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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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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之间就只晓得无声地颤动着双唇,几近喘息般「敬德……敬德……」的叫着。
  尉迟敬德双眼慢慢在他身上浏览着,所到之处,皆是触目惊心的鞭痕,要是平常人,大概早就一命呜呼。他也看到世民的后穴红肿外翻,心知他被侵犯过了……尉迟敬德就是在以前鞭打世民时,也不会舍得对他动真劲,惟恐伤了这美好的躯体。现在看见他被蹂躏至此,实在是又气又痛。他想起以前李世民是怎样趾高气昂地说自己要做皇帝,即使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还要强装冷静倔强的模样,不由得更是怜悯起来。李世民眼下这弱态或许只有他才知道吧。当今秦王,外表风光强悍、所向无敌,然而那面具之下不过是个脆弱不堪的孩子。
  「殿下……已经没事了……」他小心拨开附在世民脸上湿漉漉的发丝,凝望着他充满惊恐的眼睛,他的声音轻柔得让李世民觉得在做梦。世民也实在是害怕这不过是个梦,只怕一觉醒来,他就会发现自己在洛阳的城墙上,在唐军儿郎的眼底下被砍去手脚……想到这里,他不禁把尉迟敬德抱得更紧,口里喃喃地说:「敬德,带我走……带我走……我不要死……」尉迟敬德也不嫌脏,把他抱到马背上,尽量用身体包裹着他,单手驭马。李世民将他抓得很紧,抓得他背部生痛。他好不容易才把世民带到附近一条溪涧旁,溪边有两具郑兵的死尸。尉迟敬德刚才就是在溪水里洗马时,听到他们谈及世民。尉迟敬德连衣服也顾不得穿、马鞍也顾不得上,就赶了过去。若非如此,恐怕再慢半分,李世民就回天乏术了。
  尉迟敬德勒停马匹,小心地将世民抱下来,李世民如梦初醒的望望四周,竟连连摇头不愿走。
  「敬德,这里还不行。再走远些……求你,求你……」从前的世民从不轻易求饶,可想而知这次俘虏事件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但现在世民这样的身子又怎斗得过尉迟敬德。尉迟敬德轻易就将他横抱而起,一步步走进溪中。初冬的溪水冷冽彻骨,先是浸到世民的臀股。李世民当即痛呼起来,全身一震,反射性地又抱紧了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停住脚步,耐心地等待,让世民适应了,才又往水深的地方走去,直到世民整个身体浸在水里,水位漫到敬德的腰间。他找了一块大石,正好可以将世民平放在上面,让他的头部露出水面,颈部以下浸在浅水中。这下尉迟敬德总算看见世民整个身体了。世民黑色的长发在水里飘荡,脸上有微红的掌印,胸膛和下肢都满是鞭痕,右臂上有个很深的伤口,耻毛被削得参差不齐,后穴红肿外翻,定是受了很可怕的虐待。李世民实在受不了被敬德这样看,他下意识地缩了起来,但又被尉迟敬德拉展开来。
  「殿下,难道你想死不成?」世民马上摇头,尉迟敬德就说:「那就让我看看您哪里伤了。」他腾出双手,在世民身上轻轻揉搓,洗去上面的血块,按摩瘀伤。方才尉迟敬德赶至世民跟前时,他已是浑身尿液,双腿还大大张开,一副准备要被人侵犯的模样。在这之前,也不知受过了多少的苦。尉迟敬德疼惜地给他洗脸,手掌抚过他精致的脸孔。当他抚到那双唇时,忍不住亲了下去。久违的触感好像与以前有些不同,现下世民的唇上一阵腥味,甚至还有一阵咸骚的味道,尉迟敬德马上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了。李世民感觉到敬德的亲吻停顿下来,猛然醒悟过来,一下子推开了尉迟敬德,挣扎着退到大石上方。
  李世民捂住嘴难堪地说:「别……我很脏……」李世民缩瑟着身体,合拢起双腿,尽最大能力将脸藏在膝间。尉迟敬德隐隐看见那红肿的后穴,这个柔嫩的地方就是连尉迟敬德自己也不忍肆意伤害。世民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稚子,事实上不过是在逞强。一个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不仅被人强逼灌尿、甚至口交,就连私处也受到这样非人道的虐待。这一切对他来说实在太残酷。
  「那帮禽兽……!」尉迟敬德不禁怒骂出来。李世民身体有伤,退得不远,尉迟敬德只消身子一伸就将他抱了回来。李世民不断挣扎,但哪里避得过尉迟敬德的吻?尉迟敬德轻易就将他制服在怀内,执着地追着世民一双唇来亲吻。
  「呜……不……不……」「别乱动。」他低唤一声,世民稍稍吓住了,只好任由尉迟敬德的舌头长驱而进,舔进他的口腔里,不放过每个角落,就连齿缝都细细的用舌尖舔过。尉迟敬德知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他在吻自己……尉迟敬德明明知道自己被那么多人侮辱过,已经是那么肮脏,竟还要吻他……鼻子渐渐发酸,要不是尉迟敬德在吻着他,世民知道自己一抿起唇就会哭出来。尉迟敬德不是没有吻过他,可是过去的他待自己就像对待猎物一样,不是啃咬就是厮抓,何曾像现在这样,认认真真的吻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世民渐渐觉得透不过气来了,口腔里尉迟敬德的舌头将自己的舌头挑起,来来回回地舔弄舌底和舌面,一边还吸啜着,两人的涎液都被他吸到口里,但还是一些自嘴角溢出。尉迟敬德就像在给他洗涤刚才留下的骚味一样将他的口腔舔得干干净净,若不是看到世民的脸因缺氧而越来越红,也舍不得放开。这是他们分别之后的第一个吻。尉迟敬德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想念李世民。自离开之后,别的男子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就是跟些小倌凑合着相好,也不禁想起李世民,特别是他那双故作冷淡的眼眸。此刻李世民的双眼已然噙满泪水,只是他太倔强了,就是双眼都通红了也不肯让尉迟敬德看见他掉泪。他深深的呼吸,呼吸中带着浓重的鼻音,良久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尉迟敬德……你这到底算什么……」他重重吐了口气,气若浮丝的说:「……别对我太温柔……」尉迟敬德听罢不但没放开他,反而又亲上他的脸颊,这次由脸开始,慢慢往下舔去,舌头沿着一道道鞭痕来回的舔。尉迟敬德掬了一把水,撒在世民胸前,又继续舔下去。痛痒暧昧的感觉让世民全身酥软。这份温柔让他饱受折磨的肉体轻易就妥协了,迅速被快感所侵占。他多么想任由自己的双手就这样抱住尉迟敬德,让他将自己熔化在他的怀抱内。但他明白自己已不是以前的李世民,用这么污秽的身体去骗取尉迟敬德对自己的温柔,实在太可耻了。李世民好不容易才抑住想从唇间泄出来的吟声,摇了摇头:「尉迟敬德,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尉迟敬德稍稍抬起头,望进世民的眼眸内,低声说:「从今以后,殿下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了,有敬德保护你。你哪里痛,敬德都为你疗伤……」……有敬德保护你──李世民清清楚楚听到这句话。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先是像糖一样自心里泛开,然后却马上化成利刃,一下下都直割入他的心坎。李世民紧咬着下唇,再也无法忍受这心如刀割的痛,一张口,自嘲也似的狂笑便脱口而出,他笑了几声,幽幽地说:「你以为这是在给我疗伤吗?你只是在伤我更深……!!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用力打我?可能那样的话,对我来说还好过一点……」他见尉迟敬德没有动静,就执起他的手,用力拍打在自己身上。他那俊秀的脸上犹带着冷笑,可是与此同时,泪水却不住的流下来。尉迟敬德反手将他按住,制止世民自虐的行为,以从所未有的低下的姿态恳求:「殿下,敬德求你了,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为什么不……我李世民……说到底不过是个贱种……」他是个会为了活命就跪在敌人脚下,摇尾乞怜的贱种……李世民知道自己其实是在迁怒于尉迟敬德,明明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自己。他真的希望自己从没做过那样低贱的事,甚至连那样的念头也不要出现。可是当死亡到来,他还是不能自制的……想活着,想好死不如赖活……「世民……」尉迟敬德首次直唤了他的名字。那温热的舌头继续在世民身上游走,经过他的腹部,舔入脐眼,来回扫着敏感的下腹,他感受着舌下这身躯怎样受着他的舔弄而轻抖。李世民轻声喘着气,低头望着他,大概是不解他为什么还要为自己做这样的事。世民一直想缩回去,但年青的身体怎么也抵受不住这样的逗弄,一点一点的在尉迟敬德的怀中盛放了开来。
  「啊……别……」李世民的身躯在大石上扭动着,腰腹以上袒露在日光之下,肌肤上还啜着水滴,如无数钻石般随着他急速的呼吸而闪烁生光。腰腹以下的肢体被溪水轻轻地冲刷着,水中的双腿显得柔弱无力。尉迟敬德注意到世民被粗暴削过的耻毛,摸上去,还是刺手的。这一下让李世民想起被凌虐的事,他身子反射性地一缩,几乎又想把自己藏起来。尉迟敬德却将他双腿大大分开,还突然从腰间拔出随身的小刀,说:「我给你理了它。」这一来,李世民只觉尉迟敬德其实也不过是想玩弄他而已,不禁就冷笑起来:「你觉得我的羞辱还不够吗?」尉迟敬德沉吟了一会,才说:「我不想你身上留有别人玩弄的痕迹。」此话声音极低,未等世民会过意来,他已利落地把世民胯间遗留的乱毛削去。在溪水的冲洗下,那处登时变异常光滑滑,那没有毛发的身子就像初生孩童一样,阳物完全暴露在尉迟敬德眼底。经过一轮挑逗,李世民那处已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嫩红的龟头如小荷才露尖尖角地挺出水面,沾着晶莹的水珠。没了阴毛的遮挡,阳根显得更为硕大,在水流中微微抖动着。李世民羞得想找个洞躲起来,但这羞怯的感觉跟在王世充面前时完全不一样。因为尉迟敬德已太清楚自己,被他这样审视,虽然羞耻,却没有痛楚。或许是他知道尉迟敬德不会伤害自己,也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能这样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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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敬德也发现他虽是羞得双颊通红、却仍然乖乖地保持着双腿张开的动作,知道他心里开始妥协,不禁就带着命令的语气说:「这个身体,只可以让我看到、只可以让我来疼爱。」他双手托起世民的腰肢,让世民下盘离开水面,然后竟低下头,深深往那光滑的私处吻了下去,还特意在毛根上厮磨、舔弄。李世民也被他吓了一跳,那个肮脏的地方,他竟然那么珍惜地吻着、舔着。他从未想过他也能享受到这种快感,特别是当尉迟敬德的舌头舔过顶处的冠沟时,那种像电亟的快感,足以让他全身颤动,难以自持的呻吟出来。
  「啊……嗯啊……敬德……」强大的快感让他不知所措,他已很久没发泄过,现下得到尉迟敬德恰到好处的逗弄,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敏感,特别是下身,尉迟敬德每舔弄一下,快感就直直蹿上脑门。他很熟悉这种情欲的感觉,如同尉迟敬德也很熟悉他一样。尉迟敬德握着他阳具的根部,五指一松一握,轻轻揉捏着久未发泄的春囊,舌尖在红润的龟棱处徘徊着,从外围的软沟开始,打着圈舔进中心的马眼儿,在马眼的周边打旋,再突然往里面戳一下。那种奇异的感觉弄得世民整个人一颤,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融掉一样。他又禁不住逸出甜腻的吟声,下意识的弓起身体,阳根已经硬得发疼,想得到更多的抚慰。渗出的淫液跟尉迟敬德的唾液混在一起,尉迟敬德轻吻着他的龟棱,低声说:「我的心意,殿下早该知道了吧。就是装着不知道,也骗不了这副身体……」他想念着他,喜欢他这样的逗弄……想要他,钟情他。
  几乎是一下子就得出了结论,李世民却不敢面对自己的想法。他侧着脸不敢看尉迟敬德,这时尉迟敬德手里一送,竟抚到他伤痕累累的菊穴上。李世民吓得惊呼出声,当下什么可怕的回忆都一同涌了回来。他下意识躲开尉迟敬德,整个人腾了起来,狂叫起来:「不!!别碰我!!」尉迟敬德也听话地停住了手,改而温柔地抱住他的腰,贴住他的身体说:「我不是要弄痛你,但里面的东西──不弄出来不行的。」尉迟敬德是情场老手,清理的手法已是十分纯熟。为了让世民放松,他卖力地舔弄世民身上的敏感点,当他含住世民的耳垂时,果然就让世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世民自然而然抱住尉迟敬德的身躯。尉迟敬德庞大的身体就像屏障一样,将世民紧紧保护着。尉迟敬德还穿着牛头裤,可是此刻耳鬓厮磨,他人又浸在水中,裤内男形都显露了出来,在麻色的裤子下,淡淡透着肉色。这东西在世民身上来回擦动着,还未全硬,但已顶住他的腰腹,还迭在他的男根上。那热力传到了李世民身上,弄得他耳根都发红了。尉迟敬德知道他已让世民分心,就马上开始手里的动作。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溪水的润滑下插入了世民的菊穴里,然后迅速曲起手指将里面的腐物抠出。
  「啊呃!」李世民痛得在他怀中动了动弹,但还是忍住没有叫,只是低低的闷哼。尉迟敬德暗暗吃了一惊。他抠出的腐物除了血块外,竟还有纸屑,一片黏糊糊的,而那可怜的甬道里也满是伤痕,还微微发烫,可想而知李世民不是单纯受了侵犯,而是非人道的变态虐待。尉迟敬德实在心痛得很,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不再视李世民为一个攻占的对象。现在的自己,只想好好疼爱他,不想再让他受苦。
  他亲了亲世民紧紧抿住的嘴,低声说:「世民……苦了你……」李世民的身子因着尉迟敬德手里的动作而一绷一放。抠挖的动作虽然弄得他很难过,但总觉得那些东西一些一些的离开自己,那些不堪的真实就跟着一点一点的流走。尉迟敬德的手指来来回回在他那地方穿插,不正常地充血红肿的内壁就像夹着那两根的手指不愿它们抽出一般。这模样弄得尉迟敬德也忍得很辛苦。但看着世民伤成这样,他也不忍心再让他痛,只好一边舔着他让他分神,一边加紧手里的动作。这样被舔弄已是世民的身体能承受的范围以内最暴烈的挑逗,越过舌头之后的手段,都会弄伤他。虽然心里知道是这样,但尉迟敬德还是不禁伸出手来逗弄他勃起的男根。尉迟敬德只伸出了五指中最不能用劲的无名指,以指腹在那马眼上作出点戳,又或按紧顶处打旋,让整根阳具牵动底下的袋囊。听着李世民的闷哼慢慢转成了吟叫声,尉迟敬德也忍不下去了,他低下身在李世民的阳物上乱吻一把,还用唇来轻叼他的肉茎和袋囊。快感就像狂风一样将李世民的痛感一掏而空,他只管呻吟,感觉都集中到下身去。尉迟敬德看着那东西可爱地在支出水面轻轻抖动,忍不住在那殷红的顶处深深一吻。
  「啊嗯………!!」李世民当下发出一声甜腻的吟声,猛然打了个激灵,果然尉迟敬德才一抽开,李世民就不能自制的泄了身,一段时间未经解放的袋囊一下子释出了大量汁液,不止射到了尉迟敬德的身上,还射到世民自己的锁骨上来。尉迟敬德一点不浪费地将这些精华都舔干净,露骨的举动弄得李世民一阵羞惭,但他也无力躲了,强烈的高潮后他整个人都没了力量,只能软软倒在石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与此同时溪水将他体内的腐物都带走了,李世民重重吐了口气,还不舍得放开尉迟敬德,他甚至还抱紧了些,直到他紧紧贴住尉迟敬德的胸口,感觉到他的肉棒就顶在自己腹上,就似在着意挑起尉迟敬德的性欲,彷佛那才是能让自己安心的事。
  ──他不想离开这美好的梦。
  尉迟敬德也顺着他的意愿,让他继续搂住自己的颈项。他将世民抱到岸边,细心地擦干了他的身体,再取出随身的药来涂抹他的伤口。李世民不知为何比刚才表现得乖顺得多,就连涂到后穴时也没有躲开了。尉迟敬德哪忍得住他这样的模样,他多想就在这里狠狠吻李世民一把,用自己热呼呼的肉棒将他的宝贝贯穿。但眼下他只能赶快完成动作,拿起斗蓬来把李世民包裹起来。李世民却慌了,他马上将尉迟敬德拉回来,拉开身上的斗蓬,毫不吝啬的让尉迟敬德的手在他身体抚摸。这动作暗示些什么,明眼人一下就看得出来了。尉迟敬德却大反平日作风,马上就手缩回来,又赶紧将他包裹好:「殿下,别这样。」李世民先一诧异,倏忽想到自己刚才被人玩弄那可耻的模样,马上就明白尉迟敬德为什么拒绝他。但不知为何他仍能那么厚颜地捉着尉迟敬德的手不放。那只受了伤的手一直抖着,他声小如蚊的道:「别走……」尉迟敬德还以为他是什么事,听罢马上就柔柔笑了。他这次是将那斗蓬解开,低头,就狠狠吻上世民胸前。舌尖所尝到的是尉迟家家传的秘药,这药无毒而微甜,撒在伤口上有止血生肌之效。尉迟敬德虽知等会又要再上药,但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好想好好吻他,把他内心的不安都啜出。直至啜得世民胸前出现红红的吻痕,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殿下就算觉得我是多余也好,碍事也好,我也不走;就是你迟些把我赶扯了,我也会回来。」尉迟敬德双手撑在李世民两旁,他目光如炬,却不欠柔情。一字一句铿然有力:「敬德要亲眼看着殿下成为唐皇。」日光之下,这年青的身体在尉迟敬德眼底下一览无遗。下身光滑的世民看上去就像处子一样无辜,但他身上却满是伤痕,后穴亦肿了起来。那被鞭子蹂躏得血痕重重的胸口上是他尉迟敬德所弄下淡红色的吻痕,这么看上去一点不着眼,就像暗示着在争权夺位这残酷的斗争当中,他能给予李世民的关爱根本毫不显眼,甚至是不值一提。李世民没有躲,只是直直望着尉迟敬德,眨了眨眼,一时间说不出话。尉迟敬德知道自己实在已离不开他,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
  但见李世民好久才狠狠抽了口气,一口下去,双眼又噙满了泪,却没有哭出声来。他慢慢坐起来,又吸了口气,再说话时语调却连哭音都没了。
  「三个月。」他意志坚定地说:「三个月之内,我必灭郑;不出五年,帝位舍我其谁!!」李世民回营后,那些跟他出去的精兵没一个敢过问他在郑军手里的一天一夜发生过什么事。一来因为他们都是李世民的心腹,二来是因为李世民身为主帅,却舍身用自己被俘去换取单雄信释放他们回营。而且李世民就是被单雄信侮蔑,也忍辱负重到最后,回营后也丝毫没有追究他们舍弃主帅逃命的大罪。这些士兵对他都又是敬佩又感惭愧。就是有些心怀不轨的,也在尉迟敬德暗中半收买半恐吓之下,从此对此事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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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开始了对洛阳前所未有、不分昼夜的轮番的强攻。郑军越来越支持不住,危急中只好向本来是敌人的夏国求救。但李世民抢先在虎牢一役把前来救援的夏军也全军覆灭,甚至活捉了夏王窦建德,把他装在囚车里推到洛阳城下,逼王世充投降。
  武德四年五月,洛阳这孤城终于到了粮尽援绝的地步,王世充只好献城投降。他形容落魄地捧着全国玉玺,跪在洛阳城门前哀求李世民留他一条狗命。李世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难以想象此时的他就是当初那个将自己踩在脚下贱虐的淫魔。让尉迟敬德想不到的是,李世民竟然答应了。但外人不知道的是,王世充得到这免死的代价不仅是他不能把李世民在他身下受辱的事说出来,还被割掉了子孙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李世民也变得狠毒起来,觉得就这样杀了王世充实在太便宜他。李世民觉得必须让这淫魔活着,却又不能再享受那种变态的乐子。就算他真的敢把那夜的事说出去,凭他一个降臣兼阉人,又有谁会相信!
  还有那个当日在洛阳城墙上辱骂李世民的谋士孔德绍,李世民竟命人把他拉上城墙推下去,让他摔个粉身碎骨。如此残忍的手法实在有违李世民平日的作风,其实他这样做是为了以儆效尤,果然此后众人对他被口头侮辱的事都不敢再提。至于单雄信,尉迟敬德怒他对世民不轨,非杀不可。李世民倒敬他不失为一条好汉,许他一个痛快的自我了结。
  战事结束后,李世民与众手下回到长安。一年之间,他已是全然换了个人。人?李世民直觉得他已成了一头野兽,一头为了欲望可以出卖理智的兽。原来争权夺利就是这么一回事,但已经走了那么远,他已经有如身陷泥沼,不得脱身,只能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夺得皇位为止。
  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变成怎么模样,连他自己都想不来。他今天可以那么低下地跪在敌人面前、渴求着舔他的胯部,明天是否就能张开双腿、撑开自己的后穴求别人来插,甚至对方是爹爹、大哥,只要对他有利益的,就没有关系……李世民憎恨那样的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让他能忘掉被俘那一天一夜,该有多好。
  但实情就是不能。
  尉迟敬德带它回来以后,一直就对他很亲切,再没有强要他。尉迟敬德专责处理他身上的伤口,用上他家传的宝药后,李世民康复的速度快了很多,就连那伤痕累累的后穴都好了过来,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尉迟敬德这人是怎样怜悯自己,李世民太清楚。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安心去相信他了?不可能,他已不可能再爱上什么人了。在这样的时势下花心思去爱别人,太过危险,也太过奢侈。
  现下的李世民眼中只有皇位。
  只有成为皇帝,才算挣得一口喘息。
  第四部完第五部 夜宴东宫 李建成x李世民──『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回到长安,一切已经不同。
  上次离开时,李世民还是个受人制肘的小儿,但在他洛阳之争中一战灭二国,凯旋回京之日身披黄金甲、率领东征大军列队入城,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国家的百姓都为他而欢呼那一刻,他就知自己跟以前不同了。所谓一战定江山,如今天下大定,如此史无前例的功勋使李世民朝皇位往前走了一大步。自古功高难赏,李渊也觉得秦王至此已是封无可封,只好另辟一个前所未有的「天策上将」的封衔,并在宫外建造天策府,世民的文官武将都随同居住在内。李世民也乐意这样的安排,因为既可以集中他的部下,便於谋策,更主要的原因还在於可以搬离皇宫,减少李渊对他的威胁。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满。离开了父亲,离开了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皇宫,是不是已经够了?他的苦,是不是能在这里停止了?经洛阳一役,李世民觉得累透了。他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就此停下来,但这样的想法实在很天真。权力这回事,一得到手,就不会想失去;就算你安份守己,不再想得到更多,别人却也会来抢。於是一个人必须要将所有的权力都抢到手里,才称得上安宁。实在也跟滚雪球没什麽分别了。
  李世民回到长安後不久,皇宫就为他办起了庆功宴。堂皇的夜宴,顶级的酒食,表面上热闹融洽,其实一切都是那麽惺惺作态、虚情假意。李世民坐在皇座右首,与左首的太子相对而坐。他的父亲和大哥,世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们了。爹爹自登位以来变得越来越怠惰,後宫妃嫔成群,终日纵情声色犬马。就是现在,他身边也不缺女人,然而他却仍然不时以色迷迷的目光望向自己。世民循礼给他敬酒时,他竟然藉故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太恶心了,李世民是怎样也无法忘记父亲侵犯过他的事。稍好的是,当天的稚儿已经成了今天的开国功臣。李世民胆子也大了不少,他一下就推开李渊的魔爪,换上一副尊重却冷淡的模样回敬李渊。李世民什麽也没做错,还刚刚为李唐立了大功,李渊也不好逼他太紧,心想来日方长,便放过了他。
  李世民的大哥身为太子,也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李建成比世民年长近十岁,看上去却只像比他年长四五年。大哥跟自己仍是那麽陌生。李世民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骨子里却实在恨他至极,甚至宁愿自己从没有过什麽兄弟。李建成的一双眼总在他身上盘旋,透着道不明的暧昧,只看得李世民心里一阵发寒。他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吗?是不是那次上过亲弟一次,自此就食髓知味了?李世民在心中轻嗤一声,也不知待在这样的家庭里是为了什麽……几杯下去,酒意穿肠过肚。文武百官轮流向世民敬酒,世民酒量本就很浅,虽然已是小口小口的喝,但被敬了一轮又一轮,很快就觉得头昏脑胀。酒过三巡後是胡姬舞蹈,李世民乘众人玩得兴起,没有人留意到自己,就偷偷溜了出去,想换一换气。果然一袭夜风吹来,人就醒了些儿。他慢慢踱进御花园里,酒意弄得他有点难以思考,他乾脆将头上勒得紧紧的发髻解了,随手一挽再将簪子架在中间,然後靠在水池边,看着水中月影,不由得就看得出神。月下的李世民比起平日上阵杀敌时更添几分柔弱,他卸了黑甲,穿上紫色锦服,内衬一层白绢,更显得身材挺拔,骨肉匀称。酒气染红了他的双颊,神情迷离。平日秦王精明果断,如斯迷惘的模样,倒也难得一见。
  李世民双眼跟着水中月影一飘一荡,心情与酒宴上欢乐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想深一层,他什麽时候真心快乐过了?自杨广沾染了他,自太原起兵,自刘文静死後,他就失去了喜怒哀乐。剩下的,只是片面的情欲以及无尽的恐惧。刘文静或许会很想见到他这个模样吧?他说过若要成皇,必先心狠手辣。他现在这个样子,文静应该很满意了吧……如果文静还在生,见到他这个行尸走肉的模样,还会为他的成就而高兴吗?
  李世民不禁又想起往事,想起以前的他怎样承诺刘文静要夺位。过了这些年,现在那样的梦好像不再那麽遥不可及。但他真的能做皇帝吗?他还有一个大哥,他是太子……自己立再多功也好,也只是个藩王……心情一难过,酒意就涌了上来。李世民低声呻吟了一下,合上双眼。想不到这时候竟有一双手从後抱了上来!
  「啊!!」李世民大吃一惊,下意识就想往後挥拳。一瞥眼间却看见这人身穿绣着金龙的黑袍,头戴金冠,赫然是太子的打扮。
  竟是李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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