚摸肩头,那
悲声便放了出来。村妇知道女儿苦楚。便仰了头骂:“夏雨也不是好东西,才找
几个臭钱就变了,就喜新厌旧,学起陈仕美来。他回来我要批斥他的,当初是咋
许的愿,红口白牙说的话,说得出就要做得出,总不能一阔脸就变,把我们打到
冷宫去做流泪的娘娘呀……”

  骂的口干了,去呷冷茶,呷毕抹抹嘴说:“我算看透了,知识分子毕竟是知
识分子,到底没农民本分。我们也是天报应,当初是农民就该找农民,就是找了
小老板也比过这窝囊日子强。”

  不想村妇这一骂,春梅却火了说:“妈,农民有了钱还不那样,你没听说男
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你刚才还说小老板揽着晓晓去逛酒吧呢?”

  一个什么东西钻进裆里,村妇去摸掐着说:“我、我刚才说到哪去了?”

  春梅闷闷回到屋里,想起秋莹去了省城,今晚不知会怎样的陪了夏雨,去操
大餐住大宾馆,上边的和下边的都吃着乐着哩,一想到乐,便想象着夏雨那东西
抵进秋莹里面,会怎么怎么的动,秋莹含了夏雨那东西,两条骚腿又要怎么怎么
的摇,一张穴嘴又会怎么怎么的叫,心里就象猫抓了似的烦。见柜里一瓶啤酒,
拿启子启了,嘴对嘴灌了一大半,那头就沉重起来,脚儿也轻飘飘的,下边更是
蛇行蚁走,十分的难受。躺到床上去摸,穴口已含了好大一泡热液,一咬牙把指
插入,抠了一阵不解气,把大头笔竖直抵入去搅,又觉不解恨,再加上一只筷头,
横扳竖弄了好一阵,弄出许多淫水来,才去倒水擦洗。举起温水瓶,那身子就摇
摇晃晃,瓶塞“嘣”地一声,一股雾气如飞龙冲向床上,待雾儿一散,床单和被
面已积了好几个水潭,一屁股坐到地上,惊叫起来。

  那晚晓晓要去旅馆陪两个男人过夜,回到屋里,又是换衣服又是涂脂粉,刚
刚把眉勾完,听得春梅在屋里叫,掀门去看,见满屋雾气满床的水,也傻了眼,
忙问咋把水倒在床上了?春梅爬起来说:“不知咋昏了头,说倒来洗脚竟倒到了
床上,你看今晚咋睡呀。”

  晓晓反正整夜不回来,也就说:“梅姐不嫌脏,就睡我那间,婉婉走了,我
家也来了人,要去旅馆陪陪的,两张床反正也空着。”

  帮着抖了床上的水,甩着屁股出门去了。

  晓晓一走,春梅懒得去擦下身,摇晃着身子去晓晓屋里,见婉婉床上堆着许
多脏衣脏裤,晓晓的倒还干净,便掩门熄灯,脱去衣裤,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仿佛有人来拉亵裤,拉的掉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就压
在身上,她想去推,手又懒得去动。在她想来,不是晓晓就是婉婉,两个骚货一
见面就摸呀掐的,摸来掐去还不是那团雪肉儿。正想着,一个什么东西顶进穴里,
那穴就酸涨涨的痒,接着嘴儿被封住,身子颠动起来,尽管颠得憋不过气,却也
上上下下的爽。

  随着快活的来临,春梅思维便渐渐活跃起来,她极力回忆抵入的东西,终于
明白是那货儿。自和鸡胸分手后,只有夏雨才这样。你瞧那耸动的疯狂劲儿,真
象馋了三月的猫。对了,是夏雨回来了,他一进屋就来干自己,她还是他妻子,
他还是她丈夫,他并没忘记她。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搂着直把屁股朝上凑。他的鸡巴钻在她的穴里,她
的穴紧裹着他的鸡巴,鸡巴与穴肉的磨擦如阴电触着阳电,溅出无限的欢乐和喜
悦,溅出美丽的生命和希望,更溅出女人的价值和辉煌,残冬过去三春来临,凋
零的梅又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她春梅又复苏了。在一阵极缓而又极骤的,惊心而
又动魄的,振天而又撼地的快感来临时,她紧紧抱住了他,颤着身子去咬他的嘴,
打心底里呼唤着亲丈夫,亲亲的丈夫……

  快感过去,两个搂着又咂阵嘴儿,春梅去摸,却摸着个瘦骨嶙嶙的身子,慌
忙扯灯一看,竟是卤鸭店的小老板鸡胸,惊得眼也定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咋跑到公司来了?”

  鸡胸也惊惊慌慌的说:“你、你咋睡到晓晓床上了?”

  原来鸡胸勾搭上晓晓后,一周至少有三晚要来摸晓晓,今晚就一千个没想到
会摸到春梅身上,鬼使神差续了儿时之前缘。春梅昏昏沉沉,心里只装着夏雨,
也一万个没想到鸡胸会摸到晓晓床上,让他白干了一个多小时。

  春梅边哭边去推鸡胸,鸡胸慌慌张张去穿裤儿,慌乱中穿了春梅健美裤,逃
到门口又折回来,见皱巴巴的西裤被春梅压着,揭了被去扯,猛见两瓣雪儿似的
屁股,股间一撮黑黝黝的毛……头脑“嗡”地一响,又扑了上去。这次春梅怎么
推也推不开,只得拉灭了灯……

  次日,春梅没脸上班,托病关门在屋里换床,床换好后去睡。村妇来敲了两
次门喊吃饭,春梅也不开。睡到更深夜静,鸡胸来推门,她咬着牙不理,待门推
得卟卟地响,才羞愤着去开了。鸡胸跨进门里,扬手去抱她,她啪啪给了他两耳
光,使劲往外掀。鸡胸退到门口,反手去扣了门,卟通跪到地上,抱着春梅的腿,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着他是如何的爱她想她,她如果嫁给他,他给她好吃的,
好穿的,好玩的,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去给她摘,她要地下的金娃,他去给她挖,
她愿作老板他把钥匙全交给她。边说边拉下她裤儿,把臭嘴直往阴阜上撮。春梅
气急败坏去推,却怎么也挪不动,才知上了大当。鸡胸跳起来把她抱到床上,这
次春梅就不再反抗,由他颠来倒去弄到半夜。

  女人大都这样,初被奸时,还拿架拿势,要立贞节牌枋,一但尝了甜头,那
守节念头就一扫而空,也不管是人是狗,只把一腔情丝往奸夫身上移,何况两个
小时就弄惯了的,那山野之心又萌发出来,忘形的去追求过往的快感。从次晚起,
春梅就不再关门,让鸡胸象赶夜市一样朝自己屋里溜。

  村妇仍照常和小侄儿偷乐,偷乐之余,也发现春梅反常,原来一天三顿都来
阁楼吃饭的,现在三天也难得来吃一顿。不过,在她看来,不来吃倒节约了些伙
食费,也就不去过问。一晚不知怎么,那兴致特高,十一点就关了门,拉着侄儿
上床,搂着问:“你夜夜的搞姨娘,搞起舒服不?”

  老二说:“舒服。”

  村妇问:“咋舒服的?”

  老二说:“钻进姨娘穴里就热烫烫的好受,在射水时又一闪一闪的麻痒,象
被姨娘吸了魂儿。”

  村妇笑着说:“我吸了你魂儿?你才吸了我魂儿哩。”

  老二也是极乖觉的人,去脸贴脸问:“姨娘,我弄进去,你的穴舒服不?”

  村妇去脸上啧了一口说:“你舒服,姨娘自然也舒服。”

  老二问:“咋舒服的?”

  村妇说:“不告诉你!”

  老二说:“我晓得了。我一抵进去,姨娘就搂着我又亲又哼的,在射水时,
姨娘穴口又象铁匝一样紧夹起来,身子也扭得象炸了的油绞,我就知道姨娘比我
还舒服。”

  村妇去掐着屁股骂:“小鬼头,你是天上知道一半,地上知道一半,怪不得
读小学就搞上女生。我问你,你咋搞上的?”

  老二说:“拿个粑呀果的哄到地里,待她一边吃,一边去摸,摸得她格格笑
起来,就按倒抵入,第一次喊痛,二次三次后,就抱着你说麻酥酥的痒了,再以
后,便天天侯着你找地方做那事儿。”

  村妇又打着骂:“坏东西,骗奸了女生还有脸说出口。”

  骂毕,去捏老二鸡鸡,不仅比原来大多了,还油光水滑的,就象喂肥了的鸭。
惊奇的问:“才两月,你那东西咋变得又长又粗了,和大人的也差不了多少?”

  老二笑了说:“晚晚吃姨娘里面的东西,咋不长的!”

  村妇笑着骂:“是你吃我的,还是我在吃你的,你晚晚都要射好多到里面,
我不明白,男人的东西抵进去咋要射水?”

  老二说:“男人东西抵进穴里要射,就是自个拿手捏也要射的。”

  村妇说:“是吗?”

  老二说:“不信你试试。”

  村妇去握了鸡鸡头,捏面团似的捏了五六下,那鸡鸡就硬翘起来,如根旗杆
般,又一上一下的捺了几十下,老二就哼哼着倒在床上,村妇再喘喘的一阵紧揪
紧捏,老二便挺着腰喊:“姨娘,我、我要射出来了。”

  村妇把腿一叉,急喘喘搂上身说:“要射,就、就射到姨娘里面去。”

  老二爬到身上,把腰一沉,搂着村妇一阵猛喘猛耸,村妇也一阵紧夹紧搂,
两个便僵叠着不动了。

  过了一会,老二喘着问:“姨娘,射进去没?”

  村妇搂着说:“射进去了,射得里面满满的。”

  两个咕噜噜喝起嘴来,亲热了一阵,老二爬下肚皮,掀开村妇的腿说:“姨
娘,我要看下面。”

  村妇懒懒地张开腿,老二就细细的扒了瞄,见孔儿里流出股白白的东西,知
是自己射进去的,把口去对了吸,吸的尽了,嘴巴就往里面拱,拱得两瓣蚌肉包
了半个脸,朝里憋着吹了一阵气,又把口水往里吐,吐的稀糊糊的了,再把手探
入去挖,挖得村妇扭腰来抓,两个又搂着干起来……

  两人丢后已是后半夜,村妇去厨房冲洗,洗后上厕所撒尿,撒毕出来,路过
女儿房间,心里一时高兴,要看看女儿盖好被子没。去掀门,那门没扣,一掀掀
了进去,扯灯一看,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揽着女儿颈子,两个都光叉着两腿
在扯鼾声。她认出那男人就是鸡胸。她虽恨秋莹,恼夏雨,却没料到春梅会提前
做出这种事来,慌忙拉灭了灯,跑回屋里。想起刚才和侄儿的淫乐,那脸就直红
到了脖子,擂胸顿脚道:“这是天报应呀,有了老的就有小的,老的偷,小的也
跟着偷,传出去我母女还做人不?”

  懊恼了一夜,次日一早,甩给侄儿五十元,硬赶着住校去了。

  再说夏雨去省城学习也并不轻松,前两月攻读干部读本,默写背记干巴巴的
管理条儿,后一个月外出参观,虽然公费游览了不少名山大川,却也游得精疲力
倦。在学习期间,局里不停的去电话,一会要他去省教厅催什么教育经费,要什
么教学仪器,一会要他给某上锋送礼,打听几时来县里检查,查什么内容,来的
什么人,有啥辟好,以便作好做假和恭维的准备,等等。耽误了的课只好星期天
去补。秋莹去省城看他时,他正在上海参观,参观完毕,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夏雨回到H县已是元旦的前一天,行包一丢,便找麻脸局长汇报学习情况去
了。回到套房,已是晚上十一点,去浴室冲了个澡,叫秋莹下碗面吃,秋莹也是
性急,吃毕就扯着上床,弄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是元旦,夏雨直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后去街上转了一圈,碰着商界和教
育界熟人,谈了些省城商业信息和教改情况,回到套房,叫婉婉买些好菜,一家
人准备团团园园吃顿圣诞饭。

  婉婉做好饭,端上桌子,夏雨不见春梅母女,派婉婉去喊,村妇推说吃了,
春梅却没来。

  夏雨问秋莹,秋莹说:“你走后,人家就搬到公司自个开伙了,从不到套房
吃的。”

  夏雨吃惊地说:“你咋不劝劝,春梅毕竟是屋里女主人,她搬出去吃住,公
司的人怎么看,外面会怎么说?”

  秋莹说:“我没劝,我还少劝了?她母女早把我看作母夜叉,象我抢了她们
家似的。你一走,公司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撑着,这三个月净赚了三十二万,都
是血骨子里挣的,她们能体谅得到么,只晓得成天黑脸耍女人脾气。”

  夏雨不再说话,闷闷喝了三杯酒,吃了一小碗饭,上床睡去了,当夜无话。

  以后的几天里,夏雨下班就去公司寻春梅,寻不着便问晓晓婉婉,两人都说
他回来的前几天就没上班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去阁楼找村妇,村妇
正埋头搓裤衩,说声不晓得,把衩儿“咚”地甩到脚盆里,溅了他一脸的水,转
身理铺去了。夏雨黑着脸回到套房,打开“千杯少”,一杯接一杯猛灌。

  秋莹从公司回来,见一瓶酒只剩下两指,抓了杯儿说:“你赌啥气呀,那劣
质酒喝多了,不怕伤了你的命?”

  夏雨埋着头说:“心里不好过。”

  秋莹将杯子甩到垃圾桶说:“不好过就拿酒出气?”

  夏雨没杯子,抓过瓶口对了嘴灌,秋莹夺过朝墙角里撂,瓶子碰着壁反弹到
地板砖上,“砰”地炸成两半,流了一地的酒水。夏雨没酒喝,一头栽到桌上呜
呜地哭。

  秋莹推着说:“你哭丧呀,家里又没死人。”

  夏雨突然抬起头来,赤红着眼问:“我哭春梅,春梅哪去了?”

  秋莹说:“我没给你守,晓得哪去了?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哪去就哪去,我
管得着?”

  夏雨来了气说:“春梅出走,都是你逼的?”

  秋莹更来了气,一把揪过耳朵骂:“你咋是这种溜屁股德性,啥责任都朝别
人身上推。前年你娶了她,把责任推到信上,你当我没看出你花花肠子?今天她
躲了你,又推到我身上,你说说,我有啥责任?”

  夏雨一口一口的出粗气,回答不出。

  秋莹越说越气,蹬着脚数落道:“你说,我哪点亏待了她?我给她母女买皮
衣,还是德国进口的。每月腾了十来晚让你去陪她,你们还赚乐的时间不够。又
花了一千元做大床,叫大家躺在一起公公平平的睡。还人前人后春梅妹长春梅妹
短的叫着,把她尊宠的上了天,她还小肚鸡肠使闷气,象我前世欠她啥冤孽帐似
的。她搬出去,还不因你走了过不得,去干偷野的事,给你戴绿帽。你不去管教,
倒来诋毁我。

  法官断案还讲公道,还讲是非曲直,你还有公道没,还讲是非不?去省城看
了几天稀奇,回来就向我抖威风,省城又不是没去过的。亏你还是个小小的打杂
主任,倘若去坐了局长宝座,凭你那德性,还不把教育局给搅得个昏天黑地,逼
老师们来造你的反。“

  夏雨本是个怕女人的软蛋,只因多喝了酒,才敢去冒秋莹的火皮,被秋莹一
骂,那酒也醒了一大半,忙护了耳朵,咧着嘴说:“你说的大部份正确,我接受。
说春梅偷人,我不服,她不是那种人。”

  秋莹狠狠扯了一下说:“真不服?”

  夏雨“哎哟”叫了一声,咬着牙说:“不服!”

  秋莹冷笑两声,放了手,去帚着地说:“你是书读多了,墨水打瞎了眼睛,
不见棺材不掉泪。”

  过了几天,春梅仍无消息,夏雨正急得团团乱转,一个晚上,秋莹扯着她去
了公司后花园,只见树阴下几间房门关着,象是住了人,正要问秋莹。秋莹使劲
拉了他一把,叫他老老实实的听,夏雨莫名其妙竖了耳朵,听得尽头一间里,有
个女人在低低的哭,仔细一听,是春梅的声音,正兴奋得要去推门,又听得一个
男人在尖声尖调的劝,又不知那男人是谁,那心就提到了喉咙。

  屋里春梅哭着说:“叫你别来,你又来了,做下这种事,我咋对得起他呀?”

  那男人尖着嗓门说:“他夏雨夜夜搂着秋卖穴快活,他都甩得你,你还留恋
啥。人生在世就图个快活,跟了我,你要怎么乐就怎么乐……咋抠了老半天,哪
儿还干涩涩的?”

  春梅说:“心里难过,一点情绪也没有。”

  男人说:“乖,你看我的好硬,摸摸就来了。”

  春梅哭了说:“我咋鬼迷心窍,做下这种事,还有脸去见人么?”

  男人说:“夏雨和秋卖穴都不要脸,你还拿脸做什么。乖,我抵进去了哈。”

  接下去就是床的吱吱摇响,再一会又飞出鸡胸的尖喘和春梅带着哭腔的呻吟。

  秋莹扯过夏雨,冲着屋子里大声道:“我说我没亏待她,是她穴痒了过不得
去偷野男人,给你戴绿帽,你还怪我冤枉好人。现在该相信了吧。你夏雨有种去
把她喊出来,一起去睡大床,把小老板也叫去,小老板去爬春梅,你去爬小老板
的屁股,这就合你口味了。”

  夏雨从那尖声尖调中听出那男人是鸡胸,想起杂柳林的事,脸儿红一阵白一
阵,听秋莹这一说,更无地自容,朝脚下呸呸地吐了两口痰,跌跌碰碰逃回套房,
猛灌“千杯少”去了。

  夏雨一走,秋莹骂了句没骨气的东西,擦去鞋尖上的臭痰,冲着屋子骂:
“小老板,你做事也做得太缺德,搞女人竟搞到我公司来了,公司又不是秦楼楚
馆,更没开妓院OK。搞了不算,还夹着舌头骂我,欺侮到我头上了,我秋莹是
好惹得的?再不滚出来,看我不把你当贼抓了,扭到局子里先挨电警棍,再下大
牢扒了你的皮。我的德性是说得出做得出。”

  秋莹一骂,惊动婉婉及公司一帮人,不知发生了啥事,都披衣出来,把个小
花园挤得水泄不通。H城是打个屁也要臭三天的,公司里一闹,街上及左邻右舍
都扒墙推窗来看稀奇。这下惊动街上的巡逻队,以为出了啥乱子,举着电警棍击
门查询。秋莹见门在卟卟闪电花,开了门喝道:“击什么?小老板深更半夜跑到
公司推销臭卤鸭,被我撵到屋里躲着不出来。”

  人们见是这点事儿,才笑着散了。

  原来鸡胸偷上春梅后,就被晓晓发现了,晓晓恼他甩了自己,早向秋莹告了
密。那晚小老板摸进春梅屋里,晓晓又来报告秋莹。秋莹就扯着夏雨去捉奸,吓
得小老板精没射成,慌慌张张翻窗逃了。

  春梅身不由已做出那事来,没脸见夏雨,待人们散后,抬根凳子站了上去,
去梁上搭了绳子挽个圈儿,把粉颈伸到圈儿里,双脚一蹬,身子就悬吊着打起秋
千来。

  恰逢村妇来看女儿,惊得砍了绳头,搂着女儿哭嚎道:“你咋寻短见上吊呀,
你一死,我这把老骨头谁来送终呀?讲丢脸,首先是她秋莹丢脸,她不去独霸了
TOP Posted: 03-23 13:55 #1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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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你也不会走这步路,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这个家是不能呆了。东方不亮
西方亮,小老板样儿差是差点,却也是个能干的货。今天还送来五百元,叫你买
营养品补身子,我看他对你倒满有情意的,何况都是同村人,看着长大的,一起
过日子也说得起话。”

  春梅到了这地步,自觉无脸在公司呆下去,待气儿慢慢缓过来,心一横,收
拾些细软东西,趁天没亮,去了卤鸭店,跟小老板过日子去了。

  那晚夏雨被秋莹拉去听春梅的丑事,回到套房灌了一夜的酒,如得场大病,
一连闷了好几天。后来酒渐渐的醒了,想起春梅许多好处,自感欠春梅的太多,
伤伤心心哭了一场,起身去后花园,已是人去楼空,又挤了几滴眼泪,一步一叹
息去阁楼找村妇,打听春梅下落。

  村妇正梳罢头往发上别夹儿,听夏雨说明来意,马着脸说:“女儿在你不来,
女儿不见了就来找我,我又不是专造女儿的。就是专造的,也抵不上你们今天撵
一个,明天赶一个。”说罢别过脸去抹泪。

  夏雨见岳母虽近四十,却还丰润如昨,月牙脸背过,一缕青丝搭在玉腮上,
被泪水粘巴了肉,好不楚楚动人。不由怜念顿生,拉过白胖胖的手朝自己脸上掴
着说:“岳母,我对不住你们,你打我两个吧。”

  村妇转过脸来哭着说:“我打你做啥哟,就是一刀把你给劈了,还起啥作用
哟。”

  夏雨也哭了说:“还是要打,打了才好过,不打心里不安哩。”

  村妇抽回手在衣上擦了两擦,突然严肃着脸,高高扬起玉掌骂:“你不喊打
我也要打的,我要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打你这个当今的陈仕美。”

  夏雨伸长脖子,等那玉掌劈下来,等了一阵,玉掌不仅没劈下,村妇反一把
来抱了自己,把那粉腮儿直往脸上蹭着说:“冤家,我咋舍得打你哟,要打还不
自个打自个,谁叫咱娘俩来找了你自作自受呢。”

  夏雨便拥住村妇,边哭边朝床前推,推到床边,两个“咚”地倒在床上,这
时都不喊打了,嘴儿喝了嘴儿,咕噜咕噜的度起舌来,度了一阵,夏雨的手就钻
进村妇裆里,摸着两片肥腻腻的肉,一边亲,一边拨。

  村妇喘吁吁去扯着手说:“你,你咋又这样?”

  夏雨咬着阔嘴儿说:“不知咋的,见了岳母就忍不住,手老想往那儿钻。”

  说罢又去捏两个涨鼓鼓的奶,这次村妇就不再推拒,只把胸儿扭来扭去的问
:“那奶是不是很瘪了?”

  夏雨说:“不瘪的,比原来还涨鼓多哩。”

  村妇说:“进城来穿好的,吃好的,耍好的,我也自觉身子长了好些肉,担
心长此下去,会成个大胖子。”

  夏雨说:“胖子好哩,我就喜欢胖的,胖的弄起有弹性。”

  村妇去夏雨屁股上掐了一爪骂:“你们男人都是自私鬼,光图自己安逸,不
想想女人驮了那身肉,走起路来一腆一腆的多难受。现在不是在讲瘐型美吗,公
司卖减肥茶,买的人还排了长队的。”

  骂了去推夏雨的手说:“我晓得你是啥都要看到家的,要看就看看下面,那
毛还黑不黑?”

  夏雨爬起身子,提了村妇裤腰朝下剥,先剥出一片肥白,再剥出一堆乌黑来,
去扒着乌油油的毛说:“岳母,那毛好黑亮的,你涂过油么?”

  村妇说:“谁涂油了?那是发胖的象征,人一胖,那毛发也跟着油浸了似的。
再看看下面,又怎样了?”

  自个把腿叉摆开来,夏雨的头就埋了下去,只见两片肥敦敦的阴唇微张了,
缝口里正冒着热气儿,一股浓浓的骚味直钻鼻孔。抬起头问:“岳母,你吃过羊
肉火锅么,咋有股羊骚味?”

  村妇说:“啥羊骚味哟,那是尿骚味,你来前去厕所撒了泡尿,口儿上溅了
好多尿水,还说晚上好好洗洗。女人也是,那地方长期笼着,三天不洗就变味儿,
自家都闻不惯,还别说爱挑剔的男人们。”

  夏雨笑着说:“岳母,我就喜欢骚味的,女人还是骚点好,骚了才有味,不
骚没味哩。”

  村妇说:“罗嗦些啥,叫你看看里面怎么了,你就老说味儿不味儿的,闻不
惯就明说,我晚上洗洗就是了,别老嚼反话儿,听了使人心烦。”

  夏雨便闭了嘴,扒开两瓣阴肉,拿指插入,咕唧咕唧抠搅了一阵,那穴孔就
一颤一颤的紧缩拢来,不但紧匝了手指,还挤了一手的水。夏雨惊奇的喊:“岳
母,你咋变成处女了,里面紧扎扎的尽是肉,一搅一窝水,鸡巴抵进去才紧滑哩。”

  村妇扭哼了一阵,去扯出手指,想说这三个月只吃过侄儿的小鸡鸡,你夏雨
的大鸡巴几时来插过,咋不变得紧扎扎的,但马上又改了口说:“啥处女哟,你
不来我倒真成处妇了,三个多月没动过,加上人又胖了,里面咋不紧实实的。你
要弄就爬上来,别老卖油嘴假恭维,自己说话不觉得,别人听多了就感到酸溜。”

  夏雨巴不得这句话,立马腾入穴里,兴兴奋奋耸了一阵之后,突然流起泪来。

  村妇吃惊的问:“你咋流泪了?”

  夏雨哽咽着说:“我欠你们的太多了,就是耸一千遍,一万遍也还不清的,
一想起心里就难过。”

  村妇给他揩着说:“光说白话有啥用。好久没弄了,一弄进去也挺好受的。
女人也怪,上边长张饭嘴不够,下边又多出张穴嘴来,吃不饱要生出许多烦恼不
说,想去加点餐又要惹出许许多多的是非来,脸上抹不过还得去上吊……那比得
你们男人,今天搂这个,明天亲那个,把别人日捣烂了有谁去过问?做人难,做
女人更难。”

  夏雨吻了嘴儿说:“岳母别难过,今后有啥烦恼就找我,我夏雨要为爱情两
肋插刀,对岳母也要两肋插刀的。”

  村妇说:“你还好意思开口,正是你在我娘俩的两肋上各插了一刀,才弄成
今天这样,逼走的被逼走了,没走的成天抹泪过日子,找你不如找自己。你要弄
就好好弄,别流眼抹泪的象是我在强奸你。今天算给你面子,让你最后一回。”

  夏雨就不再说话,楼道间有人在走上走下,街上汽车在叫,人儿在嘈。对面
一家录像室飞来吭哧吭哧的声响,象在播三级带。一家OK在唱歌,听那哈声哈
气的调儿,象是农民进了城,一会音响里飞出一个年轻女人格格的笑声,再一会
又啥都没了。

  夏雨边动边咬着村妇耳根问:“岳母,春梅哪去了?”

  村妇哼哼的说:“不晓得。”

  夏雨一阵紧抵,趁村妇快乐地扭起腰来,去合了唇儿说:“春梅去了哪里,
岳母是晓得的。”

  村妇扭着紧搂了说:“冤家,别、别管她,里面好痒,哟、哟,咋那么痒,
好久没这么痒过了,快、快动么,我们快活就是了。”

  夏雨再一阵紧耸,去揉着胖奶问:“岳母,你说说春梅哪去了,我好去找她。”
村妇痉挛起来,痉挛过后,推着夏雨骂:“你是来干穴的,还是来刺探我女儿情
况的?她被你们逼走了,还要拉回来五牛分尸吗,你给我滚出去。”

  夏雨闷闷不乐爬下身子,村妇扯过枕巾,一边揩着埋怨了说:“你跑来干什
么,你要干就去干秋莹,她的穴高贵,干了可以升官发财,我娘俩的低贱,干了
就污着你身子,误了你前程。好端端一个家,被你们搅得哭的哭逃的逃,我就守
着灯哭了好几夜。我原说散就散了,再痒也不和你来了,今天咋鬼迷心窍被你哄
着搞了。老实人就死心眼,爱被别人哄,吃老实亏。以后别来找我,我算看透了,
知识分子都不是好东西,比不得我们农民。”

  夏雨从阁楼出来,尽管乐了一阵,可春梅没找着,还受了村妇的叽落,觉得
十分的委屈,晦气地回到套房。秋莹不在,婉婉又不知去了哪里,懒得做饭,泡
碗方便面吃了,点上只烟去翻报纸解闷。翻了两张,发现一则寻人启事,眼睛一
亮,拍着脑袋说:“我咋这么傻,H城十来万人,一个人去人海里寻,岂不寻到
牛年马月?何况女人脸皮薄,即使碰着还有不躲开去的?启事一发,众人帮找,
只要不逃到天上去,总有一个要找着,就是拉不回来,送个信儿也好。”

  于是拿纸写了十来张寻人启事,标明春梅姓名、年龄、性别及体貌特征,注
明领回人酬金五千,提供线索一千,当面兑现,决不拖欠。去电影院、汽车站、
十字街口及农贸市场等显要处一一张贴了。启事一贴出,引得全城的人都围了看,
打听春梅是什么人,因什么事逃了出来,知情的就眉飞色舞叙说一番,人们便当
作头号桃色新闻传遍大街小巷,再潮水般涌去卤鸭店,冲着小老板笑,不买卤鸭
的也要称上三两只,卤鸭店生意倒一下红火了五六天。

  夏雨贴完启事,前脚刚跨入门,晓晓后脚就来索酬金。夏雨问春梅在哪里,
晓晓说在卤鸭店小老板的床上,夏雨一听傻了眼,屁股咚地落到沙发上,瞅着天
花板发呆。

  晓晓说:“老板,我喊不动她的,还是你去吧,我带路。”

  夏雨气得顿了脚吼:“去喊个屁,跑到那儿,还不是肉包子打了狗。”

  晓晓摊着手说:“不去,就拿酬金来。”

  夏雨黑着脸摸出一千,甩到晓晓手里,埋了头一股一股的抽长气。

  晓晓把钱揣进长丝袜里,瞧屋里没人,去夏雨面前站了,拿发辫扫着肩头说
:“老板,别生气么,春梅姐走了,还有我们呢,你需要啥就喊一声,随喊随到,
服务质量也不比她春梅差。你气倒了,我们靠谁去?”

  晓晓见他没反应,抓过一只手说:“老板,你看那天花板上是什么,怪吓人
的。”

  夏雨仰头去瞅,天花板上除了石膏图案圈外,什么也没有,正要啊斥,手就
触着个极暖极滑的东西,扭头来看,见晓晓已解开胸衣,露出一对雪奶来,自己
的手被按在一个园奶上,脸就红得如猪血。正要抽回,晓晓使劲朝下一拖,又碰
着个滑溜溜的槽儿,低头去瞧,晓晓的健美裤褪到了腿弯,腰下一片的光白……
晓晓到此时已是情不自禁,身子一歪坐到夏雨膝上,去吊了颈儿“雨哥”“雨哥”
的喊。

  夏雨气得一膀子把晓晓甩到地上,顿了脚吼:“滚、给我滚出去!”

  晓晓吓得从地上爬起,扎着裤朝门口跑,头砰地碰在门上,惊叫了一声,拉
开防盗门逃了出去。

  晓晓走后,夏雨倒在沙发上闷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有人按门铃,起
身去开,见是婉婉。婉婉进屋就举着一封信喜滋滋的说:“老板,我见着梅姐了,
她见了寻人启事,就写了封信,托我带给你,看来梅姐还没忘记你哩。”

  夏雨见婉婉手里确实有封信,又惊又喜,就要去接。婉婉笑嘻嘻去身后藏了
说:“怎么,不谢谢就白给?”

  夏雨急着要看信,口里说要谢的,那手就闪到身后去抢,正要抢着,婉婉忽
地举到胸前,夏雨就从背后去抓,信没抓着,却抓着了两个胖奶。夏雨见那信又
飞到腰下,放了手去夺,婉婉小手一晃,那大手就落了空,一下按在肥突突的阴
户上,这一来,夏雨象失了魂儿,信也不抢了,揽着腰儿隔了裤去摸,婉婉就哼
哼着不动了。

  好一阵,婉婉喘吁吁扭起了腰,夏雨才清醒过来,慌忙撤开手说:“婉婉,
你不怪我吧!”

  婉婉跳到一边笑道:“谁怪你了,我要你说具体点,咋谢法。”

  夏雨说:“买双凉皮鞋儿。”

  婉婉说:“大冷天的穿凉皮鞋,我才不要呢。”

  夏雨说:“那就买只电子表吧。”

  婉婉撇着嘴说:“小家子,电子表值几个钱?晓晓说了句去向,你就给她一
千,我还带着信儿,连条项链也不值?”

  夏雨说:“那就项链吧。”

  抓住婉婉一只手,夺过信来,扯开一看,原来是春梅写的一封信和一张离婚
申诉书,信里叫他别再去贴寻人启事,也别再找她了,她和他本没扯结婚证,只
是一起同居几年,成了事实婚姻,现在双方感情破裂,要他签字解除非法婚约。
夏雨气得把信纸和申诉书卟地甩到地上,倒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婉婉见夏雨气成那样,不知信里写了啥可怕的事,想问不敢问,要走又不敢
走,跟着呆傻傻的站在一边。

  秋莹从公司夹着帐本回来,见两人一个象打闷了的狼,一个似吹涨了的猪,
笑着去拉夏雨,夏雨黑着脸不理。秋莹恨恨瞪了一眼,去推婉婉问道:“怎么,
天垮下来砸了他的腰么?”

  婉婉朝地上鲁嘴儿,秋莹去地上拾起一看,撇着嘴说:“我当那河大水发来
冲了夏经理的龙王庙,原来是这点小事。这个春梅也是,自己偷了男人,说清楚
不再偷就是了,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写啥离婚申诉书。这一写,好象偷人的不
是她春梅,倒是我们的夏相公夏经理了,怪不得气成那个样。”

  把离婚申诉书塞到夏雨手里说:“有啥好气的,她要你签你就签,你又不是
七老八十,找不着女人,等着作你老婆的人还排了十里长队哩。”

  夏雨铁着脸说:“签、签,你只晓得签,一签人就走定了。要签你去签,我
是整死也不签的。”

  把手一甩,那申诉书就如蛾儿展翅飞扬起来,飘飘颠颠去盖了秋莹的脸,秋
莹一把抓在手里,跳着脚去揪了夏雨耳朵骂:“你这粑耳朵,你这没骨气的,她
给你戴绿帽还没戴够,还想戴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你还有点男人气气没?人家好
心好意劝你,倒冲着我发猫儿毛。有能耐向小老板发去,是他抢了你婆娘,你去
打他一顿,再把你爱妻夺回来,大家一起过日子,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人。”边
骂边去拉夏雨,夏雨紧抱着沙发靠抵死不起来。秋莹拉的累了,叫婉婉递过茶喝
了一口,又喘着骂:“去呀,咋作缩头乌龟了?你还有脸在女人面前充好汉?那
晚听见小老板在干你婆娘,你不去营救,倒逃回来灌黄汤,我就知你是扶不上墙
的泥。我帮你收拾小老板出了口气,不但不谢我,反成天黑脸跷嘴的嫌我破坏了
你们夫妻关系,落上个待不得人的罪名。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秋莹骂的够了,走到写字台边说:“你赖着不去就别怪我了,你看我敢不敢
签,写几个字要费多大精神。”

  展开申诉书,在签名处刷刷写上“夏雨”大名。

  一周之后,H城有两家举行婚礼,那排场就非同小可。一家是开卤鸭店的小
老板,为弦耀娶个天仙似的老婆,邀了二十辆摩托和十辆小四轮,披红挂彩,风
风火火环城一圈,很似国军出动的巡逻队。一家是秋莹夏雨,出动四十辆豪华轿
车,请了县长夫人苏兰押队,挂彩披红,浩浩荡荡绕城一周,那阵势又象哪国总
统出巡。两家绕城时一个向西,一个向东,在汽车站狭路相逢。小老板那边的狗
儿车们仗着街痞脾性,摇旗呐喊横冲过来。秋莹这边苏兰打头阵,驱了轿车去街
心一站,县长夫人哪个不认得,狗儿车们就象挨了棒的狗,呕呕叫着四处逃窜,
那天正逢周六旺市,一时间砸翻无数水果铺和炸洋芋摊。绕城完毕,小老板订了
几家农民餐馆,摆上腊肉罗卜汤,任过往行人吃喝。秋莹包了全城高档酒家,邀
请政府官员、商界巨子、教育名流,车水马龙开起大宴。小老板爆了三千元黄陂
鞭炮,炮屑飘满一城。秋莹放了两吨半烟火,银花火树映红了半个天。小老板拟
放三天露天电映,秋莹请来市歌舞团及京剧团扎台唱大戏,把全城搞了个万人空
巷。

  毕竟小老板斗不过大老板,放了一晚后,鸡胸就打发放映员说,别放了,再
放下去还不只剩下你我两个看?

  在婚礼前,夏雨曾托婉婉晓晓给春梅送去请柬和一封信,他在信中说,他离
婚结婚都是被迫的,他一直在找她,他一辈子忘不了她的情,他虽是男人,但他
要学《柳荫记》里的祝英台,生不能复婚,死后到阴曹地府也要和她做鬼夫妻。
信里还夹上半边小镜,以示将来破镜重园之意。春梅读不懂半边镜意义,却念懂
了信的内容,忆起往日情份,伤伤心心哭了一场,派人送来两千元贺礼。夏雨收
礼后才知道春梅同日结婚,添了双倍的钱,选购一套高档西洋陪奁,派婉婉晓晓
悄悄送去。

  婚礼绕城时,夏雨木偶似的被推上礼车,和秋莹并排站着,驶出几丈,那头
就勾耷下来,秋莹去掐他颈脖儿骂你没颈骨了,象犯人样埋着,让人见了不笑话?
轿车和狗儿车碰了头,夏雨偷眼去看,见小老板胸前佩戴朵脚盆大的纸红花,叉
着两条鸡腿,立在敞四轮上,骄傲的冲了自己笑。却不见春梅,目光又去扫狗儿
车队,终于发现打头的一辆拿红布和彩花四面围了,心想春梅是坐在里面的了,
眼睛就直勾勾去盯。可惜那红布就象一道长城或什么喜玛拉雅山,把他和她隔离
在两个世界,鼻子一酸,滴溜溜滚出两颗泪来。人都是感情动物,她在他身边倒
不觉怎样,一旦失去才发现她的宝贵,脑海里就闪现出柳溪河、杂柳林、小木屋,
还有那充满无限柔情蜜意的草屋子……可些这一切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甚嚣尘
上的街市和勾心斗角的人流,那泪就瀑布般的涌,头“崩儿”一声去砸了车顶。
秋莹恼恨得掐了他一爪,他才抬起模糊泪眼,极无聊的去瞅头顶上掠过的一对麻
雀儿。

  绕城回来,又放了通礼炮,婚宴就开始了,秋莹披着两丈长的婚纱,兴致勃
勃拉着他去敬酒。夏雨挤入喧嚣嘈杂的宴海里,人就颠晕起来,不是把女客喝的
峨眉雪潺到男客五粮液里,就是把五粮液倒在女客装峨眉雪的杯里去。婚客们向
他贺酒,不喝就不喝,一喝起来又来一杯干一杯,来一碗干一碗,别人递了瓶儿
来,就嘴对了嘴咕噜噜的灌,灌到后来,酒儿泪儿一起朝胸上流,一出门便哇哇
哇的喷了十几大堆……

  客人一散,苏兰把两人推入洞房,秋莹把婚纱一脱就来了气,拍着桌儿骂:
“没见过你这没骨头没气节的脓泡,春梅甩了你,也没给你少丢面子,还厚着脸
皮去街上贴啥寻人启事,闹得满城人人笑话,骂我是《红楼梦》里的薛宝钗,耍
掉包计赶走多情的林妹妹,独霸了你这个活宝玉,背上恶名声。这且不说。离婚
时连本带利给了她十六万,这也算大方上的大方了,你还背着我搞小动作,送什
么请柬,什么情书,什么西洋高档陪奁,你那么大方的,咋不把我也拿去送了人?”

  骂着向夏雨扑去。夏雨正擦脸上汗水,生怕抓破了脸,撒开腿绕着大床跑。
秋莹就绕着大床追,边追边把床上的婚枕、婚被、婚袜、婚鞋直往夏雨头上摔,
夏雨一边跑一边举着双手接,接到后来接不下去了,就往客厅里逃。秋莹追到客
厅里,抓起门角的扫帚向夏雨头上打去,夏雨慌忙拎块沙发垫作了盾牌去挡,帚
儿划条弧线向脚下扫来,夏雨忙把“盾牌”朝下去抵,这次却没抵住,扫过茶水
的帚须卟地打在大腿上,一条新毛料白西裤便落上一幅美丽的彩绘。秋莹还不解
气,举着帚须去扫夏雨的脸,夏雨转身逃进浴室,把背紧抵了门。秋莹拿脚踢着
门骂:你再象在柳溪学校那样屙假屎懒着不出来,看我不把客厅里的彩电录像给
砸了!夏雨才拉开门,乖乖作了俘虏。

  秋莹把夏雨拖到客厅里,当了苏兰的面,揪着耳朵继续骂:“婚礼绕城多风
光的,他却勾了头流猫尿,象绑到杀场陪杀似的,真丢人现眼。婚宴上去给客人
敬酒,峨眉雪潺了五粮液,五粮液去潺了峨眉雪,让人家骂我们买假酒假水诈客
人的钱,啥脸都让他给丢尽了。别人敬他,不喝就不喝,一喝就赌了气一碗一瓶
的灌,出门就喷了十几大堆,象肚子里装着几百年沉冤似的。知情的知他是扶不
上墙的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天天关了门打他,好象我是罗刹转世专吃人似的。”

  秋莹骂到后来,使劲一扯,夏雨“哎哟”一声,跌到地上。

  苏兰看不下去,去拖开秋莹,扶起夏雨说:“我们这位姑爷是不忘旧情的,
你秋莹也好福气,选了个千里难挑的情种。”

  秋莹骂得满脸是汗,去倒水擦着说:“我咋不知他是情种,当初就看上他是
情种,才决定嫁给他。可他脾气越来越古怪,那情儿就专往无情人身上撒,对他
有情的倒被他贱看了,好象他是什么大人物,你是专门去巴结他似的。我就没见
过这种情仇不分的糊涂蛋。不给点颜色看看,将来尾巴还不跷到天上去?”

  苏兰劝了一会,告辞走了。苏兰一走,秋莹去关了大门,扬着白手儿扑到夏
雨怀里,心肝宝贝的亲了叫,叫了一会,心痛的去摸着耳朵问揪肿没,揪肿了就
涂点红药水,一会就消的。再倒过温水给他擦帚迹,边擦边说:“亲亲,你想想,
你在婚礼上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兰姐是看见了的,婚客们也是看见了的,我知你
心里苦着,其实我也不好受,不说你两句,面子上咋过得去?骂是亲打是爱,不
亲不爱我才懒得动手哩。”

  擦毕,插着婚花的头就往夏雨怀里顶,顶到芙蓉帐里,压上身子去啧儿啧儿
的亲。

  婚后转眼到了次年,局里变更局长,那宝座本该夏雨去坐的,却被另一位麻
脸运动专家运动了去,据说那麻脸是花了二十万运动费的。夏雨并非出不起这笔
钱,而是他放不下面子去做那买官的勾当,因此竞争前就自动退了场。也在这一
年,秋莹当选为县工商联副主席,一月有半月要外出开会进货,就劝夏雨办了停
薪留职手续,专作公司副经理,管理门市。春梅村妇走后,主门市缺人,秋莹把
婉婉调去作了售货小姐。晓晓因检举春梅有功,被安排到次门市坐了收银台,晓
晓一阔,便学外国把长辫剪了,把发染成焦黄色,去街上另租了一间屋,搬了出
去住。

  一晃到了六月,六月是H县的商业月,县里要加大步伐发展个体经济,组织
由副县长领队秋莹作副领队的商业考察团,去深圳香港考察学习,来回要一个多
月。秋莹向夏雨交待些公司事项,去向苏兰辞行,同胖县长带着一行人到了省城,
搭飞机去深圳,在深圳考察一周,有人提出要看看海南风光,穿过海峡去了海南
岛,在那里饱尝了南国的椰林海滨后,再转深圳出境去了香港。

  苏兰认识秋莹,是在王一调离H县之后。那时秋莹办起了公司,苏兰心里空
落落的,没事儿就朝化妆公司跑,什么红的白的都朝身上抹,因此结识了秋莹。
秋莹结婚时就把她请来主持婚礼,在婚礼上,她确实发挥了常人不能发挥的能量,
事后秋莹也给了她丰厚的报酬。不过,苏兰那次的收获并不在酬金上,而是惊奇
地发现了夏雨。她见夏雨一表人材,待人接物又极随和,心里就有许多的喜欢。
她的消息又极灵通,很快打听出夏雨是苏珊抛弃的前夫,心里就结了一百二十个
结。人正是这样,明白的什么都淡味,不明白的倒有几分神秘感,婚礼结束后,
那腿儿朝公司跑的就更勤。

  秋莹走后没两天,苏兰跑到门市和夏雨泡了一上午,下午丢下碗又来到铺里,
去货架上看了一阵货,笑着说:“夏相公,听说仓库里的货多着哩,领我去看看,
我要挑合进口美容霜。”

  夏雨叫婉婉守铺子,领着她上了二楼,财务室里一个老会计戴着老花镜在拨
算盘珠,夏雨取了钥匙,来到尽头的一间,开门进去,窗口拿黑布遮着,一片的
漆黑。夏雨拉亮电灯,叫苏兰去一排排的货架上选。

  苏兰挑了一合美容霜,打开说:“女人天性爱打扮,自个抹自个总抹不匀,
不是哪儿厚了,就是哪儿薄了,抑或哪处又留了空白,拿放大镜一照,就成了唱
戏的大花脸。你们卖化妆品的,这方面有研究,咋不亲自给顾客试试?”

  夏雨笑着说:“女人打扮都给男人看的,给什么男人看,那男人喜欢啥格调,
女人自己才清楚。别的男人不敢乱插手。”

  苏兰瞅瞅门外,轻轻把门拉上,忽闪着眸子说:“我就打扮给你看,你喜欢
啥调儿就抹啥调儿,浓妆也好,淡抹也行,随你的意。”

  去盒里挖了一砣,粘在夏雨指上,指着脸儿说:“抹,朝这儿抹。”

  夏雨看着指上白花花的美容膏,再去瞧苏兰粉雕玉琢一个鹅蛋脸,凭他性格,
别说去抹,就是搂着啃上几十口也是情愿的,可是,眼前的苏兰不是一般美人,
而是县长太太,那指便抖颤起来,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只傻傻的笑着说:
“夫人,别逗了,卖货的只会卖,不会抹。”

  苏兰撇着嘴说:“我不信,你摸得苏珊、秋莹、春梅,就抹不得我?”

  扯住手往脸上拖,夏雨只得去玉额上东一指西一指的抹着,抹了一阵,苏兰
要抹鼻梁儿。夏雨往玉坠一般的鼻上画了一竖,那美鼻就成了白棒球,伸指去揉,
怎么也揉不匀。苏兰掏面小镜,格格笑着自抹匀了。偏过颈去,叫夏雨抹耳根。
那耳根粉白粉嫩如葱皮儿,夏雨刚抹上,苏兰就格格笑着去靠了身子。

  待抹完了,夏雨去擦额上的汗,苏兰突然解开衣扣,捧出玉兔一般的两个奶
来,眼里闪着火花儿说:“这儿还没抹哩?”

  夏雨瞧着两个白玉兔就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往后退,苏兰扯过耳朵说:
“咋的,怕老婆了?”

  夏雨哩哩的咧了两下嘴,另挑了一砣,颤着手去划,才划了两下,苏兰哐啷
一声掀掉盒儿,双手吊着夏雨颈子,呼哧哧去吻小白脸。夏雨身子一歪,绊着根
凳儿,两个都跌到地上。正要挣扎起来,苏兰一把搂了,一边啧啧亲嘴,一边去
推夏雨的手,推到自己小腹下,张开两腿往里按。夏雨一触及苏兰丰丰隆隆的阴
阜,不知怎么,那胆就壮起来,县长太太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和春
梅秋莹一样夹了个穴的普普通通女人。也就不客气起来,扯开裆口摸着水汪汪孔
儿,正要朝里深入,婉婉在门外喊美容膏卖完了,要提三十盒,会计已开了提货
单。

  两个慌忙撒手起来,苏兰理理衣服,闪到货架后装着看货。夏雨红着脸去开
门,接过提单,叫婉婉捡了三十盒。婉婉提着出门,老会计便站到楼道上,一声
接一声的咳嗽。

  夏雨正擦着额上虚汗,苏兰从货架后面出来,瞧瞧门外,捏着夏雨裆里的东
西,去脸上啧了一口说:“晚上到我那儿,请它尝好吃的。”

  两个才出门下楼来。

  到了晚上,夏雨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作局办主任时,他是见过县长的,还给
他老人家敬过几次酒,老头儿虽长得精瘦,说起话来却一句顶一万句,县府的人
哪个不敬他畏他?苏兰一连来了三个电话,他不敢去接。直到愠怒的鹅蛋脸出现
在办公室门口,他才象俘虏一样勾着头,跟苏兰去了县府宿舍楼。

  夏雨进入太爷公馆,心底倒踏实了许多。虽说是县太爷,那居室却普通得不
能再普通,八十平米套房,全是水门汀地和白灰壁墙,沙发还是老式灯草绒,坐
垫磨出了弹簧圈。彩电别人已玩了外国三四,墙角摆的还是国产二一。卧榻尽管
是席梦思,床单一大半掉到地上,有一角印了苏兰好几个高跟印。被窝卷成一个
筒,象刚睡了钻出来,还有股什么味。一股凉风吹得地面纸屑飞飞扬扬,夏雨去
瞧,一垛窗缺了大半边玻璃,半圈破蛛丝网被刮得摇摇曳曳。那寒沧脏乱怎么也
和太爷及珠光宝气的苏兰挂不上号,夏雨看得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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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红着脸去收拾床单及屋子,边收拾边说:“别看我们是太爷家,那老东
西却正经出一身穷气来。你看这个屋象啥呀,连讨口住的都不如。”

  夏雨笑着说:“多好的太爷!父母官就要象父母,先想子民百姓,后想自己。
你没读过古书么,好官儿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太爷今
天能找出几个?”

  苏兰恨恨的说:“好个屁!别人在抓钱,他却去撒钱,把花花绿绿的票子今
儿个一车明儿个一车拉到乡下,撒给穷百姓。我担心他和乡下穷婆子困,被穷骚
穴骚迷了眼。我叫他请人把地板砖安了,墙壁也拿宝丽板装装,那些书记、副书
记、副县长及部局长们,哪个家里没搞得堂之皇之,比过去的宫殿还宫殿。你猜
他咋说,他说乡下农民还睡四面通风的竹笆屋哩,有砖房住就不错了,你还想些
啥。你说他在想些啥?”

  夏雨说:“他想他的官声么,下面老百姓谁不赞李县长是好官?”

  苏兰嗤着鼻说:“官声有啥用?这个时代,哪个当官的没抓钱?官儿们抓钱
也抓得怪,尽捡些新名词来抓。比如借口搞开发,拼命引进资金贷款,吃那百分
之十五至三十的信息费回扣费。你想想,引进一千万自得三百万,投入七百万回
扣一百万不说,还人人争当指挥长,指挥一下来,战利品就装了几大屋。你看城
里,平房换了楼房,楼房换子大厦,在这换来换去中,不知多少票子就流入了分
管官儿们的腰包。还有逢年过节,婚葬升迁送礼,村里向镇里送,镇里向县府送,
那些企事业单位也争着一大包一大包朝分管的部局长县长书记处扛。先前还烟呀
酒的,后来就时新红包,少则一千,多则一万两万。至于求官的就更不说了,大
约五六万买一个镇长,十多二十万买一个局长或部长。前天一个局长家来了位极
土气的镇干部,局长不在,把小提包交给他老婆说,那是还给局长的,请女主人
务必转交。女主人见提包油乌乌的,边角还暴了线,怕脏着桌子,把它撂到了门
角里。局长女儿带了男朋友来,见堂而皇之的客厅里放着个丑包儿,拿火钳夹了
甩到楼下。一群小孩跑去打开一看,见是两捆绿花花的票儿,你抢我夺,发一声
喊跑了。局长回来一问,女儿说丢到楼下了,你稀罕那破包儿自个去捡。下楼一
看,包里只剩了张送礼两万的纸条。我们信访办也常常收到举报信,有啥用呢,
举报的都是主任的上级,主任说还是烧了好,发出去我这主任宝座还想坐不坐?”

  夏雨去打开电视说:“现在不占不贪的官儿太少了,光凭点工薪又养不活家
庭。你们的电视也该换了,公司有台二九韩国彩电,摆着没人看,哪天叫人抬来。
还有墙壁沙发摆设,等秋莹回来商量一下,该刷的刷,该换的换,婚礼上立了那
么大的功,这点忙该帮的。老县长太死心眼,顾了百姓,就忘了家。”

  苏兰收拾完毕,揩着手说:“你别以为我请你来是要你施舍的?你不要傻子
堆里挑人,他傻我可不傻。”

  去床头柜里挪出个小保险柜来,打开一看,有四个极精致的小盒,揭开其中
一个,夏雨惊得目瞪口呆,里面宝石项链十多条,钻石戒子几十个,映的满室幽
幽兰兰。再揭开一个又飞出片金光来,竟是黄灿灿一盒金条。还有两盒,夏雨去
揭,苏兰不让,说是存折现金。凭他商行经验,单那项链戒子和金条也值上百万。
心里就疑惑起来,县长不顾家,她在信访办上班,每月不过五六百元,又极好打
扮和玩乐,哪来这么多积蓄?莫不是老县长明里买官声,暗里抓钱,有财不露白,
这才是名利双收的聪明人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去客厅沙发上坐了,把电视开
得轰隆隆的响。

  苏兰把盒放进柜里,锁着说:“告诉你,项链钻石是娘家送的,娘家是珠宝
商,其它都是下面奴才孝敬的,老东西不敢接,我就代收了,人民币在贬值,就
去换了金条。这点家私够我吃喝一辈子了。你可别去说呀,老东西知道了,又得
拿去充公填那些穷婆子的穷坑。”

  忽然听得电视响声,忙出来抓了遥控说:“你找死呀,怕别人不知道你进了
屋?”

  那一晚,尽管苏兰搂着他向他释放出一百倍的热情,把他腾得云里雾里,尽
管他进入一个他从未进入过的新桃源,尝到比秋莹春梅村妇还要鲜活的东西,可
他在享受着无比的快活时,却又承担着无边的恐惧和忏悔。他好象躺在一个巨大
的火山口上,随时都有被冲灭的危险。

  尤其苏兰搂着他竭斯底地叫喊时,他仿佛在和一头母狮交配,母狮的公狮在
一旁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他感受最多的是自己在犯罪,在以极卑鄙的手段去挖
老县长的墙脚,给他戴永世也抹不掉的绿帽,就象苏珊当年对待自己一样。弄的
正要射水时,他在心里说不能射,绝对不能射,可苏兰的妖魅和诱惑却打破了他
的誓言,身不由己射进了她体内。他翻身要走,苏兰又搂着要来二遍。这次是苏
兰骑到他身上,学着录像里去一上一下的抽弄。他就集中精力去听外面的动静,
每一声脚步或小车喇叭都把他吓得个半死,苏兰是怎么弄泄的他也不知道。第三
遍是苏兰仰躺了,扳着双腿要他支着身儿扎,这种扎法是男人最舒服的,每一下
不仅可以全送进去,而且还直抵了那热烫烫的花心,可他扎了两下,一声喇叭叫
又吓得瘫在她身上,再也不起来。苏兰去掐他屁股,骂他胆小鬼,再一脚把他踢
翻了,嘟着嘴自个爬到他身上……弄到黎明,闷儿一声,才放他走了。

  以后的几晚,苏兰照常来电话,夏雨照常不敢接,直到威严的面容出现在他
面前,他才象战败的将军去接受她的改造。

  有一晚,苏兰搂着夏雨弄了一阵,夏雨要走,苏兰不放,两个便交颈叠股睡
了,睡了一阵,夏雨嫌热,又各自撒开了睡。衙内在学校住校,那晚一躺下,胯
里东西就硬得不行,拿手去捺,边捺边想起母亲,偷偷摸了回来。苏兰睡在床边,
衙内摸着个稀溜溜的孔儿,压入便耸。苏兰被耸醒,以为是夏雨,兴奋得去搂了
喊亲亲,后来听出是儿子,那脸就红了,却已无法控制,只得咬着被角,由儿子
抽顶。

  夏雨醒来,听得有男人在大喘,床又在动,苏兰在憋了气呻吟,又误以为县
长回来了,吓得脚一跷翻到床下,尿了一胯的尿。

  衙内喘着射后,苏兰把他掀走,去摸床上,不见了夏雨,又摸到床下,摸着
一只手儿,把他扯了上来问:“你咋滚到床下去了?”

  夏雨抹着虚汗说:“睡着后不小心翻下去的。”

  苏兰给他擦着说:“你刚才听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个样?”

  夏雨说:“睡着了,没听见。”

  苏兰去摸胯,摸了一手热尿,笑着说:“你尿了,咋不尿到我里面?”

  两个又搂着弄,弄的正要泄时,这次县长真回来了,小车嘎停在大院里,带
着秘书进了客厅,说了阵话儿,喊苏兰弄饭吃。苏兰没应,县长就来推门。夏雨
吓得又要往床下钻,苏兰一把扯住,冲着门外喊:“饿慌了不晓得泡碗方便面吃,
方便面放在碗柜里,温水瓶里有开水。白天不落屋,半夜三更来搅扰人,人家正
肚子痛。”

  老县长叹口气,只好和秘书去冲方便面,待吃毕了,又来敲门说:“开门换
件衣服吧,高山镇发生泥石流,冲走了十多家,死了十几个人,我得连夜赶去哩。”

  苏兰放了夏雨,骂骂咧咧去柜里摸出件衣服,把门拉开条缝甩了出去,再砰
地关了。一会儿县长又来敲门说:“你咋拿了棉衣,七月天穿着不热死人?”

  苏兰摸着夏雨的东西,边捺边吼着说:“你这人咋这样烦,先前又没说拿衬
衣,给你拿了又嫌热,怕热死了不晓得把棉花掏了穿?”

  县长在外面顿了一阵脚,还是和秘书下楼走了。

  县长一走,苏兰去搂夏雨,夏雨真如下了雨般,浑身湿了个透。

  那夜惊吓后,夏雨病了好多天,愈后整死也不去县长大院了。苏兰把他没法,
只好拿小车载去七仙湖过夜,那里环境幽静,做起爱来也随心所欲,可是时间一
长,又被熟人认出。只得戴着去邻县打店,邻县虽没熟人,扫黄却扫得很紧。有
晚扫黄军来旅店扫荡,幸亏苏兰溜得快躲到厕所里,才没当作卖淫嫖客被抓去。
他们又回到化妆公司的仓房里,那里是夏雨的天下,靠着货架弄了几次,有次苏
兰手儿一闪,撞倒一瓶进口化妆油,清花花淌了一地,婉婉嘟着嘴去帚了半天,
才帚干净。

  婉婉其实并不很胖,只是比常人多了些洁白的性肉。婉婉初来时,夏雨对她
并不怎样,自那次送信触了她身子,他才发现她的肥美,对她亲热起来。后来和
秋莹结亲,成了姑侄关系,又常来常往吃在一起。

  秋莹去香港考察,夏雨懒得动手,婉婉就以侄女身份,去套房帚地洗衣做饭,
照顾着姑爷。

  苏兰勾上夏雨,自然满不过精明的婉婉,婉婉帚了化妆油,夏雨对这位侄女
更感激得了不得,当日中午,买了几样好菜,让婉婉去做。婉婉刚烧上水,一个
母蜘蛛背着群儿女,忽地飘落到胸上,拿手去拂,大的拂走了,小的就往衣里爬,
婉婉就叫起来。夏雨从客厅跑来,帮着解衣扣,只见一对鼓奶上各爬了几个,伸
手去捉,又有两个掉到裤腰里,解了裤腰去翻,直翻出片黑麻麻的毛来,才捉甩
了。蜘蛛倒是捉了,夏雨却迷上那片黑,喜滋滋朝下摸,摸着肥滑滑的穴口,正
要往里深入,婉婉推着说水开了,要下菜的,向夏雨画个羞脸,笑嘻嘻去了灶头。

  做好饭菜端到桌上,姑侄俩对坐着吃。婉婉给他斟上酒,夏雨呷了一口,见
婉婉边扒饭边吃吃地笑。问她笑什么。婉婉说:“姑爷,那化妆油咋砸了,怪可
惜的。”

  夏雨说:“它自个倒下的。”

  婉婉说:“它没长脚,咋自个倒了,就是长了脚,自个跳下去把自个砸得粉
碎,哪有那么傻的化妆油?”

  夏雨夹了一箸菜说:“它自个要跳,我有啥办法?”

  婉婉说:“你亲上它一口,它就不跳了。”

  夏雨笑着问:“亲上一口就不跳了,那才怪呢。”

  婉婉说:“它在仓库里怪孤独的,也需要人去亲热亲热呀。”

  夏雨知她在影射苏兰,可他不怕她,抬眼去瞧婉婉,只见婉婉满月似的脸儿,
一对水汪汪大眼,黑发下的颈儿又白嫩得如擦洗了的玉,联想到下面那片黑影,
伸手揽过颈子,去掐嘴角骂:“好个小骚货,男人不在就忍不住了,还说化妆油?”

  婉婉咧着嘴嗬嗬的笑,那满月就象绽开了的红玫瑰。夏雨早没把她当侄女了,
起身去吻。刚接上嘴儿凳子就翻了,婉婉跌在地上,夏雨去扶,见她两条白腿朝
天冲着,裙儿盖了半个脸,小腹下白白晃晃一片。夏雨看得心旆摇动,捉住一条
朝下抚,抚到衩口边,衩面一块唇儿似的湿痕,拿指去按,痕面陷了进去,颤着
手拉开弹力三角边,只见一片黑麻麻的毛,两片半月儿似的肉……看得眼也花了,
伸指一插,就没入个热滑滑的洞里,搅了两下,一股温热热的骚液就顺了指儿冒。

  夏雨乘着酒性,一把托起婉婉屁股,要抱到床上,婉婉挣扎着站直身子说:
“姑爷,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把菜端进厨房,一会热了上来,外面晓晓来喊婉婉,婉婉丢了一个微笑,甩
着屁股走了。夏雨闹了个大红脸。

  下午婉婉上班,夏雨去陪坐,坐下又极不自然,偷着去瞅婉婉裙子,裙子遮
到膝盖弯,只露出对白鼓鼓的小腿来。婉婉象没事一样同他说说笑笑,待几个顾
客挑着货儿走了,婉婉告诉他苏兰来过,问姑爷喝酒没,她告诉喝了,苏兰就甩
袋大香蕉在柜台上,叫解酒性。说着去剥了一只递给夏雨,再剥一只自己吃,边
吃边盯了姑爷笑。夏雨兴趣又来了,伸手去捏婉婉的腿,婉婉按着手盯了街上笑。
一群顾客来选货,婉婉去递,夏雨帮着收钱。

  六点半下班,公司食堂卖羊杂碎,夏雨搜了十元,叫婉婉去打。婉婉打好端
到自己房间,和姑爷对坐着吃。吃毕,婉婉坐在床边,拿面小镜对了擦嘴,夏雨
把门掩了,去挨着瞧小镜,只见镜里映出团鲜花样的脸和两片薄薄的唇,忍不住
去吻。婉婉推开说才吃了羊肉,好股羊臊气的。夏雨就抓住两个胖奶揉,揉得婉
婉喘吁吁的手儿一扬,小镜“砰”地掉在地上,砸成两半。婉婉恼着说,你看你,
把好端端一块镜儿砸了,以后拿啥来照?夏雨说破镜儿有啥稀罕的,我买十面大
镜来赔你。边说边把婉婉推到床上,揭起裙子去摸,摸得婉婉蹬了腿叫,夏雨拉
上窗帘,正要压上去,婉婉高跟一蹬,站起身来说:“姑爷,晓晓来了。”

  夏雨转身去看,哪有什么晓晓。

  婉婉嘻嘻推着夏雨的背说:“姑爷,我要洗澡的,浑身脏兮兮不好闻。”

  夏雨去粉腮上亲了一口,涎着脸皮说:“洗完澡我再来。”

  婉婉划上一个大羞脸,去了隔壁洗澡间,一会儿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夏雨来到经理室,电话正响着,一接是苏兰打的,约他去天外天看录像。夏
雨心里装着婉婉,哪有心思去陪,推说顾客上门谈生意,脱不开身,把电话放了。
一会又响,这次却是邻县一个客户打来的,要进十万元的货,约他去旅馆面谈。
这是笔不小的生意,夏雨去了,谈妥后,按常规办了客户羊肉火锅招待,再领去
逛O K,O K小姐对全城的富商都是了如指掌的,一窝蜂拥着两人唱了几首歌,
再去舞池跳了一通舞。从舞池出来,两个粉头吊着胖客户进了包间,夏雨就在歌
厅里坐等。小姐们便来缠夏雨,这个要吃冰淇淋,那个要吃麻辣烫,还有拉着要
进包间的。夏雨心里正烦着,一人甩给三十元,才打发走了。

  自个躺在沙发上,一边思着婉婉,一边打起瞌睡来,一睡就是三个小时,客
户从包间扎裤出来,才揉着眼去结帐,折回公司时,已是凌晨两点了。

  夏雨来到婉婉门外,里面黑漆漆的,去推门,门虚掩着,心知是婉婉留的了,
一阵惊喜摸了进去。摸到床上,摸着个滑腻腻的女体。夏雨到此时,也顾不得姑
侄身份,揽着粉颈儿呼哧哧吻了阵脸旦,再捺去窄三角,摸着两片滑肉儿,把那
食指没命的向里抠挖。那女体被挖醒来,也如鳗鱼般裹着,一声一个“老板”、
“雨哥”直叫。夏雨听声音不对头,扯灯一看,竟是晓晓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惊
得挣起来要走。晓晓哪里肯放,一把抱了朝身上搂,眼看要压到一对园奶上,夏
雨“啪”地给她一巴掌,起身出了门。

  夏雨回到套房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对婉婉床上咋躺着晓晓,作了千番猜测万
番想象,猜来想去总觉是婉婉在耍掉包计,故意捉弄自己。于是,一会儿恼恨婉
婉无情,让自己白丢了一番心思。一会儿又自打耳光,骂自己混账,公司姑娘多
的是,咋把情儿独往侄女身上移,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臊。打了骂了又想起婉
婉迷人的肉体,仿佛正搂着向美妙的深处进军……直折腾到邻家锅铲响才睡去。

  次日,夏雨一来精神不振,二来恼着婉婉,整个上午躺在床上。中午婉婉来
做饭,做好喊他吃,他推说感冒了。婉婉去买了安必仙、康必得之类的感冒药,
冲了糖水,放到床头上,叮嘱一阵怎么吃才去上班。婉婉一走,夏雨起来撒尿,
恼得把药一鼓脑儿倒在厕所尿槽里,再去蒙了头睡。

  其实夏雨错怪了婉婉。婉婉自那次送信被夏雨触了身子后,就象春雨淋醒了
的花儿,一门子心思为他开放,那时节,别说夏雨动手动脚,就是一点极微的暗
示,婉婉也会把一切都无私地奉献给他。可他心里装着春梅,那言行就从没越过
轨儿,直到春梅离去她又成了他的侄女,他才把情儿越份地朝她身上洒。可这时
的婉婉却矛盾得很,一方面她喜欢姑爷,不依心里实在不干,一方面女儿家面子
薄,做起那事来又不得不考虑人为的姑侄名份,不象男人们那样洒脱随便。那晚
洗完澡,心里矛盾了几十遍,把门解了又扣,扣了又解,最后还是留了,躺着等
姑爷。等到十二点,晓晓来搭铺,担心姑爷撞着不好,把床让给晓晓,大着胆子
赶到套房,见姑爷没回来,才去同一个女职员睡了一夜。不料这一小小的变故,
竟气翻了一个大经理。夏雨得的什么病,婉婉心里自然很清楚。

  晚上婉婉来做饭,见尿槽里倒满了药,也不去扫,径直去大床边坐了问:
“姑爷,你上厕所摔了斤斗了?”

  夏雨说:“没摔呀。”

  婉婉说:“咋药儿撒了一尿槽?那是花了五十六元买的呀。”

  夏雨扯过被蒙了头说:“不想吃,就倒了。”

  婉婉说:“不吃药病咋好得了?”

  夏雨在被里恨恨的说:“死了算了,活着没意思。”

  婉婉说:“姑爷死不得的。你死了秋莹姑咋办呢,还有这么个大公司咋办呢?”

  夏雨说:“她去另找么,世上男人多得很,还怕找不着?公司、公司就让它
垮了好了。”

  婉婉吃吃笑着说:“还有另一个呢,我帚化妆油不是白帚了?”

  夏雨把身子朝里翻去,火冲冲的说:“帚了也白帚,我恨死她了。”

  婉婉见他话儿冲,去床头拿面镜子,一面照,一面理着发儿说:“姑爷是最
恨女人的,全公司的女同胞都说被你恨遍了,就连我捡的药,也恨得别处不倒,
专倒在最污秽的尿槽里,好象我也是粪渣儿似的。

  要说你不恨的人倒有一个,可惜她又走了。“

  夏雨突然掀开被子,盯着婉婉问:“你昨晚去哪了?”

  婉婉放下镜子说:“睡在我房间呀。”

  夏雨扭过头去说:“撒谎。”

  婉婉惊讶的说:“姑爷,昨晚你去了我房间了,几时去的,见着什么了?”

  夏雨红着脸不作声,婉婉将一缕发捺到脑后说:“昨晚洗澡后,我是睡在我
屋里的,睡到十二点,晓晓母亲和妹妹进城占了她的床,来和我搭铺,我说我到
套房去睡,去了套房你又没回来,就和另一个女职员住到一块了。”

  夏雨翻起身子,吃惊地问:“你到过套房?”

  婉婉笑着说:“我可以骗晓晓,也可以骗公司的任何人,怎能骗姑爷呢?”

  夏雨一翻身去抱了婉婉,压在床上,扯着三角骂:“你这鬼妖精,害得我好
苦!”

  三角拉了下来,掏出那东西,正要往里送,婉婉推着说:“姑爷,我、我是
你侄女呀?”

  夏雨屁股一沉,抱着边动边说:“姑爷侄女都是人,男人女人都这样。”

  婉婉哼了一声,就不再推拒,撒手由夏雨抽顶。抽了一会,下面一片滋滋水
响,一股快感袭来,就搂着夏雨姑爷姑爷的叫,夏雨也亢奋的喝了嘴儿侄女侄女
的喊,叫喊到后来,两个就如蛇缠在一起,一个雨哥雨哥的呻吟,一个婉妹婉妹
的喘气。又到后来,就都不说话,只把那大床腾得散了架似的响,响过一阵,一
声闷响,都叠着不动了。

  夏雨从婉婉身上爬下来,已是满头大汗,婉婉扯过枕巾给他揩着问:“姑爷,
你的病好了?”

  夏雨说:“好了,全好了,侄女是大医生哩。”

  两个起床做晚饭,夏雨主动洗菜,婉婉炒,弄好端到桌上,姑侄对坐着吃。
夏雨抓了大碗喝酒,婉婉给他斟,夏雨呷了一口,递过去叫婉婉喝,婉婉只会啤
酒,不会白的,呷了一口脸儿便呛得通红。夏雨抱到膝上,亲一次嘴喂一口菜,
喂一口菜又亲一次嘴。嘻嘻哈哈吃的毕了,婉婉要去洗,夏雨把碗筷推到水槽里
说明天洗,拉着婉婉去看电视,电视旁的壁镜里就映出两颗相碰的头。

  看了阵电视,尽是些杂七杂八广告。夏雨拉下婉婉裤头,扳着两腿抱到膝上,
镜里便映出平张了的大白腿和中间一个黑窝儿来,叫婉婉去看,婉婉瞅了一眼,
羞得紧夹了双腿,骂姑爷好坏的。夏雨又扳,这次黑窝里便出现两片蚌唇,对着
拨了两下,蚌唇勃地张开来,露出个红骨朵儿,挺立如花生米。夏雨去揉着问那
是什么?婉婉一面红着脸说不晓得,一面身扭如蛇地叫,叫得没力气了,夏雨放
平身子去看,那穴孔儿已泉涌如潮。

  夏雨勃动起来,掏出硬梆梆的东西,扳过婉婉对的准了,滋的按坐下去,搂
着边动边问:“婉婉,抵进去没?”、

  婉婉哼了一声,说:“抵进去了。”

  夏雨问:“抵进哪儿了?”

  婉婉说“穴里。”

  夏雨问:“谁的穴?”

  婉婉说:“侄女的。”

  夏雨说:“干得么?”

  婉婉说:“不晓得。”

  夏雨就背靠了沙发,搂着婉婉把那屁股一下一下的猛挺,婉婉就蛾儿似的抖
着身子哼,夏雨见她哼得十分动人,去喝了嘴问:“婉婉,舒服不?”

  婉婉吐着舌尖说:“舒服。”

  夏雨问:“咋舒服的?”

  婉婉说:“那东西在里面一动一动的,里面就麻酥酥的痒。”

  夏雨说:“昨晚咋不让我干?”

  婉婉喘着说:“人家没洗澡,身上汗渍渍的不好闻,还有,姑爷干侄女,不
好意思。”

  夏雨说:“今晚咋让我干了?”

  婉婉说:“姑爷估倒干的。”

  夏雨笑着说:“我在强奸侄女了。”

  两个就笑,笑了一阵,婉婉问:“姑爷,你有秋莹姑的,咋想到来干我了?”

  夏雨说:“喜欢你。”

  说毕,一阵紧摇紧动又一阵喘息之后,夏雨身子一颤,一股精液射了进去,
婉婉也一阵紧扭,返手抱着姑爷不动了。一会儿,一股稀糊糊的东西就顺着夏雨
鸡巴根流,婉婉要下来揩,夏雨不让,搂着去吻满月儿似的脸问:“婉婉,姑爷
干侄女有意思没?”

  婉婉羊羔似的伏到怀里说:“有意思。”

  夏雨说:“还干不?”

  婉婉嘻嘻的喝上嘴儿说:“要干的。”

  当晚婉婉就睡在夏雨大床上,直到天明才离去。

  夏雨和婉婉弄上手,就一刻也离不得,白天避了众人亲热,到了晚上,不是
婉婉摸来套房,就是婉婉自个留了门,让夏雨摸去她床上,这样摸来摸去,又摸
出了一段情话来。

  婉婉有个妹妹叫婉儿,也是生得极俊的,十八岁初中毕业,留在家里无事可
做。一天从柳溪来看姐姐,婉婉领着去商场买了些吃的穿的用的,晚上吃过晚饭,
和自己睡做一床。那天夏雨去柳溪镇送货。货车开到镇里,因他是城里出了名的
款爷,又是柳溪人,先由镇长办了顿丰盛的招待,再由商家们轮番拉去喝恭维酒,
一喝喝到晚上九点,镇里书记是柳溪村人,要讨好他,拉他去进O K。夏雨被烈
酒烧身,也巴不得找个地方上的女儿泄泄,就答应了。书记把他领到一间昏昏暗
暗的屋子里,床上早等着个只穿了背心短裤的小女孩。夏雨也是性急,来不及辨
认,就扯过身子,一头亲,一头从衩边去摸小穴,摸得女孩喘吁起来,正要放倒,
忽觉喘声不对头,慌忙挣起身子问:“你是谁?”女孩娇滴滴说:“夏老师,你
不认识我了?你在柳溪教书时,我在读一年级,你当了老板,我还去秋莹姨那儿
玩过哩。”雨吃惊地说:“你、你是书记亲妹子,咋到这里来了?”女孩说:
“哥叫我来陪你。”夏雨问:“你陪过人吗?”女孩嘻嘻的说:“陪过的,县里
来了重要部局长,哥都叫我去陪睡。”

  夏雨怀疑的说:“你去陪睡,他们要你陪吗?”

  女孩笑着说:“咋不要的?他们不仅夸我生得象朵花蕾儿,而且做起那事来,
做完一回还来二回、三回。有一次,一位部长吞了颗‘伟哥’,从晚上十一点做
到早晨七点,直到我哥喊吃早饭了,他才下床,临走时还说,下次来还要我陪他。”

  夏雨说:“那些部局长知道你是书记亲妹子吗?”

  女孩说:“知道的,他们都称赞我哥,赞他工作做得好,还关心同志,有舍
己为人精神。”夏雨就皱着眉道:“你十六岁不到,你哥咋叫你去做那种事了?”

  女孩说:“哥说这叫做公关,上下级关系搞好了,啥事都好办。”说着就要
解裤子。夏雨慌忙推开说:“你等等,我解个溲再来。”

  慌急急拉开门,去街上叫醒司机,一溜烟开离了柳溪。夏雨回到套房,一来
因镇书记是出了名的贪官,在柳溪的口碑就极糟,二来他今晚拿十六岁不到的妹
子讨好自己,那行为未免太卑劣,心里又气又恼,又倒了半碗“千杯少”喝。喝
后,那在柳溪要泄没泄的精儿更憋得不行,醉汹汹摸到公司婉婉屋里,摸着床边
一个女人,满胯湿淋淋的,乘着酒性,对准孔儿就耸。那女人也是早开了槽的货,
被耸醒来,也就脸贴脸的搂了,两个你来我往,你迎我送,啪啪哒哒,喘喘吁吁,
把那床掀得要翻了似。这一来,才真把婉婉给惊醒了。夏雨干的正是小侄女婉儿。
原来婉婉睡在床边,婉儿睡里面,后来婉儿起床撒尿,没来得及拉裤就尿了一裆,
上床后婉婉闻着尿骚味,就移到里边,婉儿扯掉裤衩,光着屁股睡了床边。婉婉
被摇醒来,扯灯一看,见姑爷骑在妹妹身上,动得好欢的,忙把灯拉灭了。夏雨
搂着婉儿弄的丢了,翻身下来,又碰着一个女人,嘴里嘟嘟囔囔叫着婉婉。婉婉
去掐他屁股,那酒就醒了一大半,才知床上躺着两姐妹,歇了一会,爬到婉婉身
上补过。婉婉起先还咬被忍受,干到动情时,也忍不住娇啼婉转,颤语呻吟,做
出各种看不见的情态来。婉儿完事后已认出姑爷,正兀自高兴,听得姐姐呻唤起
来,知道他们早偷上了,心里就骂:还说来干我哩,原来你两个早偷上了,还装
模作样一个睡套房,一个睡公司,去哄那些只知道吃干饭干不来穴的人。骂过了
忍不住去摸,摸着姑爷和姐姐的交合处,一阵急喘,去搂了夏雨喝嘴。婉婉原是
心地极宽的人,听得妹妹骚成那样,想起自己在城里吃好的穿好的,妹妹还在乡
下受苦,心里很是不忍,待夏雨要射精时,忙推着叫射给妹妹,夏雨就去骑了婉
儿,把那精液咕噜噜射了进去。

  婉儿耍了两天,见城里成天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便赖着不走,要留在
公司,夏雨犟不过这个小侄女,只得安排她去打杂。

  婉儿在公司做了勤杂工,却啥事也做不来,便天天缠着姑爷,夏雨去东她去
东,夏雨去西她去西,只把姑爷当作情郎来跟。一个下午,夏雨去仓库盘货,婉
儿跟了去。清点一阵,婉儿见四壁挂着黑帘,又没个外人,去掩了门,把一条腿
跷到凳上,拉过姑爷的手说,下面象有虫儿在爬,要夏雨去摸摸。夏雨当了真去
摸,小妖精没穿内裤,一摸摸着两瓣嫩滑滑的肉,一动又是一手的骚水。婉儿哼
哼的问摸着虫儿没?夏雨笑着说没虫儿的,只摸着个穴。婉儿说没虫儿,咋穴里
那么痒的?夏雨说穴长在你身上,我咋晓得的?婉儿不依,去扯出姑爷鸡巴,硬
说那是专吃女人虫的,让它进去吃吃。夏雨只得抱着她去靠了墙壁,抵弄一阵,
又总不如人意。婉儿性急,刷地扯下一幅黑帘,去地上铺了,叫姑爷躺着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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