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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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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 步步生莲花


  虚竹溜到怡红院,见窗上依旧映出一个女子面灯而坐,用匕首划开门,见桌
旁也依旧是刘婕杼。刘婕杼见了虚竹,疑是鬼魂索命,惊得面无人色。

  虚竹连连冷笑,「好个师姐,你为何害我?」

  「不是的!我不是成心害你,我只是不要嫁人,那二奶奶说我听她的,她就
去说服师父,其实我一直后悔,你快走吧,不要再吓我!」

  虚竹大怒:「你不想嫁人,便帮着外人害我,这算什么?」

  「那孟宝玉对木师姐真得很好,可那孟灿玉却只是个孩子,我……我……」

  刘婕杼说着转而惊疑,「你真的不是鬼?」

  「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可我偏偏就死不了,那个贱人现在何处?」

  刘婕杼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虚竹,拍着胸口大大舒了口气,「吓死我了!这可
好了,你真的没死。木师姐和孟宝玉……他们此刻多半在沁芳亭。」

  虚竹转身便走,心道:「孟宝玉,嘿嘿!这回马夫人成了我的人证,我看你
这回如何说!」到了沁芳亭,果见紧紧偎在一起的两人背影。虚竹不声不响蹑到
二人身后。

  「那贼已粉身碎骨,你不要整日胡思乱想。」

  「他是胡说,但他……他怎知道……」木婉清说到这里,捂脸闷声痛哭。

  「我倒有个法子,让你不再信他。」

  孟宝玉紧紧搂住木婉清,低低说了什么,木婉清挣开孟宝玉怀抱。

  「你怎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你羞什么,反正咱们早晚……」

  孟宝玉说着话见木婉清直勾勾瞧着自己身后,神色惊恐之极,像是看见了最
恐怖和最不可思议的事儿。孟宝玉转头向后一瞧,登时汗毛直竖,见虚竹立在月
下正阴森森笑着。

  木婉清尖叫一声,扑在孟宝玉怀里,叫道:「鬼来了,他真来了!宝玉救我,
救我……」叫着闭过气去。

  虚竹见了更加妒火中烧,上前抢过木婉清,一脚蹬开孟宝玉。孟宝玉闷闷一
呼,倒地捂腹抽搐。虚竹将木婉清放在石椅上,掐她人中揉了几揉。木婉清悠悠
醒转,一见眼前的虚竹,立时又晕了过去。虚竹又惊又无奈,见孟宝玉挣扎着要
从地上爬起,又一脚踏住了他后背。孟宝玉像被按住壳的乌龟,手脚乱动,身子
却丝毫移动不得。

  刘婕杼这时赶了过来,慌道:「不好了!他们都来了。」这话刚落,便有许
多人拿着火把从各处钻了出来。虚竹抽出匕首抵住孟宝玉脖颈,叫道:「不想他
活命,你们就过来。」他知道孟宝玉是孟老太太的命根子,有他做人质,孟家必
不敢轻举妄动。果然,众人团团围住亭子,谁也不敢靠前来。

  孟元春走到众人前一挥手,几人扭着被布堵住嘴的马夫人和香菱,抬着披头
散发的阿朱走上前来。原来是孟琏苏醒后大声呼救,惊动了孟家庄丁。虚竹见对
方也有人质在手,面上强作镇静,心里慌张万分,自己闯出去并不难,但带上马
夫人、香菱和昏迷的阿朱,却是难得很。孟元春退后几步大声道:「我用她们三
人换宝玉一人,你看如何?」虚竹想了一会儿,把匕首递给刘婕杼,他捏住孟宝
玉的脖子,慢慢向前走去,到了离孟元春还有七八丈远处,突然把孟宝玉向身后
一扔,同时向前抢出一大步,打出「神龙摆尾」,一下逼走了孟元春,扭着马夫
人母女的护卫见孟元春逃走,也随之四窜。

  虚竹向马夫人大叫:「你们快过来!」一面叫着,一面跑去抢过阿朱,使计
成功,心里正喜,不料怀里的阿朱突然手持短刀狠狠刺在他胸前宝甲上。虚竹大
吃一惊,这才看清这人并不是阿朱。这女子一击未中,挥刀割向虚竹喉咙。虚竹
放手向后急跃,女子随他飞身跃起,手刀掷出。虚竹扭头躲过,却眼见短刀飞向
了正跑过去的马夫人,惊急之下,体内乾坤大挪移急速流转,他伸直手臂如离弦
之箭追赶过去,但手指堪堪触到刀柄,刀身已噗得扎入马夫人后心。随着香菱一
声惊呼,马夫人向前扑到。虚竹见状,一时六神无主,从刘婕杼手中抢过匕首横
在孟宝玉脖上,红着眼嘶声大叫:「把阿朱还我!」

  孟家众人齐声惊呼。孟元春见虚竹一副拼命架势,恐他狗急跳墙,孟宝玉性
命不保,只得令人把真正的阿朱从人群后抬到虚竹前。虚竹见阿朱双目紧闭脸颊
凹入,真似死了,当即泪涌满眶,手掌按在阿朱背后暗输内力,片刻后,阿朱呻
吟着醒来,且面色红润自行站了起来。虚竹这才大宽了心,耳边却又传来香菱的
悲哭,见马夫人紧紧握着香菱的手,耷下宽大额头,显然没了生息。

  此时再顾不上死去的马夫人,虚竹一手挟持着孟宝玉,一手夹着仍然昏迷的
木婉清;刘婕杼一手扶着阿朱,一手挽着哭成泪人的香菱,一行人戒备着缓缓走
出沁芳亭。孟家众人不敢阻拦,蜂拥着围在他们四周。到了山庄门外,虚竹要挟
孟家牵来两辆马车,让刘婕杼和香菱扶着阿朱上了第一辆,他自己抓着孟宝玉和
木婉清上了第二辆,登车前,挥刀比划一下孟宝玉,叫道:「明日一早你们去百
里外取回他的狗命。胆敢追赶,我就一刀结果了这厮。」上车后,先绑上孟宝玉
手脚,然后拉紧缰绳,催马飞驰。

  马车奔驰一程后,车凳上的木婉清忽然醒转,见了虚竹身影,惊恐叫着将半
个身子挤出车窗,不管不顾想要逃去。虚竹急忙用力抽了两鞭,叫马随前面那辆
车自行飞奔,然后回身将木婉清抓到手里,气恼道:「今日顾不了许多,你再不
乖乖听话,我宰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木婉清疑他是鬼,哪肯听他说话,拼命
厮打尖叫。虚竹只得恐吓道:「你再要乱动,我将你衣服脱了。」木婉清闻言眼
珠一翻,又晕了过去。虚竹又是痛惜又是气苦,恨恨道:「不管你信不信,也不
管你愿不愿意,你总是我的人。」说完在她唇上狠狠一吻,忽见木婉清怀里露着
一角白绢,抽出一瞧,正是那方印着她落红的手帕。虚竹拿在鼻下嗅了嗅,心内
涌上狂喜,她贴身放着这方手帕,那她心里必定清楚,她必是清楚的!

  虚竹拔下木婉清头上的凤头珠钗,边解她衣裳边发疯似得狂吻,吻到木婉清
腹底时,虽然车厢内只有飘进来的丁点星光,但他仿佛看见了那个俏皮的小痦子
羞答答藏在柔软的阴毛下。他抬起身来,脚下踩着孟宝玉,将股间巨物慢慢挤进
木婉清温软的体内。木婉清惊哼醒转,哆哆嗦嗦泣道:「你真得是……做鬼也不
放过我……」虚竹呆了一呆,随即恶狠狠冲顶滑腻冰凉的玉股,刮得自己茎皮火
辣辣纠痛,存心要让木婉清这回记住他。

  木婉清苦泣着双手无力地推在虚竹胸膛,随着车子颠簸,柔弱地承受一下又
一下得冲撞,被挤压得喘不够气,连眼睛也睁不开,惊恐痛楚的目光渐渐变得失
神迷离,而虚竹疯狂一般使足了劲,震得车子不断摇晃,连着用过了两次「鸡巴
神功」后,将木婉清在车壁上挤成了一堆,用尽浑身力气注了进去。此时的木婉
清上下湿透,娇软如绵,早已被他蹂躏的身心俱碎。

  虚竹提上裤子,摸摸木婉清湿热的脸蛋,欲火燃尽,只余下柔情,忽见脚下
的孟宝玉正睁大了一双亮眼盯着他,且流露出一种奇异之极的兴奋之色。虚竹受
他一惊,不禁再一次怒火中烧,抽出匕首割开孟宝玉的裤裆,左手抄起他发硬勃
起的阳物,骂道:「臭白脸儿,生个鸡巴也是细皮嫩肉,我让你在黄泉路上也没
机会碰我女人。」说完右手匕首一挥,左手里便多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团。

  惊疲之极的木婉清失神瘫软在车凳上,眼波如迷雨蒙住的莹星,忽然听见孟
宝玉的惨叫,她惊慌缩成一团,盯着眼前黑魆魆的身影,眸子越张越大,射出无
比惊惧,眼见虚竹嘿嘿狞笑着,晃了晃那团血肉,随手扔出了车窗。

  此时天色发白,虚竹喝住前面车辆等候,他夹着孟宝玉向山上奔去,见有一
片黑压压的密林,便奔去林中,抽出匕首对孟宝玉道:「你等人来收尸吧,来世
莫要再作男人。」说毕举出匕首,却突然听到马的一声长嘶,循声望去,见山下
一辆马车燃着大火疾驰,顿大吃一惊:不好,孟家的人追来了!慌忙在孟宝玉身
上刺了一刀,抬脚向那辆马车飞奔。

  虚竹终于在惊马冲落悬崖前那一刻赶到,大喝一声,紧紧拽住了缰绳。两马
止住高高扬起前蹄,而车厢却从马后绕到了马前冲向悬崖。虚竹想不到车厢的冲
力如此巨大,双臂剧痛,再也站立不住,在地上滚了两滚把缰绳缠在腰间,双手
握住匕首插进石缝,这才勉强停住了身子,而半个车厢却已越过崖顶燃着大火横
亘空中,火苗随山风飞卷,忽一下燃着了缰绳,情势万分危急,虚竹焦急大叫阿
朱和香菱,却见一个陌生女子抱着一个孩童从车厢里跳了出来,震惊之下,双手
脱力,一松开刀柄,立时被悬空的车厢拖向了崖边,眼见无法挣脱,身子突然被
人紧紧抱住,燃着大火的缰绳多受了这一份力道,蓬得断裂,车厢拖着烈火和浓
烟滚落悬崖。

  虚竹惊魂不定,起身见扑住自己的是车内出来的那个陌生女子。此女站在那
个孩童前,双臂成一字放在脸前,用两只奇异宽大的纱袖遮住了面容,只露着一
双奇异细长的眼。虚竹茫然道了一声谢,疑惑车厢里怎么突然变了人,定神稍稍
一想,便知自己错追了车辆,暗暗苦笑。那女子沉默着微微躬身还礼,小心翼翼
遮着脸,但眼光流露出羞涩,双目虽然十分细长,表意却甚是生动。虚竹走几步
拾起匕首,回头再好奇地上下打量这个女子,见其上着翻毛兔皮坎肩,内穿褶袖
水粉纱衣,胸前飘着两条长长的襟带,脸庞两侧垂下数十条细细发辫,脑后那片
长发却梳得整齐笔直披在身后。女子紧张地看着虚竹,眼波羞意更浓。

  这时传来兵器相格之声。虚竹向坡下望去,见一个身披铠甲的浓髯大汉正与
两个手持长刀的蒙面黑衣人搏斗。大汉奋力阻挡黑衣人进逼,但力不能敌,不停
退步,打着打着离崖边越来越近。

  虚竹再看那女子一眼,见她依然挡着脸,但衣袖簌簌抖动,似乎十分惊惧。

  两个黑衣人突然收手,同时向后跃了一步,接着同时掷出来一件东西。咣当
一声,一件被那大汉用剑击飞,而另一件却如流星一般袭向崖边那女子。虚竹倏
地伸臂出手,在女子胸前将这东西夹住,原来是件十字形的金属暗器。

  虚竹见有人格斗本很紧张,但他对这女子颇有好感,忍不住出手相助,并且
用手接住这东西对他来说并非难事,随即挡在女子身前,用匕首把那暗器如切薄
纸一样削成四瓣,然后当胸举起,以示匕首锋利,期望黑衣人能知难而退。

  两个黑衣人的眼中露出惊异,果然退后几步,嘘嘘吹了一声口哨。密林中跟
着响起另一声口哨,又有两个黑衣人从树林中跑了出来,其中一人的胳膊里居然
挟着不知死活的孟宝玉。四个黑衣人互相瞧瞧,三人突然迅猛前冲,其中一个举
刀劈向浓髯大汉,另两个径直扑向崖边。大汉被人纠缠住,抽空往后一瞧,焦急
万分。那两个黑衣人跑到虚竹面前,同时高高跃起,举刀凌空劈下。虚竹见此惊
慌失措,手中匕首用力一掷,双掌迎着刀锋打出「神龙摆尾」。他胡乱应对,但
由于内力深厚,顿收奇效,匕首迅急无比噗地穿透一个黑衣人的心口,另一个黑
衣人的长刀劈到一半,反被霹雳般的掌风荡了回去,刀背深深陷进脑门。正与浓
髯大汉相斗的黑衣人眼见同伴如此惨状,心里一慌,被大汉刺伤了手臂,再受一
剑被结果了性命。顷刻间地上躺了三具黑衣人的尸体。剩下的一个黑衣人,眼露
惊惧,横刀架在孟宝玉脖颈,慢慢向后退去,竟以孟宝玉相要挟。那大汉气喘吁
吁无力再斗,虚竹也自然不会去追,眼见黑衣人退去,虚竹急忙拾起匕首向山的
另一边跑去,远远望去,两辆马车被人团团围住,登时心急如焚:他们到底还是
追来了。

  孟家众人正寻虚竹和孟宝玉不见,惊见一个黑衣人挟着血迹斑斑的孟宝玉从
山上跑下来。孟元春惊叱一声,带领众人迎上去。黑衣人见对方投鼠忌器,于是
乎把孟宝玉当作护身符,落荒而逃。孟家大半人马尾随追赶,剩下的小半人群龙
无首,见虚竹举着匕首从山上冲来,无心打斗,呼啦散去。

  虚竹掀开车帘见阿朱等人安然无恙,再不敢稍有耽搁,当即催马疾驰,绕过
眼前这道山梁,见那浓髯大汉三人正步行赶路,浓髯大汉步履蹒跚,而那奇特装
扮的女子即使走路也用衣袖严严实实挡着脸。虚竹在他们身旁喝马停住,大汉当
即向他拜倒,口称:「谢大英雄仗义相救!」虚竹不免沾沾自喜,有生以来头回
被人称为大英雄,问他们何许人也。大汉称重任在身,不便相告。虚竹再问他们
去往何处,听得也是京城,便给他们让出了一辆车子。大汉再次拜谢,那女子注
目虚竹,细长的眼中也流露出笑意盈盈的感激。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继续上路。虚竹见阿朱又已昏迷,忙以内力输助。阿朱醒
转过来,顷刻之间,脸颊现出红晕。如此一来,阿朱心里明白了,自己垂危数次
都是靠虚竹输气救活,一时间心中极是惊惶,怔怔地流下泪,啜泣道:「不要多
费力啦,你把我怀中的金锁交给……」虚竹等了片刻,问道:「金锁怎样?叫我
交给谁?」阿朱叹气道:「算了,反正我要死了,这金锁就随我去吧。」虚竹闻
言酸楚难忍,难过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当下又伸掌按住阿朱后背。阿朱只
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从虚竹掌心传入自己体内,登时四肢百骸,处处舒服,闭目
养神一会儿,黯然道:「我每隔几个时辰,体气便渐渐消逝,你总不能……总不
能永远……」说着又落下泪,引得香菱也哭泣起母亲来。虚竹劝慰香菱几句,再
安慰阿朱道:「你大可放心,咱们到了京城,我去求当今皇上,他一句话便能找
来天下所有名医,不信治不好你的伤。」

  傍晚到了一个土镇,叫作许家集,这是北上进京必经之地,此地离京城已经
不远。虚竹在客店给阿朱输了真气,然后叫店小二送来热水,让刘婕杼和香菱给
阿朱擦洗身子。他去雇了车夫喂了马,又为阿朱单独雇了一辆大车。众人忙忙碌
碌,木婉清却独自坐在房里安静得出奇。

  众人吃过晚饭连夜赶路。走不多远阿朱再次昏迷,虚竹再以真气相助。阿朱
刚一苏醒即微微一笑,好似做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梦,笑道:「那个玉罗刹真是人
如其名,你当时若去乘人之危,那才真是好玩呢!啊!你……」阿朱软软仰在虚
竹怀里。原来虚竹与阿朱近在咫尺,见她吐气如兰,容颜娇红,虽然虚弱,却仍
不忘顽皮,一时怜爱不胜,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阿朱惊羞之下,一口气没
有接上来。虚竹焦急悔恨,忙继续送入真气,见阿朱慢慢睁开眼,忙道:「好妮
子,我不再和你开玩笑,你也别再吓我了。」阿朱眼角滑下两行泪,「我来世宁
愿做牛做马,也不做人家的丫头,叫你如此欺负我。」虚竹再哄道:「好阿朱你
想哪里去了,我可从未敢把你当丫头。」阿朱闭眼不再说话。虚竹轻轻扶她靠在
自己怀里,柔声道:「你身子尚未复原,且睡一会养养神。」

  车子晃晃悠悠,虚竹抱着阿朱迷迷糊糊睡去,忽听车马声多了起来,掀开帘
子见天已大亮,车子到了京城地片,但一行中少了一辆,那个髯须大汉和那奇怪
的一女一童已不知去向。车夫问虚竹要去京城哪里,虚竹探出头看到这条街上的
玉花轩,应道:「前面就是。」

  虚竹等人进了玉花轩。老鸨花姐阅人无数,极为历练,既不问来意,也不提
当日之事,不声不响给他们安顿了住处。

  虚竹洗漱一番来到刘婕杼房间,不想木婉清一见到他,便惊恐之极藏去刘婕
杼身后,指着虚竹不住尖叫:「鬼!鬼来了。」虚竹只得逃出房间,将木婉清的
凤头珠钗交给花姐做抵押,他带着阿朱不顾冒失直奔皇宫。
TOP Posted: 04-21 20:38 #2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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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 嫩蕊试初雨


  虚竹到皇宫宫门处向护卫出示了金牌,护卫禀告一个头领,头领引虚竹到了
内宫门,一个小宦官拿着金牌进去,过了好久才出来一个老宦官,自称刘副总管,
说:皇上有旨,养心阁见驾。却只准虚竹一人进去。虚竹只得在宫门前给阿朱输
了内力,叫她在此等候,他自己随那刘副总管进了皇宫,但见黄墙碧瓦,檐角巍
峨,比少林寺还要堂皇十倍。虚竹越走越不安,走了好长一段路,到了一个叫作
养心阁的大屋子,跪着候驾,又足足等了约半炷香的时间,才听得一声:「皇上
驾到!」见少年皇帝赵煦慢慢踱进门来。

  哲宗赵煦不似当日玉花轩的神情装束,此时举止庄重,神色威严,听了虚竹
恳求,便令刘副总管去接阿朱至御医房,然后对虚竹道:「你救驾有功,但那件
事我未曾禀告太皇太后,因此不好赏你官职,不过可以多赏些银两。」接着问起
虚竹的安身之处,听是玉花轩,微笑沉吟道:「好!朕就把它赏赐与你,那个女
反贼想必不敢再来了吧。」说完轻叹一声,高声颁旨道:玉花轩招揽反贼,图谋
不轨,首要者收押死牢,玉花轩收为官有,赏赐平乱有功之人。

  虚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赏赐,不禁自嘲:「看来我命中注定是
离不开妓院了,竟叫阿朱言中,我果然做了妓院大老板。」

  传旨宦官刚退出,又一个宦官急匆匆赶来,禀道:「太皇太后请圣上移驾崇
庆宫。」哲宗听了,露出烦躁之色,向虚竹一摆手,命道:「你退下吧。」

  虚竹跟着一个宦官到了御医房,见阿朱已平躺在塌,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为
她把脉。老头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招呼其他几个御医分别来看了阿朱伤情,有的
去翻书,有的去开药。虚竹见阿朱脸颊渐渐塌陷下去,不禁心急如焚,正要开口
相问,见那白胡子老头伸出手掌抵在阿朱后心,阿朱的脸色立时红润起来。虚竹
登时大为放心,觉得阿朱必会有救。白胡子老头向虚竹道:「她留在这里,你且
回吧,明日再来亦可。」虚竹恭敬谢了几句,随宦官出了宫。

  出宫见到两名官差,说是圣谕已周知官府,一切安排妥当,特送他去接收玉
花轩。三人到了玉花轩门前,花姐笑着迎出来,赏遣了官差,向虚竹恭恭敬敬行
个礼,莺莺呖呖道:「贺喜大爷,恭迎东家!」虚竹随她进轩坐定,花姐双手奉
上一杯茶,然后细数玉花轩家底,说是大小妓女六十来个,加上各等杂役共计百
余人,除去日常种种花销,每月纯利千两左右。虚竹听了一愣,暗惊:「能赚这
么多?不愧是京城里的大妓院,远非丽春院可比。」他随口问了几句,倒都是妓
院的关键之处。花姐十分惊讶,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却对这一行十分熟悉。虚竹最
后问道:「原先东家给你多少佣金?」花姐答道:「两成利银。」

  「哦,那一切照旧吧。我这人一向懒散惯了,以后请你多多费心。」

  花姐答应一声,心内惊喜,她为自己多说了一成,不料轻易得了手。

  虚竹说着听见自己腹中骨碌碌一叫,接着问道:「可准备好了饭菜?」

  「奴家这就去重新准备,当为东家庆贺,奴家好好陪东家喝几杯。」

  花姐走时忽然想起什么,拿出那只凤头珠钗,郑重道:「这只钗子,奴家去
请高人看了,说这钗上的宝珠本有一对儿,分为雌珠和雄珠,相传为上古舜帝的
两个妃子所有。二妃投湖殉夫,此二珠便流落人间,聚则大吉,分则大凶。后来
落入南唐皇帝手里,他令名匠制成了一对凤头珠钗,这只钗子正是其一。」

  花姐将珠钗递与虚竹,接着说道:「江湖术士之言也不足信,但此物应属大
有来历,请东家收回仔细收藏。」虚竹点头收下,心道:「除了眼下这只,刘婕
杼那里还有一只,现在两颗珠子都聚到了玉花轩,按那术士之言,我岂不是要大
吉大利?」

  一会功夫,花厅酒席布好。香菱伤心母亲,木婉清神志未清,她二人留在各
自房间,只有虚竹和刘婕杼落坐。花姐伺候酒菜巧笑逢迎。虚竹喜笑颜开,两日
来奔波劳碌,终将阿朱交到御医那里,自己还得了诺大一桩财产,不免喝得醉眼
迷离,向刘婕杼笑道:「师姐可还愿做这里的红牌?」刘婕杼脸色一变,「你还
敢在这里胡说!你大闹山庄,伤了孟家子弟不说,如今又向师父痛恨无比的仇家
邀功请赏,看你以后如何交待!我明天可是要去找师父了。」说完拂袖而去。

  虚竹宛如当头浇了冷水,醉意尽去,心道:「她说得不错,南唐公主知道了
绝饶不了我。」闷闷再喝两杯,心里七上八下,忽然下了狠心,起身道:「我去
歇了。」花姐陪笑着慌忙相送。虚竹说声不用,自行走向二楼,悄悄到了刘婕杼
门外,抽出匕首,在门缝间无声无息割开一个小孔,眯一只眼窥去,见刘婕杼慢
慢梳发,盯着镜子想些什么,俏脸被罩烛映得通红。木婉清端坐床头,呆呆看着
刘婕杼梳头。虚竹想起当初遇到她们师徒三人之时,也是这个房间,刘婕杼也是
这般对镜梳头,心里由此一荡,暗暗筹划:现下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我冲进去来
个霸王硬上弓。木婉清仍未清醒,只有刘婕杼一人自是拗不过自己,如今这里都
是老子地盘,任她乱嚷乱叫,也没人来管,待生米煮成熟饭,我再费些功夫爽得
她们两个都叫我亲哥哥,以后自然乖乖听话,果然是聚则吉分则凶!

  虚竹盘算到这里,已是心猿意马,又见刘婕杼立起脱去了衣裳,露出光溜溜
的一截膀子和白晃晃的一片胸脯。他更是心如猫抓,淫笑想:「小师姐,你在山
庄里大喊救命,难道早知有今日?」瞧刘婕杼不再有继续脱下去的意思,他便稳
了稳神准备动作,却见刘婕杼突然叹息一声,从桌上拿起那只凤头珠钗,定定瞧
着出了神,接着微微一笑,将珠钗捂在心口若有所思。虚竹心下一惊:「她这只
珠钗是小皇上给她的,难道她在想着小皇上?」忽然记起当日破庙里小皇上用眼
神和刘婕杼勾勾搭搭,心里越发吃惊:「原来她始终惦记着小皇上,难怪她死活
不嫁孟家。小皇帝今天也叹了气,说起了什么女飞贼。」念及于此,当即出了一
额冷汗,哎哟!我怎就没想到,皇上赏什么不行,单单赏个妓院,定是为了方便
他自己逛窑子。他来此见到刘婕杼,知道我夺了他意中人,龙颜一定不悦,刘婕
杼也一定会见利忘义,扑到小皇上怀里呜呜一哭……」想到这里,虚竹已是心惊
胆战,忙不迭走开几步,见隔壁房间闪着烛光,举手轻叩几下,房内传出一个稚
嫩声音:「谁呀?」这一声很是慌张,仿佛吓了一跳。

  虚竹静候一会儿,门吱吱开了,娇小的香菱扶着门,唤道:「主子。」虚竹
进屋在桌旁坐下,见香菱赤着粉白透红的一对小脚,床边放着一盆热水,便随口
问道:「你在洗脚么?」香菱摇头慌道:「嗯……不是……」小脸突然绯红,脖
子都羞红了。虚竹见了一怔,随即不由一笑,已知她在洗哪里,暗道:「难怪马
夫人说香菱长大了,瞧着果真不一样了。」

  香菱眼圈却也红了,不禁又想起了母亲,那日母亲告诉她先不要洗,等流尽
了再洗,如今脏东西流尽了,母亲却不在了。

  虚竹见状知香菱想起了马夫人,拉住她手安慰道:「你别太难过,有机会我
一定给你娘报仇。」香菱点点头,紧接又连连摇头,泣道:「我不要报仇,我只
想要娘,我刚刚有了娘……」虚竹见香菱哭得可怜,将她在身边抱在腿上,柔声
道:「你没有娘了,不是还有我么,我像你的可卿主子一样对你好不好?」香菱
深深低下头,想起可卿主子的死,抽泣得越发厉害,猫一样偎在虚竹怀里。虚竹
抚摸香菱手背上手指尽处五个小小的圆涡,待她哭了一会儿,哄道:「你不信主
子么,笑一下给我瞧瞧。」香菱哽咽着应了一声,仰头强笑,颊边现出两个可爱
的梨涡,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泪珠,更显得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虚竹心里一动,赞道:「菱儿,你真是好看。」香菱被他搂在怀里,又害怕
又有几分欣喜,羞道:「只要主子喜欢就好。」虚竹听了心里又是一动,瞧着红
嘟嘟的小嘴,笑道:「菱儿真乖,主子亲一下,好不好?」香菱吓了一跳,却不
敢说不好,瞧他凑过来的一双亮眼,惊得赶紧闭上眼,但密实的睫毛却像帘子似
的颤在脸上,但觉平生头回这么心乱如麻。

  虚竹在香菱的眉心、眼睛、鼻子和小嘴上,蜻蜓点水般亲下去,只觉香嫩满
口,心叹真是人如其名,这个小美人就像一支清香嫩藕。手揉到娇小的臀尖,隔
着一层裙裤仍觉出满掌柔腻,不禁情欲突盛,口中干热,喘道:「好菱儿,咱们
以后在一起,你与你阿朱姐姐一样,叫我公子吧。」说着引香菱的一只小手摸向
自己的裤裆。香菱突地触到一根棒状火热,虽不知他裤里藏着什么,但莫名的慌
张万分,心突突乱跳起来,惊慌道:「主子喜欢,我就叫……」话未说完,已被
主子抱起轻轻放到桌上,见主子红着脸喘气越来越粗,匆匆解她裙带。

  「好菱儿,公子像可卿主子一样对你,你也像对她一样对我。好不好?」

  「主子……照顾好主子……是菱儿……」

  香菱惊惶失色,不知主子要做什么,怯生生刚说半句,便觉双腿一凉,裙裤
居然被主子脱去。

  「呜……呜!主子……菱儿知道错了,呜……呜……我以后不敢了……」

  香菱慌张并拢双腿,又被主子的身体挡住,顿时惊悸万分地哭泣起来,以为
自己做错什么,以至主子如此惩罚自己,不想主子一面继续脱她衣服,一面又在
她脸上、唇上亲个不停,口鼻喷着吓人的热气和酒气,气喘吁吁道:「你有了月
红,就不再是孩子,你既跟定了我,我今儿个就要了你身子。」香菱一听,心里
咯噔一下,身子不由颤抖起来。她在大观园里听到过「要身子」的话,也暗地里
猜测过,要人身子就是要脱去她衣服,前些日子见人偷偷讲,说是袭人姐姐光着
身子从薛大爷房里哭着跑出来,又说这定是薛大爷要了她身子,莫非主子也想这
般要了自己?香菱紧张得忘了抽泣,虽不明其详,但她知道「要身子」是件非常
非常重要的事,一时间惊惊羞羞,几乎无知无觉,仰在桌上哆哆嗦嗦裸出了一个
娇嫩如婴的少女胴体,一条油黑的长辫躺在身前,更显得肌肤白嫩如雪,各处尚
未长成,但已显出凹凸有致,一双未及饱满的幼乳虽然平坦绵软,但其上两颗细
小的乳头却十分鲜红圆润,一看就是美乳的底子,其下一片雪白,股间圆滚滚粉
嘟嘟的像夹着一个雪白蜜桃,尤其是腿根处的肌肤,细腻之极,隐隐泛出无比娇
嫩的雪青色。

  虚竹越瞧越心动,不觉吞了口唾沫,心想:「这么白白嫩嫩,说不定一口能
咬出水来。」待抬起纤细柔弱的双腿,却又吃惊张大了双眼,见雪白桃子中间那
条细密的肉缝,随着双腿被他越分越大,肉缝敞开了水晶晶的娇红,而幽谷前庭
分外饱满,像门檐一样遮遮掩掩,稍稍翻出来两片鼓如羽翼的朱唇,朱唇上的金
沟处,又俏生生伸出半颗肉珠。这颗肉珠圆润鲜红,惊艳夺目,点缀着雪白肉户
就像年糕上镶着的那颗红樱桃。虚竹瞧得眼晕,情不自禁伸出舌尖尝了尝。那肉
珠惊慌缩了一下,随即又被羞答答的朱唇轻轻吐了出来,眼见得越发膨胀,越发
红艳,油汪汪、亮晶晶,似蒙上了一层蜜汁,甜得虚竹心里一阵发酥,女人的肉
珠他只在疯狂的妓女身上见着过,可远远没有这么美妙动人,这个香香的小美人
纯得像个婴儿,而这颗美珠却似乎天生会发情。

  香菱高蜷两腿,瑟瑟发抖,体下被主子呼出的热气熏得痒痒麻麻,又被一个
粘津津的东西触了触,心头一震,挺身见主子把头埋在自己腿间,正在吮吸自己
尿尿和前日流出脏东西的地方,当下无声惊呼,实想不出主子为何这么做。而虚
竹一口含下去,但觉嫩滑无比,在嘴里似要化去,更有着盈盈粉香,翕动鼻孔用
心嗅嗅,恰是那条肉缝香气最浓,摒气一吸,肉缝里透出幽幽浓香,好似深处藏
满了胭脂。不由一怔,心道:「妙啊,竟是一个香穴!」忽然想起那个呆霸王曾
经说过:白虎女子都有体香,就连屁眼儿都是香的。忙睁大双眼,细细察看隆起
的雪桃,果然见光滑得连毛孔都没有,不禁又是一怔,随即惊喜之极,再将香菱
翻过来,扒开柔嫩雪绵的臀肉,见那个圆圆的浅红色菊眼,没有半丝褶皱,滑得
发光,真真鲜美之极,凑鼻一嗅,暗香扑鼻,喜得一颗心乱蹦。

  「哈!真是造化不浅!好菱儿,今后不管是谁,不管他跟我赌什么,我也绝
不把你让出去!」

  香菱正羞得无可复加,眼中噙泪,脸蛋红得似要渗出血来,闻言扭头向主子
乜了一眼,眼波如丝,春水殇殇,竟有几分媚眼的味道,虽稚气十足,但端地是
风流毕露,娇艳无匹。虚竹瞧得不禁一呆,接着心里大叫:「乖乖不得了!等她
长大了,岂不要迷死人!」

  虚竹本有色淫之意,此时一发不可收拾,将香菱翻仰过来呼呼吻道:「好个
香人儿,公子喜欢死了,现就给你个好处,你以后安心跟着公子。」香菱不知他
说的「好处」是什么,吃惊偷瞧,见主子从腰下掏出个黑忽忽的大东西,急匆匆
伸到自己股下,须臾间传来火辣辣的一种涨痛。这种痛楚并不像缝衣针刺了手指
那样剧疼,但却令人惊恐无比,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心里。

  「疼—!主子!呜呜……好疼……」香菱蓦地睁大双眼哭叫。

  「菱儿乖,忍忍就过了,公子这就要了你。」虚竹一边用力,一边哄着。

  香菱听得一个「要」字,咬住下唇把叫声憋了回去,泪水湿了一脸。而虚竹
好不容易塞进硕如卵子的巨头,便觉已将穴口撑到了极限,努了几次力,薄薄的
朱唇始终紧紧箍住龟沟,再要进去一点也很难。香菱既惊痛又委屈,可怜兮兮得
满眼哀求。虚竹眼见龟沟里洇出了一圈血红,也恻然心道:「现今我这东西粗大
了不少,也难怪她受不了。」于是抽出来用马眼磨着金沟里的肉珠,时不时向深
处一试。香菱渐渐哼哼起来,觉得不那么疼了,虚竹却越来越没了耐心,禁不住
一次比一次用力,待再次挤进圆硕滚烫的巨头。香菱又疼得呜呜直哭,哭得虚竹
越发焦躁,在分外紧热中,一点一点终于塞进去半根,起身喘口气,额上已冒出
了汗珠,「菱儿别怕……这就好了……」说着双手压紧了香菱的腰胯,硬心一股
劲插去。香菱向上一挺,惨叫随之而起,只觉似被一根烧红了的粗大铁棍刺穿了
两半,放胆死死掐住主子的两只手臂,仍然摆脱不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能
将细嫩的双腿直直伸向空中,抽筋般地簌簌剧抖。

  虚竹洞开闭穴后,呼了口气伏身吻下,只管在干热的小口中乱翻舌头,收腰
再一用力,肉头陷入一片火烫,香菱倏地软了下来。虚竹抬眼一瞧,见香菱停息
闭目,面色惨白如纸,不由有些惊慌,屁股一蹶,想把粗茎抽出,却拽着香菱大
动了一下。香菱「啊呀—!」一声缓过气来,全身肌肤渗出一层细汗,体香随之
四溢,炽热的肉径紧紧裹着粗茎,挤得茎根肿了一圈显得惊人肥大。虚竹无法顺
畅动作,只得耐着性子来回蠕动,反反复复揉向更深处。

  香菱此时又惊恐又稍稍疑惑,只觉自己被一种异样充实完全占据,忽一下被
那个火烫异物狠狠插实,插得她双眼上翻,不由呼出一口干热的娇叫,顷刻间整
个身子烧了起来。虚竹听了这声呻吟,便用心磨了磨花心,忽然觉出柔嫩的暖肉
似乎在微微振动,刺激得龟眼麻麻酥酥,低头看去,见香菱的金沟已被粗茎挤夹
出一小簇鼓鼓囊囊的红肉,红肉中央鼓着那颗已整个露出来的肉珠,肉珠越发鲜
红膨胀,其后还拖着一截红润的珠颈,煞是惊艳夺目。

  虚竹瞧得有些发愣,从未如此清晰见到女子这颗神秘的肉珠,不由得浑身打
个激灵,已经抑制不住了泄意,一时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用力将两片朱唇翻出
来怼进去,盯着那颗鲜活肉珠被粗茎磨来磨去,觉出池底忽然鼓胀起来,不再那
么干涩紧迫,而是收缩起来拍打着肉头,整个花径也变得十分绵软,随着粗茎抽
动在龟沟处聚挤了一团软软花肉,仿佛花蕾怒放张开了重重花瓣。如此景致虽然
惊心动魄,香菱却在苦泣痛哼,挣扎着扭来扭去,她扭动得越厉害,池底里的振
动也越发明显,不仅仅像是拍打,更像是柔柔吸吮,吮得虚竹麻痹彻骨,不知不
觉射毕,直到彻底软了,「啪嗒」一声被挤了出来。

  随着肉头滑出,细薄的朱唇紧紧弹闭,溅出几滴残红挂在雪青玉股,粘着血
丝的雪白玉丘兀自一胀一缩,直到朱唇缓缓吐出一团混着血红的浓精,而地上的
落红却早已积了酒盅大小。虚竹见此不禁生了怜惜,喘着粗气柔柔轻吻,樱唇冰
凉颤抖,在他嘴里兀自不停抽噎。

  「好菱儿,过了这次,以后就不疼了……」

  虚竹说着将香菱从桌上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见她此时通体雪艳,惨白双颊
含着一抹艳红,身上肌肤也泛起了一层粉红,好似一下子多了几分丰腴,胸前那
两粒含苞欲放的蓓蕾,更是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虚竹心里又是一荡,摸着这两粒
蓓蕾,柔声道:「公子要了你,就会一生一世珍惜你。」

  香菱自小做惯了丫头,对主子也尊崇惯了,听了虚竹此话,便像被父母痛打
后又被父母爱惜的孩子,不由偎去虚竹怀里,委屈恸哭。

  「呜呜……主子……呜呜……主子……」

  虚竹听这两声「主子」唤得可怜无比,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用心将凉凉软软
的香舌嘬得「兹兹」作响,直至将小脸吻得火烫。
TOP Posted: 04-21 20:38 #22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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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 开谢双逢霖


  虚竹一觉醒来,伸个懒腰,吃惊发现香菱满面赤霞,额头高热,烧得哼哼着
睁不开眼。虚竹正要到皇宫去看阿朱,便要捎带香菱去看御医。花姐听了被唬了
一愣,婉言劝道:「一个普通的寒热伤风怎至于去麻烦皇上?」虚竹为了哄香菱
开怀,更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吃过中饭后,到底带香菱一起去了。

  到了宫门前,递上御赐金牌,守卫把金牌传进去。好一会儿后,刘副总管懒
懒走来,脸色极不耐烦,将金牌还给虚竹,话也懒得说,用嘴一驽,示意虚竹跟
他进去。依旧到了养心殿,虚竹鼓足勇气向小皇帝说了香菱的事。不待哲宗开口
说话,刘副总管在旁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昨儿一个,今儿一个,你当御医
房是为你家开的么?」虚竹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哲宗摆了摆手,刘副总管退后
不吭声了。

  哲宗随意问了虚竹几句,便盯着他腰间的金牌若有所思。

  虚竹心里也在寻思:「他给了我这块牌子,如今必是后悔了,想收回去又不
好意思说。哼!你当日落难之时,说我什么栋梁之材,我自知也称不上,有个玉
花轩也大大知足了,这块牌子我可不稀罕。」想到这里,解下金牌,双手奉在头
顶道:「当日之事全是小人本分,皇上既已给了赏赐,金牌就应还给皇上。」

  哲宗不置可否。刘副总管将金牌接去,轻轻放在龙案上。哲宗这才道:「你
功劳极大,不过你立的功劳却不好让人知道,等朕有了兴致便去看你。」虚竹心
念急动:「哪有皇上去看百姓的,不就是寻个借口逛窑子。哎哟!不好!他见了
刘婕杼,必然得知南唐公主和孟家的秘密,那我岂不是欺君之罪。」这时见哲宗
挥手让他退去,慌忙道:「小人还有秘事禀告。」说完瞧瞧刘副总管,神色犹犹
豫豫。哲宗面露诧异,示意刘副总管退出殿去。

  这会功夫,虚竹已想得明白,自己所做所为已与南唐公主分道扬镳,自己又
除去了孟家两个男根,与其更是水火不容。于是便把当日在孟家大厅所听到的和
盘向哲宗托出。

  哲宗越听越心惊,觉此事万难置信,皇后和太师都是孟家的人,若他们和反
贼勾结,还不轻易反了天。连连追问:「此事当真?」

  虚竹咚咚磕头,斩钉截铁道:「小人绝无半句假话。」

  哲宗惊愕寻思:「没有天大的胆,也不敢编这天大的事!难怪不许先皇变法!
难怪不许兵将抵抗契丹!难怪迟迟不许我亲政!」

  哲宗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变得异常阴沉,远不是他这年纪该有的神色。虚竹
被他盯得浑身发冷,诚惶诚恐道:「小人被挟持到了匪窝,但始终一心一意忠诚
皇上,冒死逃出就是为了面禀皇上,而且我把反贼也抓到了玉花轩。」

  哲宗一听,大吃一惊:「什么?你抓到了南唐公主?」

  虚竹慌忙再道:「那南唐公主么,小人日后一定为皇上抓来,此刻抓到的是
她的徒弟刘婕杼,也就是当日欺骗皇上的柳师师。」他供出了刘婕杼,却没舍得
说出木婉清。

  哲宗的脸上又一次阴晴不定,沉吟半晌,突然正色道:「你救驾有功,得此
秘密更是奇功一件,但事关社稷安危,除朕之外,你若向他人泄露半句,我立时
让你身首异处!」

  「小人明白,明白……小人十分明白。」虚竹惊慌万分,出了一额冷汗。

  哲宗接着挥笔疾书,将手谕和那道金牌一并递与虚竹。

  「朕现密封你为殿前副都指挥使,加封从三品的正议大夫,凭朕手谕和此御
赐金牌,卿家可随时入宫护驾。」

  虚竹上前接下,退跪谢恩。

  哲宗又道:「切不可将朕的手谕轻易示人,刘副总管是朕的亲信,朕叫他给
你拿件衣服,你日后进宫便扮成宦官模样,只是你嗓音粗,切不可乱说话。」

  虚竹连称遵旨,在他退出殿时,哲宗又扔出一句话来:「事关重大,朕今晚
御审反贼,你准备好接驾,决计不可有失。」

  候在殿外的刘副总管见金牌又系在了虚竹腰上,满脸堆笑迎了过来,听虚竹
要送香菱去御医房,忙吆喝了几个小太监,他亲自相陪到了宫门外,虚竹抢先一
步抱起香菱。刘副总管笑道:「哎哟哟!难怪大人当作心尖儿似的,这丫头的俏
模样儿,宫里都难见着。」进了御医房,虚竹放下香菱,见阿朱仍在昏迷,但嘴
角含着笑容,只道她伤势渐好,急忙向御医挨个谢过。

  一个御医给香菱把了脉,再用手背触了触香菱前额,道:「惊悸伤风,病倒
不重,只是不能耽搁,我开个药房,即刻回去服药。你们远道来的吧。」虚竹脱
口道:「是的,刚从应天府赶来。」这个御医正揣测他们是哪方神圣,闻言动容
问道:「应天府?这小姑娘莫不是娘娘本家?」虚竹愣了一下,点点头,这才想
起当今皇后也是孟家的人,登时吃惊寻思:「我只是告孟家的状,可从没敢想过
告皇后,皇上会不会因此怪罪?」

  那个御医再次为香菱把把脉,又叫香菱伸出舌头看了看,客气道:「小姑娘
就留在这儿吧,我连夜煎药给她调理,明儿个一准见轻了。」

  虚竹将香菱扶躺在阿朱身旁,正要询问阿朱病情,昨日为阿朱输内力的那个
白胡子走过来,向虚竹递过一张纸,摇头道:「这姑娘的病没药可医,我给她开
了这张方子,只是聊尽人事而已。」虚竹一听又六神无主。白胡子又道:「但既
有圣命,我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过两日再来,若我还没寻到法子,可以给你
们指一个去处,你们去碰碰运气。」说完扶起阿朱为她输送内力。

  须臾功夫,阿朱睁开眼向虚竹微微一笑。

  香菱虚弱唤道:「阿朱姐姐!」阿朱惊讶道:「妹妹你怎么来了?」虚竹正
想着白胡子的话,心里难过,黯然应道:「她感了风寒,御医刚刚瞧过,正好叫
她给你作个伴儿。」刘副总管此时拿来一个包裹,里面是几件宦官衣服。虚竹接
过包裹,向阿朱和香菱道了一声别,闷闷不乐出了宫,回到玉花轩,见男女交织
杯觥交错,好一派熟悉景致,顿生亲切,烦闷不觉少了许多。

  花姐摆好饭菜,亲自来请虚竹,道:「屋里两个姑娘一整天没开门,只好劳
东家亲自去请。」

  虚竹上楼敲了半天门,才听里面没好气叫道:「来了,来了,好不烦人。」

  刘婕杼开了门,狠狠瞪了虚竹一眼。木婉清一见虚竹,依旧惊恐乱叫。

  虚竹吃惊道:「她怎么还是不好?」刘婕杼冷笑道:「你天天来烦她,恐怕
她总也不好了。」虚竹听了这话,十分不安,忧心道:「明天找个郎中瞧瞧。」
刘婕杼再瞪他一眼,「她整日不说话,总呆呆坐着,不过除了见你害怕,见别人
倒没什么,没准过几天就好了,只要你别再惊扰她。」

  二人到了楼下饭厅。花姐问起香菱,虚竹道:「她留在了皇宫里,御医正用
心医着呢,明儿个就能回来。」花姐吃惊道:「东家真是好大面子!」虚竹立时
得意起来。而刘婕杼听闻香菱,脸上便红了一大片,忍不住道:「今晚能睡个安
稳觉了,那孩子……好可怜。」说完又瞪了虚竹一眼。虚竹这才明白,刘婕杼为
何三番二次瞪他,原来她昨夜在隔壁都听了去,心里不禁暗笑,吃了几口,试探
道:「师姐,今个我见到皇上,他可是问起你了,好像十分惦念。」刘婕杼一拍
桌子,怒气冲冲站起来。虚竹忙又道:「师姐莫急!我再不敢说了。」刘婕杼哼
一声,坐下夹了满口菜,狠劲嚼着,脸上越来越红。

  虚竹见此打定了主意,微笑着端起饭碗,心不在焉吃了半碗,偷偷给花姐使
个眼色,然后悄悄出去候在门外。等花姐出来后,从怀中拿出拢翠庵地洞中得来
的阴阳和合散,小声道:「每人再上一碗汤,把这个给我小师姐用些,稍稍一点
便够了。」花姐接过,见瓶上的字便知其用途,笑道:「这种缺德事儿,东家还
是少让我做吧。」说着收好瓷瓶,又道:「这样的东西我手里也有几种,不知那
个更猛些?」虚竹一摆手,笑道:「我这里还有,这瓶你收好,以后自己用用不
就知道了。」说完解开裤子对着树根放水。花姐偷瞧虚竹手里抖擞的大物,暗暗
心痒,笑吟吟道:「你倒舍得糟蹋自家院子。」虚竹嘿嘿一笑,系上裤带,见花
姐粉脸被月光照得俏丽流萤,便搂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我这是往院子里留
个记号,也是让你瞧瞧我这东西,以后吃完药来找东家。」花姐油腻腻地嗔了他
一眼,扭着屁股吩咐上汤去了。

  虚竹回到饭厅向刘婕杼大献殷勤,劝菜劝饭,一口一个「师姐」。见花姐端
汤上来,嘱咐她将木婉清送到香菱房里,夜里请个茅山道士来叫叫魂。花姐答应
着去了。虚竹接着殷勤劝刘婕杼喝汤。不一会儿功夫,刘婕杼面泛红潮,神色不
安,一声不响起身回房了。虚竹瞧着她背影,笑眯眯想:「我遵照圣旨,已准备
好了接驾。但如果小皇帝不来御审,我为了「决计不可有失」,到时也只能大义
灭亲了,就怕由不得我,我反被女飞贼就地正法。」正得意失笑,花姐进来说有
客来访。虚竹抹抹嘴角,慌忙起身道:「那是我远方朋友,你自去忙吧。」

  出外一看,正是哲宗微服出行。随驾还有二人,其一便是上回那个短须中年
男子。虚竹上前见礼,顾及自己是小皇帝的秘密卧底,不敢多言,把哲宗径直领
到刘婕杼房前,抽出匕首插进门缝,无声划断门闩,小心道:「那个南唐反贼就
在里面,已经被小人……哦,应该是臣子……制住,请陛下放心审讯,有臣亲自
守卫,绝无旁人骚扰。」哲宗正不满他行止粗鲁,闻言不禁又是一喜,也小声说
道:「这里不是皇宫,爱卿不必拘于形礼。」说完推开房门潇洒而入。虚竹替他
轻轻关上门,听得里面刘婕杼的轻叫,接着就是含糊不清的对话。虚竹见刘婕杼
没有哭闹,便放心下楼去招呼另外两人。

  短须中年男子自称乐士宣,是御前护卫。乐士宣再介绍另一男子,也是御前
护卫,名叫梁从政。虚竹连连寒暄客气,他不知御前护卫是多大的官,但能够陪
着皇上嫖娼,自是万万得罪不起。但乐士宣对上回之事还心存芥蒂,另外自持身
份也瞧虚竹不起,因此说话不冷不热,几句话后便不再言语了,他和梁从政一左
一右盘腿坐在清冷的院中运气打坐,须臾功夫,二人平举在胸前的手掌间隐有几
丝烟气流动,显然功力十分深厚。

  虚竹虽不识官场规矩,但也知此刻应该格外表现忠心,于是依样坐下,主动
为皇上偷情作护卫。运行一回降龙十八掌心法,接着再运起乾坤大挪移,渐渐入
了无我之境。待猛地从空灵惊醒,见乐士宣和梁从政满脸惊奇地站在身边,忙起
身作礼,那二人慌张回礼,神情客气了许多。

  乐士宣向二楼瞄了一眼,笑道:「天色已晚,请兄台自便。」

  虚竹面露犹豫,支支吾吾。

  乐士宣微微一笑,又道:「圣意不可揣测,作臣子的不能什么都清楚。」

  虚竹恍然大悟,拱手作别:「谢大人提醒,小的先行告退。」

  乐士宣亦拱手客气道:「不敢,不敢!兄台深藏不露,我等钦佩之至。」

  虚竹进屋不敢燃灯,轻手轻脚脱了衣服,斜身上床,突触到一人,猛地想起
木婉清来,大吃一惊,恐她叫闹起来惊了隔壁御审,心惊肉跳听得木婉清睡得十
分香沉,这才惊喜地安下心,在木婉清身边小心躺下,香泽盈鼻,忍不住轻抬手
臂搭上柳腰,意外发现她居然一丝不挂,手便开始不由自主,轻轻摸住圆鼓鼓的
粉腻,一颗柔韧的鸡头正好顶在掌心,试探着一揉,紧张得手心出了汗,听木婉
清呼吸均匀,继续向下摸去,但觉滑腻得收不住手,轻易滑进了两股间,小心翼
翼探寻着,心里想象那颗小小的黑庑子,觉得自己像做贼一般,发而愈发亢奋得
微微发抖,一面紧张听着木婉清的呼吸,一面频频去偷突起的花蒂,被他玩弄一
会儿,椒户已经湿湿嗒嗒,木婉清却呼吸不乱,浑然没有醒来的意思。虚竹不禁
生了疑惑,忽然想到,莫非她神志未清,所以才睡得这么死。如此一想,喜得几
乎抓耳挠腮,大胆捏起木婉清的手,轻轻引着放进了自己裤裆,阳物本就已勃起
暴涨,受此刺激,亢奋得直跳。

  此时隔壁传来刘婕杼的几声哭泣,接着是哲宗含含糊糊的喘哼低语。

  虚竹在黑暗静谧中听得十分清楚,有些纳罕:「小皇帝才动手么?他也真是
好性子。」转而再想:「刘婕杼很有心机,又向来假正经,若不是给她服了阴阳
和合散,小皇帝未必能得手。」这时听见了隔壁动静,哪里还能再忍得住?他在
桌上谎说要请个茅山道士来叫魂,没想到真来个叫魂的却是刘婕杼。

  虚竹轻轻抱住木婉清,不敢尽情压上,只得挺着粗茎小心去凑,分开户唇抵
住径缝,慢慢挤进柔软的温湿紧凑。

  木婉清呼吸微微急促,「哦哦」哼唧了两声。

  虚竹屏息静气听着,在黑暗中想象身下红晕生颊,娇美不可名状,便如那日
在万劫山庄中一样。今夜的他也依旧小心翼翼享受他的第一个处女。有了昨夜的
香菱和那一夜的史朝云,处女对虚竹已不再神秘,同时也清楚体会出,处女的妙
处也个个不同,香菱让他觉得香嫩奇异,史朝云让他觉得火辣刺激,而这个让他
又恨又爱的木婉清,却独独胜出了几分矫情娇贵。

  隔壁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云雨声,有如山风吹来的淅沥落雨,先是零星半点、
稀稀落落,陡地越来越密,越来越急,乃至连绵不断,铺天盖地。虚竹听着刘婕
杼的叫魂,不由越来越任情,美美抽添着木婉清,胸膛也压住了半个椒乳。

  「嗯- !」木婉清忽然出了一声清晰的娇吟。虚竹停下动作吃了一惊,听她
没了动静,才试着再动一次,木婉清随之又呻吟一声。虚竹连连动下去,木婉清
开始连连发出轻哼,正与刘婕杼传来的娇叫相和成趣。喜得虚竹忘乎所以,不知
不觉担起了木婉清的双腿,耸动屁股打得腻股啪啪轻响。木婉清已被他三番两次
开垦得肥沃,不断溢出的蜜液吱吱有声。虚竹听着正得意,忽然发现隔壁的叫魂
声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忙屏住粗喘,竖耳听了听,果然没了动静,但他手臂却觉
出木婉清的小腿微微颤动,便急忙用力抵向最深的娇嫩,迎着一股子滚烫射得臀
肉直颤,之后抱紧木婉清吻得昏天黑地,已忘了她能否惊醒。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隔壁再次传来叫魂声,时高时低,时有时无。虚竹也迷
迷糊糊再次失了魂,听着木婉清的娇娇呻吟,身子在她的娇躯内,一颗心却在云
里雾里,终于一股脑同时化去。

  虚竹小睡了一会儿,听到院中有了响动,忙跳下床从窗户瞧去,见天色已是
黎明,皇上带着乐士宣和梁从政施施然向外走去。虚竹想了想,披上衣服偷偷到
刘婕杼门口,没有听见什么声响,便悄悄溜回,见木婉清煨着被子,露着雪膀和
雪背在灰蒙蒙的清辉中如婴儿一般赤裸酣睡。虚竹给她拉拉被子,轻轻撩开她脸
上乱发,见疲倦的丽容上满是放纵过的痕迹,不禁爱怜地又深吻下去。木婉清轻
启薄唇,似驾轻就熟一般,唔唔哼着婉转相就,慢慢张开了惺忪睡眼,待看清了
虚竹,眸子却陡然放大,尖叫一声,蜷缩去了床脚,哆嗦大叫:「鬼!鬼!鬼又
来了,放过我……放过我……」虚竹被她吓了一跳,狼狈逃出,沮丧之至。

  天已大亮,整个玉花轩一片安静。只有几个小厮端着水盆收拾残席,便如虚
竹当初。虚竹见了不由生了几分感慨,溜溜达达踱出在大街小巷随意闲逛。虽然
怀中没有多少银子,但有了妓院大老板的身份,自是如大财主一般潇洒。中午在
一家酒馆花光了所有银子,又逛到一家茶馆听闲书,那说书的正讲杨家将救主的
故事,说到高昂激愤之时,众人叫嚷,或笑或骂。

  有人叫道:「可惜现在的杨家将比不上前辈英雄,否则我大宋何至于受人欺
负!」那说书的老头道:「此话不然,现在的杨家将也一样英雄,若没有他们镇
守边关,我哪能在这里安稳说书?」虚竹听了这话,高叫道:「这话不错,我亲
眼见过杨家将大败契丹骑兵,他们个个威猛,连小孩子都奋勇杀敌。」说书的老
头点点头,神色对他颇为赞同,接着叹道:「但是如今世道,「英雄」二字实在
难以当得起,只要奸臣没有死绝,英雄就无用武之地。」虚竹见自己方才叫嚷了
一句,众人都把目光移来看自己一眼,他心中得意,于是接着叫道:「那就把奸
臣杀了,让杨家将安心抗敌。」不想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沉默,说书老头慌张
拾掇东西收摊。

  虚竹随人群散去,在路上大步流星,情绪依然有些激动,心想:「我好歹是
三品官员,虽然身份秘密,但也该像杨家将那样为国出力,若有机会,我定要奏
请小皇上,准我带领兵马去杀敌寇,杀反贼。」想到反贼忽然一惊,南唐公主不
就是一个大大的反贼!她此刻可能正在到处搜寻我这个逆徒。这念头一起,立觉
四周危机四伏。

  花姐见虚竹回来,正要开口与他说什么事,却见他神色惊慌。「东家,有什
么事吗?」虚竹顾不上回答,一头钻进屋里。木婉清仍旧缩在床脚,见他进来仍
旧惊叫。虚竹拿起那件宝甲慌忙退出,在门外仔仔细细穿好,心想:「这件刀枪
不入的宝贝背心以后决不能离身,等接回阿朱,我就老老实实藏在玉花轩。那说
书的不是说了么: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既是妓院大老板,又是御口亲封
的卧底,既隐于市又隐于朝,自然最为高明。至于上阵杀敌的差事,还是留给杨
家将吧,我是大理段氏血脉,干甚为大宋卖命。」

  到了晚间,花姐说起刘姑娘又是一整日没出屋,敲门也仍是不应声。虚竹笑
道:「不妨,一会儿我去瞧瞧。」然后吩咐花姐为木婉清另找一间屋,请两个丫
头昼夜仔细看护,千万不要让她再受到什么惊吓,明天找个郎中好好瞧瞧。花姐
一一答应着,最后问了一句:「木姑娘昨夜睡得还好吧?」又道:「我怕她换了
房间,夜里睡不实,就擅自给她服了一些安睡的药,没惊着东家就好。」

  虚竹恍然大悟,难怪木婉清整夜里怎么折腾都不醒!惊讶地瞧瞧花姐,却见
她怀以暧昧眼色,心里更加明白:这花姐揣度自己心思,见自己叫她将木婉清送
到空房,便私自做了手脚。虚竹会意一笑,拉过花姐用力亲了一口,「我说她怎
么光溜溜的,有了你,我可真是省心。」花姐一笑,瞧着虚竹欲言又止,终忍不
住开口道:「有个难办的事不知东家可有办法?」犹豫一下接着说道:「我原先
的东家袁员外,现被拿在了官牢里,他想求人给官府递个话儿,此事若成,他愿
意多多孝敬银子。」虚竹很是意外,摇头道:「这样的事我可从没办过。」花姐
挤出笑容,「我也就是问问,我看东家的朋友很多,昨日来那三个,一看就是不
俗的。东家既然说难办,我去托旁人好了。」虚竹听她相激,沉吟道:「也罢!
不管成不成的,我尽力试试。」花姐大喜,礼道:「那我替老东家谢过了,他几
世修来的福份,能遇到东家这样的热心人。」虚竹呵呵笑道:「你为他如此费心
费力,他定是你老相好了?」花姐忙正色道:「东家想到哪里去了。我以前受他
眷顾,现下不过是面子上不好推辞罢了。」虚竹捏起花姐下巴,摇头道:「我才
不信!」花姐挣脱嗔道:「东家怎不信?他一把胡子的人了,哪像东家这样生龙
活虎。」虚竹叫道:「我生龙活虎,你怎知道?」花姐吃吃笑着出去了,却又急
急转回来,叫道:「昨晚那三人又来了。」虚竹吃惊道:「是皇上么?」说完自
觉失口,而花姐随意应道:「嗯,是吧。」二人相视一笑。

  虚竹慌忙出去一瞧,果然是皇上带着乐士宣和梁从政。虚竹仓皇接驾,而哲
宗微笑不语,轻车熟路自行上了二楼。虚竹瞧着他背影,有些心惊:「今晚怎么
又来了,他要把我这里当作后宫么?」

  乐士宣和梁从政向虚竹点头一笑,依旧在院中地上打坐护驾。虚竹便也依旧
陪着打坐,昨夜未睡好,运行乾坤大挪移时不觉睡了过去,忽觉全身一震,睁眼
见梁从政站在几步外,一手端着另一只手臂,愕道:「好厉害的护体神功!我只
想唤醒兄台,兄台莫怪!」虚竹不明就里,茫然道:「哪里,哪里。」知道此刻
自己应该回避了,便告辞回了房间,不见了木婉清,知她已被换到了别处,脱衣
上床后,深嗅枕上残余的甜香,心里想念昨夜的销魂。
TOP Posted: 04-21 20:38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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