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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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二回 玉横陈朝暮春光好 醉惹人安能妄谈佛
第二日一早,宝玉来至可卿屋子里,可卿已经起床,正看着奶子哄莘儿玩, 见宝玉来了忙要起身,宝玉拦住了道:「好好的起来做什么,你刚生完孩子,可 得好好养着呢。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说着将莘儿接在手里小心的抱了。
可卿靠着宝玉肩头,微笑着看着宝玉和莘儿玩闹,道:「莘儿早早的就起来 了,闹得我也睡不着了。倒是你,怎么也起来的这么早?」
宝玉道:「有些事情要问问警幻姐姐的。她人呢?」
可卿将俏脸在宝玉肩头蹭了蹭道:「她那人你还不知道,哪天不得睡到日上 三竿的。那不,还在那屋里睡着呢。你只管去闹她就是了。」话虽是这么说,可 卿的身子仍紧紧偎依着宝玉不肯动弹。
宝玉只觉可卿两颗肉肉的玉乳都贴在自己胳膊上不住挤压,不觉一阵阵香甜 的乳香飘了出来,因问道:「卿卿,可用过早饭了?」
可卿摇头道:「刚起来的,还没呢。」
宝玉道:「昨儿晚上的山药红枣乌鸡汤可还有剩?我让人热一碗来给你吃。 」
可卿笑道:「哪里还有剩呢?都让警幻那馋嘴的给吃了去了。」
宝玉笑道:「是了,我倒是忘了她了。下次我让人多做一份。」
可卿道:「可别了,我不喜欢吃。甜腻腻的又尽是油,有什么好吃。」
宝玉道:「虽是不好吃,可却是补血下奶的滋补呢。你可不是正该吃这个? 」
可卿抱着宝玉的胳膊撒娇道:「嗯……不么。又不用人家自己奶孩子,下那 些个做什么,倒是涨涨的发疼。」
宝玉将孩子递给奶妈,挥挥手,奶妈会意,笑着抱着莘儿出去了。宝玉方腾 出手来,按在可卿的胸前道:「好卿卿,哪里疼了?我给你看看。」
可卿娇嗔道:「你又不是大夫,又会看什么?」一面说着,一面却由着宝玉 将衣襟拉开了。宝玉这才发觉,可卿的两颗玉乳都硬硬的,比以前愈发的丰满了 不少,两颗乳首颜色略显发深红,不再如从前那般粉嫩,胸前那两片衣襟却不知 何时已被乳白色的汁水浸湿了两片。可卿见宝玉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乳,将衣襟 拉上了道:「玉郎,不许看……没以前的好看了。」
宝玉在可卿樱唇上吻了一口道:「傻卿卿,怎么不好看?比以前还挺拔,又 是这般白里带红,还是香的呢。爱煞我了。」说着拉开了可卿堂在胸前的双臂, 慢慢将可卿推倒在榻上。
可卿嗯了一声,两只涨涨的乳峰已被宝玉握住了:「玉郎,轻些个,有些涨 呢。」
宝玉果然轻了几分,将两只雪峰慢慢揉捏,不一时,殷红的乳首处便被挤出 两滴白白的乳汁来。宝玉忙俯首舔干净了,吧咂着嘴说了一句:「好香甜!」便 张大了嘴将半颗玉乳都含在口中咂吮起来。
可卿只觉得一阵酥麻顺着乳首传来,直钻进心坎儿里,不禁两只胳膊环住了 宝玉的脖子。宝玉初时还不得要领,只一味大力吸吮,却只吸出几滴奶汁来。又 换了几个法子,方得了要领,一时甘甜的乳汁便如潺潺流水一般从可卿的乳首中 喷流而出,只听宝玉不时咕嘟咕嘟的吞咽不止。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只觉被含着的玉乳再不如方才那般硬硬的,方住 了口,揉捏着一软一硬的两座玉乳道:「如何,卿卿?我虽不是大夫,可不胜过 大夫许多了?你看,只几下子便口到病除了不是?」
可卿娇嗔道:「呸,死相,没听过老子和儿子抢奶吃的。」
宝玉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和莘儿抢着吃,我是给我的卿卿医病呢。现在医 好了一半,且待我将另一半也治了吧。」说着又噙住了另一只饱胀的玉乳,不一 时便咕嘟嘟的吃了起来。直到两颗奶子都一半的柔软方住了口。
一时宝玉竟也吃饱了七八分,将蘸着乳汁的嘴在可卿的檀口上亲了一口道: 「好卿卿,可香甜死我了。」
可卿将宝玉的头按在自己的双乳之间笑道:「可吃饱了?」
宝玉点头道:「吃饱了。」
可卿笑道:「吃了我的奶,可是该叫我一声娘了?」
宝玉笑道:「不叫。」
可卿道:「不叫下回肯定没得吃了。」
宝玉道:「自然是不能叫的,哪里有儿子和娘做这等子事儿的?」说着已将 一只手探入了可卿的腰际,滑过了柔顺的耻毛,附在了已经湿漉漉的玉蛤上头。
可卿一惊,将双腿并拢了夹住了宝玉的手道:「相公,卿卿刚刚生养,那里 ……还不能碰的。」
宝玉道:「傻卿卿,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她了,同她打个招呼。」
可卿道:「相公,卿卿几个月都不让你进身子,可苦了你了。」
宝玉道:「不苦,你这不是身子不方便么。」
可卿将手往下探,隔着衣服攥住了宝玉硬硬的阳物道:「相公,你去找警幻 姐姐吧……」
宝玉道:「我此刻却只要你陪我。」说着直起身来,将身上衣物都除去了, 跨坐在可卿身上,将可卿的衣襟更往两边分开一些个,把阳物放在了可卿两座玉 峰中的山谷内。
可卿会意,两手将两团软软的白肉往中间挤,两团玉乳便将热热的男根包裹 在其中,只有红彤彤的龟头露在外头。「相公,只是不能让你尽兴了。」
宝玉听了也不由得老脸一红道:「身边这许多姐妹,我哪里受苦了……倒是 让卿卿虚度了这么长的时候。」
可卿嫣然一笑:「相公,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别说这区区几个月不能和你 欢好,再苦都值得。」说着在宝玉的龟头上轻轻啄了一口。
宝玉听的心中一暖道:「好卿卿,等你身子方便了我定要好好疼你。」
可卿道:「嗯,玉郎,有你这句话也尽够了。这会子还是让卿卿来伺候你吧 。」说着便将两团玉峰愈发的往中间挤,把宝玉的阳物紧紧包裹住。宝玉两手捻 住可卿两颗嫣红的乳首一面轻轻揉捏,下身轻轻耸动,使那男根在可卿乳沟中抽 插起来。
宝玉杨根粗长,可卿虽是玉乳比之前愈发的饱满却也不能将之都包裹在其中 ,宝玉每一插送那红得发紫的龟头便从上头冒了出来。可卿将头略提起少许张开 檀口,便刚好将龟头含了进去。
阳物被软软的双峰挤压着,龟头又在滑嫩湿热的小口中进进出出,虽不及小 穴中的窄紧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宝玉恐压着可卿不敢恣意抽送,只得徐徐的 抽插,仍将两手在两只玉乳上揉捏。
不一时竟有乳香传来,原来宝玉并未将两只玉乳中的乳汁都吸干,此时由于 宝玉的把玩和阳物的挤压,那乳首中竟有滴滴的浊白乳汁淌了出来。许多都流入 沟中,滋润着阳物的进出,不一会子便将宝玉的阳物和可卿的玉乳都打湿了。
宝玉笑道:「好好的都让我糟蹋了,早知道方才就吃个干净了。」
可卿道:「有什么,不过一会子又要涨涨的发疼了。玉郎,可喜欢?」说着 又在宝玉龟头上轻轻舔了一口。
宝玉道:「自然是喜欢的。」
可卿道:「只是不能让玉郎尽兴了。」
宝玉从可卿的身子上下来,将可卿拉在怀里,仍是揉捏着两只玉乳道:「好 轻轻,有你陪着便好呢,难不成就只有那档子事儿?」
可卿听了噗嗤一笑:「你嘴上说得好,可它却这般硬挺着呢。」说着握住了 宝玉仍硬硬的阳物,涂抹着上头蘸着的乳汁。「玉郎,不如……不如你用我那里 吧……」
宝玉听了心中一动:「是呢,虽然可卿刚生产过的,可那后庭却并不受影响 。」口上却装傻道:「哪里?」
可卿俏脸一热,在宝玉身上拍了一巴掌道:「玉郎好讨厌……」
宝玉笑道:「你只说那里,我哪里知道这那里到底是哪里?」
可卿知道宝玉故意调笑,自己也是几个月不知肉味,方才又被宝玉那般挑弄 ,如今心中那股子无名之火早已悄悄的燃了起来,因跪了起来,将裤子稍稍往下 褪了几寸,只漏出一节白嫩嫩的粉臀来。
可卿轻轻摇摆着腰肢,使粉臀对着宝玉左右摇晃不住,那松垮垮的裤子便一 丝丝的顺着光洁的皮肤往下滑落。可卿扭回头来将一跟手指含在口中,媚眼如丝 的朝宝玉道:「玉郎,人家要你来干我的后庭……」
宝玉哪里还忍得住,两手握住了可卿的粉臀道:「卿卿,你真是愈发的妩媚 了,可真爱煞我了。」可卿莞尔一笑,将臀股在宝玉跨上磨蹭,那薄薄的衣裤终 于滑落下去。宝玉更是等不及了,将手在可卿湿漉漉的玉蛤上沾满了蜜液涂抹在 菊门上头,用龟头抵住了,稍稍用力,仍沾着乳汁的阳物便一点点没入了可卿窄 紧粉嫩的菊门之中。
可卿呼道:「啊……玉郎,好粗长……要涨破了……」
宝玉恐可卿吃痛,因停下问道:「好卿卿,可是我太着急了?」
可卿道:「不是呢玉郎,我便喜欢你这般急色的模样,玉郎,来疼爱卿卿吧 。」说着将雪股往后头一送,使宝玉的阳物整根进入了自己的身子里。宝玉仍不 敢妄动,只觉那窄紧的菊门紧紧箍着自己的阳物根部,里头龟头却抵住了一片比 花心子还要柔嫩的媚肉。菊门内四壁也蠕动着一波波挤压着侵入的异物。
过了一会儿,见可卿有些适应了,宝玉方轻轻抽送起来。可卿轻声道:「玉 郎……顶的好,呜呜……又顶到那处了……好酥麻……」
宝玉也少许加快了抽送,回回都挑着那处柔嫩道:「好卿卿,小菊门还是那 般窄紧,好舒坦。」
「玉郎,再狠一些个……」
宝玉答应一声,愈发的用力起来,每回都将阳物整根插入,两颗春丸一下下 敲打在可卿湿漉漉的玉蛤上头发出啪啪的水声。可卿也再顾不上说话,口中只咿 咿呀呀个不住,愈发被插得狠了,索性咬住了被子,只呜呜作响。宝玉已是几个 月不曾和可卿亲近,如今又是憋了半晌,见了可卿这等媚态更是把持不住,如发 了癫一般两手死死钳住了可卿的腰肢,愈发操弄得啪啪作响起来。
也不知插了多久,可卿已是泄了两回身子,早已瘫软在榻上,宝玉只觉身子 一紧,这才低吼一声将阳物紧紧插入可卿菊门深处,身子一抖,一股股热热的阳 精尽数射入了可卿后庭深处。可卿也被阳精烫的身子一哆嗦,又有一股子阴精从 花心子里喷出来。射了十来股子,宝玉方长处一口气,将两手松开了。可卿早就 浑身乏力,全凭着宝玉两手扶持着,如今没了着力,便如没了骨头的蛇一般瘫软 下去,也不理会宝玉的阳物滑了出来。宝玉将身子压在可卿软软的身上,二人相 拥喘息。
宝玉轻轻在可卿耳边道:「好轻轻,我爱煞你了。」
可卿转过身来,将手环住了宝玉腰身道:「嗯,玉郎,卿卿也爱煞你了。」 说着撅起小嘴来索吻。宝玉哪里会让佳人久等,又是一番温存,不一一记下。
「咱们在这里这么闹,幻儿都不醒的?」宝玉笑道。
可卿道:「她呀,睡着了根死猪一个样子,天塌地陷都不醒的。」
宝玉道:「好,我便去喊她起来,还有事儿要问她呢。好卿卿,一会儿再来 陪你。」说着将被子扯过来给可卿盖住了,自己也不穿衣服,便赤裸着身子往警 幻屋里去了。
来至警幻屋内,果然见门关着,窗帘也垂着,警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 那被子早被踢在了一旁。宝玉见了不禁莞尔,谁想着堂堂警幻仙子竟是这等睡相 ?哪里有半点仙子模样?
宝玉坐在榻沿上,轻轻拍了拍警幻的脸道:「警幻姐姐,这都要中午了,快 起来吧。」警幻只如没听见一般,仍呼呼大睡。宝玉哪里肯罢休,便将手探入了 警幻衣领内捉住了里头藏匿着的两只白生生的小兔子把玩起来。
警幻仍不睁眼,只将宝玉的手按住了,转身背对着宝玉口齿不清的道:「混 小子,别来烦我,容我再睡一会子。」
宝玉道:「幻儿,我听卿卿说昨儿的鸡汤你吃着滑口,特特的做来端给你呢 ,你若是不起来只怕便要凉了……」
哪知话还未说完,警幻便一骨碌做起来,两眼放光的问道:「在哪儿呢?在 哪儿呢?」竟是再没有一点睡意,不住左顾右盼。
宝玉笑着将阳物握住了递到警幻面前道:「这不,在这儿呢,赶紧趁热吃了 吧。」
警幻这才知道被骗,哪里还会吃宝玉的「鸡」,两手卡住了宝玉的脖子便将 宝玉扑到了道:「好你个混小子,居然敢哄本座,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宝玉道:「吃的了吃不了还要试过了才知道。」说着一用力,却是反客为主 将警幻压在了身下。
警幻冷笑道:「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小贼,你哄了本座,还想再占 便宜?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呜呜……」
又一番盘肠大战,终于是宝玉大展神威将警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在身下喘息 不已。宝玉用手拨弄着警幻有些散乱的云鬓道:「幻儿,我有话要问你呢。」警 幻嗯了一声,宝玉又道:「却不知惜春妹妹到底是个怎样的结局?」
警幻听了一愣睁大了眼看着宝玉半晌,又用手摸了摸宝玉的额头道:「也不 烧啊,怎么这好好的就说起胡话来了?」
宝玉道:「怎么就是胡话了?好幻儿别闹,我正为惜春妹妹烦心着呢。」
警幻问道:「有什么烦心的?」
宝玉遂将惜春铁心要出家一事说了,又叹气道:「宝儿、探春我都劝了几回 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要不幻儿你去劝说一回试试?或许她能听你的也不一定。」
警幻笑道:「她那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况且她现在又不知道我是 谁,肯听我的?」
宝玉听了低头道:「难不成还真让惜春入了空门不成?」
警幻听了又气又笑,将一根玉葱般的手指在宝玉额头上一戳道:「呆子!呆 子!可让我说你什么好?」
宝玉不解,因问道:「怎么?我又劝不过,连你也说惜春的脾气太执拗,还 能怎么着?」
警幻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且问你,佛家信的是谁?」
宝玉因道:「自然是释迦摩尼佛和观音大士之流。」
警幻道:「这不就结了,释迦摩尼成佛才不过两千来年,修得点微末道行便 在西戎蛮荒之地也装模作样的讲经布道起来,想如今却香火这般繁盛,实在是个 笑话。」宝玉虽平日里也偶有毁僧谤道之言语,却头遭听闻有人这么说,不由一 愣。警幻冷笑道:「我的姊妹再不济也是孽海情天上来的,若是要信这厮,我也 不用混了,索性带着姊妹们一同削发去做姑子算了。」
宝玉这才道:「幻儿,按你这么说,惜春妹妹自然是不会遁入空门了?」
警幻道:「废话!自然不会!」
宝玉问道:「可是……要如何才能让惜春扭过这劲儿来?」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哼,现在怎的就没了主意?方才的英气呢?」
宝玉赔笑道:「好幻儿,好姐姐,你便都告诉了我吧。」
警幻冷笑道:「哼,还敢不敢哄我了?」
宝玉笑道:「再不敢了。」
警幻又问道:「那我的鸡汤呢?」
宝玉抱着警幻道:「好幻儿,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做去,一碗鸡汤又算什么? 快告诉了我吧。」警幻这才噗嗤一笑,将小嘴伏在宝玉耳边低语了一阵。宝玉听 了不由犹豫起来:「幻儿,这……可使得?你莫要拿这事说笑……」
警幻又白了宝玉一眼,嗔道:「我何时骗过你?爱信不信,我懒得跟你废话 。」
宝玉想了一回,问道:「幻儿,你这里可有酒吗?」
警幻噗嗤一笑:「哟哟哟,难得难得,堂堂神瑛侍者居然还要借酒壮胆了? 」说笑间已下了榻,也不穿衣物,翩翩然便取了一壶酒来。
惜春正盘坐在榻上坐禅,却听得门一响,便是一股子酒气袭来。惜春一皱眉 ,睁开眼却看见宝玉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宝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惜春身边 ,打了个酒嗝,将一嘴酒气都喷在惜春脸上道:「四……四妹妹,你做什么呢… …」
惜春一皱眉头,将脸扭转过去道:「二哥哥,怎么喝成这样。」
宝玉嘻嘻一笑,变戏法儿一般从怀中摸出一壶酒两个杯子来道:「四妹妹, 来,来再陪我喝上几杯。」
惜春厌恶道:「二哥哥,喝多了酒只管找那些姐姐们闹去,何苦跑来扰我清 修?我是皈依佛门的人,怎么能同你喝酒?」说着已将身子扭了过去。
宝玉嘿嘿一笑:「四妹妹,别任性了,快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是正经。人生苦 短,不趁着这大好年华恣意玩乐,何苦要去信那劳什子?」
惜春道:「二哥哥!这话便是你的不是了,你也这等年纪了,这随口毁僧谤 道的毛病多早晚能改改?」
宝玉道:「好,四妹妹,今日我便和你辩上一回,你若是说得过我,非但我 不再拦着你,我也剃了头跟你一道出家去,你道可好?」
惜春冷笑道:「哼,你若是舍得你那些姊妹才怪。也不用你去做和尚,你只 别在管我就是了。」
宝玉道:「好,四妹妹,我且问你,佛从何方来?灭向何方去?既言常住世 ,佛今在何处?」
惜春听了不由正色,回道:「佛从无为来,灭向无为去,法身等虚空,常住 无心处;有念归无念,有住归无住,来为众生来,去为众生去;清净真如海,湛 然体常住,智者善思惟,更勿生疑虑!」
宝玉点头:「说得好。我再问你,佛祖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佛法上又说: 佛渡有缘人,何谓佛缘?如何才能与佛结缘?若是无缘,佛便可见死不救不成? 」
惜春想了一回,说道:「听闻一句佛号、佛经乃至三藏十二部经名,即是与 佛结缘,岂不闻《观经》中下品生者,地狱相现前,闻善知识教令念佛,并为其 称说大乘十二部经首题名字,是人当下即见地狱猛火化为清凉风,莲华现前,即 得阿弥陀佛接引往生西方净域。」
宝玉道:「如此,世人皆可有佛缘?」
惜春道:「自然。」
宝玉道:「若大千世界人人皆信佛,又是如何景象?」
惜春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若普天下人皆皈依佛门,再无疾苦亦!」
宝玉冷笑一声:「这个倒是真的。只是百年之后,世上再没有人了,又是哪 里来的疾苦呢?」惜春刚要说话,宝玉却打断道:「若是人人都跳出三界外不在 五行中,人人都遵循五戒,不婚不嫁,百年之后可还有人吗?」
惜春道:「自然不可能人人皆信,人人皆不娶不嫁。」
宝玉道:「只因世上还是明白人多一些个罢了。」
惜春听了冷笑道:「二哥哥这话糊涂,你自己不信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毁谤 他人?」
宝玉道:「四妹妹,我这可不是胡乱说的,你只看,自打有了和尚开始,他 们便不事耕作,只靠化缘为生、靠着所谓善男信女的香火钱牟利,这不是蛀虫又 是什么?」
惜春急道:「你……」
宝玉说得兴起,倒了一杯酒喝了,又道:「人乃万物之灵,生老病死乃世间 常态,只因男女成年后便婚配生子,才能一辈辈繁衍不息。男欢女爱本是万物根 本、最快活的事儿,可出了家便要将这一切抛弃了,还美其名曰五戒,可不是天 大的笑话?」
惜春哼了一声:「万恶淫为首,这话可不是佛经里说的,这是自古便有的。 」
宝玉也哼了一声:「四妹妹可别忘了,下头还有一句,百善孝当头。」
惜春道:「自然不会忘,可佛经中只让人戒色,却没有说过要让人不孝吧? 」
宝玉道:「说是没有说过,可却是让人去做不孝之事呢。不孝有三,无后为 大,若去做了和尚姑子,便要所谓四大皆空,不单不能赡养父母、更不能与相亲 相爱之人共享人伦,这岂不是要绝后?岂不是最大的不孝?」
惜春气得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又反驳不出什么,只道:「二哥哥,你入了 魔障了,快休再说这些荒唐话,回头是岸……」
宝玉道:「四妹妹,难不成我说得都没一点道理的?」惜春只闭了眼扭过头 去再不说话。宝玉道:「四妹妹,如此说来,我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能使你回转 的?」
惜春仍是一言不发,宝玉又喝了一大杯子酒,道:「四妹妹,你命里实在不 该去信那劳什子,若是我言语不能使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哥哥便只有行此下策了 ……」说着便去拉住了惜春的手。
惜春一惊,睁开眼道:「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宝玉嘿嘿一笑:「四妹妹,我这就让你知道做女儿家最大的乐事。」说着便 伸手往惜春的脸上摸去。
惜春虽未经人事,可听了方才宝玉那番歪理,又见宝玉脸上笑得淫邪,哪里 还不知宝玉打的什么主意,忙将宝玉的手推掉了道:「二哥哥,你喝醉了!快快 回去吧。」
宝玉却又将手按在了惜春肩头道:「四妹妹,我非但没有喝醉,还清醒得很 呢。好歹你信我这一回,我保管让你知道什么是欲死欲仙。」
惜春又羞又怕,便要起身出去,宝玉哪里肯放,一用力,便将惜春推倒在榻 上,身子也便压了上去。惜春惊呼道:「二哥哥!快放开我!你果然吃醉了,我 ……我是你妹妹!」
宝玉笑道:「你若不是我妹妹,我又何苦来管你?」说着已将嘴凑了上去便 要去亲惜春的嘴。惜春忙扭过脸去躲避,宝玉便不能得逞,却是吻在了惜春的腮 上。宝玉顺势便含住了惜春的耳珠吸吮起来。惜春只觉耳朵上一阵热热的酥痒, 忙又摇头躲避。宝玉抵不住,却将惜春一张嫩嫩的脸都舔得湿漉漉的。
惜春好容易抽出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宝玉的头,使得二人有了些许间 隙,宝玉却又趁势将手按住了惜春胸前微微的两团隆起。惜春十余年藏于深闺中 ,哪里受过这等轻薄?只觉两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嫩肉恣意揉搓着, 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又去胡乱的推搡宝玉的手:「二哥哥!快放手!不然我 可喊人了!」
宝玉嘿嘿一笑:「傻妹妹,我今儿便是为了得到你的身子来的,怎能没个防 备呢?外头伺候着的丫头婆子们我早就远远地打发去了,你此刻就是喊破了嗓子 也无济于事了。况且即便有人听了去,还能怎样?好妹妹,事不宜迟,咱们这便 开始吧,我这就让你知道若是你当了姑子,要少了多少乐事。」说着便去拉扯惜 春的衣襟。
惜春一面喊一面用两只小手企图阻止宝玉的举动,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宝 玉索性将惜春的两条藕臂用一只手握住了按在头上,令一只手拽住了惜春的衣襟 稍一用力,伴着裂锦之声,惜春的衣物已被撕开了,漏出里头葱绿的肚兜儿来。 再一拉扯,肚兜儿下掩着的两只白嫩嫩的玉兔便暴露了出来。
惜春年纪尚幼,身量终是有些不足,两颗玉乳自然是比不上其余姊妹,可却 是俏生生的立着,那乳首小而精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宝玉也不客气,低头便 亲了上去。惜春哪里受过这等欺辱?又惊又羞,连哭闹都忘了,只想将宝玉的头 从胸前移开,正挣扎着,却觉腰间的汗巾子一松,已经被宝玉给扯落了。
宝玉一面细细品味那少女特有的青涩,手上也没闲着,解开了惜春的汗巾便 顺着裤腰将手探了进去,摸过滑腻的小腹便触到了稀疏的几根耻毛。刚要接着直 捣黄龙,惜春却不住扭动身子,更将两条粉腿紧紧夹在一起,护卫着最后的禁地 。
宝玉见不能一触芳泽,便又转道,拉扯住了惜春的衣裤便往下拽,惜春口中 只喊着不要,两条小腿死命挣踢,哪成想却是反而帮宝玉顺利的将裤子拉了下去 ,漏出长着几根黑曲的毛发的小丘来。
惜春这才知道,自己这般踢腿却正合了宝玉的心,忙又紧紧夹住了两腿,使 宝玉不能再往下拉拽。不知为何,平日里和其余姊妹都是软语温存,如今要霸王 硬上弓,又有惜春这般挣扎,宝玉却是更觉有趣,拽了几下没能得逞,索性便两 手抓住了惜春的裤子,手口并用,嘶啦一声,竟是将好端端的一条裤子连同里头 小衣都撕做两半。
宝玉下身阳物早已硬挺如柱,见终于拿下了惜春最后一道屏障,也顾不上给 自己宽衣解带,只将汗巾解开,胡乱把裤子踢在一旁,便分开惜春两条玉腿跪在 了中间,使其不能并拢在一处。
惜春只觉有一热热的如同鸡卵大小的硬物抵在了自己娇嫩的玉蛤上头,哪里 还能不知那是何物?无奈两腿被紧紧抱住,又不能合拢,只得拼力扭动着身子, 口中道:「二哥哥,快停下来,不可……好哥哥,妹妹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 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二哥哥……啊……疼……」
如今箭在弦上,焉有不发之理?宝玉往里一送,已是挺入了惜春未经人事的 处子穴中,那薄如蝉翼的一层肉膜又如何能阻得住宝玉这久经沙场的凶器?只听 惜春一声惨叫,窄紧的小穴一阵抽搐,已是从不经事的少女变作了人妇。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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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十三回 狱神庙冤家再相逢 荣国府兄弟喜接风
却说宝玉强占了惜春的身子,虽说是借着酒劲,惜春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又 是刚破身,宝玉也不敢太过恣意,插了几百下子便将一股热精都射在惜春处子嫩 穴深处,便将沾满了处子落红的阳物拔了出来。
「好妹妹,可是疼了吗?女儿家头一次都是这样,等下回不疼了你便知道做 女儿的快活了……」宝玉一面拿过绢帕将惜春玉蛤上头的落红蜜液都细细的擦拭 了一面安抚道。
惜春却并不说话,脸上尽是木讷的神情,一双眼大大地睁着,里头虽有泪痕 却并无神采。宝玉不由唬了一跳,心想刚开始惜春还死命挣扎,现在却是这般模 样,难不成是受刺激太大傻掉了不成?忙又用手去拍惜春的脸:「好妹妹,你可 是生哥哥的气了?好妹妹,你若是生气只管骂我,可别这样不声不响的……」
宝玉正说着,却是啪的一声脸上已经瓷瓷实实的挨了惜春一巴掌。惜春虽是 气力小,这一巴掌却是打了宝玉个不备,挨得货真价实。宝玉还未明白过来,惜 春又是两手拼力一推,宝玉便噗通一声跌下榻去。
「滚出去!你这个禽兽!」惜春胡乱用被撕扯的衣物遮住羞处,一面哭一面 喊道:「还有脸口称是我哥哥,人世间哪里有你这等禽兽不如的哥哥!滚!呜呜 呜……」宝玉还要安抚,惜春哪里肯听,只缩在榻上又哭又骂。宝玉无法,只得 拎着裤子狼狈着去了。
来到外头,因恐惜春做出些糊涂事来,又不放心这么去了,因想着迎春同惜 春走得近些,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迎春。见了迎春,红着脸将方才荒唐事说了一回 ,拉着迎春的手道:「二姐姐,好歹去劝劝四妹妹,都是我不好,可我这也实在 是没别的法子……」
迎春愣了半晌,方道:「这……我要怎么劝呢,宝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这嘴是最笨的,哪里能去劝人呢……」
宝玉道:「好姐姐,你只跟四妹妹说,都是我这当哥哥的不好……改日我必 上门跟她赔不是去……」
迎春仍犹豫不决:「前些日子探丫头和宝丫头都去劝都不顶用,四丫头最是 倔强的,我……是你得罪了她,依我说还是你亲自去给人家好好陪个不是,再由 我们几个去说和岂不好?」
宝玉哀求道:「二姐姐,你也不用劝,好歹看着点惜春,别让这丫头子做出 什么傻事来,她这会子正在气头上,我方才就是被撵出来的,怎么还能听我说话 ?」迎春方答应了,宝玉恐夜长梦多,便催促着迎春去了。宝玉也长叹一声,想 想自己方才那番举动,又想着惜春娇小的身子在自己身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不 禁下身又有些蠢动,忙骂了自己一声该死,便去找警幻去了。
可巧警幻正洗澡,宝玉也不敲门,便大咧咧的推门进去了。只见屋内雾气昭 昭,警幻正自泡在木桶中口中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宝玉进来了也只当没看见, 犹自将一只白嫩的玉足连同一截小腿探出水面,用手在上头轻轻擦拭,那动作三 分是洗澡,却有七分更像是挑逗。
宝玉看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不觉早将惜春的事抛到脑后去了,便笑嘻嘻 的往前凑,一面就把上衣除去了:「幻儿,你也是不成话,这不早不晚的哪里有 这个时候洗澡的?一个人洗又有什么意思,来我帮你擦背吧。」说着便要抬腿往 浴桶里进。
刚踏进去一只脚,警幻却抬脚抵住了宝玉的胸口,白了宝玉一眼笑道:「我 高兴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要你管?我更不用你帮我洗,出去出去,浑身 脏兮兮的惹人嫌弃。」
宝玉笑嘻嘻的将那芊芊玉足握住了便往口中送,将五根夏蚕般白嫩的玉趾都 吮了几回才道:「好香甜,幻儿果然是仙子下凡,哪儿都这么让人销魂。」
警幻早习惯了宝玉的花言巧语,也不接话,只问道:「你把惜春妹子给睡了 ?」
宝玉点头道:「嗯,只是……她这会子更气我了……却不知你这法子管不管 用……」
警幻一伸手:「玉呢?拿来我看看。」
宝玉不知警幻为何,只得又转回身去找玉,再回过头来,却见警幻不知何时 已经出了浴桶,一件薄纱已经遮住了绝美的胴体,那起伏婀娜的身子在半透明的 罗裳遮掩下愈发惹得人心里头发痒。宝玉流着口水道:「你看看,玉里头这道子 便是惜春的了……」
警幻却不接,只道:「那不就成了……」
宝玉道:「只是现在四妹妹更是……我倒更怕她做出些傻事来……」
警幻道:「你头次喝酒可觉得上口?」
宝玉道:「幻儿,你的意思是,让我还要……」
警幻笑道:「痴儿,连天道酬勤的道理都不记得了不成?朽木难雕也!」
宝玉道:「这……幻儿,你可切莫胡乱说笑……」
警幻哼了一声:「你爱信便信,不信我也无法,你就别再去扰你四妹妹,反 正如今她的身子你也得了,好歹找个干净的庵堂,送她去出家岂不清净?」
宝玉只得干笑道:「嘿嘿,哪里的话,幻儿说话我还能不信?」
警幻笑道:「也不是我说你,一个院子里姊妹这么多,你便如闻了腥的苍蝇 一般天天围着她们转,为何总是冷落了惜春?」
宝玉脸上一红:「哪里是冷落……只是……只是四妹妹毕竟年纪尚小,我… …」刚想说我哪里有那般禽兽不如,却想着方才惜春便是这般骂自己的,不由哑 住了。
警幻冷笑道:「你呀,一天的到晚的混混僵僵,我昔日里教你的只怕你早就 忘了吧。可还记得我说过,这世上百个女子便有百般滋味,你却总是拘泥于形。 」
宝玉赔笑道:「姐姐教训的是,宝玉都听着呢。」
警幻又道:「你以后也多抽空子陪陪惜春,惜春虽是年纪小,心事可重。如 今她再没个依靠,你切莫让她寒了心,也别一去便想着那档子事儿,多和她说说 话交交心是要紧。」
宝玉道:「是,宝玉都记下了,只是……只是都该和她说些个什么,还请姐 姐不惜赐教……」说着便往警幻身上搂去。
警幻柳腰一扭便俏生生的躲过了宝玉的熊抱,笑道:「这些个花言巧语可不 是你最拿手的?如今又来装傻,少来沾本座便宜,可好着呢。」
宝玉脸也不红,笑道:「幻儿,你这般妩媚,便让人看了就想抱在怀里。况 且你我也早是夫妻,哪里还说得上是占便宜呢?」
警幻瞥了宝玉一眼,嘴角含笑道:「说得也是,既是如此……」便往宝玉跟 前走了几步。宝玉刚要伸手抱住,警幻却拦住了,只用一根芊芊玉指抵住了宝玉 的胸口轻轻扫弄。宝玉只觉一阵酥痒,不由闭了眼。警幻又将两手都按在宝玉胸 口抚摸起来。宝玉因被警幻推着不由也往后退了两步。
宝玉刚要好好享受一番佳人的温柔,早忘了身后还有个盛着水的浴桶,后脚 跟正好被绊住了。警幻早就设计好了,顺势一推,噗通一声宝玉便跌落在了浴桶 之中,浑身抖湿透了,将水溅撒的满地都是。
宝玉湿漉漉的爬起来,警幻却已经笑得双手捧着小腹直不起腰来了:「哈哈 哈,看你还敢不敢来揩油!落汤小淫贼!哈哈哈……」
宝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淫笑道:「好你个小丫头子,居然趁我不备暗算 于我,看我不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厉害!」说着便水嗒嗒的扑了过去,却又被警 幻笑着躲开了。
二人正在嬉闹,却听有人敲门。宝玉不免心中不快,问道:「是谁?」
那外头人道:「二爷,是我,瑞珠……」
宝玉道:「可有什么事儿?」
瑞珠道:「二爷,是薛大爷回来了,急着要见您呢。」
宝玉听了不敢怠慢,指着躲在桌子后头的警幻笑道:「小刁妇,今儿且饶你 一回,等空了看我不让你求饶!卿卿!卿卿,你这儿可还有我的衣服?瑞珠姐姐 ,快拿一套来给我换上……」
却说冯紫英柳湘莲等一行人由打二龙山回了京。来至京郊处,因要押解着孙 绍祖终有不便,便由薛蟠先骑了快马进京同宝玉商议,冯紫英等人看管着孙绍祖 在离京十里外的镇子上暂候。
薛蟠见了宝玉,将路上情形说了一回,宝玉想了想道:「孙绍祖虽是有罪之 人,可依我说也不可将其关押在咱们家里头。一则恐惊吓着姐妹们,二则恐二姐 姐见了难免勾起伤心往事来,不如我先去请示请示北静王爷该如何是好。大哥, 只听你说起孙绍祖,却未曾提及贾雨村。不知那匹夫如何?」
薛蟠道:「冯大哥去了二龙山后,再审问了贾雨村一回。那贾雨村却是如你 所说,是因贾府坏了事,又因自己和你们贾家关系密切,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又有忠顺老儿拉拢,自然便去给忠顺王舔腚沟子去了。冯大哥严加拷问,确信 贾雨村并不知道忠顺王的秘事。」
宝玉点头道:「如此,此人倒是个烫手的山芋了,留不得也放不得。贾雨村 虽是奸诈,却只是今日才投靠了忠顺王,也并无什么大罪。若是放了,又太便宜 了这厮。」
薛蟠点头道:「冯大哥也是这么说,后来索性便一横心替你拿了主意,将贾 雨村给……」说着薛蟠单掌做刀状往下一斩。宝玉听了一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薛蟠知宝玉心软,因劝道:「宝玉,贾雨村这厮恩将仇报险些害了几个弟妹性 命,何苦为这等人心软?」
宝玉方苦笑道:「说来也是,险些让娘和宝姐姐凤姐姐香菱都遭了罪,纵使 该死。却不知是谁动的手……」
薛蟠道:「你倒是猜猜看?」
宝玉道:「我哪里猜得?难不成是柳二哥?」
薛蟠道:「那等小人,让大爷们动手没的脏了咱们的手,你再也想不到的。 还是二哥的主意,只命人将贾雨村同孙绍祖二人都关在一间牢内,只说二人只有 一人能活命,孙绍祖虽也怕死,终是年轻力胜,竟然活生生将贾雨村给掐死了。 」
宝玉听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让他们两个小人自相残杀,也是他们该有的 归宿了。大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北静王府,你且在家里稍后。」说着便往北 静王府去了。
来至北静王府,可巧北静王正从朝里回来,宝玉因将孙绍祖一事说了。北静 王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将那厮也押解至狱神庙,同中顺老儿在一处也就罢了 。那里如今管得严谨,也不会出什么闪失,我一会儿便派人同你一起去京外将孙 绍祖押解回来。」宝玉点头称是,北静王又道:「宝玉,你说过,这孙绍祖和中 顺老匹夫有龙阳之好,可是有的?」
宝玉道:「是我昔日里亲耳听孙绍祖所说,想不会差。」
北静王点头道:「宝玉,中顺老儿让你家颇吃了些苦,如今虽是天网恢恢疏 而不漏,老东西终难逃一死,却是太便宜了他些。不如你便也趁着这个机会好生 羞辱他一番吧,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宝玉道:「多谢王爷,宝玉知道了。」北静王又同宝玉交代了几句,宝玉便 起身告辞,北静王亲点了亲信带兵同宝玉一路往京外去接收孙绍祖。
却说众人押解着孙绍祖的囚车进了京,自然有市井百姓围看,孙绍祖为官时 欺压良民,搜刮民脂自然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围观百姓有认出来的,便将脏 水烂菜叶之流泼洒了孙绍祖一身。孙绍祖被夹着不能躲避,一时狼狈不堪,好在 两旁有兵勇开路,才不致大乱。
孙绍祖也知大限将至,不免垂头丧气,却猛的见到人群中一人好不眼熟,忙 喊道:「大人!大人救我!」你道是谁?可巧正是那门子。原来门子何等聪明之 人?自打见妙玉进了宫便猜得事情有变,早准备了脱身之计,因忠顺王最后一次 被太后召进宫不能回来,便换了便衣混出了府。果然刚出了门,忠顺王府便被查 抄了。
接下来几日北静王四处稽查忠顺王党羽爪牙,好在门子并无职位花名,也险 险的避过了几次。只是无奈各处城门都看管得紧,门子便乔装了一直躲在京中, 不觉拖到现在查得不那么严了才想着混出城去,哪成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刚要 出城却被押解孙绍祖的队伍给堵住了,自己小心躲在人群中还是被孙绍祖给认了 出来。
孙绍祖知道门子有计谋,如今末路见了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管 不顾的喊了起来,门子刚开始还欲装傻混过去,后来见众人都往这边看来才再忍 不住要拨开人群逃开,孙绍祖见他要逃,因喊道:「呔,这小人,当日我父王对 你不薄,如今你要来看我笑话,诸位大人,快快将这人抓了,他便是……」
不等他说完,柳湘莲早已如鹰隼一般从马背上窜了出去,三两下挤开人群, 将那欲逃的门子给擒住了。
却说忠顺王自从坏了事也被押在狱神庙中,开始还大呼「我于大清有功,我 于先帝有功之类的词句,后来结结实实的挨了几鞭子便也老实了,每日只对着牢 狱发呆。这日正自呆坐,忽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因扭头往外头看去,隔着栅栏果 见几名牢头簇拥着一华冠公子进来了。
一行人在忠顺王隔间门前停了脚步,有牢头道:「王爷,有人来看你了。」 说着便闪到一边,漏出后面的年轻公子来。
忠顺王看了一眼冷笑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贾宝玉贾公子。贾公子可是 来看本王笑话的?」
那公子拱手,脸上却是冰冷:「王爷严重了,我区区一介草民哪里敢看王爷 的笑话?我只是有些事不明,要请教王爷。」
忠顺王冷哼一声:「有话只管说。」
有人搬来一张椅子,宝玉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坐下问道:「王爷如此尊崇的 身份,为何偏偏要咬住我家不放?」
忠顺王瞥了一眼宝玉道:「你家?你也太往自己面上贴金了吧?一个小小的 贾府本王还不放在心上。我想弄死你家便如打死一只狗一般简单。」
宝玉点头道:「是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妙玉姐姐,可王爷,你这把年纪了, 又何苦对着一个早已隐姓埋名二十年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这般狠心?你们那 些野心阴谋如今早已都实现了,何苦非要赶尽杀绝?」
忠顺王只歪着头,冷冷的道:「哼,妇人之仁,本王懒得和你说。」
宝玉却是越说越气,喝道:「只为这陈年旧事,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姊妹们 历尽磨难,害的我再也不能和妙玉姐姐一处!」
忠顺王摇头道:「只知儿女情长,不过纨绔子弟尔。唉,想不到我一生翻云 覆雨,大清的命运都能左右,最后竟败落在你种人手上,罢了罢了。」
宝玉道:「不错,我却是只知道儿女情长,亲情爱意乃人之常理,难不成王 爷的心不是肉长的?」忠顺王犹如未听见一般也不理宝玉,索性更是将眼闭了, 只当宝玉不存在一般。宝玉不怒反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老王爷到 底有多铁石心肠。把人带上来!」
忠顺王听了不免心中生疑,却听外吱呀呀的门声一响,便有哗啦啦的镣铐声 ,有差役吆喝着推搡一人进来。忠顺王不由睁开眼睛想去看个清楚,却见一人被 带进来用力一推便倒在门外头,忠顺王还未看清这披头散发的人是谁,那人却哭 道:「父王!父王!是我啊!」
忠顺王不由哎呀一声站起身来紧紧贴着栅栏门道:「祖儿!怎么是你?你如 何也被他们拿下了?你可是受苦了?他们这群畜生可有虐打你?」孙绍祖匍匐着 往前头爬了两步,将手伸了过去。忠顺王忙从栅栏中伸出手来,握住了孙绍祖的 手道:「祖儿,你倒是说话啊。」
宝玉冷笑道:「哼,我只以为王爷必是铁面无私的,想不到也有这等温情的 一面。将另一位也请上来吧。」
忠顺王一愣,不知来人又是谁,正自猜疑,却听一阵啼声想起,竟是一人牵 着一头驴走进来,后头又跟着一人拿着一条半米来高的四腿板凳。忠顺王正不解 其意,宝玉道:「王爷,孙将军也没有受多少苦,相反,每日竟是快活得紧呢, 是不是?孙将军?」
孙绍祖尚未说话,那驴子一见孙绍祖便啊哦啊哦的鸣叫了起来,孙绍祖一听 浑身不由得颤栗不已。宝玉道:「孙将军,不如今日就当着最疼爱你的王爷面前 ,好好享受一回如何?也好让王爷看了放心。」
「这……」孙绍祖不由犹豫起来。那牵着驴的人道:「宝玉,跟这厮还需客 气什么?把鞭子给我!」却是薛蟠接过鞭子来就要打。
孙绍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招办。」说着挣脱了忠顺王的手,不 敢抬头。哆哆嗦嗦的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忠顺王急道:「祖儿,你……你这是作甚?」孙绍祖也不看忠顺王,只将裤 子褪下了,趴在了长凳上,将腚沟子撅得老高,两手将臀肉往两边掰开。
薛蟠手中牵着的的驴一见,胯下一尺半长的吊物早红红的露了出来。薛蟠松 开驴缰绳,又在轻轻在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驴见了孙绍祖便早按耐不住,如 今得了自由不由欢叫一声冲了过去。顿时屋内想起孙绍祖一声惨叫。「祖儿!你 ……」忠顺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往后一倒,不知死活。
宝玉终于算出了一口恶气,也懒得再呆在狱神庙中,便也不理会忠顺王和孙 绍祖的生死,同薛蟠道:「薛大哥,在外头稍等我片刻,我还要见两个人。」薛 蟠答应了一声往外头去了。宝玉又由牢头引着来至另一侧牢房门外,里头关押着 的却是昔日忠顺府长史官。
那长史官早听见宝玉进来了,如今见宝玉来至门外,忙凑了上去道:「宝二 爷!」
宝玉问牢头道:「军爷,可否能将门开了让我们一叙?」
那牢头面露难色:「爷,这可是重犯,小的身上并无钥匙……」
宝玉只得作罢,一招手,后头茗烟从篮子里掏出一瓶酒来。宝玉接了,亲自 给长史斟了一杯递过去。长史接了一口喝下:「二爷,我家人如何了?」
宝玉叹了口气道:「大人只管放心,好在有北静王爷在后头,又因忠顺老匹 夫才是主犯,大人的妻小已经无碍,如今已安排妥当了。」
长史感激涕零,便要磕头。宝玉忙说道:「可使不得,若不是长史大人不顾 性命道出实情,哪里有我今日?倒是要我该谢谢你才是。」
宝玉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在下不能报答大人恩情了……」
长史又喝了一杯酒道:「贾二爷哪里话来,若没有你相救,我早就如同一条 野狗一般死在外头了。我家眷中顺老匹夫也定不会放过。如今她们都安好,我也 可放心了。我只想看着忠顺老匹夫死在我前头便好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牢头不敢多耽搁,便催着宝玉去了。又来至空空道人囚室 ,仍是一瓶好酒递过去,空空道人哈哈一笑,也不用杯盏,一仰脖便将酒喝尽了 ,将嘴一擦道:「贾公子也不用说些外道的话,自太极伊始便有因果报应。老道 这也是咎由自取。况且老道大限已至,贾公子还请自己多多保重吧,老夫去了。 好酒啊,好酒!」说罢单手一礼,也不再说话了。
宝玉感叹一回,出了狱神庙,却见冯紫英柳湘莲二人都等在外头。众人一一 见过,宝玉道:「冯大哥,柳二哥,一路辛苦,快快去家里吃杯酒。」
冯紫英道:「酒自然是要吃,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拿个主意。」
宝玉因奇道:「孙绍祖贾雨村的事都已完结,还有什么事儿?」
冯紫英哈哈一笑,朝后头车里喊道:「都下来见见你们这位甄公子吧。」宝 玉一愣,刚要问话却见后头车帘子一挑,却是下来两个女子,正是那双龙镇品翠 楼上同宝玉有过一面之缘的如花似玉二女。
那二女下了车一见宝玉,便扑进宝玉怀中,一口一个甄爷的叫个不住。宝玉 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冯紫英道:「这可不都是你说的?怎么大哥我把人给你 带回来了,你又假装不知情?」
宝玉更是愕然:「大哥,莫要拿小弟取笑,我何时说过?」
冯紫英指了指狱神庙大门道:「走走走,别在这里说话,凭的晦气。」一面 又让二女上车,众人也都上了马,一路行着问宝玉道:「我且问你,那会子柳贤 弟薛贤弟和我出京的时候咱们可说过什么?」
宝玉笑道:「话自然是说了不少,也有如何处置贾雨村,也有如何押解孙绍 祖的话。」
冯紫英道:「还少了一个,便是要去那品翠楼闹上一闹给我弟妹出一口恶气 。」
宝玉听了这话才一拍大腿道:「是了,冯大哥,难不成你们是将这两个姐姐 给……给绑了来?」
冯紫英笑骂道:「你当我们真是成了匪不成?」
宝玉长出一口气道:「我说也不能,大哥毕竟是带兵的人,怎么能这般不识 法度……」
冯紫英道:「绑人的勾当自然我不会干,我们只不过是带了二龙山的一帮兄 弟将那鸟楼一把火给点了。嗯,老子当了一辈子的兵,没想到当匪也是这般痛快 !难怪倪二那厮死活不肯同我们回来。」说罢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宝玉听了啊的一声,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冯大哥,你们……」
柳湘莲道:「宝玉,不用慌张,我们都是易了容混在寨子里兄弟们之中的, 定无人能认识。那品翠楼逼良为娼官商勾结,暗地里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们此遭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见宝玉不放心,又道:「宝玉,你只管安心, 我们做事自有分寸,并没有闹出人命来。」
宝玉听了方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不知几位哥哥是如何做的,这两位姐姐 又是怎么跟着你们进了京?」
柳湘莲道:「我们只是将那老鸨捆起来吊打了一顿,将她这几年里搜刮的财 产都取了。你可别说,这老东西还真没少捞,想是平日里孙绍祖这等冤大头也是 常有的。我们将那些苦命女子都聚集了,每人分了百十两银子,都让她们各自回 家去了,然后一把火点了那品翠楼。又将剩余财务分一些留给二龙山兄弟们,其 余都舍了周遭穷苦百姓。」
宝玉点头道:「果然是二哥明白!」
冯紫英用马鞭敲了敲宝玉的头道:「怎么,你大哥我就不明白?临行时你说 那园子里有两个叫如花似玉的姐儿,定不能惊吓着,要好生相待,老哥我一想, 定是你的相好,这不便给你请了来?」
宝玉听得哭笑不得,摇头道:「大哥哪里话来,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在外头拈 花惹草的人不成?」
冯紫英道:「在外头拈不拈我不知道,在家里我是知道的。」
宝玉咳了几声道:「大哥,这如花和似玉二位姐姐和我确实是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那日在品翠楼同她们萍水相逢,因见她们两个身世可怜方想着让哥哥们不 要为难她们而已了。这些事柳二哥他们也都知道的,是不是,柳二哥……」却见 柳湘莲只抱着肩膀在一旁偷笑。
宝玉百口难辩,冯紫英道:「也罢也罢,既然你不肯收留这两位苦命姑娘, 依我说还是将她们随便找个窑便卖了也罢了。」
宝玉忙道:「大哥,这可使不得,二位姐姐都是苦命人,好不容易才脱了苦 海,怎么敢又往火坑里推……」
冯紫英道:「我大老远将人带回来,你又不肯留,我又不喜欢,留着作甚? 大锤,将车赶着,随便找个窑子将两位姐儿卖了吧。」那赶车的正是宝玉刚被赦 出来,同宝玉有过一面之缘,还挨了宝玉一秀拳的张大锤。
张大锤也是行伍出身,跟随冯紫英多年了,如今见主子发话,答应了一声便 要调转车头要往八大胡同里去。宝玉忙拦住了:「大哥,不可……还请将两位姐 姐都送到我家里去吧。」冯紫英哈哈大笑,一挥手,众人一路说笑着去了。
宝玉日常都和众姊妹住在大观园里,李纨贾兰住在荣国府中,宝玉只因心中 别扭,几乎不进荣府大门,今日因都是兄弟,因大观园中都是女眷,诸多不便, 也只得硬着头皮将给冯紫英等人接风的喜宴设在荣禧堂上。
将众人都安排妥当了,又悄悄跑到后头去根茗烟说:「茗烟,车里那二位姐 姐也是一路辛劳,你好歹先给她们安排个住处好生休息,却不可让里头你二奶奶 们知道了。」茗烟哪里不知道宝玉所想,答应着一声去了。
一时众人饮酒谈笑,闲言少叙。不觉已是三更天,众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又因赶路劳累,薛蟠已是伏在桌上睡了,冯紫英柳湘莲也都醉眼蒙眬。好在这会 子荣国府中空房颇多,宝玉亲自将众人都馋扶进屋内休息,不觉已是酒劲上涌, 也有些摇晃了,正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大观园,却见一处门开了,竟是如花似玉二 女出来了。
宝玉打了个酒嗝道:「二位姐姐……可还住得习惯?若是缺……缺了什么只 管……只管跟我说,就……就把这里当做是家便对了。」
二女已从茗烟口中得知了宝玉的身家,如今正等着宝玉。见宝玉醉歪歪的走 来,忙一左一右将宝玉搀扶住了,如花道:「宝二爷,可是喝多了,快往屋里坐 坐。奴沏茶给二爷醒酒。」
一旁似玉也道:「二爷,我给你捏捏腿脚。」
宝玉道:「二位姐姐一路辛苦,怎敢劳烦?」嘴上说着,身子却被二女驾着 往屋里去了。刚要进门,却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一回头,却见一女子提着灯笼站 在那里。宝玉笑道:「小……小白虎,怎么这么大晚上的还……还不曾睡?」
来人正是晴雯,因晴雯听说宝玉在这边吃酒,知道这些兄弟在一处定是要喝 多,虽是以前也有,终于不放心,又恐晚上露水重宝玉着凉,便拿了衣服在外头 等。如今刚见宝玉摇晃着出来,却被两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夹住了。
晴雯走上前去,一双丹凤眼先是在如花似玉脸上打量了一番,便拿起手中的 灯笼递给似玉道:「受累帮我拿一下。」
二女不知晴雯来头,忙都松了手,也不敢说话,如何接过灯笼只在一旁站着 。晴雯白了一眼宝玉:「喝喝喝,就知道喝!哪天喝死在外头了干净。」说着便 拿起披风给宝玉仔细的披上了。二女见晴雯这等势头,自然是以为晴雯便是宝玉 的妻妾了,刚要开口说话,晴雯却已经给宝玉穿戴好了,又道:「二爷这是不回 园子里了吧?我便去了。」说着夺过灯笼扭身就要走。
宝玉一把拉住了道:「小白虎,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晴雯也不理会, 扭身便去了。宝玉只得朝如花似玉道:「二位姐姐,好生休息,我便去了,明儿 再来看你们……」说着便急忙歪斜着追晴雯去了。
晴雯虽是心中有气,却也担心宝玉,故而虽是说完疾走了两步,耳朵却听得 宝玉踉跄着跟来,便又将脚步放慢下来。宝玉放追上,笑嘻嘻的揽住了晴雯的肩 头道:「小白虎,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晴雯只不理他,宝玉哪里肯罢休,便死缠着晴雯不放。晴雯被惹烦了在宝玉 怀里扭着身子道:「去去去,喝多了马溺少来烦我,去找你外头的野女人去。一 个个儿的都好着呢。」
宝玉笑道:「原来我的小白虎是吃醋了。嗝……晴雯,你听我说,这两个姐 姐虽是外头的,却也都是身世可怜的人……」
晴雯冷哼了一声:「哼,是呢,外头的女人家都是可怜的,唯独我们这在府 里做下人的不该可怜。总怕你喝醉了酒,我白白的在这儿等了一晚上,哪成想二 爷早就有了去处,可不是我这做丫头的命贱的自作多情了?」
宝玉道:「我的小白虎,哪里能说这种话?若不是你千辛万苦拼得进宫去, 妙玉姐姐怎么能进宫?又怎么能有咱们的今日?虽说你不是小姐出身,我又几时 当你做丫鬟了?」一面说着一面拉起晴雯的柔荑,却觉柔若无骨的两只小手冰凉 ,忙道:「小白虎,难不成真是这外头等了一晚上?看这小手凉的,快来我给你 暖暖。」说着便欲撩起衣襟用胸口给晴雯暖手却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怎的,撩了半 晌却不能扯开,只得又拉着晴雯的手往下,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这回却是一下 子便塞进去了。
晴雯一惊,忙道:「二爷,快别这么着,当心凉着了可不是闹的。」
宝玉嘿嘿笑道:「怎么那么矫情?小白虎你只管放心暖着就是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 此貼被davyqiang在2015-02-05 09:0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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