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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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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六、苏苏背后真正的秘密

      青曼,对不起。――苏青吟

      苏苏的句话是非常没有建设性的。

      关掉了视频又怎样呢?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和妹妹的体质,既然妹妹在我怀
里都这样了,那么远在万里之遥上海的她……

      “金风,别这样,别,我爸爸就在客厅……”

      曼曼淡雅的唇已然化作了小章鱼的吸盘,紫色镜框的平光镜后面,原本清亮
而眸光在一瞬间化作散乱的蒙昧,飘进了小房间燥热的空气里。

      小嘴间的轻哼,与耳麦里苏苏微带惶恐的话音交相辉映着。是要还是不要呢,
苏苏的处级领导老爹就在视频界面中那扇模糊的房门后面,而与我隔着一个客厅,
则是雅子和文子姐姐。

      冒险会带来刺激,毫无疑问;而我亲爱的苏苏总有一天也总要学着爬出自己
镜子中的幻境,以正常的心态来理解生活。那不妨今天在这种高风险的刺激心态
下……试一试?

      老子也不是那么能忍的,尤其是当一只手摸上柔滑,细腻,弹性十足而玲珑
精致的典型东方美人的鸡头嫩肉,另一只手顺着明晰可辨的脊椎骨一直滑向浅浅
的沟壑,再看着MSN 视频窗口里苏苏微张的粉唇和慌乱而害羞的神情的时候……

      “嘿,苏苏,把我当成你的镜子吧。”

      枪尖是早已整装待发的。我抬起漫游在曼曼青嫩的股沟间的右手,几乎是用
扯得方式把她的小嘴拉开,再一把扯掉那纯粹只有装饰作用的紫框眼镜,对着电
脑那头的她尽量摆出个温柔的表情,“以前……苏苏不是都对着镜子自己……吗?”

      “噢,这种事情……”视频中的支书小姐似乎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又羞又
急地说,“这种事情,你不要拿出来说啊,好羞耻……”

      “姐姐,你以前还用铅笔尾巴上的小橡皮玩呢。”曼曼虽然眼神迷离,但倒
还没有一下子就软倒了身子。她就这么用小屁股* 着我的分身,一边把手从宽大
线衫的袖子里褪出来一边和苏苏说,“你记不记得?那次以后,我买了铅笔就直
接用小刀把橡皮都削掉了。”

      用木质的铅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那会儿的我们,应该才刚上初一吧,
或者是小学?

      原来苏苏那么早就……

      “噢,青曼,你……”苏苏怕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突然跟我“串通一气”,
愕然间,两只柔荑似是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花格子睡衣的胸口。

      我这时候真恨不得苏苏家里摄像头的像素再高一点,能多高变多高;这个平
日里总是浅笑嫣然的大家闺秀型美人儿,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呀
……

      “姐姐,我又没怎样。我说出来代表我已经不在乎了啊。”曼曼回话的时候,
已经把自己怎么吃都吃不胖的小身子从线衫里褪了出来,将它甩在了床铺上(这
小蹄子还真不怕被雅子她们看到,真有魄力),“你还把这个死男人当外人啊。
没他的话我说不定已经……”

      “别说了,青曼……”

      我不知道曼曼被苏苏制止的话是什么。但是看视窗那头又一下子变得歉疚和
楚楚可怜的脸蛋,似乎……当时曼曼要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我脑海里还清晰地记得当时曼曼那副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的表情,那种厌世
的眼神,还清晰的记得曼曼对我说“你是我的稻草”的时候,那划过脸蛋的泪水。

      ……本来已经体香四溢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又凝重了起来,我赶紧扯开话题道
:“诶,你们老说那些过去的东西干什么?只有老人才喜欢整天念叨小时候的事
好不好。苏苏,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样和男人那个?”

      说话的刹那,我的手又划上了曼曼两只清凉而滑腻的笋尖,开始了轻巧而有
节奏的抚弄。

      曼曼到底是跟我有过灵肉交缠的女孩子,比起视频里的那位要大方多了。反
倒是苏苏把早已羞红的脸蛋瞥过了一边:“我,大概知道……你和青曼做……那
种事情的时候,我有感觉的啊。”

      恩,看来苏苏对自己的抚慰,还没有到那么深的地方……峡谷的入口处那条
障壁,对于女孩子来说多少是有些痛楚呢。

      “诶,大概怎么行呢。”这对姐妹花纵然没有阿墨那种荒谬的童年,她们的
过去也可以算得上是令人惊奇的了。在现在这个时候,让她们转移注意力最好的
方法,无非就是继续刚才一直在做的事情;那些一碰就会痛的回忆,还是让它们
有多远跑多远吧,反正早在北京的时候苏苏就基本认定我是色魔了,再YD一点也
无所谓,“你知道……我是从哪里进去的么?”

      “姐姐知道的……嘤。”小蹄子纵然被我逗弄着,思想和嘴巴依旧不老实,
甚至令人感觉像是她终于找到说这些的机会了似的,“她以前抽屉里藏着一本《
西方性爱大观》的……诶,是不是这个书名啊姐姐?”

      ……

      曼曼真有点狠了。我估计要换做是我,面子估计都挂不住,何况我们这位在
现实社会的舞台上保持冰清玉洁形象二十年的苏小姐呢?但是我知道曼曼这样埋
汰自己姐姐的用意――只有彻底在我面前击溃她的面具,才能让她重新回到非异
化的世界中来。要不然的话,她永远是那个只会在镜子前面欣赏自己美态,而面
对男人完全提不起兴致的女人。

      ……这样的一对双胞胎,也真能算得上是世上第一无二的了吧……

      这一刻苏苏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并没有隐私被人揭破的或焦急,或羞愧的神
色,而是用那双春山远黛般的眸子愣愣地望着摄像头,然后,缓缓地抬起收拢在
胸前的手,摘掉了夹在鼻梁上的平光镜。

      “青曼,对不起。”?

      这是干什么?我觉得聊天窗口里的苏苏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而她的语气,
也几乎和曼曼正经起来给我出谋划策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初一下学期在姨妈家
的书架里发现了那本书,刚好那会儿我们女生要单独上生理课,又讲的不清不楚
的,我就偷偷把它藏在了抽屉里。我就是在那里面看到了有关女孩子自渎的东西
……”

      “青曼,对不起……”

      喔,原来她们宿命的开端,是这么回事啊。

      我怀里的小蹄子似乎也听傻了,本来扭来扭去的柔腰一下子停了下来。这个
看似微小,其实却是核心的问题,似乎在她们和解的那一夜并没有被谈及吧……

      我的心霎时间有些抽搐,这到底是要怪那时候中学生性教育的不完善,还是
要怪身为海关要员的家长不注意在青春期和孩子的交流?谈这些问题似乎都有点
晚了,但是无论如何,苏苏终于在这个不经意的夜晚,扯开了她那张蔓延在黑夜
中的面具的结。

      我原本以为说出这些话以后,我的小苏苏会哭倒在桌子上的。

      但是她没有。她非但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反而在位置上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两只有些颤抖的手,指尖掠向了睡衣的宽紧带,“金风,我是不知道你到底要怎
么……你和青曼……教教我好吗……”

      二四七、风浅吟。云舒曼

      怪不得姐姐喜欢照镜子……――苏青曼

      平日里温柔淡雅的苏苏突然换了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跟我说话,倒
是让我一下子卡壳了。

      由于摄像头的关系,苏苏那一端的每一个细节我并不能十分明晰地全部掌握
;但那张娇红欲滴的,写满了“来就来,谁怕谁”式表情的脸蛋,刚才确确实实
地出现在了画面的正中间。

      然而,在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之后,我就只能看到两只正撩起睡衣下摆,搁在
睡裤宽紧带上的手了。

      作为双胞胎,无论性格再如何迥异,她们的生命烙印上总会有一些相同的成
分。苏苏此时此刻的言语和行为,都像极了那个在正经的时候异常冷静而心思缜
密的曼曼。可是曼曼面对转瞬之间变得如此劲爆的姐姐,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思考
刚才的那声道歉,就已然傻眼了:“姐姐,你……”

      苏苏并没有回应自己的妹妹。对于支书小姐的内心世界,我承认自己还不算
太了解,在脑海里瞬间空白的同时,耳麦里响起的是视频窗口中那位玉人如同梦
呓般的声音:“金风,我好想你啊……每次你和青曼……做那种事的时候,我都
会好紧……好难受……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啊……”?!

      这样的呓语却是我所熟悉的。没错,在北京近郊老屋的那一晚之后,苏苏对
于我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可能是由于她小姨那本西方什么简史
的东西,只观大略,不介绍细节,所以她以前只懂得把玩最敏感的某一点。等那
天晚上感知到曼曼的感受后,突然发现有一条蒙昧的山谷里空空荡荡的失落),
从先前看到我的背伤和电脑里的绳艺作品认为我是色魔,一下子把我当成了镜子
里的自己。而现在……

      本来在电脑前面做这种激动人心的视频活动,对于她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
务。但在刚才被曼曼无意中提起过去的伤口以后,苏苏似乎受到了刺激,再度开
启了镜面的模式,她……

      我没有看错,视频信号也绝对不会出错,那个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破
绽的苏苏,就和自己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老爸隔着一扇门的苏苏,居然用两只大拇
指扣住睡裤的腰带,把它缓缓地褪了下来……

      随即,视频窗口里出现了一片刺目的白色。在像素并不算很清晰的摄像头的
攫取下,那片白色的小三角格外的耀眼……

      “金风,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紧啊,两边的肌肉……好难受。”

      苏苏继续呓语着,并且在一条紧致匀称的小腿探出睡裤之后,缓缓地坐回了
位置上。而与此同时,我则难以置信地看到她的一只柔荑轻柔地划进了睡衣的下
摆,朝着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移去。

      “看见没。我姐姐以前就这么对这……嘤,镜子搞的。”怀中一个模子里刻
出来的妹妹挣扎着抬起粉颈,咬着我的耳垂说。

      “金风……噢……”

      可能强烈的羞耻感和冒险情绪的刺激在对她的大脑推波助澜着,我印象里这
个就像十九世纪欧陆贵族小姐一样雅致而得体的苏青吟,眼神已如同曼曼般散碎
和迷离,整个背脊几乎是瘫在了椅背上,缓缓地,抬起她的双腿,把脚踝搁上了
桌沿……

      “紧死了。”曼曼自然也感受得到她姐姐此刻的感觉,“我说……你就让她
看看该怎么做吧。”

      我这时候眼珠都快凸出来了,要是苏苏就在我面前的话,我绝对二话不说一
把将她按在床上,可是现在……“你说,我干你,给你姐姐看?”

      随着苏苏两只俏手在自己睡衣下面愈发加快的游动速度,就坐在我怀里,拿
小屁股* 住我枪尖的小蹄子也开始忍受不住了,忸怩的同时带着些许不耐地回答
我道:“那你还想怎样……你也想我想她一样在你面前……自己搞吗?”

      “快点啊……”

      “金风,噢……”

      耳麦和另一只耳边同时想起了一模一样的声线,在苏苏的中止探进那一抹耀
目的白色中的一瞬间,曼曼的小嘴也像是无法抑制般地朝我的下巴扣了上来。…
…这真是令人癫狂的事情,因为我既能够在电脑屏幕上看到苏苏,也能够看到我
和曼曼这边自己的动作。

      镜子!……苏苏那一头无疑也是这样的状况,既能够看到我们又能够欣赏到
她自己,怪不得她出离的兴奋呢……

      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特殊体验。由于曼曼是用背贴着我,扭转脖子跟我打KISS,
所以这种姿势体现在视窗里,就变成了她两只高高耸立在空气中的笋型的嫩乳…
…然后,我根本不用管怀里的人,只要看着视频,就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
以及……远在万里之外的苏苏的手,正放在哪里……

      “噢唔……”

      “嘤咛……”

      疯了,有可能这样的方式对于苏苏来说,竟然是最完美和刺激的,她既能满
足自己的自恋癖,又能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我是怎样好好疼爱她的妹妹
的……

      “金风,好紧啊……”

      今夜的她,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几次这样的话了。我的手探入曼曼的小可爱,
发现情形的确如她所言,那一片莺燕娇啼的低洼谷底,早已经泥泞不堪,紧紧地
期待着我的梳理了。幸好苏苏还算是个黄花闺女,不然紧到这个程度,她岂不是
非得动用涂着莹粉色甲油的手指头了……

      左边的嫩笋尖在我大力道揉捏下正随意变换着形状,而我终于还是用另一只
手抬起了曼曼的小屁股,撩开丝薄的一线,将橹篙送入了那一片久违的江南水乡。

      “噗……”

      “噢……就是这种感觉,金风……金风啊,我要怎么办……”

      水声传出的刹那,耳麦里的呓语也变得同样激动了起来。此刻我和曼曼特殊
的体位,让我们身体交缠的部分纤毫毕现在视频的窗口中,无论是我,苏苏或者
曼曼自己,都能够清楚地接收到这一幕。

      “嘤……怪不得姐姐喜欢照镜子……这样子……好淫荡……嘤……”

      “青曼……”

      轻啼和浅吟在视频讯号的两端此起彼伏着。苏苏到底该怎么办,好像聊天窗
口已经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了: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她只能……

      到东京来,来到我身边。

      二四八、怪物的米名邮件(上)

      而这,也刚好是我想要和苏苏说的正事。

      有了今次“实战教学”,我想她总不会再以“爸爸要我找安稳的工作”诸如
此类的理由来搪塞我了吧。

      “金风……金风……金风……”

      耳麦里不断呼唤着我名字的呓语,正以同样的频率灌输在被我顶在怀里乱颤
的妙人儿耳中;而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互动,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明了的方
式,展现在电脑上的视频窗口间。

      曼曼被死死攥紧的两只玉笋,以及苏苏在万里之遥已经撩开那抹耀眼的纯白,
开始愈发加快和加重的两根手指……

      大抵还是因为忌惮客房里的老爹,苏苏在这种关键的时段还是刻意压抑着她
对着麦克风呻吟的声音。但是我怀里这个小祖宗可就没那么自觉了。如果不是我
费劲地伸长脖子贴紧她的嘴唇的话,她那像是九转玉琵琶似的欢乐弦音早就惊动
家里两位老婆了……

      “老公……老……唔……”(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叫我老公)

      “别……叫……那……么……大……声……呃。”(一边坐引体向上运动一
边扣住她的小嘴还要讲话,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青曼……”

      “姐姐……”

      这样的姿势大概(仅仅)持续了十分钟吧。

      本来这就是一个一般在拍摄某种电影时才能用到的姿势(谁没事老拿自己女
朋友的背对着自己啊),对于女方有强烈的心理刺激作用,更何况是纤毫毕现地
曝露在自己姐姐的眼前?正捏着曼曼玲珑精致的玉馒头狂突猛进的我,忽然感觉
到自己的腿根处,股上的人儿一阵痉挛,紧接着就是耳麦中一阵冗长如流泉泄地
的美妙叹息。

      “噢噢噢……啊……”

      任何事情都可能是一把双刃剑;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老子就在道德经里告
诉了我们这个道理。福祸相依嘛,这对双胞胎独特的体质虽然赋予了她们极其强
大的共鸣效力,也使得对于兴奋点的感受能力互相作用,提高了两倍都不止……
于是她们的耐久能力也相对的降低了五成……

      才十分钟,这一对姐妹花就……不行了。

      恩,可能还要加上老爸就在隔壁的紧迫感,以及看着自己的姐姐(妹妹)在
视频里做出种种无法想象的妙态的刺激感。总之,老子才刚刚觉得有点进入轨道
呢……

      曼曼等撑住我膝盖的两只小胳臂软掉,就侧身倒进了我的怀里。而苏苏大概
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只一个转头的时间过去,忽然从摄像头前面消失了……

      不论如何(先前我们只是通电话的时候才……),这一次她,应该是彻彻底
底地感受到了那种虽然花瓣间由于妹妹的通感而酣畅淋漓,但是溪谷中却空空如
也的失落感了吧。终于知道正常的男女关系该怎么走的她,接下来……会跟我说
什么呢?

      “算了……苏苏估计是不会让我再接再厉的。而且万一他老爸进来,那她这
二十年来的形象就全毁了……”

      暗自念叨了一句,我终究是承受过天下第一绳师地狱训练过的人,虽然万般
不情愿,还是深吸一口气将正锋芒毕现的钢枪从曼曼的软玉温香里缓缓退了出来。

      “不让你走了。”

      我正把怀里软掉的小蹄子摆正位置抱好,她忽然挣扎着抬起娟秀的美额在我
耳边浅唱了一句,“这么久没抱了,老公。”

      就这样抱着也行啊。只是,还要照顾其他两个……床似乎没那么大呀。我刚
想回话,抬头却看到苏苏突然又回到了位置上,正用两只手捂着红到发烫的脸颊。

      摄像头的像素并不能很好地镌刻出她清雅的容颜和柔美的长发,但是那娇羞
但却残留着一丝丝兴奋感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写在视频窗口里。

      我的脑海中又恍惚浮现出了在同学会之前苏苏给我在网上的留言。

      我们的关系以互联网开始,又在互联网上盖棺定论,这是否也是属于我和支
书小姐的宿命呢……

      “苏苏,到东京来工作吧。”我抓住曼曼的小手,把它放在兀自滚烫的枪头
上,脸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淡定”的表情,对苏苏说。

      “我……”

      我早就知道她会支支吾吾,立即抖出了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你别跟我说什
么现在工资高,工作稳定,生活充实,还可以陪家人什么的。支书姐姐啊,你的
志向可不会只是一个跨国公司秘书团队的一员吧?我跟你讲,我这边有人,要帮
你弄一个比现在工资高得多的工作易如反掌,再说你学的就是扶桑话,不学以致
用来这儿锻炼锻炼,干嘛呢?”

      “关键是……”说到这里我抬手在曼曼裸露在摄像头下不设防的美背上画了
一个圆圈,“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啊。”

      圆圈是一个符号。它代表着曼曼以为被我扔掉,却又被我捡回来当纪念的一
副耳环。在离开北京的时候我把其中一个分给了苏苏,说好我们今后要照顾好这
个小蹄子,不让她再受一点伤。

      嘿,看到我画圈圈,秀外慧中如苏青吟,总该想起那段属于我们三个人的,
短暂而奇妙的日子了吧……

      本来欲言又止的她果然沉默了。过了半晌,在曼曼开窍地用小手帮我抚弄起
来的同时,苏苏也托着依旧娇红的腮帮淡淡地喘道:“我……金风,青曼跟我说,
你不是元旦后会来上海找典当师,询问关于一个什么古董的事情吗?你让我这段
时间给公司好好交接一下工作,等你来了,我陪你一起走……好么?”

      ……没想到连这件事情曼曼也跟她姐姐说了。要说动她们俩出马为我当模特
可不是一件好相与的事,总得一步步来;那么既然苏苏这样决定了(她还是老习
惯,连对公司都那么尽职尽责,不留半点坏印象),那么……就这么着吧。

      想来元旦也没几天了……

      “金风,我要关视频了。我去下洗手间……都……湿……唔,好羞耻……”
我亲爱的小苏苏连道别的机会都没留给我,胡言乱语了一通以后,视频信号就这
么断了。

      “太可爱了……真无语。”

      我吻了一记曼曼的额头,脑海里依旧满是刚才苏苏抬腿,对着摄像头慢慢撩
开小可爱的那番场景。太……可爱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飞回上海去……

      视频也关了,人也去洗手间了,我也不能在动曼曼了(会通感到苏苏身上)。
无奈之下只有让曼曼用小手帮我先抚慰一下的我,百无聊赖地打开了邮箱,发现
里面除了许久不登陆碎积攒的一堆广告,论坛的提醒信件之外,在信箱最顶端突
兀着的,赫然是一封没有地址的邮件。

      二四九、怪物的匿名邮件(下)

      文化和艺术是上层建筑中最孱弱无力的一个角落,但是作为人类社会,又不
得不把它们拿出来好好地供着,以显示自身已经超脱了野蛮的动物世界。——金


      由于我用的是FOXMAI1 收件箱,所以,这封在邮箱顶端的匿名邮件显得格外
的突兀。

      温香在怀,苏苏的倩影似乎还残存在电脑的屏幕上,但与此同时,我的精神
却被一下子吊了起来。

      左手按住曼曼正在枪尖款款摩挲滑行的手指,我的右手则游移着鼠标,打开
着这封应该是属于那个由三个大人种(黑,白,黄)混血出来的怪物所发来的东
西。

      果然……

      这封邮件是这样的。

      金君:台湾之行顺利否?帮你办了点小事,送了几张你和模特的照片去报社,
应该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吧?

      我真是一个闲人呢,哈哈。

      说正事。关于你要我查的东西,已经有了眉目。上个月在泰国黑市所出现的
关于绳艺的古卷宗的确是从当地流出的,以前的持有人是一个叫占鹏* 贾的华裔
人士。

      这个人现年五十岁,在芭提雅的明满大学孔子课堂担任华语教师,他的儿子
远远比他有名,是世界级的泰拳高手。泰国在今年年底和明年年初的时候会有些
不安定的因素,如果你要出行去拜访这个人的话,不妨就在一二月份的时候来芭
提雅找我。我会呆在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为东盟与对话国系列峰会扫除
一些障碍(如你所知,在这个系列会议期间泰国局势极其动荡)。

      拿我在泰国办事处的名片到芭提雅皇家克利夫海滩酒店找我。届时你会看到
在台北TU做侍应生的那张老面孔的。

      其他不多说了。

      祝一帆风顺李柯。

      ……

      …………

      ………………

      我就日了,原来在台北那时候的绯闻,就是他给我捅出来的啊!我说哪个狗
仔队的崽子能那么牛逼,连出计程车的镜头都能抓拍的到,原来是他的人干的!

      ……好吧,这样一来,我倒还真要谢谢他啊!

      曼曼似乎感觉到了我身体由于不知道是恼怒还是觉得太戏剧性而产生的颤抖,
抬起蒙昧的淡眉问我:“老公啊,你怎么了?你不是还没解决,干嘛……不然我
帮你弄……”

      我解没解决,现在真的不在我考虑范畴之内了。我一边扯起被小蹄子撂在床
铺上的线衫帮她套好,一边抚弄了两下那精致的耳根,在她小脸庞凑道:“乖,
你去洗澡吧,我要看看最近的邮件。明天给你再去买台电脑好了,这么拼着用真
不是个事。”

      “哦……那我去了。”

      曼曼心思机巧,看到我这副神色,自然了然我有正事要处理,一声不响地爬
下我的膝盖,从小衣柜里翻出一套内衣,扯过浴巾出去了。这让我终于有了闲暇
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这封信的内容来。

      李柯为什么愿意帮助我,其实也是很好理解的。文化和艺术是上层建筑中最
孱弱无力的一个角落,但是作为人类社会,又不得不把它们拿出来好好地供着,
以显示自身已经超脱了野蛮的动物世界。我和李柯,就好像是一头祭祀用的白牛
和一只在野外捕猎的猛虎,本来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两类生物。

      可交集偏偏发生了。建次把我当做一份大礼送给了李柯,李柯无论基于任何
角度,都没有理由不帮我的忙——因为我是一个在未来极有可能打入上层建筑最
顶端的象牙塔,成为某些势力代言人的人。

      这就是身在幕前的坏处。可能小师姐就是厌倦了每天为师伯在台上招揽声名
的生活,是以才在师伯去世后匆匆选择隐退小田原的。

      那个操蛋的绯闻不用再提了,而根据李柯提供给我的线索,则事情并不是我
原先所想像的那样,卷轴是由台湾方面流出的。也就是说,小妍外公书架上面珍
藏的双角麒麟卷册,和缚妖蛛卷册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贾占鹏的祖上与小妍的外公同为蒋中正的侍卫?或者又是通过其他途径
得手的这一卷卷轴?又或者,他的家里是否还藏着其他的……

      无论如何,他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被我们找到的活的线索,怎么说我
都必须先跑到泰国曼谷的芭提雅去一趟了!

      在泰国办事处的名片……古怪的联络方法……好吧,这玩意,又得去找建次
要了,期望他那石头脸的老哥没有把名片都要回去就好。

      ……也只能先这样了。至于什么时候去,如果一月份扶桑的新年假这段时间
没有特别的事的话,就当去泰国旅游一次吧!

      关掉这一封邮件,再点开其他的未读信件,无非是台方给我传来的小场演出
剧照,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求片消息。我现在可真的没有时间去为赚这点小费刻
意浪费几个钟头了,所以统统无视,穿回短裤推开门走出了刚才那个与一对姐妹
花们咫尺天涯HIGH到爆的朝北小房间。

      客厅里依旧只有卧室中渗出门缝,在地板上蔓延的昏暗灯光,以及浴室里淅
沥的水声。这让我恍惚间觉得刚才的**视频似乎是一段虚惘,一段只存在于我和
苏氏姐妹脑海中还未发生就成为回忆的梦呓。

      的确太疯狂了。我的苏苏……曾几何时,那个连和我们班上最丑陋的男生讲
话都带着清雅笑容的温和的团支书,在跳出自己宿命的死结之后,已经不知不觉
坠入了我为她所编织的绳网中。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至少一点我是清楚的,如果她不介意我和其他女
人之间的关系的话(事实上她对于我的感情也是极其另类的,就好像我成了她在
镜中的偶像),她将会在我身边过得十分开心的。

      于是推开卧室门。床头海螺灯的光晕中,苏苏和曼曼在眼前留下的余韵悄然
散去,有的只是文子姐姐极其消瘦的背影,以及两条横陈在绒被间慵懒而华丽的
长腿。

      “金。你累了一天都还不老实哦。”

      恩?雅子刚才听到什么动静了么?


      二五十、生劈一字马(上)

      爱妃们……早啊……――金风

      海螺灯散发在卧室中的光朦胧而悠长。与此交相辉映的,是雅子高挺有致的
鼻梁上那副半透明的玳瑁壳镜框。

      柔滑的丝绒被灯光浸染成了黄金沙滩般的色调,燥热的空气,正对着我纤瘦
的美背以及与绒被交缠隐现的长腿纤足,让人在迷蒙间似乎来到了几千年前爱琴
海之畔塞壬妖女的领地中。

      我刚才鏖战到一半戛然而止,推开门陡然见到这样一幅妖娆的画面,心船免
不了浮荡了开来。走到正在银色笔记本电脑上修改什么东西的姐姐背后,抚上她
俏意十足的锁骨边缘,我选择性地无视掉了雅子的问题,而皱着眉头对她说:
“你总是躺在床上看书,眼睛能好好休息么?快别看了宝贝。”

      微带斥意的言语,换来的是雅子镜片后片刻愕然的目光。我自己此时此刻都
还没察觉到,在跟阿墨待了一段时间以后,说话的口气渐渐开始变得决断了。

      “金,你……”

      温软而性感的嘴唇显得有些惘然,雅子浅浅地咬住它,一边放下手里的图文
小说一边有些踟蹰地对我说,“什么时候开始喝令我了呐。”

      “就许你每天监督我洗澡刮胡子,不准我说你呀。”想来也的确是这样,自
从在经纪人事件发生,我和小妮子确立关系之后,我就一直一直都在惯着她。我
的手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姐姐的锁骨滑下,碰到两颗软滑美妙的事物之后伴着
身前的她的一阵轻哼停滞了下来:“对了,这次台湾回来带了个朋友,可能要在
东京住一段时间。明天我们把公寓租一间出来给他怎么样?”

      “什么朋友噢,是不是又是女人?”

      “不是啦,是个男的,就是比较娘娘腔而已……”

      文子的前胸兵器,绵软的糖果在瞬间绽放出硬挺的质感,根本不需要任何的
预热;在跟雅子简要地叙述关于一鬼天藏社长的来龙去脉的同时,我也直接伸出
一只手搂住姐姐款款的细腰,直接把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一同倒向了床上。

      “噢,主人……新人宣传方案还在改……噢……”雅子倒是机巧地闪躲到了
一旁,没有被我顺势再摸上那纤滑而不失肉感的腿腿,但伴随着重重的“嘭”的
一声,姐姐有些发闷的回答还是有些崩溃边缘的羞急感。

      “改什么嘛,我们睡……”

      “金,你就知道睡。还没说你刚才为什么洗好澡那么长时间都待在那边房间
……”

      “我……唔,老婆,眼镜……”

      姐姐娇艳而突兀的蓓蕾……似乎愈发敏感了呢。三个人一起滚在床上,只要
想想就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好好说话,几乎就在这几句话之间,这张自从上周开
始就显得有些窄的双人床上,倏然弥荡起了莺燕的娇啼。

      只不过雅子依然只是浅尝辄止,而文子姐姐依旧是那个垫背的。一天晚上看
遍四个女孩子的胴体纤毫,这样的事情想想就会让人血脉沸腾;而我终于也在一
番盘肠大战结束之后,把自己未来的希望们深深地注入了姐姐深邃而神秘的幽谷
中。

      横陈的玉体,纤腰,长腿,这些元素在集结舞动之后,很难让人在一夜间睡
得不安稳。第二天我根本没听到闹钟,睁眼的时候,已经能够听到客厅里拖鞋拖
沓的足音了。

      呵……爱妃们……早啊……

      昨天晚上那个“我不老实”的疑问就这么消散在了一夜的旖旎温存中。伸了
个懒腰起床以后,照例地和文雅们在一起用过早餐,送她们到企划之后,再把先
前房东的钥匙退还,我又开着车回到了公寓楼。

      事情是比较多的,我从昨天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中翻出松岛枫的签名录影
带,准备一会儿出门去接一鬼天藏顺便把它给在北京工作的胖子同学寄过去。之
后要帮一鬼他们安置房间,然后布置绳圈项链的任务,让他尽量在圣诞节之前帮
我赶制出来……

      但当我推开门再次准备出发,我的脚步却在楼道口停了下来。望着对面安静
的铁门,我忽然发觉到在昨夜一整夜我的阿墨殿下都安分得不像样子,不但没有
像我但心中的那样夜闯雅子的闺阁,连一个短信都没给我发。

      她和远山小妞,究竟在我们对面的这件公寓里面干什么呢?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多一点。这个时间段远山瞳应该是在学校里
上课吧。那么为什么我的未婚妻殿下也不来稍微下联络我呢?……不会,真的吃
雅子的醋了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摸进对面去看看好了,要是阿墨不在睡懒觉的话,就
立即给她打电话。

      于是掏出远山小妞那一夜满怀着忐忑交在我手里的一串钥匙,缓缓地,轻轻
地将它捅进了对面二○二的锁匙孔里。

      金属触碰的轻响,以及门扉轻开时从客厅中流泻出的暖风都在提醒我,我现
在所做的事情,可是私闯小美眉的宅邸呢……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了昨天下午远
山瞳那惊艳的一瞥,没想到这个囧得要死的姑娘被建次那里的化妆师一打扮,就
像是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一样瞬间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听她昨天微带酸涩的声音,她回来的一路上,应该没少被小青年搭讪吧。

      ……

      我的思路到了这里,就一下子被某些力量所截断了。

      出乎我所有的意料之外,远山瞳并没有去学校,阿墨殿下也没有在睡懒觉。
截断我思路的是客厅中间的木地板上一幕极为匪夷所思的画面――很难以形容,
大致上就是远山瞳只穿着淡青色的蓬松半透明睡衣,两腿大敞地趴在地板上,整
个人也如蟾蜍般匍匐紧贴着地面,而这时候的阿墨……则全身赤裸(这是小师姐
的习惯)地把自己的海咪咪重压在远山的背脊上,这两个人的姿势就好像是一对
小青蛙在抱对一样!

      ……呃,她们两个……

      在这一瞬间无数邪恶的可能性渗入我的脑海,她们在薪火相传着某些无法和
男人沟通的技巧,还是远山被捏碎的百合心又在自己的偶像身上重现了?……

      “嘤……金,金老师,我……早上好金老师!……”

      她们两个就侧身对着我,我甚至可以透过远山睡衣的透明弧线,清楚地看清
楚她那被挤压在地板上的前胸轮廓。小妞和女王自然也在同一时刻齐刷刷地向着
门口转过了头,远山瞳那继承自意大利浪漫古典风格的面庞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嘴里立即也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还是我的小黑猫比较淡定。

      看着我,那双深邃而妩媚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暧昧难明的神色的她,从小妞
的背脊上施施然地抬起了身子,笑着对我说:“呵……在帮小瞳压腿呢。你不是
逼着她在一个月里面打开韧带么,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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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5 00:40 #57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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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一、生劈一字马(下)

      真是甜蜜的烦恼啊。——金风

      拉韧带么……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天人缚第二缚妖蛛的难度系数远在凤式之上,要求模特儿要能够将自己的小
腿交叉扳到自己的肩膀上来,完全以胸腔支撑身体——这样的柔体技术,就非得
要从小就进行体操训练的女孩抑或身负某些柔肌秘技的女人才能够满分完成的了。

      与索尔工作室签合同也就是新年前后的事了,之后的演出行程很可能令我连
训练模特儿的时间都没有,而远水解不了近火,建次的母老虎女朋友早就回到神
户附近的神秘山谷中,找她请救兵也并不是合理的方案(何况这样危险地女人,
真的是越少接触越好啊)。说不得,只有* 咱们新晋的平面模特校园明星,混血
小妞远山瞳来救急了!

      阿墨的话音还没有落地,被她丰硕的胸襟死死按在地板上的远山瞳,早已羞
红了原本白如宣纸的面颊。

      “金……老师,我已经……已经准备好了!”

      像是鼓足了自己残存所有气力似的讲出这句话,远山瞳那特立独行的面孔和
一只如同深海人鱼般湛蓝的眸子中,尴尬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就会满溢而出了。

      这不禁又让我想到了和她初见的那个下午。

      看似怯弱不堪,风一吹就会倒的她,在往日平平无奇的装束下不但隐藏着继
承了她无良老爸西方人血统的性感而稍嫌宽阔的肩膀,迷人的锁骨,销魂的小S
曲线,更有着一颗无比坚韧的心。

      棕色的长发凌乱在她半透明睡衣包裹的肩头,凌乱在微微被香汗的渍迹所濡
湿的地板上。今天的天气并不好,但是阿墨殿下小麦色的肌肤,浓黑的长发厚重
的刘海,与她身下小妞儿的雪肌青瞳交相辉映着,让整个客厅即便在没有开启任
何照明设备的时候,也像是轻笼着一层缠绕着邪气的夜明珠上的淡淡光芒。

      “黑猫和白猫……要是这两个妞儿一起……嘿。”

      暗地里YY了一句,我对于远山瞳到底还只是带着三分怜悯,五分忌惮(这丫
头邪笑起来简直太恐怖了),便换好拖鞋,走上前蹲下身子跟两个别具一格的另
类大美人说道:“好啊。我还以为你去学校了,没想到这么勤奋呢……哈哈。”

      “答应金老师的事……我……一定会完成的。”小瞳在阿墨的“调试”下都
能保持着上身勉强直立的姿态,但被我往跟前一蹲,两只白莲藕似的嫩臂竟然软
软地垂了下去,整个人一下趴倒在了地板上。

      想那时候小妞跟我在一张床上面睡了个午觉就能囧成那副德行,更别提这时
候连文胸都没有穿,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小可爱就剩下这半明半昧的冷色调薄纱睡
衣,被我在这么近距离之下直视了。

      “呵……你陪她练吧。我去修一修眉毛。”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直伏在远山瞳背脊上的阿墨被她这么一软,身子
便失去了重心。在用小手撑住地板后她索性站起了身子,以她前胸那一片瑰丽而
妖冶的纹身对着我,俯下两只翘眼角的大眼睛说,“金老师,小瞳……可是很想
你呢,呵呵,呵呵呵……”

      “呃……”

      “阿墨小姐……嘤。”

      撂下这么一句话,这位赤身裸体习以为常的女王将脑后纤亮蓬勃的青丝一甩,
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山的卧室走了进去,留下了嘴角略微抽搐的我,以及早已经像
是没有力气再从地上爬起的小波斯猫。

      竟然是去修眉毛……* ,曾经为阿墨在梳妆镜前修眉,可是我的梦想之一呢。
但是老子又不好就这么撇下为了我努力了一个星期的远山瞳,将她那件几乎已经
被香汗浸润成全透明的睡衣给忽视掉……

      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也罢,趁着我们两个两两相觑的几秒钟,墨女王早就自顾自走去修眉了。我
只好一把扯起两条大腿呈一百八十多度的逆角度大敞着,以一种很怪异的卧姿匍
匐在地板上的远山瞳,却被早已不胜娇羞的她趁势倒进了我的臂弯中。

      “金老师……”

      啧。两个女人是不是一早就把戏码给安排好了?想到阿墨是个天生的戏骨,
这样的推理也非常有可能是真的。要是这样的话,我怀里这个时而赧意十足,时
而邪气凛然的十九岁少女……

      “金老师……你不要听阿墨小姐胡说啊。我……我……”像是注意到了我刹
那沉思的神情,小妞巴掌大的腮帮子憋得更红了,似是使尽了浑身仅剩的半丝力
道撑住我的胸口跪到了地板上。

      “好了好了,拉个韧带都能拉成你这样……怎么上台去表演。”我按着小妞
柔滑的肩膀帮她坐正,然后蹲到她的背后,说。

      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最头痛的地方——远山瞳在正常状态下太容易发窘了,一
发窘就完全谈不上摆造型,更不用说登台亮相。我正想再好好开导她几句,谁知
道被我扶正身子的远山竟然抿着嘴羞涩依然低说:“我明白的……金老师,昨天
晚上阿墨小姐都教过我了……我……我现在就来做给老师看……”

      阿墨是全扶桑,不,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绳师兼模特,自导自演,来自她的经
验当然弥足珍贵;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向小妞打探她到底传授了什么心得,远山瞳
就早已挣扎着再次在地板上匍匐开了那混血优势铸就的嫩白而极具质感的大腿。

      “呼!原先一字马都有些费力呢。这几天下来已经完全没问题了。金老师…
…”

      大腿倏然打开的同时,小妞本来几乎软作一团的身子也舒展了开来。半透明
睡衣下那一抹深蓝色的运动系小可爱,根本无法阻止纤巧而不适丰润的臀瓣曲线
在空气间翩然划过,最后打开成一个青春而娇艳的姿态。

      “一字马啊……嗯。”

      我看着这副极具西洋风情的舒展的背脊,以及那下面悄然盛放的美景,刹那
失神的同时,远山瞳恰到好处地从左侧斜过了她那宛若爱琴海岸线神殿中精致而
立体的大理石美人雕般的侧脸。

      那颗蓝宝石一样的眸子里不知何时竟然盛满了古怪的笑意,在她朝我的方向
微微将妙臀上翘,收缩了一遍大腿根部的肌肉之后,嘴角里再一次迸出了只有在
某些特定场合才会出现的诡异微笑:“嘻。阿墨小姐说……在我被金老师全看过
以后,就不会再觉得害怕了。金老师……你快来,帮我把腿往肩膀扳上去呀……”?!

      小师姐这是个什么歪理邪说?难道她想借我的手,开启这只波斯猫另一重性
格么?

      “远山瞳天生就是个妖精……妖精……”小田原夜色中阿墨的话音再一次充
斥进了我的脑海,我抬头向卧室内看去时,那只小黑猫却只端坐于梳妆台前,给
我留下了一个浓稠而妖媚的背影。

      二五二、小恶魔进化(上)

      想知道自己能否做到这一切么?先上场!——贾森* 基德

      金老师……来吧。——远山瞳充盈着青春气息的雪色肌肤,紧绷的美背和纤
腰,花一般的年纪,以及与其完全不符的诡黠笑容。

      与小师姐的杀伤力不同。一样弥漫着妖异的气质,阿墨每一根长发都具备令
人浑身发热,血液沸腾的神秘吸引力,而远山瞳的偶尔展露出的那一抹,则宛如
十八世纪古堡中高贵而邪恶的吸血鬼女伯爵般,能瞬间让人的心智冰结。

      这两个女人的风情,就好像埃及大金字塔与古罗马斗兽场的区别——同样绮
丽的风光,背后却蕴藏着完全迥异的能量。

      女王殿下娇娆的背影成为了远山瞳微笑的背景;在这一刹那,那只海蓝色的
眸子绽放出的光华似乎射进了我的心底,长发凌乱而在地板上保持着劈叉姿势的
她,让我这个对美丽胴体早已司空见惯的人有了片刻的走神。

      帮?还是不帮?

      如果我握住小妞儿的脚踝,极有可能就像阿墨所言,将她潜伏了十多年的另
一种人格释放出来。但我也仍依稀还记得女王殿下的话,在那个小田原的傍晚,
堆砌着师伯遗物的阁楼间,阿墨对于这只波斯猫流露出的婉叹。

      你甘心让这样的女孩子一直瑟缩,迷惑,寂寞一辈子么?

      “金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没来得及想下去,小妞依旧怯意十足的话音打断了我。

      怯意十足,但那蓝色的眼神却无比静定,像是正期待着这一切的发生。……
好吧,校园偶像,杂志封面模特,甚至是阿墨的接班人——对于远山瞳来说,这
些头衔现在都已经是扬手可及的东西,但是这些身份所需要的,都不是我眼前这
个轻轻一碰就会羞红脸颊,连话都不会说的青涩女孩。

      “来吧。”

      我最终的决定是……打开小妞的腿。我的这个决定也许能让她在这个再平凡
不过的日子蜕变出本来的自我,让她一瞬间找到灰姑娘的水晶鞋;也许会让她展
露出甚至凌驾于阿墨之上的女王攻特质,变成比小师姐更大的妖孽。

      但是,就好像贾森基德在为那个国产品牌所作的狗血广告中所说的那样:
“想知道自己能否做到这一切么?先上场!”

      恩,先上场吧。无论你是明日人气之星,抑或俯视天下的女王。

      我于是伸出双手,缓缓地抚过远山瞳深蕴着野性特质却不失娇腻的大腿,一
只到膝关节处停了下来,把她们朝着我的角度缓缓地合拢。

      “呼。”

      耳边不免回荡起羞涩而饱含湿度的轻叹。我知道小妞正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加
油,毕竟已经大概两三年不跳体操,没有做出这样难度的身体动作了,而或许更
多的也是为了抵抗我与她肌肤碰触的感觉……

      这不允许我犹疑,在把她的双腿收拢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后,我以最快的速度
握住两只十九岁少女的足踝,甚至还没等远山瞳反应过来,就把她的下身使劲往
上一提。

      “呃……呼。”

      小妞的重心霎时间倾倒,棕色的长发再度飘开在湿热的客厅空气里。我的掌
心也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沾满了滑滑的汗水,“准备好了么?”

      “是的,金老师……来吧。”

      从微微转过的侧脸,我能够看出小妞此刻正深锁着俏眉。这个动作着实有些
不雅,如果从我背后看去,就跟老汉推车一模一样……但这时我更多地注意的是
小妞轻薄睡衣下如弓弦般绷紧,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肋。

      这可是我的宝贝啊,缚妖蛛一式能不能在远山瞳身上实现,就全* 它了。我
不能允许任何闪腰的可能性,以极缓慢的速度把小妞两条小腿慢慢朝前方扮了过
去。

      “呃……”

      无论对于我还是远山瞳来说,它都是个力气活。小妞骨头重,这是我早就掂
量出来的,而远山瞳的重心依然全部转移到了自己锁骨以下,腹隔膜以上的部位,
两只白皙的手死死地撑住地面,在栗色的地板上勾勒出了一幅色彩对比极为强烈
的风情画。

      慢慢地……

      恩,在两条百无禁忌地曝露在我眼前的雪白腿腿拧到一定程度之后,我这一
边的压力陡然减轻了,而远山瞳的腰也赫然扭成了一个夸张的负角度。

      “金老师……我感觉……好了!”

      到了这个份上,她甚至可以自主地动作了。在膝弯忽然收紧的同时,小腿也
朝着自己早已被汗水浸透的香肩处落下……

      大功告成!

      只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可是我心神的紧张程度,绝对不下于一节缚绳表演,
因为这样的经验委实是第一次……微微抬起脖子再度审视把自己扭成一团麻花的
小妞,没有穿任何表演服装的她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有一点怪怪的……

      睡衣的下摆早已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耷拉在了地板上,露出了线条柔美的小
腹;而由于两条腿交叉的关系,远山瞳的腿根处朝着我的方向肆意地开敞着,那
条深色的小可爱几乎已经算是失去了它的一部分功能——这样棉质的东西,吸收
了水分的部分的色泽会和正常的部分显得很不一样。我的眼睛在她两只脚踝落在
肩膀上的时候都快凸了出来,因为除了小可爱一圈颜色更深的边缘,它的中间竟
然被水分给勾勒出了一条狭长的曲线。

      呃……远山……

      到此为止,我的全部注意力终于撇开了在隔壁卧室里修着眉毛的女王殿下,
集中到了这个小妞的身上。邪恶的思维无法克制地乱窜起来,如果以这样前所未
有的姿势和小妞……来一次的话,那将是怎么样的感觉……

      “金老师……啊……嘻嘻。”

      我突然发现小妞的语气有些不对。但是她的长发飘坠的粉颈早已被自己的双
腿锁死,连转个脖子都不能够了。所以我只好强忍着蠢蠢欲动的某种情绪绕到她
的面前,而我看到的,是……

      远山瞳,汗水从额角滑下,蹙着眉的样子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的
气质与往日相比竟然大相径庭了。我努力地寻找着改变的线索,终于发现那抹平
时只会妖光一现的邪恶微笑,竟然……

      完美无暇地保留在了她的嘴角上。

      她露出这样子笑容的场合是屈指可数的,每当我看到她的笑,都会情不自禁
地将那些零碎的回忆片段串联起来。缚妖蛛的基本姿势已经准备妥当,而我在这
一霎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捧住远山瞳汗水莹然的脸颊,问
道:“小瞳,麻生遥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二五三、小惡魔進化(下)

      實在是大大的兇兆啊。——金風

      要不是肢骔扭結成一只蜘蛛狀的逪山瞳所露出的那抹微笑帶起了我某一部分
回憶,我還真把這件事絆忘記了。

      那天晚上被建次抓住的一身濃重涉谷風的小太妹麻生連,也就是逪山曾經的
冤家百合女友。在那段逪山瞳剛剛被激癓出另一重自我的日子里,她曾好幾次向
我暗示要把那個臉上總掛著拽拽不屑神情的女孩,變成自己籠中的……

      呃,我去臺灣演出的一周昍镚里,逪山瞳儼然已經成為了弘田傳媒新昘的平
面模特,可是麻生連匰真的像人镚蒸癓了似的。就連逪山那只海藍色的眸子里,
也仿佛沒有殘存關于她的任何記憶。

      她究竟被弄到哪里去了?

      我第一次觸碰這個小妞的面預,沒想到是在這樣詭異的狀汻下——小妞的兩
桳白皙小腿硬生生地從腦后拗過,將自己鍵住的同昍,臉上凾凝結著詭異的微笑。
聽到我的問題以后,逪山瞳再次軵軵咧開了由于頭部充血而顯得愈癓鮎艷的唇角,
抬眼努力向上望著我誇:“嘻……金老師,你為什么還記得她……我……這樣子,
好看嗎?”

      “……好看。”

      我嘴上隡然這樣誇,但是心里只覺得滲人。她的微笑本來就很邪門,又在地
上扭出骔操的姿態,更由于帶著意大利的血結,真的能讓人恍惚覺得在大白天撞
見了一只在十九歈的花季被初擁的女吸血鬼!

      “呼……我的腰……我不行了金老師。”被我形容為“好看”,小妞兒似是
胸口一塊大石落了地似的,整個人由于失去重心所憋著的一股勁頭也一下子泄去。
就如同一把人肉鍵具瞬镚被打開了一樣,逪山瞳倏忽镚歐復了正常人的形狀,軟
綝綝的癈倒在了早已被汗水所浸染的地板。

      “好長昍镚不練……果然是……不行呢。嘻。”

      一,逪山瞳似乎刻意要回避這個問題. 麻生連究竟哪去了?

      二,逪山瞳的臉蛋還被我捧在手里。

      三,她……她這個以前只會在瞬镚出現的微笑,竟然在這次試驗身骔柔鞧性
恢復程度的行動之后,一直掛在了嘴角上。

      我直覺就有些不妙,而且這一會兒阿墨故意留出空镚讓我和她獨處……我剛
要抽隭還糓結在她凌乊棕色長癓镚的手,匰被已經變得非常陌生的她抬起兩只手
絆按住了:“金老師,我喜欸你這樣看著我……”

      “嘖,我誇大明星,你一直這樣子趴在地板上,太失態了。”霎昍镚,小妞
兒的臉上爬滿了冰璃般冷性感的魅惑力,左目中藍色的眸光似乎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只能盡力按捺住心里驚迫的心情,袯作若烵其事地用力抽出右掌拉住她的胳膊,
將逪山瞳硬是從地面上拉了起來,“也累了吧,先去洗個澡咯。”

      (真的要女王化了嗎……)

      半透明的薄紗睡衣,再加上一身汗水濡濕的漀跡,它早已經失去了本身的作
用。被我拉直了身子以后,混血小美人的一隤不大不小,形態姣好的玉兔也就順
其自然地曝露在了我的視野下。

      她真的沒有再度癓窘,反而帶著像是從德古拉古棺中溢出的邪惡微笑,拉了
拉睡衣的下擺,讓兩抹嬌艷的色澤在睡衣下顯得更為耀眼:“嘻嘻,真的只有金
老師最關心我了呢……我,這就去洗浴了。”

      足以令人窒息的青春肉骔,愛琴海之畔的雪肌,以及來自魔鬼的笑容,在有
些晦暗的客廌里構成了一幅極為妖異的畫面。

      幸好在誇完這句話以后她就轉身低頭,走向了浴室。在隤目隭開她顏色不一
的瞳仁的刋那,我真的仿佛一下子松了一口氣。真的,就連初見昍刻的阿墨殿下,
也不曾絆我這樣大的壓力!

      小師姐先前的預言,莫非是真的……這個混血的小妖精就是命中注定神奈川
的下一任女王?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兩只手的大拇指揉了揉太陽穴:逪山瞳那赫然已經成型的
笑容,實在是大大的兇兆啊……而在我再次抬起頭來的昍候,我癓現方才還霴霴
地宛如處子一般在梳奩臺前整理著容顏的阿墨,已經像一陣妖風般過境,斜斜地
倚在了臥室的門邊。

      “呵……小瞳真的好可愛呢。”

      (可愛個鬼啊……)聽到這陣低沉的女中音,我心里甚至翻滾起了一種恍如
隔世的感覺,兩步跨到小師姐的面前一把摟住了她的蜂腰,咬在她濃黑長癓镚的
耳垂上問:“搞什么啊,親愛的,她昨天有么有向你提起過什么?關于她最近的
生活?”

      我估計逪山瞳在這世界上真的只相信兩個人,我和阿墨。而對于像個大姐姐
似的一直照顧她,其實是在借機會催眠她,誘癓出她被封印的性格的小師姐,她
早就已經習慣烵話不誇了。果然,女王殿下隡然深眸里洋溢著神秘的光,但還是
順勢倚住我的肩,遂著我的問題回答了:“她誇起過. 白天她要上誑,去弘田傳
媒受訓,接拍廣告,晚上會去照顧一個她的小奴隸. ”

      ……

      …………

      (真的已經……了嗎……)“咳咳,好吧,那么小瞳有沒有誇過那個‘奴隸
’在什么地方?”我繼繫問道。

      “呵……沒看出來,主人你還挺關心她的。”小黑貓似笑非笑地將手搭上了
我的衣領,“可惜她沒有誇. 一會兒你自己去問她。”

      “……現在她好像真的變態了。你滿意了吧……”阿墨的每一分每一寸動作,
都帶著天然生成的殺傷力,可惜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和她在有一個小惡魔在場的
情汻下卿卿我我,順著她推手的勢道軵軵放開了攬在她腰镚的手,抬起了身子誇
. “呵呵呵……”

      笑聲中,阿墨的語氣匰顯得有些不忿了,“我早就跟你誇過,她如果真的恢
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烵論對你,對我,還是對她自己,都有……”

      “金老師,我洗浴完畢了!”

      ……縑然潛伏的性格被催癓了出來,有些誇話的習慣匰不可能在一朝一夕改
變的。我和阿墨都沒有想到,逪山瞳竟然在五分鐘左右就迫不及待地“嘭”地推
開了浴室的門出沖了出來,還要跟我報備一聲;而更沒有想到的是,她進去的昍
候根本就沒帶任何換洗衣服,因此——“嘻嘻,阿墨小姐誇只要被金老師看光了,
我就再也不會害怕了呢……”

      二五四、禁忌枷锁(上)

      能跟大名鼎鼎的金老师住在一幢楼里……真是荣幸呀!——一鬼天藏

      “……& ¥……”

      她终于学会笑了,而且也似乎真的如阿墨所言,找到了原本的那个应该存在
于世界上的自己。

      但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远山瞳,再也不见了。

      作为一个绳师,在我所接触过的不计其数的模特和女艺人里,赤裸着胴体在
男人面前能够完全谈笑自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此刻还有体温残留在我掌心中的
阿墨殿下。

      而今天,我似乎……碰到了第二个,而且这个女孩子还曾在昨天楼下偶遇的
时候连温柔的笑容都不会,永远是一脸窘迫的神情。

      就连阿墨都禁不住瞪大了那双在厚重留海下掩映着的妙眸,因为眼前十九岁
混血儿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的样子,实在太出乎我们意料了。

      小师姐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冲出来了吧……

      西方人的身体自然有她们独特的魅力。野性中蕴藏着来自冰原和大海的韵致,
这一版的血脉很完美地传承到了远山瞳的生命里。由于挂着水珠而轻轻闪耀的棕
色长发,无瑕的雪肌,以及如两顶乳白色小皇冠般亭立的娇艳,再配上完全不应
该挂在这张清纯而深邃面孔上的邪恶微笑……

      “金老师,我好看么?嘻嘻。”

      面对着之前连跟我一起午睡都会羞赧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却坦荡荡地“扫视”
着我的远山瞳,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强吞了一口口水,我将自己身上的黑色
风衣呼啦一声扯了下来,走上去裹住了她,并把这个让我一下子接受不了的美眉
推到了阿墨的怀里:“先去擦擦身子吧。”

      小师姐瞳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意味,最终抿了抿性感上翘的娇唇接过了被我双
手箍住胳膊还兀自扭动不休,频频回头朝我微笑的远山。

      看着阿墨几乎是用拖得把远山给弄进了卧室里,我一把关上了房门,终于在
一番荒谬绝伦的香艳风情中解脱了出来,有了片刻能够独处和思考的时间。

      忽然很想抽烟……我并不是烟枪,所以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可见刚才远
山瞳所作出的种种对于我的颠覆到底有多大。

      湿湿的汗迹还留在地板上,我穿过客厅去胡乱摸到个杯子(反正不是远山就
是小师姐在喝水的)接满水一饮而尽,脑中开始拿捏起这个问题的应对方式来。

      阿墨虽然开始口口声声叫我“主人”了,但是白痴才会认为这个从未成年开
始就被当做女王培养的妖孽会事事都听我的话,至少在对待远山瞳的方式上我们
就存在着分歧。她不断地通过大姐姐式的耳语催眠着远山瞳,诱发她心底潜藏的
那一重性格……

      所以我再去找她讨论,完全是没有意义的。女王殿下决心要做的事情,到目
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能够阻止她的可能。那么……我不妨趁着等一下帮一鬼天
藏搬家的时候,去向他咨询一下好了!

      说走咱就走吧……我可不想再等那个已经开始进化的恶魔少女再次从卧室里
冲出来祸害我(我隐隐觉得阿墨有希望我和其发生点什么的意思……)。于是我
连风衣都不要了,直接推开保险门冲出了二○二公寓。

      只穿着毛衣,不免被东京冬季渗人的空气寒得一阵哆嗦。我估摸如果回家拿
衣服,极有可能会被对门的两个妖精摸到雅子的小窝,引起更大的麻烦,索性直
接冲下楼去,一边快步一边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按亮了我的黑色座驾。

      “娘的,金小爷居然也有怕远山小妞的一天……”

      碎碎念着拉开车门钻进驾驶位,我在发动座驾的同时也掏出手机,拨通了远
山瞳的电话。

      在电话中低靡的乐声响了十秒钟左右,我的车子也倒出停车位的时候,那边
终于有人接起来了。

      “金老师?你为什么……咦,你不在家里了,你去哪儿了?”

      语气比我预料的要正常些,大概擦干净了身子,小妞多少也察觉到刚才超乎
常人的过分举止了。我一手按着方向盘跑路一手攥着手机努力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说:“我今天太忙了。下午你要去建次君的公司对吗?”

      “是的金老师……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些许失望,难道说这个小妞真的被阿墨蛊惑,想要向我
献上……呃,不成?我向来是怜香惜玉的,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但是无奈刚
才远山瞳的微笑实在太邪门了——我可不想一边在爱爱的时候,一边看着身下那
一张带着诡异微笑的容颜!又或者在这其间会发生更恐怖的情况,譬如小妞的女
王心勃发,想要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总之,我先走为妙是没有错的~.
“咳,衣服等晚上回家再拿好了。”我对着手机说,“那么你通知建次君,晚上
我回去公司找你们,一起吃晚饭这件事情吧。”

      “……是的,金老师。”

      远山瞳依旧事事都依照我的嘱咐,但是我明显感受得到线路的另一端那种躁
动不安,像是有什么迫不及待要冲出樊笼般的气氛。其他的话,到了晚上当事人
(就是那天抓麻生遥的一伙人)集齐之后再说吧,我在道别后就挂上了手机,再
开了五分钟的路程,便到了一鬼天藏和他的小阿娇所下榻的宾馆。

      这间宾馆是我带他们来的,离我的公寓不远,图的就是一个方便。昨天下午
天藏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甚至还有闲手帮阿墨拎东西,说什么有好多东西都到
时候再叫鬼伎社团的人帮忙寄过来……也不知道究竟到底是什么。我停好车走到
三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果然还是那个温驯可人的阿娇小美女。

      “金老师,您来了呀。”

      带着甜甜的微笑鞠躬,但很不幸这个姿态让我瞄到了她锁骨之下几抹淡淡的
淤痕。看来这对主仆,昨天晚上也没有干好事……

      “嗯嗯,今天房子搞定了。你们就先暂时住到我楼上的公寓去吧。”我在裤
子口袋里掏出钥匙扣,从上面拆下了一副一早早就准备好的钥匙,交到阿娇的手
里说。

      这时候一鬼天藏可按捺不住了。本来坐在写字台边整理着不知名零部件的他
兴冲冲地站了起来,一挽紫色的长发,“娇娆可人”地冲着我笑道:“能跟大名
鼎鼎的金老师住在一幢楼里……真是荣幸呀!”

      “荣幸你个鬼(跟我混了,当然得给我办事了……)。”一鬼天藏这副娘娘
腔的样子,到现在我总算是习惯了,我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坐到床上看了看手机说,
“现在十一点,等下我们再下楼好了。我先问你点东西。”

      “金老师尽管问吧。不过……如果你还想要黑天狗大师更详细的资料,我很
可能要说抱歉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不是关于他的。”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碎烦。今天要向他询问的,其实是
关于远山瞳心态的变化和麻生遥神秘失踪之间的一些疑问,我想一鬼天藏身为圈
内人,应该能够帮得上忙,“我想问,一个人如果在后天被强制虐待,有没有可
能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二五五、禁忌枷锁(下)

      有什么能比在这个寂寞的世界中迷失自我更悲哀呢?——金风`

      这个时候,松岛和樱井应差不多在辗转高雄,继续她们女神降临摄影会的途
中;而我却不得不窝在宾馆的一隅,和一个娘娘腔的后现代嬉皮士讨论一些棘手
的问题。

      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但老子确实是实打实的东大毕业的社会学硕士高材生。
对于社会心理学的范畴我曾经也有过涉猎,特别是在关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研
究上,我和雅子他们甚至还做过调研。

      我身边有两个女人的性格极为非典型……就是我家隔壁现在的那对妖孽,而
她们的性格多多少少也和这种症候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阿墨喜欢某种重口味
的后庭游戏,远山瞳非要别人对她漠然冰冷她才会相信那个人,其实在某种程度
上都是那种综合症的延伸表现(阿墨属于这种人质综合症的变种形态,这个要讨
论下去就太复杂了)。

      现在唯一使我困惑的,就是一鬼天藏他们这类人了。为什么有人会天生的喜
欢以苦为乐?而且这样的群体往往存在于上层的白领,金领阶层中(他们从某种
程度上来说也是这个不好的世道下我们这个职业的衣食父母)?如果要用小师姐
的“愉虐心理”学说来解释,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解释不通的。

      所以借着询问关于麻生这类倔脾气的人有没有可能被灵魂改造的同时,这也
是一个了解一鬼天藏这类人心态的机会。

      果然天藏在听到我这个突兀的问题之后,整张娘们似的面孔一下子严肃了起
来,摸了摸光溜的下巴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以我的经验来看……强制虐待,
不如换种说法,就是当事人受到了强大的外力摧残。在这种情形下就不存在什么
喜欢不喜欢啦,金老师。人都是想要活下去,并且活得舒服一点的,对不对?”

      我点头,天藏则继续说道:“所以受到这样摧残的人往往到最后会妥协……
或者自己在脑子里不断催眠自己,强行让自己适应,甚至畸形地爱上这样的一种
感觉。这是人体变相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啊,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一鬼天藏话虽然说得浅显,但分析得非常精辟。尽管社会心理学家们各执一
词,甚至有人认为这类症状多发于爱心泛滥者的身上,我却比较赞同他这样的观
点:,在人性的最深层面上,这不过是无意识地对于无路可逃的恐惧感,以求保
命的自我程序而已。

      “那你们S/M 社团里的同志聚集在一起,是基于怎么样的心态?有没有人也
是被强制而变成这样的?”我继续问道。

      我这句话一问出来,连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的小阿娇也笑了。天藏大力地摇了
摇头,停滞的包厢空气里仿佛蓦地弥漫开了一股古龙水的味道:“这怎么能够拿
来相提并论呢?我们的存在……呵呵……”

      “我想,是因为我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证明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啊。”

      笛卡尔曾经留下一句名言叫“我思故我在”,方大同有一首歌唱的是“我爱
故我在”,一鬼天藏的这个论调,似乎也能够用这样的句式来阐释:我痛故我在!

      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麻木流逝的时间,难以排遣的寂寞,或者无所事事的
空虚,都是可能导致心理变态的引导素。以前我参加俱乐部活动,并不会和那些
贵妇人们聊到这么深层次的话题(嗯,文子姐姐除外);天藏这么一说,我大致
上就能够勾勒出他们内心的轮廓了。

      有什么能比在这个寂寞的世界中迷失自我更悲哀呢?

      他们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虽然难以被常人所接受,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
他们比之那些所谓的正常人,无疑是更在意生命,珍惜自我的。与其庸庸碌碌,
不如苦中作乐,似乎……这就是一鬼天藏这头紫色长发后面所隐藏的真正想法吧。

      “好了,我明白了(对于麻生遥的命运,我想我也能了解个大概了,一切都
要等到晚上见到建次才能搞清的)。”我从床边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写字台上摊
着的奇怪道具说,“谢谢你,天藏。我们这就收拾收拾回家吧。不过我告诉你,
晚上可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来,世田谷可是很安静的街区呢。”

      “哈哈,怎么会啊金老师。”天藏也在“如花”的微笑间站了起来,“我一
定不会让阿娇发出任何声响的。”

      呃……这句话我听着怎么总觉得有歧义,不发出声响,莫非这小子要动用什
么塞口器械不成……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们退掉了房间,到楼下附近的料理去解决了一顿中饭,
之后便朝着雅子的那幢公寓楼进发了。

      一路上我跟天藏又提了提关于送给我老婆们的圣诞礼物的问题(也就是仿照
与小师姐第一次的纪念品所制造的进化版绳圈项链),一鬼天藏一口答应下来在
接下来的两天中会去帮我采购精美的原材料。

      他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开车正开了一半,我的手机忽然“北京欢迎你”
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放空方向盘抓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师姐打来的。

      ……女王殿下可是不常打我电话的,不会她们两个又弄出什么事情来了吧?
我连忙按下了接听键,在手机的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喧嚣的杂音,显然阿墨这时
候正在某个繁华的街头给我打电话。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远山瞳应该已经赶去弘田传媒了,小师姐这时候一个人
逛街?不太可能吧!我一头雾水,电话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阿墨招牌式的笑声,
于是我只好扯着嗓子在车厢里吼了一句,差点吓得副驾驶位上的天藏从椅背上弹
了起来:“老婆,你现在在哪里?”

      嗯……我终于主动称呼这个一直以来抢着要扮演我未婚妻角色的女王殿下为
“老婆”了……事实上我们的关系早已经到了这一步,但是在我的突击之下,电
话的那一头似乎竟传来了一声并不属于阿墨的娇呼。

      “啊……呵,亲……爱的,我现在要回小田原去一趟。”

      不是吧?在我们隔壁睡了一夜的小师姐,莫非真的吃雅子的醋了?所以她才
会想方设法要把远山瞳“激活”,来给我捣乱,然后现在竟然口口声声说要赶回
小田原去……

      她……

      但阿墨并没有来得及让我胡思乱想下去。

      “多香子(还记得那个清纯的小女生么)病了。她家里的条件很不好,我要
把她接到我的公寓里面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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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5 01:01 #58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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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银魂(上)

      老子改天回大陆的时候向那个杨什么玩意儿的叫兽请教一下他那个电击戒网
的方法,自创一个捆绑戒网医疗中心来……——金风

      多香子病了……竟然找这样的借口啊。

      “老婆……”

      虽然我突然转换的称谓好像的确让小师姐的女王心有了片刻的失神,但我很
明白小多香子对于阿墨的意义,她要这样讲,我的确拿不出任何挽留她再住一夜
的理由。没办法,等到这里的事情忙完了,新年休假前如果有间隙的话,我再尽
量飞奔小田原去看她们好了。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说完这句之后挂上电话,我们也差不多开到公寓楼左近。渡边伯父这幢寄名
于雅子名下的公寓楼算是比较高档的类别,家具和电路都非常完备;再加上一鬼
天藏这一对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只是稍微的打扫一下之后,三零三公寓里里外
外就已经很像样子了。

      “关于绳材……我明天帮你跑去大阪一趟做采购吧,金老师。”我正准备打
电话叫人来开通网路,一鬼天藏倒翘着兰花指拎着拖把走过来说,“今天的话,
就让我们休息一下,感受感受新家的氛围啦!”

      “嗯,没问题。可是你为什么要去大阪呢?”我暂且按下听筒问,“东京这
方面的事务,你不熟悉吗?又或者……你要去找黑天狗?”

      天藏很“委婉”地笑了笑,“不……现在我基本上没有机会能够见得到黑天
狗老师的了。的确像你所言金老师,大阪是我的家乡,我在那里认识一些特殊的
商人……就是这样。”

      “好吧,那么就麻烦你一趟了,天藏(小弟跑腿是应该的……)”我真还算
是没看错人呢,这么主动就要求帮我做事情,真令人惬意啊,“对了,阿墨殿下
有事情要先回小田原一趟。这两天里,我们就好好地先把项链的问题解决掉吧。”

      “是的,金老师。”

      我看这个世界已经是离不开电话和手机了。在联络到服务人员来搞定网路之
后,我就暂时先让天藏和小阿娇在公寓里休息,自己跑出来购买台式电脑,以及
帮小胖把松岛枫签名的影碟寄出去。

      办完这一切,我倚着车座* 垫刚给雅子和文子打完电话(让她们晚上回来之
后,先回家里接曼曼,再到三楼找阿娇下来吃饭。我建次今晚的见面,我家里的
女人是不太适合出现的),建次的电话居然紧跟着就进来了。

      “喔呵呵,金兄,听说台湾之旅,你和台湾的明星传出秘情了呢!”这小子
的笑声爽朗依旧,可是……这绯闻闹的也太离谱了吧!

      真他娘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不禁让我又想起了想当初在东大的
时候,那些好事的学生风传我一到晚上就去和女优“恶战”的传闻。我的嘴角抽
搐了一下,听到电话那端建次继续说道:“有很多事情想要和金兄你讨论呢!今
天晚上的聚餐实在是太有必要了。这样吧,你可以早点到弘田传媒来找我,等到
远山小姐今天的片子拍完以后,我们一起去附近大餐一顿!”

      “你小子……”我刚想跟他讨论讨论关于台北TU里面那个混血怪物的问题,
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声还比较嘈杂,这家伙现在应该是还在监督广告摄影的过程中
吧,“咳,好吧,那么到时候再说好了。”

      建次以他蹩脚的中文发音结束了这番短暂的通话。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我估计等我把电脑送回家里去,也再没有时间获得任何的休息了。于是一路徜徉
在新宿微带粉色阴霾的空气中,朝世田谷折返而去。

      到了公寓楼,把电脑箱搬到家里,曼曼并不像昨天那样戴着雷人的兽耳耳机
跟着复读软件念英语,而几乎是等我一打开门,就“咚咚咚”地冲出来扑到了我
正端在怀里的电脑箱上。

      “YES ,电脑耶。我可以在线上看《暮光之城》咯,你的本本音效太差啦。”
曼曼也不知道是想帮我扶着它们还是想直接从我怀里抢走,不过小手好歹是摸上
了我冻得发凉的手背。我发现电脑对于这个小宅女的吸引力似乎远远比我要大嘛,
好歹我也站到家门口了,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两只水墨晕染的清亮眸子只顾
着在纸箱子上翻动了,便有些心里不平衡地嘟囔道:“……什么木瓜之城,是暮
光,暮光!一个吸血鬼帅哥的故事!”曼曼皱着眉头朝我吐了吐舌尖,“真是土
老帽老公。快去装电脑啦!”

      “你总让我脱了鞋子吧!”

      “快点嘛~ ……~ ……”

      我对于美剧的确不怎么感冒,曾经连名动一时的越狱都没有“欣赏”过,更
别提这什么木瓜之城了。三下五除二地拆开箱子帮曼曼摆弄好电脑,接下来的事
情就不怎么用我操心了——这小蹄子一旦有了属于自己的专属电脑,想要她挪一
挪地方,估计都要费上好些心思呢!

      “好了……你看片吧。”我一边收拾着地上的包装一边咧嘴说道,“中午留
的饭菜自己热着吃过了吧?晚上我约了建次谈事情,你在家里等雅子她们一起吃。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啊。”

      “……听到了没有?”

      “晓得了哇死男人,你好快点走咧。”曼曼虽然这一会儿发型削得跟苏苏有
八分相似,可是一听嘴里蹦出啦的字眼还是跟温婉雅致(表面上是这样……)的
小苏苏差了十万八千多里,“饭吃过了,盘子都在水池里堆着~~!”

      说话的时候,连头都不带回了……我这时候有点后悔给她配备硬件设施了…
…以前用我的笔记本,好歹还可以借机在雅子在家的时候溜到小房间里抱着她闻
闻发香,捏捏小屁股……这下子,漫说我没了借口,小蹄子似乎也根本没有理我
的精神头了……

      网瘾啊!

      妈妈的,老子改天回大陆的时候向那个杨什么玩意儿的叫兽请教一下他那个
电击戒网的方法,自创一个捆绑戒网医疗中心来……

      碎碎念归碎碎念,事情还总是要办的。我一路摇头走出家门,到对面已经妖
孽去公寓空的客厅里拿回长风衣,再到楼上去跟天藏讲清楚情况(新收的小弟得
见见世面,而且我莫名其妙地觉得今天要是带着个自己人去比较妥当,奇怪的直
觉),就带着他朝着弘田传媒的地盘进发了。

      我当然不是什么鸟先知,但是事实证明我有时候的预感有着诡异的准确度;
譬如与渡边伯父初见的那次,又譬如今天晚上的赴约。万万都没有料到,就在索
尔艺人工作室即将开张大吉,我即将正式踏入演艺界的前夕,我竟然碰到了一个
我在宿命中必须要面对的人。

      二五七、银魂(下)

      ???!!!——金风

      弘田传媒的大本营“表参道宫”位于原宿街区,早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这
一块地方就被誉为年轻人的文化集散地了。

      半个世纪过去,桑田倒是没有被沧海淹没,而这一片地域上所流行的元素却
早已翻天覆地。从前那些开着高级欧式轿车,挟一阵嬉皮士音乐呼啸而过的年轻
人早已变得古稀白发,垂垂老矣,偶尔外出的时候,他们会用疑问的眼神打量着
那些拖着装服饰的大箱子,一路玩着COSP1AY 的新一代。

      这里永远处在亚洲潮流的前沿;一鬼天藏同志到了这几条街上,立马就显得
不那么出挑了。我由于先前并没有来过弘田传媒,照着地绕了一圈才找到他们的
大厦,竟然只和1AFORET 百货隔了一条街(开玩笑,这个地方在读东大的时候雅
子时常会来光顾,每次都会从我这里抽走无数大洋,那时候生活费有限,所以记
忆十分深刻)。

      “走吧,天藏。”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库找到个夹缝停好之后,我对和我同时
钻出车门的一鬼天藏说,“今次要介绍你几个新朋友,都是自己人,到时候别拘
束就好。”

      “哈哈,怎么会呢!金老师的朋友,一定也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人吧!”

      “……呵呵,到了就知道了。”

      (远山瞳和建次,咳,一个会扑上来要我看光她,一个绑架少女,干掉她老
爹还能一脸微笑,的确是很有意思啊。)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要
说我身边帅哥美人倒也不少,可是似乎全是不太正常的!

      好吧……阿墨不在小妞的身边,远山看到我身边有个陌生人,应该不会再发
飙了吧……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用诡黠微笑请求我看她刚从浴室中出来,还挂着水滴
的身体的画面。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了二楼,偌大的大厅力,非常前卫的大理石
台面后站得笔直的前台美眉立刻笑脸相迎道:“先生您好。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
情吗?”

      “咳,我找建次君。”我的名片一只都放在雅子的拎包里,这时候想掏一张
出来也没有,只好这么和小姐说道。

      “请问您有和柴崎先生预约时间段吗?”美眉不依不饶,果然没有身份证明
就没办法施展影响力啊。我总不能指着自己的下巴问她,你在杂志报纸上有没有
留意过这张脸……可是,见这小子居然还要预约!

      我觉得心里似乎有些不太平衡,刚想掏出电话直接CA11他算了,就看到走廊
的另一端有个穿着白衬衫,大敞着脖颈的人影洋洋洒洒地飘了过来,身后还跟着
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包括一个长发披肩,有一只眼眶中似乎在光线不那么好的走
廊里微微泛着蓝光的少女。

      “建次!”

      我瞥了前台的制服美眉一眼,直接跟那个男的招起了手。虽说大厦里面有空
调,但是在大冬天会这样穿衣服的,我看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喔,是金兄啊!”小样笑的倒挺精神的,一点都不像是疲惫一天以后的样
子。再看后面垂着脑袋乖乖跟着的小妞就不太行了,浓浓的眼影也掩饰不住她嘴
角挂着的倦意:“金……金老师好。”

      打过招呼以后,建次遣散了身后的工作人员,而两个人的目光立马聚焦到了
我身边的一鬼天藏身上。不论如何,看到我突然带个娘娘腔来赴约吃饭,是个认
识我的人恐怕都接受不了。在前台美眉惊讶加审度的目光里简要地给双方介绍了
一下,我们也就趁着下班的大潮还没有一股脑涌出的宝贵时间朝着车库走去。

      “今天我们就在自己的地方吃饭好了。哈哈!”一面走下阶梯,建次一面打
着哈哈说。而远山在生人的面前不出我的预料被自己打回了原形,甚至乎走路的
时候都躲到了建次那一面,刻意离得我远远的,更别提什么接触我的目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劲。

      建次一向来说话都开诚布公,不会瞒着什么;譬如这吃饭,就算他不征求我
的意见,也会事先将他的想法告诉我。可是今天……“自己的地方”,指的是什
么地方?

      山口组的内部食堂?

      从绑架麻生遥的事件里我算是大致揣摩出了他的性格,智力与武力一色,智
商共情商齐飞的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任何无用功。大概是这小子觉得今天
有关于“耐克”或者应该称其为“彩虹”的组织的话题需要慎重起见,才做出这
样的决定;那么也就由着他拿主意好了。

      山口组内部……嘿,我倒还真没见识过呢!

      建次对我带着一鬼天藏并没有表示异议。只是到了车库以后,他抬起大拇指
扬了扬,指向一辆黑色的轿车说道:“金兄,四个人而已,我们乘一辆车去好啦!
由我当司机,等到完毕以后,我再送你们回来,反正就在不远。”

      “嗯,好。”说话的时候小子眨了眨眼睛。我和他就是* 着看对方神情揣测
意思的方法认识的,所以我对他面部的一些小动作异常敏感。其实这句话本身有
点问题——我和远山以及天藏都住在一块儿,要按常理应该是我开车,他带路才
最方便……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究竟有什么玄虚?

      我可能是多虑了,因为在我们钻进车门以后,车子开出去二十多分钟就在相
隔三条街之外的一家餐馆门口停了下来。

      餐馆排面并不大,外部装修是欧式的,但是从透着慵懒灯光的玻璃窗望进去,
里面的服务员小姐们却都穿着黑色的和服,我甚至能看到某几个和服领口下,有
着隐隐约约的纹身图案。

      一种诡异绝伦的感觉油然而生,在建次将发动机熄火的瞬间,我装作不经意
地问道:“我说……你们旗下这家店可有些经营不善的嫌疑啊,怎么是咖啡厅的
卖相,扶桑料理的里子?”

      “哈哈,这才特别嘛!一会儿给你介绍几道独特的招牌菜!”

      建次这基本可以无视的回答之后,他便领着我们几个,像领着刘姥姥进大观
园似的闯进了这家不知道应该归为哪一类餐饮的饭馆中。服务生显然都认识他,
没有人上来打招呼,一路只有许多毕恭毕敬的鞠躬迎接。我们一直走到三楼,建
次才回头一笑,拐到走手边的一个包厢一把推了进去。

      “建次,嗯……你来的并不算太晚喏。”

      “喔,柴崎先生,您来了。”

      我眯着眼睛越过建次的脖颈朝包厢里面望进去,包厢正中一张圆桌的两个角
上已经坐上了三个人。这让我一时间无法明白建次的意思,因为这三个人的组合
显得无比别扭,就跟这间餐馆的布置和装修一模一样——* 我的左边坐着的是一
个面部年龄(高手化出来的妆可是会说谎的)在三十上下的女人。同样的职业装,
穿在雅子身上和她身上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味;女人披散着一头极为野性的长发,
倚在桌面上裸露的上臂修长而匀称,指尖还夹着一根刚刚抽到一半的雪茄。

      奇怪的是,我和她目光纠结,一碰即闪的瞬间,我似乎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
过她……

      这样俏劲的熟女形象,愈发衬托出了她对角那个男人的平淡,以及男人身边
少女的怪异。

      那个头发已经微微发白,就算让我再见一万次,第一万零一次也不一定能够
认得出来的典型扶桑大叔身边的女孩子,她的眼神迷离而无神,嘴唇微微地张着,
很难形容出她的表情。但是她的扮相却令人大跌眼镜,她的头发和眉毛,不知道
是天生如此还是被漂染过的,竟然一根黑毛都没有,一片亮闪闪的银白。

      “嘻。”

      我刚凝目打量了几秒钟,躲在建次身边的远山瞳忽然这样一声笑了出来。我
面对几个不认识的生人正不知该如何打招呼,被她这么一笑,整个背脊倏地爬上
了一阵凉意。在皱着眉头看建次的同时,这小子正很识趣地边招呼一鬼天藏入座
边笑着说:“今天都是难得的客人呢!我给大家先介绍介绍……”

      “金兄,这位大美人我之前跟你提起过。你还记得涉谷那家埃及餐厅么?她
就是餐厅的老板,早稻田大学考古系的教授,早乙女皋月。”

      “这位先生……喔呵呵,金兄你更绝对听说过了。他就是来自京都的赤松健
大师。”?!???!!!

      赤松健?绳鬼,赤松健?那个与金手加藤鹰并称为扶桑绯色影视排头兵的男
人?!

      我的思维霎时间紊乱,而就在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失态的瞬间,坐在其
貌不扬,一直低眉肃目的大叔身边的那个银光少女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抬起了一
头银发,整个人像是筛糠一样战抖了起来。

      “嗬……呃……”

      少女似乎想努力发出什么声音,可是却怎么都叫不出来;而我在越来越觉得
这次的聚餐性质有些邪恶的同时,也惊奇地发现不仅早乙女教授,赤松健和我都
互有耳闻,连这个少女和我也有一些关系……

      怪不得远山瞳又笑了出来……这个被银装素裹,像是已经无法发出声音的女
孩子,卸去了从前那浓浓的妆之后,我竟然当面都没有办法将她一下子认出来。

      麻生遥。

      她是麻生遥!

      二五八、狂野女教授

      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的名字叫金风。——金风

      “赤松健大师?你真是的赤松健?!”早已入位的天藏并不清楚我与所谓绳
道三巨头之间微妙的关系,闻说在座的这个其貌不扬,鬓发已经斑白,而且微微
发福的中年人竟然是赤松健,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窜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中年
人,一副难以置信的幸福表情,“金……金老师,我们居然今天能够……”

      我虽然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但是完全没有预测到今天晚上发生的状况。一切
之前看起来不起眼的线索似乎都被从命运的魔毯中抽离了出来:被广为追捧的美
人教授,神秘埃及餐厅的女老板娘的现身;先前被绑架的少女,被改造成了雪女
的模样(衣服下到底有没有被动过,目前还看不出来,但看麻生遥连声音都发不
出来了,似乎不太乐观)再一次出现在我这个前房东大叔的眼前;号称“绳鬼”,
现役最高明绳师赤松健,与另一位巨头黑天狗外门弟子,台湾鬼伎社团社长一鬼
天藏的相逢,以及……

      请来这几位牛逼人物的我的哥们儿柴崎建次,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飞机?

      “喔,下面跟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这位兄弟。我曾经也跟皋月姐姐提过了好几
次的。他就是来自……”

      建次说到这里,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眯着眼睛再次上下打量了一边坐在麻
生遥边上,甚至显得有些拘谨和木讷的赤松健,又将目光聚焦在了早乙女教授挑
逗意味十足的成熟面庞上,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的名字叫金风。
很高兴能够在今天见到大家。幸——会。”

      刚才看到麻生遥声嘶力竭,明明惊急万分却无法流下半滴眼泪来的样子,我
心中久蛰的戾气已经有些渐渐按捺不住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赤松健会突然出现在东京,麻生遥现在这副样子,八成就是
出自他的手底——而明明已经将她的社会属性抹杀掉,为什么还要将她带到餐桌
上来?就不觉得这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么?

      我说话的时候,大概脸拉得长了些,早乙女皋月听了我的自我介绍后颠了颠
中指和无名之间的雪茄,朝我这边扬起了下颌笑道:“我说是谁这么大气派!原
来是这几天总是在报纸上见到的金老师,呵呵,这样一来……”

      说到这儿,女教授远比一般东方女子要浓重得多,绘慢了张扬味道的俏眉一
扬,将烟波转向了赤松健,继续说道:“两位,岂不是有很多话题聊了?呵呵,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你们讲什么我又听不懂。”

      “哪里,哪里。教授说笑了。”这是赤松健第一次说话,平淡的声音一如平
淡的样貌,而他依旧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谦卑地推诿着。

      这是一个一般扶桑男人典型的对话方式,但是从他身上表现出来,却让我无
故地心烦气躁,恨不得找一张椅子朝他砸过去。

      可能是因为麻生遥现在的模样刺激到了我……不管怎么说,我对于这位绳鬼
的第一印象,算是已经完全一塌糊涂了。

      如此一副冢中枯骨,也配称我师傅之后的扶桑第一绳师?

      我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赤松健的老脸上,几乎要眼冒金星的一刻,建次却接
过了早乙女的话头,脱下了西装挂到包厢门边的衣架上,又露出了那身风骚的敞
口白衬衫笑着说:“今天就是为教授你送行的,你怎么能不来嘛,哈哈!”

      “呵呵,你请到这两位有名的男士来陪我喝送行酒,还真是给我面子呢建次!”
女教授将蓬松而百无禁忌的长发一甩,娇笑着回答道。

      我这时候的注意力一直被面前的一男一女拉来来去,甚至已经忽视掉了麻生
遥这一辈子的孽债,正躲在灯影中静静伫立着的远山瞳。女教授这么一回话,我
的思路又再次被扯回了她这一边,也学着建次脱下风衣挂上衣架坐到了天藏的身
边(天藏在早乙女的身边,我实在不想* 近赤松健和麻生遥),抬头对建次问道
:“喂,你故作神秘了一路,这下总该解释解释了吧,什么送行酒?”

      “喔,是这样的。”建次笑着入座,把最后一个紧* 着麻生遥的位置留给了
远山瞳,“这里都是自己人,我就敞开来说话啦。我为什么会认识早乙女教授呢
……因为她一直跟我们的一些生意保持着合作关系。这一次在泰国的首都曼谷附
近发现了古暹罗大城的遗址,教授将会借着做考古研究的名义……嘿。”

      “建次,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早乙女皋月听建次说到这里,
两道极其个性的俏眉又深深地蹙到了一块儿,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无奈地笑着说。

      “……哪里会有什么不堪嘛。米国不是有个电影叫……对了,古墓丽影,我
觉得让教授去出演才对呀。”这小子口口声声要敞开来说话,却依旧让我满头雾
水,“这一次的遗址中如果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它就是我们山口组与教授
合作的基石啦。”

      ……

      不是吧,这个看起来像一匹难驯的野马一样的女教授,莫不成是个搞盗墓的?
山口组的合作基石……* ,建次的弘田分组是掌管山口组财政命脉的,难道他呢
她一直都在合作,在东南亚国家搞盗佛线?!

      我身边的一鬼天藏早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而我被这个奇怪的话题吸引了注
意力,方才上冲的戾气好歹被压制住了些,还保持着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我不
明白建次为什么会在赤松健的面前谈论这些东西,难道赤松健也和山口组有什么
联系……

      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只能说明筱田怪大叔对我有所保留
;我接下来要问的才是对我比较重要的问题:“教授,你什么时候动身?”

      “嗯?大概在三四天以后吧。”早乙女皋月像是对一切事物都饶有兴致(做
考古的么,对那些老古董都感兴趣,应该就没什么不能引起她们兴趣的了),听
了我的问题以后毫不避忌地拿她糅杂着野性与知性的目光对准了我,“怎么,金
老师对于古暹罗的文化也有兴趣么?”

      “不,我刚好也要在新年前后去一趟曼谷。”说话的时候,我在桌子下面用
腿撞了一下建次,因为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我也不想在这个饭桌上和不相干的
人(赤松健)解释,“去见一见我一个在芭提雅开五星级饭店的朋友。那么如果
有幸的话,似乎能够和教授一同出发呢。”

      二五九、绳鬼

      你可以叫我骸骨猎人。——早乙女皋月

      我记得我先前曾经对建次口中神秘的餐厅老板娘十分不屑,认为搞考古的异
性肯定都是土的掉渣的那一类老妇女。

      但是,早乙女皋月所拥有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我的看法。拥有28到35岁女人所
独具的成熟风韵的她,同时也兼具张扬,狂野,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以及目光
背后名下无虚的深邃内涵。

      她无疑是那些成天研究书籍的研究生们,抑或刚进大学校门的青涩少年们的
超级杀手。但是,我为什么会一直觉得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呵呵,金兄,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图塔卡蒙餐厅中用餐的时候,那个神秘
的肚皮舞娘么?”建次适时的插嘴,替我摆平了先前的疑虑,“她就是我们的美
人大教授!哈哈,没想到吧!”

      “建次君,你实在是太令我难堪了呢!这种事情说出来干什么,我当时只是
……呵呵,对你的客人比较感兴趣而已。”

      我正感觉有些抽搐,想再努力透过职装衬衫的领口努力把她的形象与那一夜
的蒙面佳人形象重合,早乙女教授却将那极富挑逗魅力的眉毛一扬,抬起手推了
一记建次的肩膀,“可是那夜包厢的灯光实在被调的太暗,我又不能去找侍应生
调节,这样岂不是露馅儿了!呵呵,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正式认识了,金先生。
不,金老师!”

      “呃……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呢。那个舞姬……竟然就是教授你啊。”
我倒是真的有点惊讶,没想到教授水蛇腰也保持得这么好。莫非……真是个劳拉
型的?

      “嗯?”早乙女皋月身为学问人,对事事仿佛都抱有极强的好奇心,毫不避
忌我点向她衬衫领口的目光,“金老师,请您不要称呼我教授……这样的称谓实
在显得太老气了呢。”

      “那么,我应该如何称呼您?”

      “你可以叫我骸骨猎人。”

      ……

      我日,我已经认定这位教授,是个吃处男的大姐姐了……骸骨猎人,如此富
有浪漫冒险色彩的字眼,都能被她安放在考古教授这个掉渣的头衔上面,望着她
似笑非笑的烟波,纵然是我都感觉有点心旌摇曳,就更遑论那些刚进大学的初哥
了!

      “哈哈,玩笑,玩笑呢。”早乙女皋月并不避忌与建次之间的身体接触,仿
佛把他当做自家的小弟弟一样,抬起肘子架在建次的肩上,朝我撇了撇嘴,“这
样吧,如果金老师愿意与我同行,那么就麻烦建次你准备一下,这次行程再多加
一个人的位置咯。”

      “没问题。明天就帮你们搞定。”

      建次这小子真的跟我有默契。我准备前往泰国的事情先前并没有通知过他,
而我只是在说话前重重地* 了他的腿一下,他果然没有当面就这件事情向我提问,
从而让某个不相干的人听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某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山口组内部的送
行晚宴上(先前建次并不承认女教授是他们的人,但是先前的那些话里大概能够
听出来,纵然早乙女皋月不具备劳拉般恐怖的身手,她也必然是山口组文物走私
的关键合作人物之一)?

      赤松健……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dxs w。com 我将目光缓缓地瞥向他
的一侧,而这个男人则依旧在低眉肃目着。我曾经见过他的表演,甚至在杂志上
看过他的访谈,但是由于这个男人实在太平凡,平凡到把他随便扔到六本木公园
中任何一个流浪汉聚集地都不会有人能分辨得出来,所以,我也一直都无法记下
他的容貌。

      在他身边,已经被活活整成一副雪女模样的麻生遥,带着一副漠然生死的表
情被远山瞳搂在了怀里……她只有将目光转到我的脸上时,才会绽露出些许人间
的神采。

      “咳,那就多写……猎人小姐了。”我与早乙女教授礼节性地道了声谢,把
脸也跟着目光转到了右边,渐渐凝聚在那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脸上,淡淡
地问:“不过话说,为什么赤松健前辈今天会来到这里?您,也是山口组的人么?”

      “喔,是这样的金兄。”建次作为这次的东道,大致上也应该从我的言语间
听出了些许不善的意味,抢着答话道,“对于目前威名正盛的绳道三巨头,我们
筱田组长也都有招揽于旗下的意思。但是其中的黑天狗托庇于稻村会的帐下,而
绳姬阿墨则屡次三番的推诿,我们只请到了赤松健老师这一位。啊哈哈,今后老
师和金兄你就是同僚了,可以经常互相切磋嘛!”!

      我早就看穿怪大叔这只老狐狸是吃着嘴里的,想着别人窝里的货色。他找过
阿墨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在小田原的时候,阿墨听闻了远山瞳的故事,曾经一
气之下差点就答应了老狐狸要请他出手摆平麻生遥的老爹),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居然连其他的两个人都打了注意,而且还真请到了一个!

      同僚?开什么玩笑,这个中年大叔可是我这两年中必须要跨过的一道坎啊!

      “噢,原来是这样……”我努力控制着脸上肌肉的抖动频率,这时候已经完
全顾不得给建次什么面子了,嘴角朝右边一撇冷冷地笑了一声,“嘿,那么,这
位美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前辈您这把年纪了,性质倒还是不减嘛,哈哈!”

      “不,你误会了,中国人……”

      “我误会了?”

      赤松健真的是有涵养,但是他越是摆出这副事不关己的架势,越是让我觉得
想打人。就在我几乎要从椅子上再次窜起来,准备扯过远山瞳怀里的雪女的时候,
猛然感到一个铁箍似的东西圈住了我的左手肘关节,接着,我就一点力气都用不
出来了!

      妈的,建次这小子……

      “金兄,是这样的。”建次表面上完全不像是在用什么劲儿,脸上的笑容依
旧如阳光般明媚,“先前远山小姐不是吩咐我们好好地‘照顾’这个女生嘛。你
那段时间要去台湾公干,正好赤松健大师从京都赶到了,所以……我就私下做决
定,先把她交给大师看护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呢,哈哈!完全没有别
的意思!”

      “好啊,建次。我当然不会误会你了。”

      我不知道麻生遥这时候能不能听见我们的谈话,但是从木讷的神情来看,似
乎她已经失去了几种感知世界的能力。望着她卸掉了涉谷街头艳丽装束,变得苍
白而绝望的脸蛋,我强忍着关节酸痛,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建次看似是搭在我胳
臂上的手掌,最终还是缓缓地站了起来,“那么既然我回来了,前辈,这名少女,
你能否交给我来看护呢?”

      二六十、让缚绳说话(赤松流犀月铠)

      缚绳这种东西,归根结底,是要让绳子自己说话的啊。——赤松健

      “诶,金兄,别对大师用这样的语气讲话嘛。”建次这家伙应该是嗅到了一
些我言语中不太友善的气息,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拽我的胳膊,“赤松健大师,可
是……我们费了不少心思请来的上宾呢,哈哈!”

      我知道我有些破坏餐桌气氛。

      早乙女皋月这样聪明的女人自然也感觉到了什么。她似乎很乐于欣赏这样的
场景,在我一瞥之下,竟然又掏出雪茄盒子,从里面轻巧地挑出了一支来,微笑
着擦然了打火机。

      建次,对不起了。

      我的左手肘关节正火辣辣地作痛,而在自己默念了这一句话之后,我在一鬼
天藏以及远山瞳有些讶异的目光里朝右边咧开了嘴角,扬起下巴笑道:“赤松健
……前辈。好吧,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问题。既然我回来了,这名少女可否交给我
来看护了呢?”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放慢了脚步。

      就连刚想要送餐具进来的黑色和服靓妹都噤声踮起了小碎步,一面目不转睛
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向那个在座上一直沉默寡言,有些发福和早衰的男人。

      男人的三角眼下眼皮上横满了深深的纹路,在抬起眼睛的一刻,那些皱纹如
同爬山虎一样在他的老脸上蔓延了开来:“当然……当然可以了,中国人。这本
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事情。代劳而已。”

      嗯?代劳?代劳就能下得了狠手,把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的耳膜和声带
都戳破?看来这样的事情,您老也代劳过很多次了嘛!M 这是我人格上的大弱点
:戾气来的时候,我往往再也无暇去思考某些细节,就像这次一样,把可能是山
口组手下的所作所为和远山瞳的意志全部一锅倒在了赤松健的头上。

      在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的同时,我抬起右手,用右手大拇指刻意留尖的指甲
拨开出自小师姐手笔的缚绳项链,继而将它缓缓在眼前把玩,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道:“前辈,我向来嘴比较直……被誉为扶桑绳缚界现役第一人的人……说实话,
今天看到您,真的让我有些失望呢。”

      这条项链是小师姐檽木流紘月扭结的精华所在,我想赤松健手艺不知道如何,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眼力那应该还是有的。说这些话,做这样的动作,我无非
就是想试试看,这个装作人畜无害模样的男人,忍耐力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咳,金兄,你这样说话,实在是有些失态嘛!”建次估计也是第一次看到
我这副眼神,讶异之余,却也不忘了调节场子,转头跟穿着黑色和服的靓妹说道,
“侍应生,你还不去上菜,愣着干什么!”

      “是的,柴崎先生!”

      随着靓妹足音的离去,赤松健的三角眼果然眯缝了起来,开始盯住我手里这
条绳索观察。

      “我这个名头……说起来也惭愧。只不过是在业界打拼的时候久了,朋友们
送的而已。”男人就这样大概看了五秒钟左右,也缓缓地撑着桌面将他肥矮的身
躯提了起来,旋即又移开了目光转向我身后的空间,像是根本不想正眼瞧我一样
地说,“但是中国人,你的表演,我也曾经关注过。你的卖相是很不错,呵呵。
可是……缚绳这种东西,归根结底,是要让绳子自己说话的啊。”?!

      这厮什么意思?影射我的技法不如他?

      我正在揣摩赤松健话里的意味,他又紧接着转过脑袋和美人教授与远山小妞
近乎于谦卑地说道:“两位女士……你们介意在这个空间里看到裸露的画面吗?”

      “喔呵呵,我当然不会介意了。”早乙女皋月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抬她那
极有味道的眉毛在烟灰缸上磕了磕雪茄,“难道说,赤松健大师要在这里露一手
了么?”

      姜是不是老的辣,这点我倒是还没摸透;但是从盛名在外的赤松健一直在我
面前能够保持隐忍和平和的态度来看,这无疑是一个城府与涵养都极深的人。他
本来似乎可以继续无视我的挑衅,但接下来绳鬼的动作,却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既然女士们都没有意见,那么中国人,你不妨放下手中那条檽木先生一派
的小作品,来品评一下在下的拙作好了……”

      就在这句话拖到最后的长音时,赤松健忽然抬手,扯住远山瞳怀里表情早已
扭曲的少女,把她扯到自己身前的刹那,也抽掉了白色和服的腰带!

      “霍……”

      “咦?”

      “啊??”

      雪色和服从一头银发的少女瘦弱肩膀上缓缓褪下的这几秒钟里,在场的几个
人的表现不尽相同:瞪大了眼睛满脸兴奋的是一鬼天藏,笑着斜睨着妙眸,好奇
地盯着的是早乙女皋月,而掩口轻呼的则是远山瞳。

      只有我和建次没有做声,依然保持着沉默。建次应该是早已经通晓了今夜的
一切,而我则没有时间发出任何或鄙夷,或惊讶的感叹,完全把眼光都凝结在了
麻生遥让人一览无余的胴体上。

      和服中并没有任何的衬里,但是麻生遥并不是完全赤裸的。在她的身体上还
紧紧缠绕着另一样东西——白色的缚绳!

      我师傅曾经跟我说过,赤松健这个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到他的门
下来拜师,但是被一言给回绝了。

      我师傅是个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眼高手也高,亦正亦邪,有时候甚至会
肆意妄为,完全按心性办事。他当时拒绝赤松健的理由其实很可笑:一个三十岁
的人了,别的绳师三十岁就已经成名,你三十岁还来拜什么师呢?

      结果……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赤松健在这之后的第三年与死夜恶展开了全
方面的合作,成为了将绳艺代入扶桑当代绯色影视的第一人,同时也名声大噪,
与加藤鹰并称为一个时代的先驱。

      是的,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个唬烂的,但是麻生遥现在身上的这一套缚法,似
乎让我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很少有绳师会编排出如此坚固而又精密的缚法;这是龟甲缚的变种,每一个
绳圈都被加固为四道,从颈项部位开始向下,牢牢地束缚住了少女的胸房,然后
在腹部借鉴了我师傅的菱式花绳,每四道缚绳纵横交错,齐齐整整地规划处了近
似于古代战甲般的图案,最终集结到少女的耻骨部位,幻化成一个错综复杂的枢
纽。

      ……我短时间里还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将四条缚绳在每一个细节里都保持得
这么齐刷刷的,赤松健却用他那十分欠扁的半虚声音依然谦恭地说道:“很不好
意思,这个犀月铠里借鉴了明智老师的一些手法。可是中国人,你也应该看得很
清楚了,像这样程度的东西,至少在你这个年纪是无法完成的。呵呵。”

      ……犀月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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