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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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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胯下的女人是会所的红小姐,服侍男人很有一套,将腰间的皮带扣解开,半脱下裤子,露出一根长不过三寸的黝黑肉屌,耷拉着脑袋,实在软弱无力。

轻轻握住可怜的肉屌,大拇指挤挤马眼,脱下包皮,专业的素养,面对这短小物件没有流露丝毫鄙夷,而是俯下螓首,伸出香舌,蜻蜓点水地舔了舔龟头。郑群云不由爽吸一口气,身下肉屌隐隐有了反应,虽然是中规中矩,但确实粗了一些。

「老板,舒服吗?」女人抬起下巴,柔声询问,同时单手缓缓撸动鸡巴,尤其手指还托弄着卵袋,换做平时郑群云恨不得立马将她压在身下,但现在他却不敢激进。

「不要急,慢慢来。」郑群云嘴上淡笑着,实则却在暗示女人不要进取,尽量在前戏上磨蹭,否则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今晚有两位战力彪悍的家伙在场,他心知自己必然会输,只是还是尽量把落败时间往后推一推,否则他堂堂一个副市长,脸上实在无光。

郑群云自忖是政治老狐狸,但在这种日屄大赛,他把自己算成选手才是荒唐。郑群云确实玩了百多个女人,而在吴德眼中就是孩童把戏,今晚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同样有着一口大黄牙的郝江化。

别看吴德一身肥肉,动作倒是干脆,三两下便将衣裤扒个精光,然后直挺着胯下的肉棒,一个小姐轻轻撸动他的包皮,将那颗紫黑色油光透亮的大龟头暴露出来,小姐的两只手并在一起,也只能堪堪握住它的一半多点,仿佛是下战帖一般,他朝郝江化看了一眼,这根肉棒可是足足有二十公分长,绝对是少有的大杀器。

郝江化看似不慌不忙,也脱了干净,胯下裸露出一根肥硕的狰狞肉屌,却让吴德也不由惊叹。情色调的灯光算不上明亮,但目测比划,这人的鸡巴,长度怕是比他还要长一些,实在是匪夷所思。

惊叹的也不只是吴德,郝江化也是诧异,本以为自己的肉屌天赋异禀,想不到还会遇上对手,吴德的肉棒长度有所不及,但在粗壮上更为胜出。自己的肉屌相当于婴儿手臂,但吴德的肉棒更有青筋突兀,血脉喷张,龟头居然比鹅蛋还要大上一些。

郝吴两人没想到会棋逢对手,就是不知道战力如何,如果中看不中用,充其量只是装饰品而已。两人的污秽凶恶之物,被几个小姐看在眼睛也觉得莫名心慌,

一想到到等下要被这两根大家伙给肏屄,心里隐隐害怕,她们宁可遇到像另一位老板那样,短小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不会伤到她们,这要是被肏坏了,可是影响业绩。

郑群云莫名感到几道目光,脸上有些尴尬,只好苦笑道:「今晚,就看两位老弟谁技高一筹。」

小姐俯首给两人肉屌含吮一会儿,另外两个小姐妹也不闲着,在她们的私密处按抚,手指探入骚穴抠挖,不想办法先预热,等下被大肉屌插入肯定会火辣生疼,其实也可以上油,但不是每个客人都喜欢,有时候她们越难受客人越开心,只好想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

许是看郝吴两人的生殖器太过骇人,小姐们相视一看,取出安全套,却不是给客人戴上,而是往自己的下阴穴内放置。这是女用安全套,比男用要宽松一些,平时也很少使用,虽然会保护性更好,但对于多数男人来说性体验会差不少,也只有郝吴两人这种生殖器又长又粗,就算是女用安全套也能填得满满,在内壁抹了一些润剂,便将他们的大肉棒给迎了进去。

会所实在是个很享受的地方,美酒美人,秀色可餐,确实是美妙滋味。

布置豪华的包里,充满男女的欢乐,酒香中混合着沁人的香气,几人胯下发出躯体碰撞的交合声,伴着女人旖旎的艳语,却让男性心神鼓舞,世间几乎没有任何一种音乐能比得上。

郝江化喜欢听这种声音,就像世上大多数男人一样,他喜欢美女,更喜欢和她们做爱。食色性也,好色本就是男人的天性。如今他身为副县长,对女人的渴望也不断膨胀,虽然还不及郑群云玩女人的数量,但在质量上绝对会胜出。

或许因为玩得久,多少有些腻,家花再美总不及野花香,这会所小姐比起那几个女人伺候人的花样可是不少。轻摇着臀部,却配合大肉棒的深入,更是控制着括约肌将阴茎夹得紧致,不用客人多发力,自己便提臀起落,宛如电动马达,刺激着人性欲激荡。

「郝县长,兄弟我是相见恨晚,这杯酒我敬你。」吴德身前挂着女人,腰胯「噗嗤」地继续抽插,一手则从另一个小姐接过酒杯,小姐则俯身亲吻吴德的臀瓣往上,清凉的手掌轻抚后背,和前面的女人遥相呼应。

「吴老弟客气,我们走一个。」郝江化也举过酒杯,碰杯示意,酒入口,妙龄女人似猫儿妖娆缠在腰际,淫水盈盈,「啪啪」声不绝,那卵袋拍在女体迸发的声响,更像是回应吴德。

观音坐莲,我敬如来,蚂蚁上树,周游列国。今夜的大戏也才开始呢。

「这样喝未免乏味了一些。」吴德伸手操起红酒,酒早已打开,却是将酒举上一倾,酒水落在他和女人身上,洒在脖颈。洒在胸膛,流淌过两人交合处。

「吴老弟,这是…」郝江化不明所以。

「用酒淋过的女人玩起来这样才入味,只会越肏越香,绝不会有汗臭味。」吴德笑着将身前女人换了个身位,从后面抱着她的腿分开,像是长辈给女童把尿一般,那粗壮的肉棒狠狠地没入骚穴,肏得淫水连连。

汁液在女人身上滑过,汗水、酒水、淫水汇聚,交融…

郝江化虽然器大,在外面玩的次数可不多,毕竟夫人给他养了十来号女人,他玩得不亦乐乎,但现在他也学着吴德样换了身位,这两个意趣相投的人,仿佛两位大家长给爱女把尿,只是女人撒不出尿,他们却是真真实实把鸡巴给插入骚穴里,直干得女人呻吟不止。

「好女儿,爸爸干得你爽不爽?」吴德忽然大声问。

「爽,爸爸的大鸡巴,干得我爽死了。」挨肏的女人也大声回应。

这声淫乱的浪语,却仿佛敲打在郝江化的心上,不由想起了白颖,想起她在胯下挨肏时,也是喊着「郝爸爸」,这分别一年,那一身雪白嫩肉,确实很久没品尝过了。

「颖颖,你嫁给我吧,我跟夫人说说,你做我小老婆。」彼时,他这样要求过。

「瞎说什么呢,我是左京的老婆,再说妈也不会同意。」白颖一手托弄他沉甸甸的卵袋,一手套弄着他的屌柱。

「你不是叫她萱诗姐嘛,怎么这会又叫妈了,叫声郝爸爸来听听。」他爱抚着那头乌亮的秀发。

「郝…爸爸…」白颖应了一声,然后张开小口,舌头舔弄鹅蛋般大小的龟头。

「舒服…颖颖…你这嘴上功夫也是越来越厉害…左京可是有福气了…」他有些感叹。

「我还没给用嘴给他弄过…以前他想要…我觉得脏,拒绝了…没想到还是给你用上了…」

「是么,这么说,我算拿到你口交的第一次,哈哈,左京虽然破了你的处女穴,但我还拿了你的后庭,算起来我还是赢。」他不由心喜道,「颖颖。给郝爸爸好好含含,吃进去…我要顶到你的喉咙…」

「才不要,你的太大了,每次都进去,还喉咙,也不怕捅怀…要是嗓子哑了,他怀疑怎么办?」

「大不了离婚呗,你做我二夫人,萱诗是大夫人,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也知道不现实,白家是不能容忍的,哪怕白颖和左京离婚。

「郝爸爸,你太贪心了,别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是不会和左京离婚的,这是我的底线。」

底线?这些女人哪个不是信誓旦旦,还谈底线?脱裤子放屁,难道就不臭?反正睡了左京的妈,还玩着左京的老婆,就连儿子女儿…嘿嘿,不离就不离,这样也挺和谐,就让左京继续当王八,拼命赚钱不是给我女人花,就是给我儿女花,就跟他死鬼老爸一样,辛苦一辈子就是给我老郝家打工。彼时,他这样想着,然后将大肉屌插进白颖的屄穴里。

「啊…爸爸…大鸡巴爽死了…嗯…好深…」吴德肏得女人大呼过瘾,时不时冒出的淫语,也将郝江化的思绪从记忆拉回来。

「行啊,郝县长一心多用,肏屄还能分心,我是自愧不如啊。」吴德又狠肏了几下,一面打趣道。

「吴老弟说笑了。」郝江化收了收心,难得对手在前,肏屄这种事,除了女人,有时候旗鼓相当的男人也能刺激他的欲望,没有男人想在女人面前泄气,更不想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落败。

郝江化不认为自己会败,但如果不用心,显然也说不过去,一把搂着小姐,便是一顿火力输出:「说,爸爸干得你爽不爽?」

小姐哪里不明白,连忙会意:「爽死了,爸爸的大鸡巴…肏得女儿爽死了…啊…又长又硬的大鸡巴…爸爸肏死我…小穴要被肏坏了。」

「叫郝爸爸。」郝江化沉声道,他幻想白颖归来,便似这样挨他肏。

「好爸爸…舒服死我了…又粗又撞…插得好深…好爸爸的大鸡巴…顶到里面了…嗯…」

情色声声,郑群云却坐在旁边,自我苦叹,确实没想到吴德会来个肏屄PK,也将他一番盘算延后再议。不是谈的时机,却是做的时候。

忙碌的夜色,污浊不堪,却在欢笑里遮掩着卑劣。繁华如梦,终究是烟云,如星月的迷雾,朦胧却又令人清醒。

坐在酒店的房间,我抽着烟,思考着什么。其实,不思考的时候,我也喜欢坐着,即便只是发呆。

我很久没有踏实地睡过一觉,哪怕是合眼,也不敢真睡死过去,不是我不需要休息,而是不希望做梦。过去一年多,我做的每一个梦都是噩梦,不是报仇失败被郝江化阉割,将二兄弟拿起泡酒留念,就是他面玩弄李萱诗和白颖,而我却无能为力,直到我从噩梦惊醒…所以,我不敢沉睡。

一双温柔的手,从我的颈后搭在我的胸膛,手掌轻抚着胸膛,有些清凉,却不觉得冷,一种淡淡的温暖,那是一个女人的体温,也是一个母亲的温暖,只有哺乳过的女性,才能具备这种温柔的爱抚。

她当然不是李萱诗,也不是徐琳。今晚郝江化并不在家,徐琳留在郝家陪她。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女人是何晓月,一个比王诗芸还要小两岁,却已经是一个初中少年的母亲,母性或许是她为数不多的可取之处。

不久前,我和何晓月做过,她的身体里应该还残留着证据,那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我确实毫无保留地射在里面。和徐琳做爱,我没负罪感,却有些不自然,说到底她是长辈,而岑筱薇或着刘瑶,难免情感的牵绊,反而在和何晓月做爱却最是轻松无压力。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轻轻吐出一口烟气。

「是我自愿的,除了这身皮肉,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何晓月柔声道,「你帮了我,我伺候你,天经地义,算起来还是你吃亏,我值不了那么多钱。」

我淡然一笑,这笑有些无奈:「你不怕郝江化知道看轻你。」

「除了孩子,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何晓月不以为意,「郝江化不缺女人,他对我的兴趣不是很大,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她虽然是郝江化的女人,但比起来并不得势,所以郝虎才敢威逼利诱。

何晓月或许不得势,但也是相对的,否则她是做不得这个行政主管,自徐琳以下,王诗芸是李萱诗的心腹又和白颖相似,过去自然更得势,岑筱薇是干女儿,吴彤则是贴身秘书,比起来确实何晓月落些下风。

「如果不看重你,又怎么会让你做这个行政主管。」

「看重?那只是我没有威胁性,她们成天勾心斗角,却从不必提防我。」何晓月幽幽一叹,「夫人觉得我没争宠的野心,所以才会信任我,安排我做行政主管,她只是没想到我不争宠但却贪钱。」

「你贪钱也只是为了儿子。」

「是啊,儿子是我以后的希望,其他都不重要。」

「你是个好母亲。」我笑得浅白,心却很沉,「我很羡慕…你儿子。」

何晓月的故事很简单,随便一查便有了结果,赶上重男轻女的年代,年纪轻轻便抱养给别人做了童养媳,不到二十岁便生下儿子,但夫家并没给过好脸色。后来出来做家政,再加上进取报读专业课程,成功被聘任郝家的生活管家,当然那是在美貌的前提下。后来和丈夫离了婚,但还要定期交钱给夫家,而郝江化玩得女人不少,绝不可能花钱给她养孩子,所以何晓月只能靠自己去赚取钱财。

何晓月不算是个好女人,但在照养儿子的事情上,她确实做了很多,虽然方式未必良善,但初心是好的。她把儿子看得很重,远比她自己更重要。

李萱诗啊李萱诗,就连何晓月都这样重视孩子,你却…我的心倏然一痛,嘴上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这才渐渐消弭。

「我知道恨夫人。」何晓月在旁边坐下,「作为母亲,她确实做错很多,但也全不是她的错。」

「你是她的人,以你的立场,帮她说好话也合情合理。」我微微蹙眉,倒也谈不上生气。

「我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仇恨会让你先入为主,左京,你隔得太远,看不清楚,而我站在她们的边缘,看到里外是什么样。」何晓月道,「外表靓丽内心却肮脏的淫荡女人,郝江化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夫人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就连你的妻子…白颖,她只是姓白而已,里面不见得比别人干净。」

「换个话题吧。」我还是出言道,其实何晓月说的不错,白颖同样是肮脏不堪,她背叛结婚的誓言,但…她终究还是我的妻子,在离婚前我都必须要维护,不是维护她,而是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尽管苍白而可笑,甚至是毫无意义。

何晓月也不恼,从我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见我微微诧异,解释道:「徐琳喜欢抽女人烟,有时也会让我抽几口,我不敢得罪她,也就学会了。我其实没有烟瘾。」

「夫人觉得我听话,执行力又不错,让我做这个行政主管也是为了封郝江化的口,原本他提议郝龙的媳妇过来,但夫人一直防着郝家人。」何晓月继续说道,「她让我管理山庄事务,郝江化也表示认同…」

「你是郝江化的人?」我稍加琢磨,王诗芸能够管理公司是因为她能力够,但说到管理山庄,吴彤和岑筱薇明显都比何晓月更适合,她们都有高等的教育背景以及一定的管理经验,何晓月又是凭什么坐稳这个位子。

「听话。」我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李萱诗是因为何晓月听话才用她,那么郝江化呢?

「夫人的话,我要听,郝江化的话,我也听,所以他们都觉得我是自己人。」何晓月顿了顿声,「郝江化有几个补汤的方子,很多时候是我处理。」

「说是补汤,其实是壮阳汤吧,确实有些效果,但过后会让人更乏力。」李萱诗曾经给我喝过,我和白颖的性体验确实得到提升,但副作用还是很明显,身体反而要虚弱好几天。

「那是因为你喝的大补汤少了几味药材,这个秘密夫人也不知道,她以为她掌握的是完整补汤方子,其实每次熬制的时候,都是我按照郝江化的吩咐,偷偷加了几味药材进去,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副作用,不仅增强性欲,而且还能壮大阳具。」

「你是说郝江化在补汤动了手脚?」是药三分毒,我确实没有在这方面起疑过。

「我曾经问过他,如果不加那几味药会怎么样,他说服用后还是会对性事有帮助,但那只是表象,越用身体会越差,还会降低精子活性,让人折损甚至丧失生育能力,如果一直服用,不仅不能壮阳反而会萎缩,甚至连勃起也做不到。」

「你怎么确定李萱诗不知道,郝江化不是把祖传药方给她了,她还把方子教给白颖。」如果李萱诗是知情,那她就是存心害我。

「郝江化既然说补汤是郝家祖传,夫人不可能不跟他打招呼就给你用。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郝江化没有通知我加药材,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加害你,甚至是为了让白颖对你彻底死心…」

「在你坐牢的一年,郝江化也让我加过几次药材,可见补汤的秘密他确实是瞒着夫人。」何晓月小小地吐出一口烟气,轻轻淡淡,「在郝虎找上我后,他跟我打听了一些事情,我也在他身上旁敲侧击,他对大补汤一无所知,我又在老太爷身边套过话,郝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祖传秘方。」

「不只是你喝的壮阳大补汤,还有给女人喝的养颜大补汤,说是能养颜滋阴,郝家大院的女人,个个身材水灵,但我不敢喝,最多是几口,能吐就吐,我总觉得这养颜汤同样有古怪。」何晓月沉默片刻,道,「左京,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之所以这样,可能和补汤有关?」

「瘾君子也会说是毒品害人,可是没人逼他们一直吸!大补汤就算是毒品,她们自身难道没问题,戒不戒得掉是一回事,但从心里已经放弃,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我看着何晓月,「而且这也只是你的推测,不见得就是补汤的问题,也许她们是自甘堕落,舍不得郝江化那根大屌,李萱诗也好,白颖也罢,又或是其他人,说到底是自己的选择。」

何晓月没有吱声,或许她也明白,大补汤即便有问题,也不代表她们是无辜者,或许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真像左京所说是被郝江化的大屌给肏服了,她还真不敢保证,她是为了儿子,为了赚钱才选择留下来的,但…这真是理由,还只是自我说服的…借口?!

「那郝江化大补汤的秘方从哪里来的?」我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郝江化说过,他有个云游的僧人师傅,大概是从他那里求来的吧。」何晓月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想办法在联系那位师傅,应该是为了小天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求些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就算真有,郝小天他也留不住!郝江化,你还真是歹毒,这大补汤是存心要绝我左家,为了女人,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就等着看吧,你要左家绝户,我也要你郝家绝户,天道轮回,就看苍天饶过谁。

「不要!」伴着一声呼唤,白颖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冷汗凌冽,她做了一个噩梦,一个相似出现过的梦魇。

幸好翔翔和静静没有被她吵醒,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她踱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就放在手心捂着。

仿佛这种热热的温度,能带给她些许温暖,这大概是她仅存的一丝安全感。

梦里,她又一次看到左京,不是过去那副温情的好丈夫形象,而是一副怒气狰狞的模样,手里高举着匕首,就顶在翔翔的脖颈,然后一刀下去,鲜血四流。儿子口里喊些疼,她跪在地方苦苦哀求,但左京还是一手抓起翔翔,将他丢下搂。

她想要冲上前,但已经来不及,左京的匕首同样割破静静的脖子,看着女儿的眼神,她心碎几近绝望,等到抢到女儿时,她已经咽气。

「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梦境里,她搂着女儿的尸体,抬眸看着可怕而陌生的丈夫。

「杀你?呵呵…」左京将匕首一扔,手上染着儿女的鲜血,嘴角一笑,仿佛一个恶魔,「白颖,这是你自找的,是你把这个家毁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跪在地上,磕头谢罪,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儿子和女儿都死了,等到她抬头,眼眸却看到左京已经站上窗台,回头朝她一笑,嘴里说了一句话,什么话,她听不见。

然后丈夫便一跃而下,空荡荡的窗台上再也没有人影。

「不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颖从这场噩梦里醒来。过去的一年,她做过不少恶梦,有些比这个梦更恐怖,更血腥,她甚至还梦过左京化身成雨夜屠夫,将郝家大院连同她在内,每个人都砍翻在地,然后一刀一刀…直到恶梦惊醒。

只是做梦而已。白颖这样安慰,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声,却沉重。她明白为何流泪,不必怜悯,本就活该而已,只是她不希望现实真如恶梦一样。左京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他已经捅过郝江化,自然不会再用极端的报复方式。

重新开始?白颖心里渴望,却毫无底气,左京的话让她心如刀割,那几个问题看似轻描淡写,却令她无地自容。左京答应给她机会,那些问题就是考题,但她有信心能作答么?那些答案,她敢写出来么?她敢让左京知道么?那样肮脏的她,左京还容得下么?!

白颖感到一阵寒颤,明明已经披着外套,她却还是瑟瑟发抖,恐惧,从心里的恐惧,仿佛在吞没着她,越清醒,就越害怕。为什么过去做那些事,自己就不会恐惧,反而乐在其中呢?

她不敢细想,不是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是过去几年的自己,忽然让她觉得恶心。她好像做了一个荒唐的淫梦,现在从梦中惊醒?这明明就不是梦,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的,到底该怎么办?

破晓耳闻鸡鸣,夜色散去,天渐渐亮了。郝家大院又有些热闹。

餐桌上,丰富的早点,几个女人正在吃着早餐。

李萱诗坐在主母位,徐琳靠着旁边,王诗芸和吴彤也在,岑筱薇不住郝家,何晓月留宿山庄。

期间言语,李萱诗不忘问候王诗芸,她现在郝江么面前受了些委屈,但公司还是离不开她的,而且李萱诗还有需要她的地方。

王诗芸淡而一笑,表示没放在心上。李萱诗吩咐阿君腾空把少夫人的房间收拾一下。

「白颖真决定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徐琳微微诧异,「她还住在郝家?」左京都出来了,怎么还这么安排。

「只是先收拾,住不住随她,如果不愿意,让她住山庄也行,我主要还是担心他们还过不去这个坎。」李萱诗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否真如她这样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彤彤,今天公司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办公室的金鱼,你可得给我照顾好。」李萱诗提了一句,吴彤连忙应承。

「小家伙是越来越帅气了。」徐琳瞧着李萱诗怀里抱着的郝思凡,四岁半的小男孩,唇红齿白的模样,还是有些可爱的。

「随他爸嘛。」李萱诗随口应道,端着手里的蛋花羹,用小勺给孩子喂食,抬头看着几人僵硬的表情,笑了笑,「开个玩笑。」

李萱诗给郝家生了四个孩子,长女郝萱,老幺郝思凡,长相都随她,和郝江化是一点也不像,倒是老二老三这对双胞胎继承了郝家貌丑的特色,骨子里也是懒得不成形,赖床严重,李萱诗也不勉强,交代保姆将餐点送到房间照料。

七岁的郝萱,粉雕玉琢,仿佛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正夹着一块葱油粑粑,小嘴吃食的模样很是童趣,徐琳感叹道:「京京好像也喜欢吃这个。」

「你好像很了解他?」李萱诗淡雅一笑。

「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怀我家老大的时候,我还打算定个娃娃亲,结果你跟我生的都是带把的。」徐琳浅谈道,「一晃就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对了,老郝一晚没回来,你不问问?」

「他是跟郑市长去的。」李萱诗不以为意,「估计是玩疯了,随他吧。」

郝江化躺在会所的房间,鏖战大半夜,和吴德的连番较量,将这个女人都干得受不了,然后在会所的客房休息了一会儿。郑市长就睡在隔壁,他其实没怎么玩女人,估计是不好表现,反而酒喝了不少,反而醉睡过去。

想到昨晚的疯狂,后面的花样确实不少,用光了一盘的果冻和两筒子冰块,用吴德的话说只要玩不死人,钱给到了怎么都行,于是一边肏屄,一边享受后面的服侍,汉堡包的对垒,再加上包厢里还有小姐连番上演才艺,尤其那种倒立夹杯,双手撑地,蓬门迎客这种方式,找机会让夫人她们也试试,冰火两重天,

还有海底捞月和沙漠风暴,最特别就是百无禁忌,神仙帝王,那些滋味确实是享受,即便是他耐力再好,也确实快被榨干了,还好是摆平那几个女人。

「老哥实在厉害,全当吴某人输了。」估计吴德也差不多了,他笑着认输,所以这场论战也有了结果。但郝江化不这样想,吴德显然还没有尽全力,虽然自己也有所保留,但拉不开差距,赢得也就不是理所当然,想着回去熬几服大补汤补补,等养精蓄锐后再找吴德比一比,一定真正胜过他。

将郑群云和郝江化安顿好,吴德买单离开,直到天亮,他才驱车去见一个人。

钢琴声像是清扬,随着她手指灵活在琴键飞舞,曼妙的曲调,吴德不懂音乐,只觉得好听,美女弹得曲子总是好听,起码赏心悦目不是。

「缅娜小姐。」直到一曲完毕,吴德才躬身表示问候。

「好听么?」女人穿着件纯黑的柔软丝炮,长长的拖在地上,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

「缅娜小姐不仅长的人美,还是多才多艺,实在我老吴是个粗人,只能听个响儿,曲子好听但好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吴德连忙道。

女人静静地凝视着他,一双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

「吴先生,你很诚实,我喜欢和诚实的人打交道。」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风,却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说说结果吧。」

「这郝江化啊,玩女人确实厉害,昨晚六个小姐,都是我特意挑选的凤后,他居然能连着干几个小时,我已经事先服了您给我的药,进一步提升持久力,但最多也只能打个平手,所以我提早认输。」吴德道,「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是不服气,可能他也有药物能够提升性能力吧。」

「你的意思是,他在不服药的情况下还有可能赢过吃药的你。」女人微微诧异,随后嘴角浅笑,「郝江化这个人,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给吴德的药虽然是上代产品,但也是效果很强,居然还赢不过这个人,看来那家伙说的没错。

「吴先生,谢谢你。」女人抿了抿嘴,笑道,「绝佳的素材,不是么?」

吴德不敢回应,这个女人,她可惹不起。

吃过早餐,王天过来找我,他以为我有什么交代,随便走走吧,我这样说。

真的就在山庄里随意地逛逛,这座山庄建造还是很漂亮,主打温泉度假,没有建成一个度假村式的特色景点,还是有些可惜。

只能说投入和回报是极度不合理,不要说在龙山这么一个小镇建造温泉山庄,即便是在衡阳市也很难做到盈利,耗巨资打造的度假酒店,如果没有稳定的客

源支持入住率,那么装饰再好也注定亏损。

何晓月虽然不如王诗芸那样能干,但实务也是做到有条不紊,除了假账和挪用款项外,酒店运营方面还是正常的,亏损总体还是处于可控,也说明她的管理还是不错的。或许李萱诗当初想着用山庄作为经营郝老狗官场交际往来的场所,靠着政府各种公款吃喝的进账也能收回运营成本,但中央文件的高压推动下,公务财政受到了严格的管控,自然也不方便操作,所以持续亏损也就能理解。

「天哥,你好像比我还心急。」我笑了笑,「这里是度假酒店,你也给自己度个假吧。」

童佳慧给丈夫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叠好放进箱内,瞥见里面还有两罐小药瓶,却不是见过的钙片瓶。

「收拾好没有,我还要赶飞机。」白行健轻问道。

「这是什么?」童佳慧拿起药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不是标准英文,而是德文。

「是维生素C,老陈的女儿去欧洲留学,送给他的礼物,他分了我两瓶。」白行健看着妻子,「怎么了?」

「一会儿钙片,一会儿维生素C,你有这么虚么?」童佳慧嘀咕道。

「我都这个年纪了,吃点钙片维生素才正常,要不等我回来,你给我熬个王八补补…」白行健浅笑道。

「没个正形,还王八,馋就馋了。」童佳慧白了眼丈夫,回房继续收拾。

司机小涛开车过来接送,将行李放好,白行健坐车前往机场。这不是公务出差,而是他的私务,在总院开具的材料病假,这是飞往港岛的飞机。登机前,有些不放心,还是先拨了一个电话。

王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然后按了挂断。

「怎么不接?」我漫不经心。

「没什么,是广告推销的。」王天回道。

平静的一上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何晓月打电话告知我,白颖到了山庄。

我微微诧异,她从长沙回到龙山,我以为她会去郝家,反正她已经答应李萱诗,没想到她却先到山庄。

「你怎么来了?」我还是去见她,她从前台已经取了房卡。

「我还是想听你的意见,去还是不去,你说了算。」白颖仰着面,嗯,素颜朝天。

「就算你同意我去,我也不会住郝家,我就住这里。」她又补充道。

「孩子呢?」白颖并没有把孩子带过来。

「我给转全托了,幼儿园人翔翔和静静也熟悉,让她们带着也没事。」白颖犹豫道,「有些事,还是不要当着孩子面。」

重新回到郝家沟,那就意味着她也要重新介入我和郝家,只是这一次,她能否把握,还是又一次令我失望?虽然我对她不抱希望,但她或许这样以为。

山庄忽然又热闹起来,却不是因为白颖的到来。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行驶到山庄,前面是辆商务车,挂着市政府的车牌,而后面那辆车,看似也是很低调,只是在车头两侧插着小旗,在空中飘扬,显露着五角的星星。

「红旗L9?」何晓月忍不住惊呼,这是一款近千万的国产豪车,作为阅兵车的商务款,依然有着严格的购买条件,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的座驾。

从商务车上下来一个圆脸胖子,正殷勤地赶到红旗车附近,司机将车门打开,这个人才从车上踱步而出。

雪白的丝衬衫,配上绅士的蝴蝶结,看似有些做作的做派,饱满的额头,脸色却有些苍白,戴着金丝眼镜,眼睛深陷下去,典型的花花公子,声色犬马,精气神难免会差上一些,倒是脸上带着浅浅笑容,倒也不显得高傲。

「郝先生,这里就是衡山县最好的温泉度假酒店,那我…」圆脸胖子小心道。

「许科长辛苦了,替我向解主任问好。」青年笑了笑。

「一定、一定。」圆脸胖子应声,总算将这尊财神爷护送到了,赶紧开着商务车回赶。

青年走了过来:「请问哪位是负责人?」

「我是山庄行政主管何晓月。」何晓月连忙上前道。

「听说你们这里是衡阳最好的泡汤酒店,希望不会令我失望,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麻烦何主管帮我办理入住手续。」

「那请您出具相关证件。」何晓月道。

「当然。」青年将递来一本台胞证。

何晓月微微一愣,居然还是一位宝岛客人:郝留香?这人也姓郝?

「我听说这里是郝家沟,好像大部分也姓郝。」青年谦笑道,「何主管,麻烦你给我开两间总统套房。」

「两间?」何晓月一愣。

「对,我带了司机。」他彬彬有礼。

入住总统套房不需要前台登记,虽然不是预约但也有快捷入住。山庄确实有几间高规格的总统套房,原本是招待某些高官预留,几乎没客人入住,没想到这位客人居然一下要了两间,居然还是给司机开的总统套房。

郑群云被一通电话给吵醒,原本是打算发一通火,但看到打电话的人是招商办的副主任解婧。

「解主任,有什么事?」在电话里听着女人那轻柔而有磁性的声音,郑群云的眉头却一凝,「你确定…是么…那太谢谢你了…放心,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在大意了解事情后,郑群云结束通话,又拨给了郝江化:「郝老弟,我们的财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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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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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接到郑群云的电话,郝江化不明所以,听到电话里他一番说明,才渐渐明白过来。

「郑老哥,这人什么来路?」原来是一尊大财神入住到温泉度假山庄,这可是他郝家的产业。

「说是宝岛台胞,一直在东南亚做生意,现在打算在大陆投资,开始是市台办的同志接待,按规定他这种情况是要转到省台办的关系,得亏招商办的解婧副主任果断,硬是从市台办接过这关系,咱们这新区项目要是落实,这招商就是一大难题,他一来不是正好对口嘛。」

电话里郑群云洋洋得意:「我可是听解主任说,这人刚在银行存了十亿,这还只是考察项目的预启动金,我们整个衡阳市怕也没几家有这个实力吧,要是把他拿下,新区项目的业绩指标能冲到多少。」

郝江化虽然是个老农民,但也懂得算个帐再加上这几年耳濡目染,又加上李萱诗的点拨,各种政商活动也参加过不少,衡阳市那么多大企业确实没一家有十亿流动资金,就算有也早投在项目里,省里那些大企业或许能调拨,但也不见得会把钱投进新区项目。

既然是试点,谁也吃不准政策的下放扶持力度会有多大,越是大企业越不会贸然进场,估计调研什么的前期准备至少也要一年半载,但那时候他郝江化可就退休了,这样一想,这个人的出现还真是及时雨。

「说来也巧,这人说想要找个地方泡汤,解主任可是知道你那家温泉山庄,星级规格也是不错,就让人领过去了。老郝,你等下和山庄那边打好招呼,可要把这人服务好,说什么也要把他拉进这个项目。」

「山庄那边我会交代,不过郑老哥,这人真要是大财神,省里不可能不过问,我们也未必留得住吧。」郝江化虽然文化低但并不蠢,全省各地都在招商,好项目也不少,单靠政府财政推动是不现实的,一个还没影的新区项目,又能有多大吸引力。

「这你放心,我会找韩楚焱韩书记出面,他现在是省委,这件事他有能力摆平。」郑群云信誓旦旦,「新区项目是省里的重点项目,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别人就算眼红,也挑不出刺来。」

「那我现在就给夫人打电话。」郝江化挂断电话,随即便拨给李萱诗,虽然目前山庄是由何晓月负责,但显然知会夫人更好掌控。

在和李萱诗沟通了几分钟,强调了这个人的重要性,郝江化便回县政府找人参谋,事关新区计划,那也不是他一个人能玩得转,书记、县长谁的背后没人,更不用说还有衡阳县政府,都想着往里掺一脚,这功劳谁都想揽,不过有尊财神爷可就住在山庄,有道是天降财神好运来。

李萱诗微微皱眉,不久前何晓月用微信发消息过来,有人入住总统套房而且还给随行的司机也开了同样的总统套房,这件事本没太引她注意,毕竟偶尔某些二代的特立独行也算不了什么,她更在意的是白颖已经回来了,而且在山庄和左京见面了。而现在,郝江化的这通电话才让她回过味。

「老郝说的好像也是这个人。」李萱诗看着徐琳,「你那边也是?」

徐琳呷了口咖啡,慢慢咽下:「嗯,就是他。」她也接到了行长的电话,能够一下子存入十亿的大客户,也只能她这个副行长出面了。

「十亿是从汇丰银行汇出,走到是香港渠道,考虑到他宝岛背景,不想直接对接大陆的银行倒也合理。让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把钱特意存到我们东海银行。」徐琳也不无好奇,东海银行虽然发展不错,但也只是地方性银行,完全有更好的选择,「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也许他是对新区项目感兴趣。」衡山衡阳共同推动的新经济区计划,也是响应中央经济新政的省重点项目,虽然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但还是有风声露出来。

「去山庄一趟,看看能不能摸个底。」李萱诗这样说,摸底,除了那个有些神秘的住客,她更想摸白颖的底。原本的设想,让白颖来郝家,只要把她留在身边,无论左京对她是什么态度,自己进退都有余地,即便她不住在郝家,至少也该先和自己碰面,但白颖居然先去见左京,明明都躲了一年,之前还央求自己帮忙在左京面前说好话,怎么这时候突然超车跑在前面,更、更像是反客为主?!

何晓月的心情有些凝重,原本平静的山庄,仿佛有了种别样的氛围。虽然和她看似无关,但身为行政主管,她却感受到一股压力。对于白颖的归来虽然早有预知,却没想到她会先到山庄,而且要求房间必须在左京的隔壁。作为同被郝江化玩弄的女人,何晓月的心里其实有些看不起白颖,换做她如果有个幸福家庭,根本不可能委身郝江化,而这个女人不仅不珍惜反而公媳通奸,即便是在农村这种扒灰行径也是被人唾弃,不过她的脸上还是保持亲和,绝不会有丝毫不善的情绪。

至于那位突然入住总统套房的郝留香,何晓月更是大意不得,尤其接到李萱诗的电话后,亲自给客人送去了两瓶品质上佳的红酒。既然这位客人可以给司机开总统套房,自然也要比照办理,绝不能怠慢。

「谢谢你,何主管。酒的话,你还是拿回去吧。」郝留香笑了笑。

「郝先生,这酒是我们赠送给您的…」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请拿回去吧。」郝留香似笑非笑。

「那好吧。」客人已经两次表明谢绝的意思,何晓月也不觉得尴尬,「如果您有其他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

「我是听人介绍这里的温泉浴不错,所以才决定住这里。」郝留香道,「我不希望有别人打扰我,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您的要求很合理,我们酒店也会保障你的权益。」何晓月道,「我们会在楼层加强安保,确保不会有人骚扰到您。」

「谢谢。」郝留香回以微笑。

关上房门,郝留香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司机:「怎么样?」

「检查过了,一切正常,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作为曾经的特攻成员,神风熟练掌控的不仅仅是开车。

「那就好。」郝留香喃喃道。

「为什么把酒退回去?」神风道,「你的嘴有这么叼?虽然免费,但酒应该还不错吧。」

「酒倒是还能入口,但明知有更好的,为什么还要将就。」郝留香笑了笑。

有人笑,有人悔,有人愁。王天很识趣地离开了。白颖或许真的悔了,我却隐隐有些愁绪。

从那双眼眸里能够看到流露的悔意,可是她悔什么,为什么悔,悔了又能如何。悔从来不是答案,而是题目,这是白颖需要解答的考题。这世上悔不当初的人实在太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尽管我只给了一丝的机会,尽管我不认为她能够唤回我人性近乎绝望的零星恻隐,这不是我的怜悯,而是我的理性无法否定我情感上的感性。

白颖有别于郝江化其他女人,她的身后站着白家,这是我无法忽视的存在。我答应岳父的条件,对于白颖无法狠下心肠,这固然是个赌局,更重要的是我需要这两个月,用以对付郝家,向他们进行报复。

同时这两个月是她答题的时限,其实我不认为她会给我满意的答案,但这两个月是她在溺水后我丢过去的稻草,稻草能救命?不能,如果她不明白,一味抓取只会沉得更快,她想要得救,真正该做的便是向岸上的我呼救,所谓机会便是赌博,赌我会不会救她,而我却在赌,赌她是否会向我求救,赌我是否会心软救人。

「你不会以为住我隔壁房间,我就会心软吧。」我看着她,冷冷淡淡。

白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眶楚楚欲泪的模样,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其实有些火气:「你是不是觉得委屈?这表情情是摆给谁看,装可怜?白颖,你还以为我是过去那个大傻瓜,你只要装腔作势,我就立刻哄着你,别做梦了!」

「我不是…」白颖欲解释。

「不是什么,难道你不是在博同情?你最好收起这一套,否则这个赌博,我随时可以中止。」我冷冷道,「现在是我坐庄,别以为能讨价还价。」

「你说了算。」白颖的语气一软,「但你说过我有两个月时间。」

「游戏规则你很清楚,还是说你已经想好答案?」

「没有。」白颖如是说。

「我住你隔壁,只是想离你近一些,你要是想找我,也很方便,如果不想见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烦你。」

「你愿意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提醒你,小花招是不会让你如愿的。当然,如果你愿意尝试,那是你的事情。」

「不说这个了,我现在住山庄,何晓月肯定会跟婆婆说的,郝家那边…」白颖看了我一眼,「婆婆叫我回来,说是为了照顾小天,我猜她是有意的。」

我没有吭声,任她继续讲下去。

「婆婆知道你和郝…郝江化不对付,这时候让我回来照顾小天,肯定会惹你不高兴,但她还是这样做。」白颖咬了咬牙,「她是想用我来动摇你,一年前你能答应我隐瞒,她以为我对你还有影响力,她不希望你对郝江化进行报复。」

「所以她一说,你就答应了。」我冷笑道,「看来你也舍不得老狗,怎么,害怕我又捅他三刀?」

「没错,我是害怕。但我不是为了他,而是担心你。」白颖似情真意切,「你已经做了一年牢,应该知道冲动是没好处的,你就算再对付他,也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怎么做都不过分,我只是不想你再被关进去。」

「说的真好听,觉得我会信?」我一声轻叹。

「我答应还有别的原因。」白颖知道我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和自己的公公做出那种丑事,你生气想要离婚也没什么不对…可是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不想离婚…我央求婆婆帮我说情…一年前你能选择和解,除了我以外,也只有她对你有影响力。」

「那时候你铁了心要离婚,我就知道想要说服你不离婚,只靠我自己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在婆婆身上。」白颖顿声道,「婆婆答应帮我劝和,虽然她不能保证,但我如果不努力去争取,就连这可能性都不可能有。」

「可是我给了机会,你还是决定来,不是么?」嘴角微微苦涩,「虽然你去不去郝家,我都无所谓。」

「我决定来,是因为我想明白了,逃避不是办法,我已经躲了一年,就像你说的,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改变。」白颖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害怕和你见面,害怕你和我离婚…但我们还是见面了,也不是不能承受,剩下的就是郝家…我说过要了断,迟早还是要去的,而且我还可以帮你。」

「左京,你是不是打算向郝江化报仇?」白颖抬眸凝视着我,「如果是,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对付他…这也是我唯一为你做的。」

为我做?原来是为我而不是为她自己?那她一声声的对不起,到底是对不起谁?是我,还是她自己?

唉,我在心里不免一丝凉意,她还是不明白。确实,我本就没抱有希望。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在一年里想明白很多,可是她连为谁而悔都不知道,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想套我的话?」我失望地叹声道,「你不想我因为报复再被关进去,却又说和我一起对付郝江化。白颖,到底是我傻,还是你疯。」

「我希望你放弃报仇,但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才说我帮你。」白颖沉声道,「他们会提防你,但不会提防我,我去郝家可以做一些事情。郝家以为我会照料小天,他得这种病根本就是活该…」

「活该?我记得你以前说他天真活泼,亲近女人是天分,怎么现在又成了他活该?」

白颖脸色一变,她大概想起那时和我的争辩,那时候她维护郝小天的一番的辩词,巧言令色,说得滔滔不绝,头头是道。

「想起来了。」我一脸地冷淡,「你说我是你老公,他只是个外人,可是你过去一直在维护他,李萱诗也一样。我以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我是她的儿子,是你的丈夫,却反而更像个外人。后来就明白了,你们确实是一家人,我输的不冤枉。」

「那次在清蒸房,看着你跟郝小天的亲热劲儿,我事后还说他是你小老公。我以为这是我一时气话,现在来看,大概也是事实了,你既然能跟郝江化睡,跟郝小天睡也没什么大不了。」

「原来、原来你是这样看我?!」

「你想我怎么看你?你告诉我。」一语冷声。

白颖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她方下定决心,咬了咬嘴唇,毅然说道:「左京,我和小天没有那种关系。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是,我承认,那时候我是在维护小天…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确实是我的错…作为一个妻子,我却忽视你的感受…我也是鬼迷心窍,对不起…」

柔情似水的话语,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只不过时至今日,我不会再上当,这一番对话,远没有她所说那么坦诚。

「别说对不起,那没意义。」我话锋一转,「你决定去郝家,应该有别的原因吧,所以你不得不来!」

白颖脸色惨白,仿佛失去气力:「是。」她还是回答了。

「很好,你终于说了实话。」

「左京,我希望你不要逼我…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白颖的声音有些孱弱,「我有两个月时间…时候到了…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你会么?」我扫了她一眼,「随便你。」

「除了最后说实话,前面你说那些都是废话,虽然不是假话,但也算不上是实话,你还是在遮掩,不是么?」

「如果你抱着这种心态,无非只是多拖两个月,何必呢?」

我确实不明白这女人的心理,明明是名存实亡的婚姻,为什么就不肯把这名索性也散了,反而用言不由衷的虚言去搪塞。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默,有些凝重,我甚至感到烦闷,打破沉默的不是别人,而是李萱诗,她身旁还跟着徐琳和何晓月。

「颖颖,你回来了。」李萱诗一进来就亲昵地给了白颖一个拥抱。

「妈。」白颖笑得很勉强,神情落寞。

「是不是京京欺负你了?」李萱诗轻声说道,看了我一眼,她显然也察觉到我和白颖闹得有些不愉快。

「没有。」白颖连忙道,似生怕再惹我不悦。

「颖颖这么久不见,你也不知道让让她。」李萱诗似在给她打抱不平,这手操作令我也有些愣神,难道是我之前营造的「缓和」戏码使得她信以为真。

「这样吧,先和妈去泡汤,正好可以说说话。」李萱诗不容分说地决定了,「琳姐,晓月,你们也一起吧。」

「这…」白颖又一次看向我。我装作视而不见。

徐琳这时开口:「颖颖,去泡泡也好,松弛一下精神血气,聊天想事情也都比较通达。」

「好吧。」白颖见我没有反对的意思,想想徐琳说的也不无道理。

「京京,你也一起来吧。」李萱诗也发出邀请。

「你们去吧。」我淡淡一叹。

眼见这几个郝江化的女人又抱团去泡汤,我却了无兴趣,独自落坐,有所思量。

在雅室,女人们换上泳衣泳裤,往温泉池走去。

「颖颖,你怎么先来见左京,不觉得这样欠考虑么?」李萱诗忽然道。

「我…」白颖欲言又止。

「妈知道你想早点跟他和好,但心太急容易坏事,应该想办法慢慢来。」

「好了,颖颖好歹和左京见面了,他没有当场翻脸不是很好嘛,这最难的一步已经跨过去了,后面慢慢来就行。」徐琳笑道。

山庄有数十个温泉池,最好的一个自然就是香盈袖楼台的温泉池,三十几平米的室内温泉池,翻腾着热气,鼓鼓作响。池子中

央七八张大理石桌子上,用竹篮盛放着,一篮篮供人取食的新鲜瓜果,还有产自点心、饮料和冰块等等。

走到温泉厅,白颖不由一愣,这里已经有人在泡汤了,一个年轻男人闭目靠在池边,池岸有一个壮汉正伫立在后面,正巧眼神瞥来,予人一种冷冽的目光。

「妈,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白颖道,她想及左京意指曾经泡汤被郝小天占便宜的事情,现在如过再和男人混浴,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没事的。」李萱诗不以为意,大温泉池一向是混浴,都是穿着泳衣泳裤,又有什么关系。却是侧身朝着何晓月问道,「是他么?」

「没错。」何晓月应道,「他就是郝留香先生,旁边是他的司机。」

「司机?看样子更像是保镖。」李萱诗想了想,「等下叫人把我的两瓶酒送来。」

香盈袖,一般不对外开放,只接待重要的客人,以往只有县市领导,知名企业家等才会被接待,当然入住总统套房客人也被视为贵客,自然能够享受这个温泉池。

听到女人的细语,青年微微睁目,瞳眸随着视线所及而睁大,不远处那四个风韵不同的美妇,饶是他见过形色的美人,也不得不感叹群芳争艳,确实要高看一眼。

「何主管。」他微微一笑,表示礼貌问候。

「郝先生,这位是我们董事长李萱诗李总。」何晓月介绍。

「郝先生,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我们入池泡汤呢?」李萱诗微微一笑,「如果你觉得被打扰,我们会换其他温泉池。」

虽然这样询问,但她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拒绝,一个血气方刚的男性,面对四个大美人,只是混浴泡汤而已,不是很过分的要求,谁会忍心拒绝呢。

「我听人说这里的温泉浴是全衡阳市最好的,确实没让我失望。」郝留香道,「有四位美女一起汤泡,这么赏心悦目,不会是贵酒店的特色服务吧。」

「郝先生,说笑了。」李萱诗笑着领着女人进了温泉池。

「郝家沟这么多郝先生,李姐还是称呼我留香吧。」郝留香淡笑道。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很温柔的名字。」李萱诗淡淡道,「只是这声姐,我还真是受之有愧,我大儿子的年纪可能比你还大上一些。」

「是么?还真是看不出来,李姐保养得挺好。」郝留香嘴上客套,李萱诗和徐琳虽然保养得宜,处在风韵犹存的梯队,但和白颖、王诗芸的年龄差异还是能够一目了然的,毕竟保养再好,总会留下些岁月的痕迹。

「四大美人我已经认识两位,不知能够结识另外两位?」脸上淡淡的温柔笑容,毫无觊觎的欲望,能够坐拥庞大财富的贵公子,家教素质确实不错。

「徐琳,东海银行副行长。」徐琳自我介绍。

郝留香一愣:「东海银行?长沙的东海银行,我在那里开了个账户。」

「你现在是我们银行的优质客户。」徐琳点到为止。

郝留香没有表态,然后将目光转向白颖,仿佛有了些许的愣神,微微蹙眉,又多看了一眼,然后沉默,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抬眸,盯着白颖,说出一句话。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几个女人也是一愣,这是一句略显突兀甚至有些老套的问话。像是过时搭讪女生的一句话,可是瞧着他那种狐疑又不确定的神情,没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白颖也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没有结果,她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微微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她是我的儿媳白颖。」李萱诗嘴上这样说,却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瞧了瞧白颖,只是她并没有留意到。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我想我们应该是不认识才对。」郝留香想了想,「可能我对这里的人有种本能的亲近,虽然是第一次回郝家沟,但我不觉得疏离。」

「回郝家沟?」李萱诗奇怪道,「你不会是郝家沟的人吧?」

对了,郝留香可不姓郝么,可是郝家沟是什么地方,过去一直是贫困村,也有她嫁到郝家沟,凭借左轩宇的遗产在这里办公司投资,然后在国家政策扶持下带动村民发家致富,郝家沟富裕也是这些年的事,不可能会有这样一尊大财神。

「确切来说,这里应该是我的祖籍,我的爷爷生在郝家沟,那时候还是内战状态,他作为军眷被带到了台湾,成年后在南洋经商,也就是现在东南亚,我出生在宝岛,这还是第一次回郝家沟。」郝留香缓缓道,「其实十年前我就来到大陆,那时候已经三通了,我是作为交流生过来,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回来投资建设,等到我接手家族生意,可以将愿望实现,已经过去十年。」

「你十年前在大陆读过书,是在哪一所学校?」白颖问道。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郝留香道,「我曾经想过当一名画家。」

「难怪。」白颖这才了然,「十年前,我还在北大读书,你可能那时候见过我,不过我对于你确实没印象。」

「这就是缘分。」李萱诗笑道,「你的祖籍是郝家沟,你又和颖颖是校友,现在又在郝家沟遇上,这说明你这趟来对了。你不是想要投资嘛,最近衡山衡阳两个县有个新经济区项目,你正好可以建设家乡。」

「李姐,我是商人,生意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都是建设祖国,那里也都一样,国内的政策还是欢迎我们这些台商投资的,你说的这个新区项目,其实我也听过一些,暂时还不急。」郝留香和颜浅声,「我们还是先泡汤,你说呢?」

「说的也是。」李萱诗心知不能操之过急,这时候有服务员将酒送了过来,「这两瓶李奇堡酒庄园的康帝酒年份还不错,你既然叫我一声李姐,这两瓶酒就当是见面礼。」

郝留香倒也不再坚持,话里表示了谢意。

李萱诗觉得这买卖划算,如果能把郝留香谈下来,那郝江化的政治生涯还能再多些时日,再加上白颖回来,她有了依仗,也不见得要和那姓郑的虚以为蛇。

李萱诗和徐琳在心里盘算着在郝留香身上有所着墨,白颖只是感叹能够遇到校友,说起来左京也是她的校友,而且还是更亲近的关系,那段美好青春的记忆…倒是何晓月,她只是有些奇怪,但奇怪什么,她也不知道。

结束泡汤的时候,李萱诗又一次询问白颖的意见。

「再说吧,妈,至少今晚不行。」白颖坚持道,「山庄离郝家大院也近,我可以抽空过去,但我不会住那里,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所以你自己决定好,最重要的是你人在就行,左京如果让你不开心,你可不能再躲起来。」李萱诗叹了口气,「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左京需要时间,你和我可能也需要时间,千万不要急,他是不会容忍我们犯错的。」

白颖脸色有些浅白,确实,她不能再犯错,无论是哪一边。

飞机落地香港,白行健便被接待到港办的商宿,他收到了王天发来的消息,当初将王天安排在左京身边,就是在提早预防。虽然他没有去验证心里的猜想,但对于白颖和左京这两个孩子,他看得很透彻。这对夫妻中,看似左京当家,其实存在着不公平的平衡,左京一直在压抑自己,用容忍换取平静,白颖并不是如她母亲一样贤惠持家,她清纯的外表下其实透着野性,那种骨子里的放肆,很多年前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体会过。

左京坐牢前,捅了郝江化三刀,三刀是什么概念,那绝不会是误伤,但郝家出具了谅解书,左京坐了一年牢,白颖就躲了整整一年。这几件前后发生的事绝不是孤立的,妻子更是去探过监,左京什么都不肯说,很多次妻子都吐露,她怀疑白颖是否做了对不起左京的事情,谈及左京经常动不动出差,白颖正是新婚少妇,会不会一时把持不住,做错了事情。

每当妻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行健只能宽慰,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么多年的法官经验,见过太多的人伦惨剧,女儿做错的事哪里只是妻子以为的一夜情,她只怕是累犯,甚至仍然不知悔悟。这对于白家来说,简直是羞辱,就像是很多年前,她那时候大胆放肆的疯狂…白行健只能自我安慰,这些都是自己胡思乱想,但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将王天调监就是为了保护左京,监狱里的不可告人,他不是不清楚猫腻,他不会容忍别人动到女婿头上。

在北京这次谈话,其实已经打碎了白行健对于白颖的美好的想象,可是他依然沉稳,作为丈夫,他不希望妻子因为女儿的不堪而受到伤害,如果、如果白颖能回头的话,如果左京这孩子还能给白颖一个机会,这对小夫妻还能维系婚姻,白行健觉得自己的心血便不会白费。对于左京的报复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年轻过,年轻人总是有热血的时候,可是到了这个年岁,白家的存续对他至关重要,他更不希望左京走到无路可退,所以他必须把女婿的后路准备好。

女人到底错成什么样,他已经无法改变,只是从父亲的角度,他要有所承担,哪怕左京不谅解。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坐视自己的孩子发生不可逆的意外,虽然左京这孩子念情,但白行健同样有所准备。他不允许任何人动到左京,也不能容忍左京对白颖下死手,但如果是惩戒的话,左京有权主张,随他去吧。

至于郝江化那个畜生,如果不是身体…如果不是这件事牵涉到白家。也怪自己对女儿的教育不够,等到自己有所猜测的时候,大错早已铸成。无论白颖如何想法,她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向父母坦白求救,除了左京这个因素外,极可能郝江化拿住了白颖的把柄,犯罪分子的下作,太多的案例可以参考。仅凭那些证据是无法威胁到白家,可是政治权力的变革近在眼前,那些人痛恨自己把持这个位子,随时等着清算白家,郝江化以及他背后的那些人不可能,可是他掌握的东西,只要能给白家泼脏水,只要有人把这个盖子掀开,白家的政治也就到头了,最多是拖着某些人陪葬。这是一种恐怖平衡,谁先动谁先完蛋,这就是政治。

所以,还是把郝江化,把那些肮脏的丑事交给左京这孩子去解决吧,而那些背后的暗箭,就让他来抗。白行健清楚,只要他还活着一天,那些跳梁小丑就不敢动,他白行健还没死呢,他要左京功成身退,他要童家不被卷入,他要女儿…能够回头,所以这次香港,他必须要来,有一些事情,他必须要安排好。

「白先生,大小姐回郝家沟了,她现在住在温泉山庄,和左京也见了面。」王天这样报告,至于孩子DNA的事情,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是说颖颖出现了?好,我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只要左京不动她,只要左京不犯大错,你一定要保全他们。」白行健又一次重复了过去的角度,王天这个人值得信任,他是这样以为,所以他没想到王天会隐瞒这件事,这也导致了后续的一些变化。

从秘密安排,白行健见到了军总院介绍的香港专家。

「白先生,军总院其实已经给过你建议了,强心药和救心丸虽然能延缓你的症状,但还是治标不治本,效果也会越来越差。」

「我知道,他们跟我说了,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你的心脏已经有萎缩的征兆,心血管又堵塞,并且你还有心心绞痛和心肌梗塞,服药可以将你堵塞的地方暂时重开,但这种药物通管会造成压力变化,进一步对你的心脏进行冲击。老实说你的心脏一部分出现钙化,同时又在萎缩,心血管又堵塞,心脏的负荷压力太大了。」

「这么说吧,你的心脏一半是老年人,像是枯树,随时就腐朽了,你的另一半处于萎缩退化状态,如果发展下去连小孩都不如,除了换心手术,没有别的办法,拖得越久,对你越没好处。」

「军总院说过,如果我做换心手术的风险同样很大。」

「没错,你的身体状况其实都不太好,和正常的换心手术不同,成功率在25%左右,并且不能排除换心后出现排斥等问题,如果你同意换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到合适的心脏,这是军总院无法给你保证的,但还是那句话,越早做成功率越高,如果你不做,你最多只能撑三个月,你连搏一搏的计划都没有。」

三个月,白行健犹豫了,就算真要搏,还是要把事情交代清楚,现在他还不敢搏。

回到商宿,白行健给妻子拨去电话:「佳慧,是我…是啊,我到地方了…我跟你说个事情…颖颖她在郝家沟…温泉山庄,她和左京见过面了…嗯,就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衡阳市招商办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吴德已经订好了房间,肥胖的身体,却显得悠然自得。

「宝贝,你怎么了?」吴德一手按抚在女人丰满的臀部,「不开心?这不是来陪你了么。」

「把你手拿开,我觉得恶心。」女人虽然语气不满,身体也没见真有反抗,「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我从市台办手里给接了关系,那是要担责任的,一尊大财神你让我转到衡山县,我这是里外白忙活,为了那个女人,难为你吴总这么劳心劳力。」

「我和她不是你想那种关系…这个人不是你跟我能惹的,她后面可是通着DS馆,这些牢骚话,你当我面讲可以,绝不能漏出去。」吴德叹道,「这也是给我们留退路,万一哪天出事了,攀上这棵大树,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你就骗我吧,你这些女人,哪个不是被你几句话给骗过去了,还是你又要硬来。」女人不信,转身欲走。

吴德哪里肯,连忙上去将她推到床上:「婧,别走,我是特意来见你。」

「特意来见我?韩警官已经收到风了,你和那位郝县长在会所可是玩得很嗨,还搞什么日屄大赛,把几个小姐搞得都不成样了。」解婧道。

「冤枉啊,这郝江化他就是个牲口,那日屄是往死了肏,我吴德从来最惜花,特意提前认输,就是为了留出精力来满足你。」吴德一边说着话,一边攀上女人的玉胸。

「你…说真的?」

「真不真,你试试它不就知道了。」

白沙,我在坐监抽的烟,出来后,这习惯保留下来。

点上一根烟,看着烟头的星火,看着它慢慢地燃着,烟云袅袅,我知道一切都朝着我预想中在进行。

不需要我亲自去做,而是复仇的巨轮滚动,这张囚网张得足够大,当猎物惊醒时,已经收网了。

烟,被点燃,仿佛我在父亲的碑上,我向他告祭,连同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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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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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衡山县政府小组会议众人忙着商讨,围绕着经济新区的筹备工作,作为挂职组长的郝江化,躲在旁边打着哈欠。别人也是见怪不怪,更多是将目光聚焦在岑筱薇身上。名义上是政府的临聘人员,不在编制内,负责协助郝副县长处理事务,其实是干女儿这种裙带关系,在大楼也不是秘密。不过岑筱薇学历高,精通商务英语,又有国际贸易背景,在招商项目确实很有能力,所以别人也没什么不服的。

郝江化本身就是老农民一个,除了官场交际外,实务方面他真没什么才能,索性就当个甩手掌柜,等着岑筱薇将规划方案以及众人的意见整合后,用通俗易懂的白话再翻译给郝江化,如果有什么文件签署,要他签字就行,名字他还是会写的,还是夫人找的书法老师设计的签名,硬逼着他学了一个星期。

开完会议,郝江化本想接岑筱薇会郝家,但岑筱薇拒绝了,理由就是她晚上还需要办公,实在腾不出精力。

郝江化叹了口气,倒是无法反驳。何晓月要长留在山庄,毕竟那位财神爷入住,再加上该死的左京,确实要有个自己人在那里盯着。王诗芸最近和左京走得太近,才给她一点教训,时机也不对,听着夫人的意思,徐琳也是接到行长的吩咐,住在山庄想要再和那人谈谈,毕竟是存入十亿的大客户。倒是夫人和吴彤,晚上应该有空,要不来个一龙二凤?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抽完一根烟,提提精神,忽听有人轻喊了一声:“二叔。”

抬头一看,门口正在侄子郝杰,旁边还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婀娜的身姿,却是很文静。

“阿杰来了。”郝江化起身,“这位是?”

“寻寻,我女朋友。”郝杰有点腼腆,但还是做了介绍。

“行啊,你小子,居然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郝江化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一手拍在郝杰的肩膀,却在打量着女孩,只是那眼神飘忽的着落处,透着他不安分的心思。

“郝叔叔。”女孩浅浅一笑,脸颊上的小酒窝,煞是好看。

这一声“郝叔叔”,真真是叫到他心里去了,想起白颖叫他“郝爸爸”,如果哪天能把她们摆一起,一个叫“爸爸”,一个叫“叔叔”,那滋味想想就觉得舒坦。

“坐。”郝江化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热茶,虽然县政府严禁一次性物品,但他作为副县长,也是少不了接待群众,办公室还是留着纸杯。随手将门给带上了,郝杰连郝家大院都不太去,这次来县政府,只能是为了私事,所以他才自己接水,而不是让人泡茶过来。

“说吧,有什么需要二叔帮忙。”郝江化看着郝杰。

于是郝杰将女友想要在龙山开店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个开花店,除了品质服务,最重要的就是地段,人流多的商业地段,都是旺铺,很少有人会转让,就算是承租,那租金也不会便宜,所以想找二叔您帮忙,看看哪里龙山有哪里合适的好铺面,装潢什么寻寻可以负责。”

“原来是这样,这事情说来也简单,不过地段嘛也是要打听看看,为什么想到龙山开分店。”郝江化瞧着寻寻,唔,这小脸还真是挺好看的。

“阿杰说龙山的租金便宜。”寻寻如实说。

便宜?郝江化扫了眼郝杰,那点小心思还不清楚么,在龙山开店,那等于是家门口的营生,迟早也是郝家的女人。至于是郝家谁的女人,那还是两说呢。

郝杰补充道:“二叔你不是在龙山干过镇长,以后也能照顾点。”

“能一样嘛,我还做过郝家沟村长,你怎么不干脆在村里开点得了。”郝江化笑了笑:“开店是为了赚钱,龙山只是个镇,租金是便宜些,但买花的人也少。我的意思呢,还是在县里找个好地段,反正县里回郝家沟也有二十多分钟车程,也不算远。”

郝杰有些犹豫,看向女友:“你觉得呢?”

“那就听郝叔叔的。”寻寻浅浅一笑。

“这才对嘛。”郝江化停顿片刻,“不过这两天县里有大项目忙,这样吧,找个时间我再研究一下,找几个旺铺,让寻寻你挑着看。”

帮忙找店铺的事情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喝茶聊家常。谈了一会儿,郝杰和女友起身告辞,郝江化坐回办公椅,手里却是端起寻寻喝过的纸杯,杯里还有茶水,呷了一口:“真不错。”

“郝叔叔。”那一声轻柔的称呼,虽然不如“郝爸爸”好听,但还是挺不错。说来奇怪,看着郝杰和寻寻,仿佛十年前看到左京和白颖的时候。久违的一种情绪,那种内心的渴望,郝江化蠢蠢欲动,家花虽然好,但经常看到很容易审美疲劳,反而外面的野花,既好看又香甜。

这边郝江化做着他的春梦,那边郑群云却紧张而忐忑。原本想着明天去见韩书记,希望能够得到对方在经济新区这个重点项目上的支持。虽说省政府决定了在衡阳市试点,无论是衡山县还是衡阳县主导,他作为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功劳簿上肯定有一笔,甚至还有可能再往前一次,否则明后年他也要退下来,只能在政协谋差事了,但如果赌对了,这副职说不定还能扶正,哪怕外调也行。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他还没有将郝留香这个潜力股汇报给韩楚炎,对方反而先通知他来见面。电话里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直言见面再说。郑群云马不停蹄赶了过去,丝毫不敢耽搁。

郑群云混迹官场数十年,凭借着范家的支持再加上苦心专营,才登上了副市长。反观韩楚炎不到五十岁便坐上市委书记的宝座,这还不算什么,几年前他被一个极厉害的女人给斗倒,所有人都以为韩书记的政治前途完了,结果他最后只是降级处分,外调到长沙,不到两年时间就被重用,甚至进入省委领导班子,成为最年轻的常委。单这份能耐,郑群云便自愧不如,于是便拜在这座大山脚下,韩某人就是他的靠山,而在韩某人背后却有更大的靠山,这也是韩书记能狗东山再起甚至崛起的真正原因。

政治从来不会是单打独斗,维系平衡的不会是个人,而是派系!这是个庞然大物,就像是金字塔,很多人拼命地想加入,只有加入才能往上爬,下面的人会拖着你往上爬,上面的人会拉着你往上爬,派系想要长久,就一定要爬到更高的山峰!韩楚炎就是派系选中未来能登顶的人,他还很年轻,还有成长的空间,郑群云知道自己到不了山顶,但是只要跟着韩书记,他就能站在山腰看风景,然后等着时间到了,安全下山。

独栋的别墅里,进门就是宽敞的大客厅,郑群云却大气不敢出,看着眼前淫靡的气氛,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整个人有些不安。

艾博尼的大沙发,韩楚炎端坐在那里,嘴角浅笑道:“老郑,坐吧。”

郑群云勉强一笑,然后坐在一侧的小沙发,头微微低垂,只是眼角还是能偷偷地瞥见那个跪在面前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纯白的雪纺衬衫,A4纸宽的窄腰,美臀婀娜挺翘,及膝的职业套裙下面,一对薄如蝉翼的肉色半透明丝袜,虽然是跪在软垫上,但还是能看到她的雪白腿肉。

真是个尤物。郑群云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这个女人他是老相识。慕容清秋,省台民生新闻的节目主任,一张俏脸的瓜子脸,柳叶娥眉,化着浓妆,并不令人觉得艳俗,反而将她这种人妻的成熟妩媚给衬托出来。

慕容清秋原本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一次韩楚炎来衡阳市主持会议,她负责新闻采访,郑群云明锐地捕捉到韩书记眼神不经意流露的野望,那种目光他在吴德和郝江化身上都看到过。

其实,郑群云也不是没有觊觎的心思,美女谁不喜欢,只是慕容清秋毕竟是地方知名的公众人物,顾忌玩火会殃及政治生涯,始终不敢染指,这也让吴德笑话了一阵,原来他一早就将这美女主持人给拿下,而且玩了不少花样,吴德甚至还拿出性爱视频分享,郑群云这才信服,后来更在吴德的点拨下,才有了肏过百名人妻的战绩。

在美人和权力的取舍下,郑群云果断地选择后者,将慕容清秋献给韩楚炎,为此他也是花了大功夫将吴德安抚好。凭借着献女有功,他正式成为韩书记的心腹大将,而慕容清秋攀上韩书记这样的高枝,自然也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那些黑历史自然会烂在肚子里,没多久她就被调入省台,并且升任主任,一些盛大晚会还是能看到她主持。

后来郑群云才从韩楚炎口中得知,原来他在当海东市市委书记时,有过几个在电视台工作的红颜知己,其中就有主持人,所以看到慕容清秋时有一种怀念。他不只是怀念曾经的女人,也怀念曾经的权力在握以及后来的屈辱。“迟早是要回去的,那个女人,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韩楚炎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埋藏在心里的话,政治的斗争,没那么容易结束!

枭雄。这是郑群云对于韩楚炎的评价,此刻的他只是随意的坐着,女人如母犬,却又似在服侍尊贵的帝王。那柔嫩的玉手握着粗硬的肉棒,而她正在上下套弄。

一股浓烈的滚烫的感觉,在慕容清秋的手心中荡漾开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即便欲望未衰,但身材大多会走形,比如啤酒肚一类,但这个男人有着健硕的体格,肚腩上没有多余的肥肉,这根大肉棒更是巨大。

妩媚的眸子看着的巨大的大肉棒,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中,闪烁着情欲不由的露出了几分渴望的神色,伸出柔软的香舌,在大龟头上轻轻地舔了起来。

“唔唔唔唔…”女人时而舔舔韩某人的龟头和马眼,时而在划过龟头舔舐着他的阴茎体,甚至还用舌尖围着龟头和肉棒棒身中间的小沟渠打转舔弄,耳闻着这种舔食鸡巴的声音,郑群云心里不免被勾起火,这个妖精,舔就舔呗,还故意发出这种声音,他再怎么样也是个正常男人,这种奇异的冲击,让郑群云甚至起了反应。

“韩书记,你找我来有什么吩咐?”郑群云道。

“老郑,找你来确实有事知会你,不方便在电话里讲。”韩楚炎丝毫不受慕容清秋的影响,声音平静,“你手底下有个姓郝的副县长,他的儿媳好像是叫白颖吧。”

郑群云连忙应声:“郝江化和他夫人是二婚,白颖在他继子的媳妇,原先是一名医师,人长得也是漂亮。韩书记,你这是…”

“她是白家的人!”韩楚炎话音一沉。

“啊,对,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郑群云道,“谁能想到他会是白院长和童部长的亲家。”

“他玩女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个…老郝在外面玩的比较少,家里倒是养着几个女人。”

“那他和白颖呢?!”韩楚炎语气骤然变得深沉,“他色胆包天,你也不知死活吗?”

“冤枉啊,韩书记,我只是听他提过一嘴,指不定是他就是吹牛而已,再说他又不缺女人玩。”郑群云道,“这事我们没有证据,不好下结论。”

韩楚炎冷声:“郑群云,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跟他好得什么样,连你老婆都可以让他玩,以为我就一点都不知道?”

郑群云不敢辩驳,只是将头压得更低。

“一年前他挨了三刀,白家的姑爷坐牢,白家千金躲着不见人,连我们大老板都有所耳闻,白家居然息事宁人,一时争吵而伤人?这种理由你觉得有说服力么?能够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想要杀另一个男人,最有可能还是因为女人。这里面的内幕,但凡不是蠢货,也能猜测一二,白行健是资深的大法官,这种人伦惨案他经手那么多,肯定能猜到内情。”

“不会吧,白家要是知道,这老郝还能活到现在。”郑群云难以置信。

“你算是说到点子上。”韩楚炎按着女人的头往自己胯间阳物压了下去,在微微一颤之后女人明白男人的渴望并且顺从的张开红唇,他将身子一挺,那硕大的肉棒大半部都噗嗤一声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中。

“呜呜!”慕容清秋娇哼了两声,感受着男人粗大的肉棒将自己的小嘴塞得满满,而且那滚烫的刺激让她既难过又兴奋。可是,终究抵抗不了那肉棒之上浓烈的男人的气息,忍着顶到喉咙的那种不适感,慢慢地移动着脑袋,用那红润的小嘴内口腔吞着的肉棒,一会儿裹吮一会儿吞吐,发出啧啧的淫荡的声响。

“白家隐忍不发,这背后的原因就值得深究了,大老板也是很感兴趣。”韩楚炎一面享受着美人品箫,一面继续说道,“这种丑事白家不想被人知道,这可以理解,但要说放过那位郝副县长,坐视自家的女婿坐牢,只能有两个原因,要么因为这位白大小姐,要么…就是这郝副县长,掌握了什么要害的东西。”

郑群云道:“白家的把柄?!”

“或许吧,如果有的话,你能想办法弄到手么,嘶~”美人的唇腔挤压着他的肉棒,韩楚炎确实有了一种被撩拨的快感,“再过几个月就要召开会议了,几大山头肯定会要求重新洗牌,有些老家伙也要动一动了,大老板的吩咐,一定要弄到这东西,这样大老板就能得到白派的支持,还有童佳慧的财政照顾,未来十年就是我们这一派壮大的时机。”

“就算真有这东西,郝江化也不会交出来的,只要他交了,他就失去庇护。”郑群云道,“我们也不能硬来,他有白大小姐这张牌,白家不想掀底牌,我们也不能掀,否则就是同归于尽。”

“姓郝的肯定想留着保命,白家想保全名声,其他几派想着整垮白家,大老板的意思是,用这件东西交欢白行健手里的东西,我们和白派合作,这将是双赢。”韩楚炎正色道,“这件事如果办成,大老板会亲自接见你,他许诺我可以进京,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姓郝的要是聪明,给他一个正职也不是不行,不过他要是不肯,怀璧其罪,我们也不能留他。”

“明白。”郑群云想了想,“韩书记,其实我也有事情得到您的帮忙。”当即他将郝留香的事情简明说了一下。

“能够在长沙东海银行存十亿,这个人看来不简单,如果他肯投资你们的新区项目,那么也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人是宝岛背景,按规定确实应该由你们市台办报到省台办,国家对于台胞的扶持政策也是很优惠的。不过省里大项目好几个,想要找投资的各级政府也不在少数,真要按规定办,他也不见得会选你们。”韩楚炎权衡一二,“不过你是我的人,我没道理不帮忙,省台办那帮人我会打招呼,他的关系你们招商办接就接了,没什么大不了。新区项目要是真能成,倒是可以让清秋给你们做几期专题报道,多宣传宣传。”

“那就谢谢韩书记。”郑群云连忙感谢。

韩楚炎没怎么在意,他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女人身上,或许是事情做了交代,他可以松弛一下。嘴腔温润的快感让他心里一阵舒爽,双手落来在慕容清秋的脑袋两侧,把她的脑袋紧紧的按住,然后堂而皇之地挺动屁股,挺着那巨大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快速地抽插起来。

“清秋,你的嘴和你的小穴一样又紧又窄…两边的腔肉夹得我真爽…”大肉棒在慕容清秋的嘴里快速地抽插,就像在肏屄一样,那一波波快感冲击着韩楚炎的大肉棒和那充满欲望的心灵。

仿佛几年前,他还是抱着她们做过同样的事情,如今虽然调到这里,妻离女散,但韩楚炎并不灰心,他还有孩子,他还年轻,他还有再来机会,这一次他要爬得足够高,爬得谁也打不垮,那个地方,他迟早要杀回去的!

韩楚炎兴奋地呢喃了一声,随即双眸猛然爆发了浓烈的欲火,双手抱着慕容清秋的脑袋,狠狠的在她的小嘴里抽插了起来,插得她“唔唔唔”浪叫着摇摆,秀发飞扬之间,韩楚炎每一次抽出大肉棒可以清晰的看到棒身上到残留着她嘴腔里带出来黏稠的唾液,银亮光滑看起来很淫糜。

心神一动,又将肉棒重新纳入她的嘴唇,看着女人那被自己的大肉棒插的小嘴满是口水的淫荡样子,韩楚炎的心中好似燃烧着一把熊熊的火焰,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干得慕容清秋娇哼不已,尤其是数次的前刺,好几下都深深的插入了她的喉咙之内,让她的呼吸都显得有些艰难了起来,可是更加情动的娇吟着!

“唔唔唔唔…嗯嗯嗯嗯…”那种被欲望憋闷的感觉就快要发泄出来的时候,韩楚炎自然更加忘情的挺动着屁股,狠插猛抽,尽情的享受着女人紧密的樱桃小口。

郑群云是坐立不安,艰熬了十多分钟,韩楚炎终于在女人的嘴里射出精液,他只听到几声“咕噜、咕噜”地吞咽声,应该是肉棒堵在嘴里,女人只好将将精液混合着口腔的唾液吞了下去。

韩楚炎拔出棒身的时候,肉棒还是很坚挺,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粘稠地白浆,也被母亲清秋用舌头给全数舔干净,然后她自己从手包里取了漱口水进行清理。

这应该是韩楚炎自己追求的结果,所以没有特别将口舌之战升级为肉搏战,郑群云虽然也尝试过快餐服务,但一来本钱没韩书记雄厚,二来他的女人也没慕容清秋那样会来活,这女人被吴德调教太好,韩书记也是个享受人。

郑群云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完了,没想到韩楚炎却说要他跟着去商总会一趟,并且还要给他引荐一个人,那人对衡阳市经济新区的项目似乎有很浓的兴趣。

到了商总会,慕容清秋陪在韩楚炎身边,郑群云也跟着,谁也看不出这位衣着鲜亮的女人,不久前还跪在韩书记面前给他忙口活呢,瞧着他们和商会的人谈笑风声,直到那个人出现时,韩楚炎才收敛了言谈。

她是个女人,是个极美的女人。这份美丽,甚至将男女通杀;盖因男人们看她的目光里流露出野性的贪婪和留恋,而女人们的眼神除了妒忌,更多的是惊羡;惊羡上天为何情有独钟,独独给了她这样的美貌。慕容清秋当然是个美女,可是和她一比,也是有所逊色,她的肌肤吹弹可破,确是有一种别于寻常女性的美轮美奂。

“韩书记。”女人走到韩楚炎面前。

“缅娜小姐,我来介绍,这位是省电视台的慕容清秋小姐。”韩楚炎介绍道,“这位是郑群云同志,衡阳市常务副市长,你关心的经济新区项目,就是在管辖的两个县区。”

“郑市长,你好。”女人微微一笑。笑有种难言的特质,她微笑的时候,就仿佛满园春花在面前开放。这一刻,郑群云不免痴了。

山庄的餐厅里,客人并没有预期的多,或许是因为山庄客人入住率不高的缘故,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相对幽静的环境,最适合二人世界,虽然作为晚餐而言,略显得有些早。

“阿杰,谢谢你。”寻寻为开分店选址的事情,向郝杰表示感谢。

郝杰腼腆一笑,直言自己没帮什么忙,还是要二叔帮忙,只是对于二叔提议寻寻在县里开店还是有些歉意,这样的话,装修和广告等前置作业成本会提高不少,这和原先节省的打算还是有些出入。

“在县里开店虽然贵一些,但收益也会更高,再说也比长沙要便宜很多。”寻寻不以为意,将菜单推到郝杰面前,“想吃什么,我请客。”郝杰随便地翻着菜单,在心里思考着她会喜欢什么菜品。

“我明天就要回长沙了,要一起回么?”

“我还是多留两天,郝叔叔不是答应帮忙嘛,我还是等这件事定下来再说吧。”寻寻道,“放心,我一个人能行。”

餐饮部的助理看到我时微微躬身,由于用餐的客人少,动静一大就会吸引注意,郝杰也在第一时间看到我。

“京哥。”郝杰向我打招呼,我也上前回应,郝杰提议道,“京哥也是来吃饭的,要不一起吧。”也就这种二愣子才会煞风景,不过本来就是戏,也就随他了。

“会不会不方便。”我浅浅地说,看了眼寻寻、

“怎么会呢。”寻寻微笑了一下,只是眼角微微地眯了一下,那个狡黠的个人趣味,以前她帮着瑶妹整蛊我,也是这样。

原本是想看看再给郝杰上些眼药,坐下没多久,白颖却走了过来。我的心微微一沉,不是怕她坏事,我不确定白颖是特意找来,还是凑巧,确实现在适宜晚餐的时间段。

“嫂子。”郝杰有些不自然,起身招呼道。

“我能坐这里么?”白颖这样说。

“这…”郝杰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不方便吧。”

“一张桌子能坐四个人,不是还有一个空位么?”白颖看着郝杰,“你讨厌我和你们拼桌?”

“怎、怎么会呢。”郝杰搪塞道,“嫂子说笑了、”

他多少还是为难,左京在这里,这两口子的事情,又牵扯到他二叔,实在不好办,可是前面邀请了左京,这时候不邀请白颖似乎说不过去,一张桌能坐四个人,可是她也没必要硬拼桌在一起吧。

“坐吧。”我开口了,白颖听话坐下。

“寻寻,我给你介绍。她是白颖嫂子。”郝杰道,“嫂子,她是我女朋友寻寻。”

“你好。”白颖淡淡地应了一声。

“嫂子好。”寻寻的语气也有些清冷,这是第一次见面,但得知面前的美少妇就是白颖时,心里隐隐有些波动。就是这个女人从阿瑶身边抢走了左京。

“还是京哥来点菜吧。”郝杰拿不到主意了。

我也没有推辞,选了几个地道的湘菜,然后也点了几道北菜。寻寻和白颖的口味偏好,我都是了解的,尤其是白颖,看到我点的几道菜是她喜欢吃的,她仿佛轻松了不少,至于她是怎么理解的,随她吧,女人总是会自我安慰。

这顿饭平静地出奇,除了寒暄几句外,几乎没什么交流,郝杰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直到寻寻表示她吃饱了,郝杰连忙起身,表示他会买单。

“这是郝家的山庄,你是郝家人,还买什么单。”我打趣道,郝杰尴尬一笑,还是拉着寻寻先走了,他可不希望我或者白颖会牵扯出他过去那些糗事,或者是郝家那些不堪的丑事而降低寻寻对他的印象。

“你真觉得这是郝家的山庄?”白颖忽然这样说。

“这不重要。”我淡淡回应,“他以前给你写过情诗。”

白颖沉默了:“是我妈来的那次。”

“真是个傻小子。”我停顿了片刻,“当时你也是这样看待他的吧。”

白颖的嘴唇微微一动,欲言又止。

“老实说,我挺讨厌他的,他居然当着我的面传给你情诗,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应该理解他才对。”我若有所思,“他是傻瓜,我也是傻瓜,而且比他傻的多。”

白颖脸色一白,默不作声,我的意思,她是明白的。

那年岳母来郝家沟,郝家春心蠢动,给白颖写了好几篇古风情诗,我也跟岳母抱怨过妻子的变化。我们都把白颖想得太好,可是那时候,她其实早已沦陷在郝江化的胯下,也不知被玩弄了几次。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这是句废话,我不值得回应。

回房间的路上,白颖跟着我后面,她讲了下午泡汤的事情,讲到了一个叫郝留香的人,说了一些啰嗦不清的废话,好像还是北大校友。

“我又不认识郝留香,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个人我确实不认识。

“我只是怕你会误会。”白颖谨小慎微的模样。

“两个月,随便你做什么,别妨碍到我就行。”我不冷不热。

到了房间门口,白颖还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某种意思,她只是叹了一声,刷了房卡回她的房间。

自从我出狱,在这个房间还是发生了不少事,先后有王诗芸、徐琳以及何晓月来过这里,而且还躺在这张床上。

我清楚白颖刚才在门口磨磨蹭蹭的用意,如果我的决心不够坚定,甚至给她一丝暗示,我想她都会乘势而入,但我做不到回应她的期待。

但,这间房还是迎来了第四个女人。

“筱薇?”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岑筱薇,看样子她是忙完工作再赶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由道。

“她过来了,我当然要来!”岑筱薇看着我,这就是她的理由。

“她只是住在隔壁。”

“旧情复燃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岑筱薇看着我,“京哥哥,我不想失去你。”

我沉默了,旧情复燃在理论确实可能,虽然我内心无法接受,但感情谁能一言论断,情感上的软肋本就是我的弱项,否则我也不会将答应给白颖的机会视作一个赌博,我是否真的没有被软化可能?

“不管怎么样,她是她,你是你,”我有所思虑,“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就算离婚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不想输而已。”岑筱薇上来抱住我,亲吻我的脸颊,“我可以输给别人,却不能忍受输给她,她从来不知道珍惜…而且她也不比我干净…”

“京哥哥,如果要找个女人肏屄的话,你是选她,还是我?”

我眉头微皱,想要推开她,岑筱薇轻轻地说了一句:“她就在你隔壁,你不想报复她么?”

这句话切中了我的要害,我确实想报复她,伴着岑筱薇的这句话,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次我和白颖,徐琳夫妇,还有郝老狗和李萱诗,加上保姆小孩一行人住在山庄,晚上我听到徐琳房间那“啪啪啪”肏屄的声音,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那晚是郝老狗在玩女人——但,这个现象,说明了山庄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于是,我还是让岑筱薇留下。当着我的面,她脱了精光,表示要先洗个澡,工作一天,身上多少有些味。

我却将她直接抱上了床:“反正等下还是要出汗,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我用最短的时间内,将身上的衣物脱光,然后上了床,一手拍了一下岑筱薇的大腿肉,示意她用翻过身,我要从后面干她。

岑筱薇愣了一下,原本她以为我是正常体位,女下男上,或者女骑士也行,没想到居然一上来就用后入式,不过她也不丝毫情愿,毕竟能够被我玩弄才是她最想的事情,这或许也是她被郝老狗调教的后遗症。

看着筱薇肥翘的美臀,在她的臀瓣又拍了几巴掌,然后雪白颜色便渐渐便得红润,像是害羞的模样。

“京哥哥,你不是要报复白颖嘛,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报复我。”岑筱薇有些吃痛,却没有躲避我的打击。

我没有性虐的偏好,只是一时的玩心而已,然后用手滑上她细腻的玉背,触手处只觉娇躯香滑软热,一手则是去摸她的私处。岑筱薇虽然心里厌恶郝老狗,但从被郝老狗肏过后,身体就变得很敏感,很快就在我的玩弄之下烧起了欲火,双腿之间的骚屄湿腻暖滑,显得淫荡狼籍。

我一手玩弄她胸前垂挂的肉球,一手玩弄她的骚屄,那阴道地湿滑的感觉一下子让我感到兴奋,伸出手指在她的小骚屄上恣意玩弄,勾得筱薇的骚屄淫水不断,玉腿轻颤,被侵犯的小骚屄蜜汁泉涌,不住涌现她热烈的情欲。

这一刻,岑筱薇的娇媚更加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呻吟着说道:“唔唔…噢噢…京哥哥…好舒服…骚屄好爽…唔唔唔…”

感受着我的大手轻薄,岑筱薇身心愉悦,玉腿娇柔地夹着我的手,拼命地迎合我的玩弄。她的迎合让我的手在那骚屄玩弄更加顺畅,手指侵袭她那美妙的骚屄敏感娇柔的地方,给她带来了更加浓烈的挑逗和快乐。

岑筱薇早已决定,自己一定要做左京的女人,不一定要夫妻的名分,但一定要有鱼水之欢的现实。

“京哥哥,你快点进来吧…已经很湿了…小穴又骚又痒…我想要你的大鸡巴…你快点肏我…”

伴随着她的呻吟,我的欲望增温了许多,这也是我没有可以压制的结果。我挺动着胯下的二兄弟,那粗壮而滚烫的肉棒却始终只在洞口磨蹭,除了刺激岑筱薇越来越渴望,却是怎么也不进去。

“筱薇,你是不是很想它进去…如果你想要的话,就大声地喊出来吧…”

“啊…京哥哥,你真要白颖听见啊?”岑筱薇没想到我是当真的,可这种报复,有什么用呢?

“少废话,不喊的话,信不信我打你屁股?!”我作势要打,岑筱薇连忙点头答应。

“啊,京哥哥…筱薇好喜欢…好想要你的大鸡巴…把它插到小穴里…嗯,插进筱薇的…小骚屄里面…里面去…”

上次其实并不是很尽兴,而这一次是在床上。岑筱薇明白在床上愈是放浪愈能享受被男人肏的快感,尤其还是在白颖那个贱人的隔壁,这种优胜感刺激她的情欲彻底爆发,有些冲破理智的束缚,她想要彻底的癫狂一次了!

“京哥哥…肏筱薇吧…筱薇好想被你肏,用你的大鸡巴狠狠的插进筱薇的骚屄里面,奸淫筱薇的身子,京哥哥,筱薇是你的,你想怎么肏就怎么肏,京哥哥,快,快来肏我,好不好?”

岑筱薇的声音确实又提高了声量,甚至连调子也升了几阶,丝毫不在意被人听到,对,她就是要被人听到,最好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左京的女人,因为她在被左京肏,而白颖没有,她不配!

仿佛得到鼓舞,我也有些忍不住,轻轻地分开幽谷口,早已经淫水泛滥泥泞不堪的骚屄车都暴露出来。

岑筱薇一脸似忍耐又似期盼的神态,她感受在感觉到京哥哥的肉棒挤开了自己的肉唇的一瞬间,只听噗嗤一声,那巨大的鸡巴插动小屄里面的浪荡淫水的声音预示着京哥哥的鸡巴插入自己饥渴以待的骚屄里!当下体终于交合时,狂乱的刺激在她的脑中炸开。

“唔唔唔…进来了…京哥哥的大鸡巴…又插进…筱薇的骚屄…唔唔唔…好大…好硬…太充实了…太棒了!”

隔壁房间内,此刻的白颖嘴唇上已经咬出了一道牙印,那一声声淫乱的欢叫,就像是鞭子一样打在她身上。

岑筱薇,是岑筱薇的声音!这个贱女人,和郝江化这个所谓干爹通奸的贱女人!现在又在勾引自己的丈夫,她此刻就在和左京做爱,还叫得这么大声,她这是故意的,是在示威和炫耀!

可是,又能怎么样,现在自己能跑过去砸门吗?不能,哪怕自己还是左京的妻子,却没有砸门叫骂的勇气?自己和郝江化的那些事,岑筱薇就是接触不多,也就在群欢时见过一两次,但她知道的也足够多,足够毁掉自己想要挽回的爱情。

老公,对不起,我是真的错了。白颖在心里呼喊着,或许只有亲身经历,她才明白当初左京独自煎熬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那时候自己大概正和郝江化媾和,也许就像左京和岑筱薇现在这样,毫无顾忌,而现在自己只是个挂名的妻子,就连挨肏的权利都被岑筱薇给夺走了。

其实她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就是想给左京一个机会,如果他开口,自己一定会答应。不管是用口,还是菊穴,以前不愿意给他做的事情,自己都愿意干,甚至是舔他后面也行!

眼泪,除了自我垂怜,终究是无用,白颖忘了,她想着弥补的那些方式,早已不知在郝江化身上实践了多少次,而这样的方式,又能否被丈夫所接受?

岑筱薇仿佛得到巨大的满足,在左京的鸡巴插进来的那一瞬间,不由的双眸猛的一阵痴迷,身体微微颤栗,轻声的呢喃了起来,这种快感,实在是让人欲仙欲死,那是一种身心都得到的满足,以前郝江化只是征服她的身体,却无法让她心服。

“唔唔唔…京哥哥…好厉害…肏得我…太爽了…你想怎么肏…就怎么…肏我这个…小穴里面…唔…好深…”肉棒又一次深入她的骚屄,满满地充实岑筱薇那紧窄的阴道,她是打从心底发出满足的呻吟,骚屄卡着肉棒,微微收缩,分泌出一股股的淫水。

虽然玩弄岑筱薇这样的美人,确实是一种享受,但我的理智并没有沉没在欲望的海洋,它始终保持在绝对的高度。其实我有些担忧,白颖会不会真的听到,如果她听不到,我这个自我意淫的小报复,岂不是失去了作用。想到这里,我索性抓起旁边的手机,给白颖拨了过去…

想要躲避那磨人的浪语,白颖还是能听到这种声音,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不由一愣。

左京的来电?!他不是在和岑筱薇做爱么,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他觉得岑筱薇不行,所以要自己过去?也许是被她勾起火了,觉得还是自己好,毕竟老夫老妻,总归是妻子更窝心一些。

“喂…”白颖接起电话,想要表明态度,她是愿意的,她…

电话那边,确实有人在说话,却不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做爱时的误触,而现在那个女人的声音却喊叫更清楚了。

“唔唔唔…噢噢噢噢…京哥哥…好美妙…你肏得我…竟然…这么爽……唔唔唔…哦哦哦…嗯…让筱薇来伺候你…你…你好好享受…筱薇的小穴…是不是比白颖更紧更舒服…我还没过小孩呢…里面肯定比她紧…啊…京哥哥的大鸡巴…又全部…插进来了…插死我了…花心…好酸…京哥哥…我要…被你肏死了…”

岑筱薇只觉得自己的小骚屄里,变得更加的湿润了起来:“京哥哥…我的亲哥哥…肏妹妹的…骚穴…我…好兴奋…好刺激…呀…插得好深…不行…到子宫了…唔唔唔…好厉害…京哥哥…筱薇只想让…你的大鸡巴…狠狠的…肏我里面…肏死…让京哥哥这样肏…京哥哥你很兴奋…对不对…一定是我的里面…比白颖更紧更舒服…所以京哥哥的鸡巴…才会又大又粗…肏得我骚屄…又流了…好多的水…”

多久了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白颖记不清了,她的脑海全是左京在狠狠肏弄岑筱薇的画面,还有岑筱薇被肏时发出阵阵淫荡的呻吟,那本该是她才对,喊那些声音的本该是她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白颖茫然了,眼泪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其实她不是不懂,只是明白得太晚。

她不是恨左京玩女人,与其说嫉妒岑筱薇,其实是一种羡慕,同样和郝江化有染,岑筱薇得到左京的宠幸,因为岑筱薇只是岑筱薇,而她却是左京的妻子,只是她过去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她还能找补回来么?

第二天,趁着岑筱薇在洗漱的时候,我给白颖打了个电话:“你今天要去郝家?”

“嗯。”她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我和你一起去。”我想了想,还是这样决定。

“好。”她依然如此。

岑筱薇整好妆容,她是先出门的,打开房门,白颖就站在外面。

岑筱薇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洋洋而去。

“怎么了?”我不由问道。

“没什么。”她强颜一笑,想要掩饰眼里的落寞。

我问的并不是筱薇态度这件事,我看到白颖的嘴角,那红唇上有些浮肿,她的手臂上有着几行牙印。

“先吃早饭,吃完再去吧。”我这样说。

今天,我将和白颖一起去郝家大院,时隔一年,这是我和她再次踏足郝家,我们的爱恨屈辱,都绕不过郝家大院,囚徒的这把火也该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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