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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吃醋 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到第二天下午水位就下去了,常安堡地区成为一片沼泽。在捞人和泄洪的整个过程中,附近地区仍有不少敌军骑兵呼啸来去,或许见都是民伕,敌骑倒也并未为难这些人,只是袖手旁观,唯独见到女真伤兵他们会上前抢人,有些失踪者便是成了俘虏,但人多嘴杂,准确被俘人数无法统计。 水落石出之下,在沼泽中又找到一百二十三具女真勇士的尸体。宣辽军攻城时伤亡也不小,但阵亡将士的尸体一具也未见到,多半全被带走了。 奇克特虽恨得咬牙切齿,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这位狡猾如狐的老对手,与他对阵过的千禧军统帅中,能做到这一点、如此体恤麾下将士的可谓绝无仅有。 他想起的第三件事,是请求父王紧急遣大军前来,和千禧朝长公主再次决一死战! 沙尔温遣使将这个不争气的八子痛斥一番,并未理睬其增兵请求,孙尔尼那些皮筏沙尔温倒是用得上,他打算挥军过河,攻击辽西沿岸各城堡,以巩固他最近攻取的辽东地区,攻城需要大量兵力,他自己手头还很紧张,哪有余力分兵给这个原本英勇善战、这一年来却忽然变得很笨的败家子去瞎折腾? 其实英明神武如他岂能不明白?并非八子忽然变笨,而是八子两次遇上的同一个对手太过厉害,几乎可与纵横无敌的东雅比肩!想起长女,他不由得又联想起呆在萨尔素堡新领地的韵儿,若能由她率军前去对付千禧长公主的宣府铁骑,至少也能势均力敌吧? 唉!只是可惜,韵儿留驻萨尔素堡的第三暴龙军全是来自萨哈连岛上的长毛蛮子,距此地遥遥五千多里,由长女领地治所阿城南下驰援后严重水土不服,一个个上吐下泻,根本无法参战。他原先还怀疑是韵儿有了这片富饶的新领地后玩得兴起、变得消极避战,遣使前去察看一番后情况的确属实,还招来韵儿好一通抱怨,说自己不相信她呢…… 且说那员银甲小将与奇克特军脱离接触之后,驻马遥望一阵,向上掀开面甲露出一张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竟是无月?他对身旁一人叹道:“哈达大哥,真是太可惜,奇克特这家伙学精了,居然没上当!” 他身旁那两人也掀起面甲,正是哈达兄妹。哈达笑道:“这没啥,长上眼下重点是要指挥大军挡住沙尔温对辽西各城堡的猛攻,也没指望要把奇克特斩尽杀绝,就这样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哈日娜也说道:“就是,这次射箭大赛真是过瘾!光是我就至少射出了两百多支,拉弓拉得我手都软了!长公主娘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预先在这儿储备了两千多把长弓和数万支长箭,就这样都尚未射完哩!” 无月挥挥双臂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比你强,我应该射了不止四百五十箭,双臂一点事儿没有,据目测统计,射杀射伤百余人,呵呵!” 哈日娜嘟起嘴儿说道:“你是男子,咋能跟我一个姑娘家比?我哥哥可比你射得更多,奇克特的坐骑便是他射死的。” 无月点头道:“奇克特那厮劲儿还真大,实在难以对付,刚一交手,差点把我的铁枪砸飞,双臂到现在还疼呢!不过运气不错,铁枪被他砸得下斜,靠马的冲势无巧不巧地刺中了他小腿前护甲,也不知刺伤他没有?若是再战几个回合,我可抵挡不住!” 哈日娜替他揉揉双臂,关切地道:“你没事吧?奇克特可是有名的猛将,即便是成了落水狗,我哥哥也未必是他五十合之敌,你能刺伤他已是很不错的表现了!” 无月长叹一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未能全歼奇克特军总是有些可惜!第一次辽东大战后这家伙屠城最为彻底,不知有多少辽人命丧其手!那一枪未能刺死那恶贼,真是遗憾啊!你想想,这次若非长公主临危受命,再次力挽狂澜,这帮杀人恶魔便会冲向辽西,包括朵颜和插汉部等地势将变成人间屠场!” 哈达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萧兄弟可以放心,长上和她麾下的全体将士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咱们过去吧,别让郡主等得太久了。” 无月点点头,带着数百轻骑兵沿蒲河向西南方驰去,不到半个时辰之后,这群轻骑兵驰入蒲河边一条隐秘的峡谷之中,谷底比较宽敞,地面也不算很崎岖,但有一片片针叶林遮掩,挂满枝头的积雪将谷口妆点得银装素裹,远远看去也并不显眼。 一位体态欣长的蒙面少女策马迎上来,身后跟着一大群雄赳赳气昂昂的黑衣骑士。少女远远地便喊道:“无月,你没事吧?” 无月策马来到她身前,说道:“我这是去痛打落水狗,能有啥事儿?只是可惜,没把那帮家伙引过来,否则非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全军覆没不可!” 少女伸手拍拍他的马头,关切地道:“我才不关心奇克特是否全军覆没,只要你没事就好,你也真是,非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害人家担心死了!” 无月叹道:“若论设圈套,我还真没法跟长公主相比,自己煞费苦心谋划一番,还累得你带着龙战旅和宣府铁骑两千精锐跟我过来跑一趟,结果劳师动众、一无所获!” 少女说道:“可不是,我娘就说嘛,这帮女真猎人本就是设陷阱的祖宗,而且惨败之后个个杯弓蛇影,哪会那么容易上你的圈套?不过你也不用灰心,毕竟头一回上阵打硬仗,你的表现简直令人吃惊,娘和赵帅、孟将军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无月知道,灵缇所说的二人分别是宣辽军统领赵龙和宣府铁骑副统领孟广,萨斯喀森林大战中,成功撤往东那堡的赵廷率所部坚守城池,金军将领尚明分兵三千围攻数日,城池巍然不动。考虑到他伤势过重,麾下将士连连血战,十分疲惫,黄昏后凤吟已遣孟广率两千轻骑去替换赵廷和他那支饱经创伤的铁军。 他想了想,说道:“对了缇儿,你娘那边可有消息过来么?” “我娘还在山坡上大营那边,已分遣一千宣辽军攻占兵力空虚的同州堡,打算等洪水退去之后她再进驻常安堡,与孟将军的东那堡形成互为犄角之势,作为在辽东的战略据点,吸引金军的兵力,以减轻辽西守军的压力。” 无月奇道:“要洪水退去,得将咱们派人堵死的那两处河道重新挖开,我才从那边过来,没见你娘派人去疏通河道啊?” 灵缇道:“娘说这不用咱们操心,这儿是辽东,已被女真人视为自己的地盘,他们会做这件事的。” 由于奇克特并未上他的当,继续留在此地已毫无意义,一行两千多骑出得峡谷,通过临时搭设在水面之下的浮木桥跨过蒲河下游,若是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水下有浮桥,因而也不用毁去,在辽河蛇山河段也有一座这样的浮桥,使得山坡上的驻军和辽西的蛇山大本营之间可以来去自如。 来到山坡上森林中宣府铁骑主力部队的驻地,赵凤吟出来拉着无月的手走进中军帐,拍拍胸脯说道:“你咋在哪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害我担心死了!早跟你说过,奇克特一定会向那边逃窜的。” 无月笑道:“正因如此我才要在那边守株待兔啊!” 赵凤吟摇摇头,说道:“我是让哈达带人在那儿用强弓射他们,能杀多少算多少,可没打算让你去充当什么诱饵,须知穷寇莫追,那帮女真猎人可不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容易上当?也就缇儿会跟着你胡闹,你俩还真称得上是夫唱妇随啊!”言来隐隐有些酸意。 无月揽住她那柔软的腰肢笑道:“连女儿的醋都要吃,该罚!”拥住美人便是一阵痛吻! 美人娇吟一声,被爱郎吻得意乱情迷,片刻之后脸儿酡红,忍不住娇喘起来,狠狠心轻轻推开他,嗔道:“你还真是色胆包天,撩拨得人家……这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禀报军情,若被人看见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竟敢亵渎堂堂千禧朝长公主,看父皇会不会砍下你的脑袋!” 无月嘿嘿笑道:“若被老皇爷知道您堂堂长公主之尊,竟时常夜召我这样一个野小子侍寝,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和您断绝父女关系!” 赵凤吟露出向往之色,喃喃地道:“那正好,咱们就去占山为王,你做山大王,我做压寨夫人,那多美啊,免得操这么多心。” 无月抗议道:“我一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您竟让我去做一个打家劫舍的山大王,岂非焚琴煮鹤、大煞风景?我才不干!”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0章 风花雪月 美人瞪眼道:“你是被压寨夫人抓上山的山大王,做不做可由不得你!” 禄山之爪在美人娇躯上下来回梭巡,又是一阵痛吻,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卿乃佳人、奈何做贼?” 美人一阵筋酥骨软,不安地扭动着腰肢,骚痒痒地道:“你且忍忍,等到夜里咱俩再……” 无月在美人无比香艳的红红粉腮上啵地香了一口,吃吃地道:“到夜里再怎样呀?” 美人媚眼欲滴地啐道:“明知故问!就是你这个小色鬼成天想的那事儿呀。” 无月嬉皮笑脸地道:“我的美人儿,您想不想呢?” 美人吹气如兰,对他耳语道:“你说呢,我的小情郎……半天一夜不见你,我可就想得心慌。” 随即她不知碰到什么,不禁面红耳赤地惊呼起来:“天啊~你好色!就这样你那儿就、就起来了,咋这么敏感!”话虽如此,仍是忍不住伸手捞住,揉了几下过瘾。 无月心里默念,小弟弟快给我下去,别这么丢人!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哦~今晚可不行,正是月圆之时,灵缇已与我约好到河边赏月的。” 美人不满地道:“既然没时间,还来撩拨我……我不管,无论你多晚回来我都等你,人家想了嘛。” “凤吟咋越来越敏感啊,简直是一点就燃,怎么都喂不饱。” “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再不好好享乐可就老了!”随即她撇撇嘴:“你们这些小家伙,成天满脑子风花雪月,也不看这是啥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河边赏月?你俩到底是来帮我打仗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 无月嘿嘿地道:“戎马生涯也有铁血柔情嘛。” 美人不屑地道:“据可靠情报,尚明大军就要北上来对付咱们,你俩若是靠铁血柔情便能退敌,我拍拍屁股就走。” 无月皱眉道:“凤吟被誉为千禧皇朝第一淑女,一向谈吐温雅得体,最近咋老说粗话?” 美人娇嗲嗲地道:“还不是跟你这野小子混久了,近墨者黑!” 无月有些郁闷,自己说话很粗野么?不愿再和她多说灵缇,免得打翻醋坛子,便转移话题道:“凤吟的大局观之强实在无人能及,为了搏大、不惜舍小,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三千余人的伤亡代价也值了。” 赵凤吟黛眉微蹙,长叹一声道:“若是时间允许,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为此我也犹豫了好长时间,可战局如此糟糕,我必须尽快鼓舞军心,让辽西各地守军稳住阵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月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向爱麾下将士如兄弟手足,做出这样的牺牲一定会很难过的。” 赵凤吟甩甩头,似想甩掉满腔烦恼,幽幽地道:“是啊,须知奇克特只需稍稍听到一点风声便会夺路而逃,占据常安堡这座空城毫无意义。好在这一地区平民绝迹,也为我施展水淹七军之计提供了可能。我并非一下子完全堵死河道,水位上涨较慢,只是入夜之后才让上游河水猛涨,他唯恐再中上次那种圈套,派出的侦骑只知搜索大宝山和几条山谷,并未特别留意到水势的变化。” 无月想了想说道:“即便如此,他若时常派出侦骑留意四周的动静,也能看出猫腻的。” 赵凤吟痛苦地道:“所以我只好强攻常安堡,牢牢吸引住他的注意力,让他以为萨斯喀森林大战官军覆灭之后我已黔驴技穷,只好和他硬拼,否则我便无法从容搭设浮木桥,更没法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堵塞那两处河道。唉~和女真铁骑摆开架势硬碰硬野战,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重创对手,若有别的办法可以速战速决,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下午咱们中计遭遇奇克特军前后夹击、出奇兵中央开花,也在您的计划之内么?” 赵凤吟臻首微摇,“那倒不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该更能体会胜败乃兵家常事了吧?只要不是决定性的惨败就行……其实奇克特诡计得逞之后反而帮了我一个忙,所谓骄兵必败,正因他获胜后放松警惕,昨晚竟未放出侦骑,我才能从容部署、下令完全堵死两处河道令上游水位暴涨,然后于深夜北风呼啸之时令宣辽军将士悄然掘开河堤。” 无月心服口服地直点头,这一席谈话令他受益匪浅,所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当以昨天这个昼夜的情况为最!他又问道:“听灵缇说,您分兵一千攻取了同州堡,仅凭区区一千兵力能挡住尚明大军么?” 赵凤吟道:“我这次匆匆率军赶来,手中兵力有限,辽西沿岸乃是战略要点,必须留下重兵布防,辽东这边只能靠机动灵活的宣府铁骑来支撑局面,实在派不出更多的兵力。” 无月不解地道:“宣府地区尚驻扎有十多万宣辽军,您在这边已站住脚跟,为何不把这些部队统统调过来?那样的话,还可以让尚明尝尝您的厉害!” 赵凤吟皱眉道:“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为赶赴前线这十万大军准备粮草、装备、给养和辎重已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即便有父皇严令,也根本指望不上效率低下的朝廷官员,全靠我封地内的战备物资暂时垫支,就这样也已达极限,忙得大家人仰马翻,好多将领都临时身兼军需官之责,若再多上十多万人马,后勤根本无力支撑!” 无月道:“既如此,您何必又要分兵去占据同州呢?” 赵凤吟解释道:“那是一处战略要点,我要想在辽东站稳脚跟,牢牢牵制住尚明军,就必须拿下那座城堡。再说我并非孤军作战,女真叶赫部一向与朝廷交好,是辽东女真的死敌,这次叶赫部出兵三千赶到同州相助,若非这样,同州虽然兵力空虚,想要如此顺利地攻下也没那么容易。有这三千叶赫军驻扎同州相助,应该能守得住。” 无月心中一跳,忙问道:“领军前来的是哪位?” 赵凤吟道:“库尔丁兄妹俩都来了,跟朝廷的感情还真是没得说!” 无月皱眉道:“库尔丁兄妹这样做,不啻于和沙尔温翻脸,难道不怕宣辽军撤退之后,遭到沙尔温的报复么?” 赵凤吟摇摇头,“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我只带宣府铁骑班师,宣辽军这十万大军将常驻辽西,危急时刻可以助兄妹俩一臂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弄不好我也得长留此地。再说兄妹俩此次带兵前来,已全换上宣辽军的铠甲和旗帜,很少有人知道这支部队来自叶赫部,这点你不用担心。” 无月怜惜地道:“凤吟,您以千金之躯驻守在这塞外边陲,可是既艰苦又危险啊!” 赵凤吟脸上露出坚毅之色,“我也不想啊,可没办法,自先祖太宗皇帝建立这支部队伊始,皇朝北疆的安全便是宣辽军义不容辞的责任,但凡有塞外强族崛起,对皇朝构成最大威胁的方向,就是宣辽军的驻防之地。这支部队乃是支撑皇朝的脊梁,所以主将均为皇族,诸如宣辽军统领赵龙和宣府铁骑统领赵廷。从父皇将宣辽军与宣府铁骑之兵符赐予我手的那一天起,这便成了我的使命。” 无月叹道:“唉~身为皇室核心成员,百姓看见的只是您那显赫的权势和光鲜的外表,其中的无奈又有谁知?” 赵凤吟幽幽地道:“嗯~其实,若能让我选择,我情愿啸傲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间,再有知心爱人陪伴,吟诗作赋,那才是既浪漫又幸福啊!要说赵龙经历数次大战之后,已越来越有名帅之风,这次大战前我力主由他率宣辽军出征,这对他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期望他往后能独当一面,我也好放下这付沉重的担子,可惜啊!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说了,政治和军事从来不分家……” 无月喟然道:“不过此事也不能全怪史大帅,若非慕容大军南下,沙尔温本已成为瓮中之鳖。” 赵凤吟痛心疾首地道:“你错了,即便没有这事儿,战场形势也是瞬息万变,他明明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该开赌时不开赌,后来明明赌输了还舍不得丢卒保帅,导致全军覆没,赵廷身受那么重的伤,随他参战的宣府铁骑遭遇前所未有的巨大伤亡,想想我就生气!当时我多次遣使那么提醒他,一定要留意北方,他就是听不进去,这样的人当此重任,简直是我朝的悲哀。” 她想了想又说道:“上次听你的意思,慕容格格不是不愿搅入两国战事么?这次怎么……率军南下的鬼面悍将齐天格格无人能敌,据赵将军来函所言,他和几位副将合力斗她,两三个照面下来他便被对手的狼牙棒砸成重伤,将士们蜂拥上前拼死相救他才得以幸免,几位副将则被砸得稀烂!须知赵廷一代名将、智勇双全,否则也做不上宣府铁骑这支铁军的统领,连他都不堪一击,想想真是恐怖!”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1章 幕后高人 无月好奇地道:“若是您亲自出马,能抵挡得住那位齐天格格么?” 赵凤吟沉吟半晌,缓缓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根据赵将军的描述,如此强大而可怕的力量似乎不该出现于人间,我估计最多能接得下她六七百招!” 无月不禁咋舌,“不可能吧?即便是我乾娘那么厉害,您也能和她硬撼千招以上而不败,这可是我在华山亲眼所见。” 赵凤吟说道:“我一点都没夸张,你知道我出道以来为何很少败绩么?便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人应该有自信,但过于自信便是狂妄自大,迟早会吃亏!更可怕的是,那位齐天格格军中似乎尚有一位神秘高人在幕后出谋划策,无人知其来历,实在堪称劲敌!这次辽西争夺战若有这支部队参与,我可没把握能守得住,无月,你了解齐天格格的详细情况和这位神秘高人的背景么?” 无月忙撇清道:“上次我也没说啥呀!不过按常理猜测,慕容格格父王有难,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至于齐天格格和那位高人,我跟您一样茫然。我想,只要您不去打浑河边萨尔素堡齐天格格那片领地的主意,她是不会来对付您的。” 美人仔细地看了他半晌,从他的表情仍看不出任何名堂,不禁叹息一声:“心爱的,咱俩已是事实上的夫妻,有些事儿你还是不肯明说,城府是否太深沉了些?” 无月痛苦地道:“这不是城府深,而是做人的原则问题。凤吟,您是官方人物,而且还是核心高层,看待问题有您自己的立场,可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家国有难,我自当竭尽所能,您让我还能怎么说?” 美人靠在他肩头上,喃喃地道:“我的确是千禧朝核心成员,可你别忘了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感情用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出卖你,包括你的亲人。” 无月慨然地道:“正因为我相信,才会那样说的。总之您放心,若齐天格格的魔鬼部队真的向您的部属动手,山人自有妙计让她退兵。” 美人眨眨眼,酸溜溜地道:“你这话让我浮想联翩,且让我猜猜,齐天格格大约不用说了,她背后那位神秘高人会不会也是你的红颜知己呢?” 无月忙道:“凤吟别瞎想,难道您忘了自己曾说过,我并非池中之物么?在下胸怀锦绣,智谋韬略可也不差哩!” 美人撇撇嘴,戏谑地道:“少来!你那么能耐,干嘛没能让奇克特上钩?我瞧啊,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引诱女人上钩,而且是姜太公钓鱼那种!” 无月赧颜道:“那是意外,嘿嘿~对了,这次叶赫军前来相助,库尔丁兄妹来见过您么?” “战事非常紧张,暂时还没有。”随即美人警惕地盯着他说道:“咦~你咋对这事儿如此感冒?叶赫雅黛被誉为女真第一美女,莫非……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又想打她的主意?” 其实,无月不过是想找叶赫雅黛打听一下情儿的下落,已快一年过去了,她一个小孩子孤苦伶仃地流浪在外,他托人四处打听,自己和灵缇也外出寻访多次,始终音讯全无,叫他如何不着急? 他苦笑道:“瞧您想哪儿去了,我是想找兄妹俩打听一下是否有那孩子的消息,唉~” 美人抱住他,在他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娇声道:“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哦!等战局稍稍稳定下来,我就陪你去一趟同州堡。兄妹俩跟我也是好朋友,顺便去看看他们也好。唉~每当想起在常安堡城下光荣捐躯的那一千五百余名宣辽军和宣府铁骑将士们,我就好难过!还有四百多重伤的勇士已丧失劳动能力,今后的生计都成了问题,仅靠朝廷的微薄抚恤金哪够啊?想想都头疼,只好自掏腰包贴补了!” 无月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凤吟,别难过,您应该知道,为了同胞免遭异族铁蹄的践踏,他们心甘情愿做出这样的牺牲,回去后为他们建一座祠堂,供奉所有阵亡将士的英灵,让子孙后代永远记住这些勇士光荣的名字!无论如何,您成功了!据我所见,随奇克特上岸逃出生天的残兵败将不足五分之一,须知参加萨斯喀森林大战的金军总兵力也不过五六万,此战歼敌近万,足以鼓舞全军的士气!” 他说得没错。女真大军渡过辽河之后,分兵向西岸各主要城堡同时发起猛攻,千禧军全体守军在常安堡大捷的鼓舞下,在协同作战的宣辽军将士们的带动下,军心大振,个个浴血奋战,拼死守城。每一波爬向城头的金军士兵,迎接他们的都是密集的箭雨、砸下的沉重檑木、点燃的桐油、雪亮的钢刀和锋利的枪尖。 许多城头被金军爬上来之后,展开反复拉锯战,一日间某处城头上双方数易其手的惨烈战况在各地轮番上演。每每在城堡即将陷落的最危急关头,宣府铁骑总能及时赶到向围城的金军发动猛攻,予以解围。 且说孟广率军赶到东那堡城下之后,与主帅的部队趁夜里应外合,将围城的尚明军一部赶到城东,得以顺利换防。 当无月看到赵廷拖着重伤之躯,身后跟着两千余扶伤携死的骑兵回到常安堡城下的大营,将士们浑身伤痕累累,几乎人人带伤,但个个腰板仍挺得笔直,见到出营相迎的长公主时,那整齐而响亮的呐喊之中,蕴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强大精神力量! 他不禁肃然起敬!神州数千年来始终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这些民族的脊梁。同时他又不禁暗自叹息,中原历代统治者过于醉心于争权夺利,上台后个个私欲无限膨涨,枉费一代代民族英雄们抛头颅、洒热血! 辽西城池攻防战已持续半个月,这一串城堡就像钉子一般,将沙尔温大军牢牢地钉死在辽河西岸那片狭长的河滩地带,无法再前进一步。尚明军对宣府铁骑主力占据的辽东同州堡、常安堡与东那堡这一片铁三角地区的进攻同样没多大进展,战局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经过这一系列艰苦卓绝的城堡攻防战,才总算遏制住女真军势不可挡的如潮攻势,千禧军更是士气大振,两国在辽河两岸的争夺转入战略相持阶段,辽东军事形势得以彻底扭转,重新稳定下来。 这时已是十二月下旬,临近农历春节,在无月的催促下,赵凤吟放下手头的繁重军务,在两千龙战旅黑衣骑士的护卫下前往同州堡。 见到叶赫雅黛,无月首先对她上次帮助自己摆脱绣衣阁的追踪表示了感谢,其次是问候小方的近况,最后才问起情儿的下落,这是他的习惯,重要事情总是最后说。 据叶赫雅黛说,情儿当时的确到叶赫堡待过一段时间,随后便死活要求派人将她送到朵颜部去,后来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无月兴奋地回头,对哈日娜说道:“情儿多半是投奔你去了,咋没听你提起过呢?” 哈日娜皱眉道:“三月份我和哥哥随大军由辽东返回,驻扎在土河畔的大定堡时,曾回家待了几天,没听我父母提起过此事呀?莫非情儿是那以后才去的?对了,大定堡对岸就是年初咱俩南逃时曾停下歇脚之处,你还记得么?” 无月道:“我当然记得,怎么啦?” 哈日娜很遗憾地道:“当时我若知道你要投奔的人就是长公主,就会直接带你躲进大定堡避难,你便不会落入绣衣阁的手中受那么重的伤,影儿姑娘也不会遭难了,当时你咋就不明说呢?” 无月回忆了一下,也是悔之不及,若影儿当真……自己将情何以堪?不禁喃喃地道:“可当时你也并未告诉我,大定堡便是宣辽军重兵驻扎地之一呀。” 哈日娜有些委屈地道:“当时我想你是朝廷钦犯,对官军唯恐避之不及,就没跟你提起此事,毕竟宣辽军也是官军嘛。” 既然事已至此,无月也无心再纠缠于这个问题,眼下打听情儿的下落才是当务之急,他转头问叶赫雅黛,派人送情儿去朵颜部大概是什么时间?根据叶赫雅黛的说法,果然是在哈日娜兄妹俩回家探望父母之后。 哈日娜见他如此着急,忙道:“我这就返家一趟,看看情儿是否还留在那儿,至少也可以问问父母有关她的下落。” 无月挠挠头难为情地说道:“好吧,只是辛苦你长途跋涉,真不好意思!” 哈日娜笑道:“没事儿!”也不再啰嗦,大踏步走了。 赵凤吟对哈达说道:“你带些兄弟陪她一块儿回去,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孩子上路不安全。” 哈达答应一声,敬礼,也追了出去。 无月回头对叶赫雅黛说道:“情儿在叶赫堡待着挺好,她干嘛一定要走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2章 检阅美人 叶赫雅黛眨眨眼说道:“你一定怀疑我虐待了她吧?绝对没这事儿!不过那孩子的确跟我合不来,兴许是这个原因吧?再说当时我见她就象掉了魂儿一样,由于语言不通,便拉着小方驾着牛车四处转悠,逢人便打探你的下落,我可留不住她……”说到后来隐隐有些委屈。 无月再次摸摸脑袋,赧颜道:“嗨~我不是那意思,那孩子一向阴阳怪气、古怪得紧,我岂会怨您。” 他琢磨半天,心中还有一个不解之谜,一直压在心里,令他耿耿于怀,和库尔丁寒暄几句之后,他忍不住对叶赫雅黛说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瞻仰一下叶赫大军的威仪?” 叶赫雅黛笑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 赵凤吟和库尔丁有要事商议,并未同往。 叶赫雅黛和无月并肩而行,见他一付欲言又止的神色,叶赫雅黛心思玲珑剔透,岂会猜不出他的心思?脸上微微一红,有些扭捏地说道:“你借故邀我出来,并非只为检阅叶赫大军吧?” 无月嗫嚅着道:“我是想、想问……”玉颊涨得通红,也没能把话说得稍微完整些。 叶赫雅黛幽幽地道:“你别问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这时刚好走到无人的转角处,无月鼓起勇气拉住她的手。她并未挣脱,无月已明白七八分,忍不住揽住美人腰肢,喃喃地道:“雅黛,您那样做只是为了报复慕容格格么?” 叶赫雅黛脸上更红,却也并未推开他,答非所问地道:“我只是奇怪,你明明说是慕容家子弟,身为千禧朝钦犯,被李天秀带着绣衣阁的人追得到处乱跑,这会儿又和千禧朝长公主打得火热。今天见她陪你同来,我真是好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月无奈地叹道:“您和长公主都堪称天下最精明的女子,做任何事都要算计得清清楚楚,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叶赫雅黛终也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可是,无论多么精明的女子,最终都会成为你的俘虏……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自己就像中了邪,原以为那不过是一次极其偶然的邂逅,梦中却始终无法摆脱你的影子,还有你的纠缠。只是不知,你心里是否有我?” 无月喃喃地道:“咋会没有!”熟门熟路地亲吻美人一番,接着把自己的来历,以及和那些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解释给她听,当然,有关罗刹门之事只字未提。 这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听得这位女真第一美人咋舌不已,奇道:“照这样说,你跟慕容格格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你上次明明威胁我,说我若不马上把你送回辽东女真,慕容大军便会踏平叶赫堡,老实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她很重义气的。” 美人啐道:“信你才怪!我还不了解她么?无利可图之事她才不干,除非……再说说长公主,你明明是朝廷钦犯,她竟大摇大摆地把你带在身边,为了你不惜和有太子殿下做靠山的绣衣阁翻脸,这又如何解释?” “这话您我之间说说就算,可不能出去瞎说,那可是杀头之罪。” 美人惊叫道:“我的天!天下最杰出的两个女子都被你一网打尽了,你还真行啊!” 无月再度吻上她的红唇,含糊不清地道:“还有您,我的女真第一美人……” 于是他对叶赫大军的拜访行动,变成了对美人的检阅。那个夜晚如梦似幻,令他真假难辨,眼下他得找找那种真实的感觉。他的检阅很仔细也很专业,女人身上所有敏感之处他了如指掌,连疑似易动情处都未遗漏。 美人已瘫软如泥,二人搂搂抱抱地来到叶赫军营地,却并未下令召集将士们集中到广场,而是钻进她的临时香闺。 无月的双手已不满足于在衣衫外流连,掀开貂裘长袍下摆,捧住美人俏臀一阵揉捏,弄得她很是动情,贴住红唇又是一阵痛吻,喃喃地道:“雅黛姊姊,这么久不见,想起过我么?” 美人双眸迷离,深深地凝注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幽幽地道:“怎会不想?在那个疯狂的夜晚,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似有一团火焰,最后身不由己、梦游一般摸黑进入你的屋里,其实,我也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的确有报复的想法,可似乎又想跟你有某种关联,或者该说,是受到你那强大魔力的深深吸引……” “我的美人,我爱你!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吧……” 他动作熟练地替美人宽衣解带,她欲迎还休,拉拉扯扯之间已露出一具圆润柔美的雪白胴体,这种年纪的美人介于窈窕少女和丰腴熟妇之间,燕瘦环肥正相宜,他的嘴贴上了雪峰,在山麓和峡谷中徘徊一阵,渐渐攀上峰顶,舌尖在那圈微微凸出的艳丽乳晕上来回扫动,一些类似鸡皮疙瘩的肉芽如雨后春笋般怒挺而起,在舌尖的勾撩挑刺之下,紫葡萄迅速膨大,呈现出勾魂荡魄的嫣红…… 他将葡萄叼进嘴里,细细品尝,美人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娇吟着道:“我是你姊姊,又不是你娘,干嘛吃姊姊哪儿?好~好难受哦!噢~” “俗话说长姊如母,吃姊姊的奶也应该嘛。” 美人脸上绯红,啐道:“小变态,就喜欢找妈妈!” 她忽地想起什么,从包袱中拿出一条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白绢,珍而重之地递给他看,中间洒满点点滴滴的血迹,看来已有些时日,成了暗红色。 无月皱皱眉:“这是?” 美人脸上更红,啐道:“你早已不是处男,居然明知故问,装糊涂么?” 无月讪讪地道:“没、没想到你还是处子……” 美人气道:“我本就是叶赫部有名的老姑娘,你若不信,尽管去叶赫部随便找人打听打听!” 无月赧颜,嗫嚅着道:“我当然信了,只是……只是感觉,你一心只为部落求生存,似乎并不需要我负责……” 美人瞪眼道:“少来!作为我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也是唯一的男人,你敢不负责!何况正是为了部落能继续生存下去,我才更要嫁给你!” 无月色迷迷地道:“既如此,姊姊就该表现得热情一点,好好履行妻子的义务。” 美人含羞带媚地道:“说来这还是我的第二次,我已够放得开的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我主动投怀送抱么?我可做不到……” 言语间无月已脱光自己的衣衫,美人一眼瞥见那根东西,不禁惊呼一声:“老天!这、这东西咋这么吓人,那天夜里是这根东西么?它、它是怎么弄进来的?” 无月吃吃笑道:“不是这根东西,难道还是别的男人干的么?” 美人脸上一红,啐道:“小坏蛋,难道希望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那、那个么?” 严重上翘的铁杵向前挺了挺,在美人小腹下撞了一下。美人慌慌张张地道:“坏蛋~你要干嘛?” 无月肉肉地道:“帮老公揉揉。” 美人玉颊迅速变成一块红布,然而想想,还是勉为其难,尽点做妻子的义务吧?纤纤玉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小心翼翼,指尖触及灼热脉动的棒头,里面似隐藏着火山一般的强大力量,如遇蛇蝎般忙不迭地缩手! “弟弟,它好猛哦,我好怕!姊姊虽已三十出头,可还跟姑娘差不多,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啊!” “姊姊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调整好状态,进入之后就好了……”无月把美人摁倒在床,分开玉腿,舌尖灵动如蛇,去探访那座桃花苑,稀疏的褐色阴毛下,嫩红的馒头已剖开一条颜色稍深的密合缝隙,若是夹一根香肠吃下去滋味一定不错! 两片红唇如羞答答的玫瑰花瓣儿,正含苞待放,舌尖伸过去挑了一下,美人娇吟一声,有些紧张地浑身绷紧,花瓣儿颤动起来,舌尖伸进花瓣之间的缝隙,试图调戏花蕊,却被花瓣夹住无法得逞,他很有耐心地来回扫动,花蕾开始慢慢绽放,露出娇嫩花蕊…… 舌尖毫不犹豫地探入,在灼热凝脂堆中仔细寻找那个娇羞的小洞儿,在最湿润的地方他找到了那个所在,不过舌尖要进去似乎比较困难,他只好在洞口徘徊,挖井一般让它尽量多地冒出温泉,否则如此密道他是很难进入的…… 但觉美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娇吟声越来越大,胯间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动,似想和他的嘴贴得更加紧密,蜜汁已溢出不少。他但觉差不多了,便趴伏到她的身上。 美人一阵紧张,忙死死地吻住他,似想借此缓解紧张情绪。无月柔声道:“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姊姊怕啥?” 美人梦呓般地道:“那次我也迷迷糊糊的,一切好象梦游一般身不由己……如今清醒白醒地,难免紧张,弟弟可要慢点儿哦!” 无月右手握住棒儿,将小鸡头对正玉门,缓缓旋动几下,小鸡头在凝脂堆中挤来挤去,终于滑向密合的小穴,轻轻加力,小鸡头已陷入其中,他轻轻地上下左右撬动着,棒头被夹紧的感觉分外销魂,令他流连忘返! 如此磨蹭得数十下,美人受不住了,但觉瓤内一阵空虚,痒痒涨涨地,有种渴望被充实的感觉,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揽住无月的腰,下面不安地扭动了两下。 这样的动作虽极其轻微,然而经验丰富的无月自然明白,这是美人在发出邀请,下体往里一顶,稍稍深入一些,为裹缠上来的嫩肉所阻,他往外抽离一些,用稍大些的力量再顶入…… 他下体一耸一耸地,就像打桩一样,又长又硬的铁杵不断深入,突破一层层交缠上来的肉褶,在蜜液的润滑下终于缓缓到底,棒头抵住半软半硬的宫颈头,冲天钻的摆头功能开始发动,如公鸡啄米一般一上一下地不断研磨着。 宫口连续遭遇数十次这种类似男子射精般的跳跃磨蹭之后,美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觉瓤内被撑得满满的感觉已不再令她满足,深处那骚痒难禁之感真是要命! “嗷~我的好弟弟,你动动呀,姊姊好、好难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下体向上拱起,希望能楔入得更深,最痒之处挠不到的感觉,真是受不了! 对这样的大美人无月一向有求必应,依言抽出棒儿,小鸡头退回到洞口处,再稍稍加力顶入,方才对花心的一阵磨蹭,蜜液已由宫口中大量涌出,但听“噗嗤”一声,冲天钻已长驱直入,撞上已变得敏感的宫口,射精般跳动几下之后抽离,再顶入,如此不断重复着,力道渐渐加重…… 美人的下体也忘形地耸动起来,天衣无缝地迎合着他的抽插节奏,两条雪白圆润的玉腿越翘越高,因为她渐渐发觉,这样能令他更加深入。 经过两百多次抽插之后,美人的五官已发生扭曲,有点难看,一直深情凝视着他的双眸变得迷离,火热的激吻似乎有点妨碍她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不时侧脸大口直喘粗气…… 由美人的表情和浪叫的音量,无月知道,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再次顶入时他使出了八成力道,比上一次足足加重了一倍,棒头和宫口猛烈撞击,火花四射!给二人都带来同样强烈的快感! 密合的宫口情不自禁地抽搐一下,张开一条缝隙,又吐出一缕温热的蜜汁,比任何一次量都大。张开的缝隙很小很不明显,与生育过的妇人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可身经百战的冲天钻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顿时亢奋起来,蓟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棒头顶住宫口,向那条缝隙发起定点猛攻,勾撩钻刺、仿真射精等绝活纷纷出笼…… 这才是叶赫雅黛第二次献身于这个男人,且不说他身上那股龙麝异香已令她情动如潮,棒儿上的蓟刺不断刮磨敏感嫩肉,棒头带着销魂的跳动缕缕钻刺宫口更令她难以忍耐!娇躯越绷越紧,下体挺动迎合的幅度和力量越来越大,玉腿越翘越高,黛眉紧锁、眼神空洞失神,脸上肌肉扭曲,鼻翼快速翕动,美丽的鼻尖冒出密密汗珠,樱口大张,似要喘不过气来,已无暇理会他的淫声浪语。 无月则相对轻松些,这一阶段的工作可以交给冲天钻自行完成,他只需死死顶住不动,不要抽离即可,只是蜜道越收越紧,小鸡头与媚肉磨擦间快感倍增,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呼吸同样急促。 小鸡头对宫口无休无止的蹂躏令大美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疯狂地耸动着下体迎合着布满蓟刺的棒头在宫口处的钻刺和撬动! 两条绝美的雪白肉体紧紧缠在一起,深深交合于一处的下体销魂地蠕动着,虽没有抽插,可亢奋的钻头在宫口附近极其活跃,那儿正是美人蜜汁的发源地,灼热而湿滑,依然不时发出“吱吱”水声,与粗重的喘息和销魂的呻吟混响,就像一曲充满原始本能和销魂快感的美妙乐章! 难以描述的快感如大海波涛,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她袭来,比上次的感觉更加销魂,她搂紧无月的腰部,下体高高地向上挺起,竭力想让棒头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让又尖又硬的棒头重重地钻磨愈发敏感的宫颈口,似想将这个顽皮的小和尚头纳入其中。 那里面是她最敏感的性感带,自从数月前那个疯狂而迷离的夜晚被无月探访过之后,她已深深迷上那种深入到极致、也痒到极致的感觉,连带着深深迷上了这个男人,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先爱上他才有了那种不似人间的快感,还是先迷恋上那种感觉才深深地爱上他的? 象她这种宫口高潮型的女子通常很难得到满足,可男人若是足够强悍,能深入到常人难及之处,带给她的高潮也很致命! 无月无疑便属于这样的男人,普天之下寥寥无几。冲天钻异常忙碌,给双方都带来无限欢乐,他却成了坐享其成的懒汉,阵阵射意袭来,只好上齿咬住下唇,将汹涌射意压制下去…… 他的忍精术在昆仑双姝那等如狼似虎的熟妇面前都管用,此刻更没问题,放松下来之后,他闲来无事,眼前已膨大硬挺到极致的乳头唤醒了他的恋母本性,忍不住张嘴叼住大乳头,啯吸得啧啧有声…… 极为难耐之下,美人低头瞄了他一眼,立即被他那婴儿般的吃奶模样给牢牢吸引住,乳头好涨好痒啊,与下面几乎不分轩轾,却又相得益彰、彼此共振,上下两点的快感交流融合、相互叠加,令快感倍增。 天性的母爱倏地涌上心头,难遏难止,一发而不可收拾,那一刻,她觉得无月就像她的宝宝,她一直想要的小宝宝,忍不住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和脸蛋儿,销魂地呻吟着道:“噢~宝贝儿,妈妈的宝贝儿,妈妈爱!” 母爱、情爱和勃勃欲望交缠,成为一种烈性催化剂,使得情欲如同发酵的面团一般疯狂滋长,她愈发难熬,浑身绷紧、抽搐,乳头和宫口处涨痒到极限,好难受啊,她已喘不过气来,感觉快要无法呼吸! 美人那销魂的颤抖愈发明显,瓤内已湿滑到极限,热得令他受不了,棒头被灼热嫩肉夹吸着,被冒出来的无数小肉芽啃咬着,嫩肉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快感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再次施展出忍精术。 美人更加难熬,宫口遭遇的蹂躏太过猛烈,终忍不住再度抽搐几下,张合间又甩出几缕火热蜜汁。 灼热蜜汁浇头,小鸡头暴涨、亢奋之极,竭尽全力地向狭窄的宫口之中钻去,经过不懈努力,终于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那是一个更温暖、更销魂的窝儿。最深处最痒最涨的所在被布满蓟刺的尖硬小鸡头挠得几下,美人感觉自己快要疯掉,竭尽全力地搂紧无月一动不动,细细地体会,满满地品味,神智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种,即将爆发的感觉…… 酸、胀、酥、麻,奇痒难熬!难以形容、无以复加!美人脑际轰然一声,终于火山爆发,灼热岩浆四射飞溅! 她大声尖叫起来,面部扭曲,似痛苦,又似极度欢乐,紧紧贴在他脸上的弧线精致美丽的鼻尖变得冰凉,粒粒细密汗珠不绝如缕地渗出,“呜呜~呕呕!使劲!啊~好痒……要……要丢!嗷嗷~啊啊~” 她嚎叫着、粗喘着攀上情欲之巅,宫口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张合不已,冒出大股大股的火山岩浆,爆发的感觉好美啊! 她脑际一片空白,无月则见她翻起白眼,眼神空洞、失神,八爪鱼般缠紧的娇躯松弛下来,瘫软如泥…… 美人花径于数月前仅仅打扫过一次,但这次似乎很敏感,在无月的不懈努力之下,眼见她已翻过好几次白眼,虽未曾叫得很厉害,或许只是出于矜持强自压抑而已。 他也已爽到了极点,眼见美人又翻起了白眼,那里面已被冲天钻捣得惨不忍睹,多捅几下便会令她哇哇乱叫,打算不再忍耐,准备开闸泄洪,给美人肚子里种下一个小宝宝,好将她牢牢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3章 欲拒还休 不再施展忍精术之后,在美人瓤内的夹吸之下,射意顿时汹涌而来,他正待开闸泄洪,但听远远地传来三声连续的呼唤,“无月,你在哪儿?” 间隔半晌,同样的三声呼唤再次响起,稍近了些……然后是第三次,这是小雨独特的习惯,无论是敲门还是呼唤他,其实就是灵缇的习惯。 那是灵缇!无月顿时慌张起来,汹涌的射意消逝得无影无踪!记得灵缇曾说过,她有凭借气味找到我的能耐,若被她闯到这儿……天啊~那可就糟了! 他忙起身,手忙脚乱地穿衣,焦急地道:“姊姊也快起床穿上衣裳,若被灵缇捉……在床就麻烦了!恐怕又得一个月不理我,她最擅长这个!” 美人但觉筋酥骨软,懒洋洋地道:“你好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为何独独如此怕小郡主?” 无月急急地道:“她不同,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美人不满地瞪眼道:“难道我就不是么?” 无月陪笑道:“姊姊当然也是,可同样都是妻子也有区别,你懂的……” 美人当然懂,女真女子或许不太善妒,但对名分可是很在意的,她忙问:“那姊姊该排在第几?” 无月心慌意乱之下哪想得清楚?随口说道:“除了前三任姊姊挑,当然,那得要别的女子同意才成。” 美人奇道:“你是一家之主,难道就不能硬行规定么?” 无月苦笑道:“我若有那能耐就好了!以后姊姊就会知道,她们可个个都是母老虎,未来萧家我这所谓的一家之主只是傀儡而已,连制订一条家规的资格也没有。姊姊别啰嗦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快起来呀,急死人!” 他的穿衣速度比脱衣时快上好几倍!美人看得目瞪口呆,怕他的耳朵被郡主拧下来,只好拖起疲惫的身子直起身来,三两下穿好,下床时晃了几晃,幸亏被无月扶住才未曾摔倒。 他也没时间让美人慢慢恢复体力,施展轻功抱着叶赫雅黛一路飞奔,迎向呼唤声传来的方向,急于向心目中唯一的娇妻报到,快到地头时他赶紧放下怀中美人,气喘嘘嘘地出现在灵缇面前,一脸讨好地道:“灵缇,你咋找来啦?” 灵缇黛眉微蹙地道:“你不是过来参观叶赫大军的么?参观到哪儿去了?”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唉~雅黛姊姊的部队罗哩罗嗦的,到现在尚未集合好,害我等了好半天。”回头向叶赫雅黛猛使眼色。 美人会意,向小郡主含笑招呼一声,匆匆而去。 灵缇见她满脸潮红的模样,还有啥不明白的,暗自咬碎玉齿,气道:“就这点儿时间,你都要……天啊~世上咋会有你这种男人,偏偏让我遇上,真是倒霉!” 心里已在琢磨,该拿多少天来不理睬他,以示惩罚! 她那痛心疾首的神情令无月心疼不已,遥远的记忆中,每每被她抓到现行,他都会有这种深深的愧疚之情,恨不得和所有其他女子统统断绝那种关系,一心一意地和她厮守在一起,疼爱她、照顾她,永生永世。 可一转眼,但凡灵缇不在身边,遇上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总是难以自禁,重复犯下类似的错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性格上的缺陷,不善于拒绝别人,尤其是美人,每次犯错之前他都会有种侥幸心理,认为灵缇这次不会发现的,他内心无愧,他真的只爱她一个,至少是最爱她的。 可糟糕的是她大多数时候都会抓到他,无论他和别的美人藏到多么隐秘、多么难以找到之处去亲热,就像眼下这样,那时候他还不知灵缇有循着气味找到他的能耐,这是她侦破他失踪案件的不传之秘,岂会轻易告诉他这个罪犯? 每次被抓现行,灵缇和他都会难过一阵,若再来上一些日子不理他,他更受不了,他最怕这个! 所以,他忙扶住灵缇的双肩,含情脉脉地道:“灵缇宝贝儿,看着我的眼睛!”他很有信心,若灵缇有能耐钻进他心里,在里面只会看到她的影子,至少是最显眼的那条身影。 灵缇抬头,他那对深邃晶莹的眼波之中,情意是如此深沉、又是如此纯净,如同亘古燃烧、永世不灭的爱之火焰,她的心迅速融化,她确信那是世上最深沉的一种爱! 无月诚挚无比地说道:“灵缇,你一定要相信,我有多么爱你!我最最想要的只有你,哪怕每分每秒都不想离开你!” 灵缇再也抗不住了,靠进他怀里幽幽地道:“我相信你的话,既如此,你干嘛还要去招惹那许多女子?真让人受不了。” 诸如此类的神情和话语,让她一次次地败给他、原谅他,渐渐成为一种纵容,纵容他一次又一次地犯下同样的错误,可她又能如何?她是如此爱他,他便是她的全部,没有任何力量能让她选择离开他。 她真的很无力,最强有力的惩罚手段便是不理他,那会令他也很痛苦,可那又怎样?过上一段时间他便会故态复萌。所以每每见他无故失踪,她唯有一次次地去找他,而且多半都能找到,弄得自己痛苦不堪。 无月沉思半晌,说道:“上一世咱俩一直在一起,可这一世不同,在你之前我已认识那些女子,欠下许多恩情,我必须报答,才养成了这种不良习惯。” 灵缇依然有些不乐意地道:“难道欠了别人的恩情就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偿还么?爱可不是等价交换。” 无月摇摇头,“当然也不全是,就像大姊和北风姊姊,我跟着她俩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感情连我也分不清楚,总之非常深厚,然后我才与你重逢,你且说说,我能见异思迁么?” 灵缇隐隐记得,上一世自己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可那又怎样?幼时二人就像冤家一样,争抢玩具,在长辈面前争宠,相互敌视,到了少女怀春时节,二人又相互躲避,互不往来,那种古怪的感觉到现在她仍有些印象。 再后来,似乎发自本能,她喜欢跟无月在一起,他似乎也一样,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什么话也不想说,身边离得远远的人儿稍微动动,便会令她心弦颤动,她越来越陶醉于这种感觉,总喜欢偷偷地看他,见他转过头来又赶紧避开,就像捉迷藏一般。 可是尚未进入恋爱季节,他同样已经有了好些女人,几乎全是和他母亲一般年纪的中年美妇,他被那些女人给带坏了,他是她们的小宝贝。从那以后她时常找不到他,只好循着他的气味四处搜寻,那是种很特别的味道,她对此非常敏感,总能借此找到他的踪迹。 好多次撞见他躲在某个女人的香闺之中,象婴儿般被女人抱住喂奶,有事甚至发现他正和女人做、做那等事儿! 他对女人越来越游刃有余,把那等油嘴滑舌施展到她身上,脸皮越来越厚,有时竟对她动手动脚,起初她很反感,但渐渐地……火热的怀抱越来越令她意乱情迷,他的无耻举动逐渐升级,亲她的额头,到她的脸,最后,在她的欲拒还休之下夺去了她的初吻。 她发现跟他在一起是如此美好,如此幸福,她深深地爱上了他,无力自拔,在一个月圆之夜,一番亲热、一阵热吻,无数次地重复山盟海誓之后,她的心燃烧起来,烧得她身子好热好热,又一阵长长的深情激吻之后,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她是他唯一最爱的女孩,那一刻,他几乎是她的全部,父母的教诲和女孩该遵从的三从四德被忘得干干净净…… 他轻车熟路地试探着,想要解除她的武装,她很害怕,可是心想,自己的心都交给了他,何在乎这个身子呢?她情不自禁、稀里糊涂地和他偷吃了禁果,印象中虽然并未成亲,但她觉得自己永生永世都是他的妻子…… 和他好上之后,她把他盯得更紧,无月还是龙麝?管他呢,都是他~无月倒是变得规矩了些,除了跟她在母后座前侍候,那位自称王母娘娘的女人真是我的母亲么?嗨~咋尽联想到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在家里陪伴他的母亲九天玄女娘娘…… 乱七八糟想起一大堆,灵缇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也不知那是自己的前世经历,抑或只是一连串梦?她臻首微抬,怔怔地道:“少找借口,即便前世咱俩一起长大,你一样先就有了好些女人,还不承认自己花心么?我记得,你娘,也就是我的乾娘,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无月想起梅花,脑际同时浮现出九天玄女娘娘的飘逸身影和绝世容颜,她也自称是自己的母亲,她俩都有着绝世容光,却不知灵缇指的是谁?他不解地道:“那又怎么啦?” 灵缇没再吭声儿,下面的话她已说不出口,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母子乱伦在尘世间为人所不齿,在那个世界应该也一样吧?可、可她有一次去他家里,好像是想拉他去月宫参加嫦娥仙子的飞天多少日子的庆典,竟、竟发现他和乾娘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正、正在做那等事儿,乾娘那声嘶力竭的浪叫声,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 二人默默地并肩而行,他转头看着灵缇,眼中现出痴迷之色,她的侧面轮廓也是如此美丽动人,简直令他百看不厌!心痒难挠之下,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在无比可爱的美人额和玉颊之上重重地亲来亲去,亲得啧啧有声,愈发过瘾之下舍不得放手。 小美人轻轻推推他,啐道:“这是在公共场合,注意点儿影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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