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投仁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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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妙真
清欢打蛇上棍,抛下道场、徒弟整日与那和张学良鬼混,只把道经,秘籍丢给几个乖徒自学。 只是那明杰和白皮少妇却来告辞,原来那少妇怀了明杰的种,蹬鼻子上脸,骚鸡上了床头却想当那凤凰,嫌弃跟着清欢没了前途。要说明杰,倒真可怜,生平第一次有了传承,对那白皮骚鸡言听计从,便打算带了白皮少妇和那少妇带来的拖油瓶乘英国邮轮回国,叛出清欢院墙。 清欢哪有工夫理会这等俗事,将那山中挖来的黄精,何首乌等一股脑留在观中,给几个孩儿吃了习武打磨基石。又给了明杰一些观中女妖收敛的财货,足够他们一家子过上好些年了。这时倒没了平常的刻薄,实在是自觉没那驭下的本事。有些羞恼,便故作姿态。 如此,清欢和那张学良每日形影不离,十里洋场尽都在两人股掌之间,只要张学良看上哪家姑娘,哪位良家,清欢便使出法术伎俩魅惑,又或是夜里使出障眼法与那张学良翻墙入院做那偷香窃玉的雅事,每每都有得手,实在是乐不思蜀,好不快活。 不过清欢有些头疼的便是,这张学良总是要挽他玉手,无论人多与寡,不论严肃场合。清欢只想,这张学良定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可惜自个儿泄门已封,莫非还要自己用香唇伺候? 这日,张家府邸。张学良与那清欢坐在高背沙发上吸着雪茄,百无聊赖。上海再大,那床却只有一丈见方,两人是什么女人都见过,各种把戏都耍过,却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时赵姨娘进来,“少帅,照相馆的送相片来了。” “那便拿进来吧。”张学良摇摇手,这相片又不稀奇,怎的还要特地来说。 等那穿着西服,梳着中分,戴了眼镜的照相馆老板,扛着一人高的半身像进来。清欢见了,牙都酸了。只见这巨幅相片之上,张学良身穿北洋大帅礼服,绶带纠结,勋章如星点缀,头戴白缨高帽,手持东洋军刀,再看那星眉剑目,鼻梁挺拔,两片薄唇轻抿,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气。那目光所向,竟有一往无前之势。 张学良见到自个儿这般威武,倒是对那照相馆的老板刮目相看。“沃操,拍的都不似咱一般。”赶忙让赵一荻看赏,抱起双臂,摸着没毛的下巴,在照像前来回踱步,脸上露出志得意满之色。 “清欢,你看这相片如何?”张学良见清欢只盯着相片,面无表情,就想,难道清欢这般长得俊俏的也会嫉妒? 清欢却说,“少帅,这照像端是神奇。” 张学良回过味来,嘿嘿一笑,“不若咱们兄弟二人拍个合影,将来也好让亲朋子孙艳慕。” 清欢脸上露出喜色,强装镇定,心里却在比较,我拍的定是世上最好看的。两人随即出门,去了清欢洋楼,取了法衣道冠,便往照相馆去了。 到了影楼,少帅只穿将军常服,清欢换上法袍云履。这时张学良烟瘾犯了,便来回拍了几卷合照,就离了影棚。 等张学良到一旁贵宾室里抽大烟,照相馆的搬来屏风,蒲团,青松,古井,打造布景,清欢或坐或站,又拍两卷。这清欢神仙模样,又是正经修仙道士,自然仙风道骨,又有照相馆精心布置,倒是让清欢颇为得意。问清了清欢住所,影楼老板将清欢迎到贵宾室,自去忙活。 清欢推门进去,那卧榻之上,张学良枕着一个妙龄美人,犹自吸着大烟,那美人身着旗袍,梳着中分盘发,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鼻梁挺直,鼻翼丰满,就是有些微的豁嘴。 这张学良怎的哪里都有姘头,清欢如是想道。 张学良和那美人见清欢来了,旋即分开,张学良吃了大烟,精神亢奋,过来拉了清欢,对那美人说,“美龄你看,这便是我与你说的清欢。可是俊俏?” 那唤作美龄的女子上下打量清欢,惊为天人,眼中满是神采,开口说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真人实乃大罗在世,可真妙人。” 清欢倒想,这十里洋场的好皮囊倒是老大的修养。 既是拍照事了,冲洗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三人起身回了清欢洋楼,三人成影,月下对酌。一番交谈才知,这美龄全名宋美龄,是宋家财阀的千金,有权有势还有莫大财富,连那孙先生都是她的姐夫。清欢不免脸上多了谄媚,多有奉迎,连张学良拿来吗啡,三人都是来者不拒。 末了,美酒熏人,吗啡迷魂,三人抱成一团跳起十八摸来。那宋美龄本就是爱好虚荣,见那清欢多有阿谀,脸上都是喜色,虽是被张学良抱着,那如玉兔一般的小嘴却与清欢纠缠在了一处,又感受着清欢大手在腰肢,酥臀揉捏,这真人手劲奇大,隔着衣裳内裤都把骨头揉酥了,依靠在张学良和清欢身上,仿若生了软骨病了。 正当宋美龄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感受清欢手指在幽谷中漫步游走,惊了飞鸟,压了水草。把那泥泞水洼里的叮咚泉水都勾了出来。张学良却是神智迷离,鼻子哼哼,倒在地上。 清欢见了也不去扶,一把揽过宋美龄腰肢,亲上耳根,“嗯~”宋美龄发出一声娇媚鼻音,“真人好坏~人家不依啦” 清欢又两个手指如电,隔着旗袍和那真丝乳罩捏住宋美龄娇嫩乳头,捻动起来,“你待如何?!” 宋美龄白了清欢一眼,“哼~!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手下一抄,拿捏住清欢胯下那条孽龙,这不拿还好,一拿便爱不释手。 “这般如葫芦一样,我如何承欢。”身子却是燥热,脸上都浪出水来。 两人越抱越紧,好似要将身子挤进对方身子,碰的一声,撞到床上蚊帐。清欢也不看自己撞得如何,却是对那宋美龄关怀备至,将她抱到床上,将腿扯开,拉成一个大字。也不脱那玫红的真丝内裤,只拿起包着淫穴的那片往旁边一扣,低头往那肥厚的肉唇亲去。 那舌头湿热软滑,与那肥穴上写下万千淫蛊,宋美龄一时心神失守,小腿一弯,将清欢整张脸都盖到淫穴之上。 清欢可是念了10几20年的道经,自然伶牙俐齿,没过多久。便让宋美龄高潮迭起。 等了十数分钟,宋美龄余韵未消,却见清欢直起身子站在地上,宋美龄心窍皆通,坐起身子,扒开清欢道袍,只听哎呀一声,“原来如此”。却是见着清欢那危险又是迷人的奇诡肉棒。只见那肉棒已是酱色,头大脖子粗,在那突出软肉后,有一粉红软骨凸起,抓在手里,却是微微颤动,断不是寻常男人有的物事。 “嗯~啊~”宋美龄再不迟疑,张开红唇,嗯呢一声吃下滚烫肉球,顿时整个口腔都被塞得饱满,那肉棒上的热气熏得眼睛都流出眼泪来。上下舔弄足有10几分钟,宋美龄使了浑身解数想要将那肉棒吃进喉咙,却是没有达成夙愿,只让胃酸上涌,有些想要呕吐之感。 清欢见那宋美龄豁嘴在肉棒上琢磨,倒是像玉兔吃那玉米棒子一般,只把清欢逗了一乐。宋美龄不明所以,以为清欢看轻她的口舌本事,吐出肉棒,咬了一嘴,让清欢一阵战栗,“坏真人又想什么坏主意。” 清欢却说,“你这玉兔吃肉,倒是有些门道。” 宋美龄听清欢嘲笑自己五官缺陷,脸上羞臊,登时嘟嘴扭过身躯躺倒床上,“不理你了。” 清欢嘿嘿一笑,脱了衣裳,爬到宋美龄身上,撩开旗袍下摆,对着横亘在床上的蜜穴入口,一捅而入,宋美龄啊地发出惊呼,“真人真拿我不当人了,这般大力,怎的要把我操死?”却是宋美龄吃痛奚落清欢,但是只是少刻,便觉者自己那饱满蜜穴像是着起火来,血肉都融成淫汁,奔泻而出,“咿咿呀呀~”、“嗯嗯呵呵~”、“哎哟哎哟~” 清欢盖在宋美龄身上,与她接吻,有用长舌调戏耳垂发根,大手都在宋美龄身上扎了根,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那清欢端是被这宋美龄又是高贵又是淫贱之相弄得神魂颠倒。大本钟敲过11下,12下,1下,2下,却还是没飚出阳怂。那宋美龄被清欢当做毽子一般,一踢一个高,又用上盘、蹦、拐、磕、抹、背、勾、踹八式来回摆弄,真是做了回快乐至极的女人。 谁知,正当两人赤身裸体,宋美龄坐在清欢身上,面面相对,四臂交缠,那身子和解开的秀发上下抛飞。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原来是张学良醒了过来,看到清欢与那宋美龄在床上鬼混,登时头上被箍了王八帽一般,挣扎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床前。 “好你个清欢道士,宋美龄这样的千金闺秀也是你可亵渎!”清欢一头雾水,这张学良连家中姨娘都想与他分享,怎么为了不相干的人生起孩子气来。只好闷头端着宋美龄嫩臀上下起伏,让那穴中吞吐快感加上几分。 宋美龄见到张学良近前,咬着嘴唇伏到清欢后脑,不想理会,但那下腹处传来哗哗水声,那肉撞上肉啪啪作响之声,那口鼻毛孔里的舒爽呻吟,却是越加响亮。 张学良又转过床榻,找到宋美龄正脸,“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与我长相厮守,又在广州和那常申凯纠缠不清,现在这军部都在传,常申凯北伐却是为了追你到手。如此倒好,先让这道士占了头筹。” 张学良看着颇有些恼怒,扯掉衬衫,军裤,跳上床去,一踹清欢,清欢连着宋美龄都是倒在床上,那交媾之处却还连着,宋美龄还在顶着翘臀感受龙角研磨,张学良一把抓过宋美龄玉臂,将她和清欢分离,扒开她的屁缝,用那勃起的玉箫在穴口沾了水分,却不进黄龙府,而是捅进那华容道。。。 “啊~~~!!!”宋美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惊呼乍起,响彻夜空,挣扎身子却要去找清欢,可那腰肢被张学良压着怎么跑的开去? 清欢见张学良暴虐,也有些义愤填膺之感,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塞子,飘出一阵油香,却是烧熟的菜籽素油,倒在两人交合之处,倒是让宋美龄慢慢少了煎熬,居然又抓了清欢肉棒来吃。张学良被那夹屎的泄门紧紧箍住,腰力吃紧,身子各处都是泛起鸡皮疙瘩,屁股一夹,那卵蛋里都是射了精光,不多时,那半软不硬的阳物便被挤了出来,却看那龟头上都是黄色屎酱,抹了一些放到鼻前,又臭又冲,再看宋美龄那绽放菊花穴,也是沾满此物,腹中作呕,便下了床,躺倒沙发点起大烟抽了。清欢看着当下局面,也不迟疑,在那宋美龄脸上也射出存了一夜的阳怂,正好洗一把脸蛋。 又带了宋美龄去洗浴,两人在浴室中又是泛起涟漪,便在浴缸中化作修士、鲛女,大干一场。 待两人恋奸情热回了卧室,却是一惊,不知道这张学良何时将那照相馆的老板唤来,又让清欢与宋美龄干那苟且之事,照相馆的老板自然认得宋美龄,这是影楼常客,连这张学良也是她介绍的,誓死不拍,张学良拿出王八盖子顶住他的脑袋,才是从了,张学良看着清欢和宋美龄在房中各处淫交,也是觉着刺激无比,也是加入战团,那照相馆老板冷汗澄澄,实在心惊胆战!一边照着淫相,一边想着这军阀、奸商、淫道真是荒唐。等那副官押了照完相的老板离去,清欢三人纠葛大床之上,沉沉睡去。 等到入夜,张学良醒转,却是只剩下他一人卧床,点了一支雪茄,在清欢房中这里看看那里敲敲,但是除了道经法器,却没的大惊小怪之事物。 下得客厅,清欢正在读报,见是张学良下楼,赶忙叫厨娘准备米粥,海参等物,让张学良吃了。 等吃完了,张学良做在沙发上,与清欢谈天。对那先前荒唐事丝毫不提,连宋美龄去向也不征询。清欢直呼,这军阀倒是城府深深。聊了些空天,张学良又觉困顿,倒在沙发上睡觉。清欢拿了羊毛毯给他盖上,坐在一旁打坐。两人相安无事。 等张学良晚上醒了,打个哈欠,现在夜色正浓,便与那清欢说,“听说大世界来了批东欧跳大腿舞的,煞有意思,咱们一道去开开眼界。” 清欢本是有些胸中烦闷,有惴惴不安之感应,怕是身上要出事想拒绝。不过张学良一脸坚持,便换上常袍,用那法器玉簪扎了发髻。又将青铜短匕塞进绑腿,这才跟着张学良坐车去了大世界歌舞厅。 进了舞厅,虽是夜里,却仍是热闹非凡,残灯摇曳,痴男怨女交杯畅饮,阴影处多有男女,男男勾连。清欢与张学良入二楼雅座,正对舞台,居高临下。 不多时激烈音乐响起,一群洋妞穿着雪白狐裘,头戴纱巾,颈上戴蕾丝口巾,身上只穿了缀满亮片的背心,两条美腿穿着丝袜全都露了出来。登时,舞厅中全是男人嘶吼、吹口哨之声。 清欢也是大觉新鲜,坐直身子看那踢腿舞,这舞蹈却是没什么玄虚,不过是一排靓丽洋妞手挽手将那美腿高高踢出。不过,男人都好刺激,看着舞台上光鲜亮丽异域舞娘,衣着暴露,将那美腿踢过头顶,胯下风光大大咧咧露在眼前,实在是让人血脉喷张,口水直流。 清欢和场中男人一般从那舞娘身上一个个扫过,想从这舞娘身上分个高下,等到了最末,在那最旁边的舞娘身上一扫,却是轻咦一声,剑眉倒竖,那人竟然是个国人,不过脸上涂了粉白,戴了金黄假发,不过身材却比那洋妞还要凹凸有致,两条肥美大腿引来无数男人丟上鲜花,钞票,银元。 清欢此刻却是寒毛都立了起来,身子腾得站起,倚着围栏,往前眺望。 待看清那舞娘长相,琼鼻碧眼,嘴角带着轻视笑容。不禁脑中轰地一声,泛出狂喜,此女竟是坠龙涧中一拳灭杀巨蛟之人,不过此刻身上却没有戴着那代天地行走的古拙玉佩。 清欢紧紧盯着那女子,心里百转千回,却想着她如何沦落此地,又如何上前亲近。不想这女子感受有人注视,顺着目光看向清欢,眼中露出一阵疑惑,突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目光瞬间凌厉,两道神念以迅雷不及之势直刺清欢元神。 “哎呀~!”一声清欢神魂如撕裂般剧痛,身子一软,嘴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哎呀便是眼前一黑,摔下看台,砸到一楼酒桌上,嘭啪,叮铃哐啷,一阵桌子炸碎、玻璃器皿破碎之声随即传来,歌舞厅中顿时大乱,那张学良见到清欢失足坠地也是心慌,赶紧扑到围栏往下看去,只见清欢像条死鱼一般摔倒圆桌台面,人事不知。心下一急,从那围栏上一跃而下,落到清欢身边,赶紧扶起清欢,清欢却是如稻草扎的,一点重量也没,轻飘飘得被扶了起来,坐到一边卡座。只听那副官一声招呼,顿时四周一阵唰唰声传来,即使片刻,张学良与清欢身边沾满标枪一般高大兵勇,手持步枪警戒四周。 等了少许,清欢眼皮慢慢抬起,脑袋和拨浪鼓一般来回转动,眼珠没了焦点,四周景色如天玄地转一般诡异呈现,再看旁边,全是军人站立,突然一拍脑袋,眼珠登时不再滚来滚去,身子弹起,那嘴里发出骇人之际的惨叫,冲开护卫军人,撞破那玻璃窗就逃了出去。 刚才那女子传来可怖神念,除了将清欢神魂一切两半,还捎带讯息,“敢坏我大事,找死!”却有必杀决心。 清欢暴起逃遁让张学良一众都是惊愕,不过这情形实在诡异,都是没动作,相看无言。 只有那停下跳舞的舞娘中一个面目清冷的女子,往那后台走去,但是刚走了进去,身子一闪却没了踪影。 而此刻在那外间,街上冷冷清清,只有狗皮巡捕偶尔走过,一个身穿道袍的俊俏后生慌不择路,逃的飞快,嘴里还发出绝望呜嗷。 “休矣休矣!快跑快跑!我清欢休矣!快跑!若被抓了,我清欢只有身死道消一途!!!” 就在清欢跑得身影都成了虚影,眼前却是多了一个人影。清欢嘴里大喊,“滚开!” 待跑了近了,眼睛睁大如铜铃一般,巧嘴张大,面皮一垮,却是哭出苦涩,“呜~~~” 脚下一顿,身子向前扑去,那人影自然是那歌舞厅的舞娘,她见清欢身子没了平衡摔来,看清欢泪珠甩落,脸上一抹蔑笑,都让整个人都是变得刻薄,她后台右脚,一只黑色高跟鞋便到了手里,她低头看了高跟鞋一眼,抬头却是清欢到了眼前,面色煞白,露出恐惧。 只见女子将手中高跟鞋,像是甩那手绢一般青青一摆,高跟鞋肮脏鞋底便在清欢脸上擦过。清欢整个身子像是断线风筝,便更改了方向,那旁边一道围墙摔去,还没到墙,落到地上,在地上滑了数米,身上衣裳顿时破成碎步,脸上,肩头,手臂都是磨了破烂,哪有先前的气度。 那女子见清欢摔倒地上,一动不动,皱了皱鼻,“这般无用?” 穿上高跟鞋,咔咔走过,到了清欢身边,抬脚一脚踩下,却是只踩到衣裳,下面却是空的,轻咦一声,却见那道袍中劈啪作响,一个白皮黑毛的后身昂着头,两手夹在大腿两侧,如蛇一般扭动激射而出,却是蛇遁!顿时,女子脸上露出玩味颜色,这小道士却是有些道行。 清欢对准那狗洞猛射而过,脸面上沾了狗屎也不管,只管往那犄角旮旯蜿蜒蛇行,逃了一路,终于找到一个隐秘所在,停下歇息。只见自个儿浑身都是大汗淋漓,身子也是赤裸,扭头四下看了,却是一个作坊的空房,只有些石碾,磨盘等物。于是便收了蛇遁,只听身子里骨头如爆豆般炸响,顿时又成了人样。 抬头看了外间一眼,正要起身去找衣裳,眼前一黑,那千斤重的石碾子突然到了身前,嘭的一声闷响,将清欢整张脸都砸成肉饼,摔倒地上。那石碾子不依不饶,又是一转压在清欢身上,清欢只如泄气皮球,嘴巴微张,里面泄出肚中仅剩几丝灵气。 “嗷~~~呜~~~~”清欢那变形嘴里发出哭泣,那吊在眼眶外的眼珠还在流泪,那只余了两个鼻孔的鼻子里喷出青绿鼻涕。 “咔咔~咔咔~~”清欢掉出来的眼珠,看见一双亮闪闪的高跟鞋走到身前,那眼珠勉力转动,由下而上看见被丝袜包的小腿,大腿,被那紧身背心包住的高耸阴阜,那挺拔山峰,粉白脖颈,浑圆下巴,带着怜悯的嘴巴,两个没洞的鼻孔,和那又卷又长的睫毛。竟是转了一周不止。 “跑得倒快,差点丢了。”女子轻抚胸口,带着娇憨。 “前辈何人,如何要置同道死地?”清欢被这般压制,心知必死,便用了腹语问话,强装硬气。 “嘻嘻,让个死人知晓倒也无妨。俺是妙真,可有耳闻。” “未曾。” 女子脸上一寒,“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 清欢只好闭腹。 女子才问,“你竟敢坏本仙大事,快说,受了何方指使?” “不知前辈何意?”清欢听那女子自言自语,一头雾水。 “少惺惺作态,若非不知张学良乃是真龙残魂,你真人道行怎的做他吹箫童子?”女子用那高跟鞋跟一脚踩碎清欢眼珠,清欢又是吃痛。但听女子这般一说,不禁哈哈大笑,这女子倒是觉得奇怪,求道之人最为惜命,这小道士莫不是吓傻了,不然这般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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