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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重情重义
  因为床太小了,三人实在睡不下,所以凌晨过后,汪海洋就送真智和真性回了后院。
  早上,吃过早饭,去老土村做法事的队伍就出发了,汪海洋挑着担子,跟在后面,这才发现如梦并没有在其中。
  真智不是说有她吗。想了想,他认为是净空故意这样做的,当日没有考虑自已,所以安排了如梦,现在自已被安排了,她就让如梦避开自已。这个老尼姑,当真是怕自已把如梦给拐走了。
  队伍进村之后,又被安排在吴明贵那幢闲置的小楼里。
  第一场法事安排在午后,第二场在晚饭后。
  汪海洋收拾妥当,就去村里闲逛,出了楼就看见刘二和大控迎面走来。
  哟,汪老板,你也来了。刘二笑嘻嘻的打括呼。
  你们俩个也回村了,酒楼不开了?
  日九才营业呢!
  生意还好吧。
  马马虎虎,就那个样。
  总比打工强啊!
  那倒是。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也在帮着料理后事。
  不是的,我们是来看尼姑的,那个漂亮尼姑来了没。大楼嘿嘿笑道。
  你们是说如梦吧,她没有来。
  那没得看头,我们回去。
  汪海洋和他们并肩走着,咋个没看见赵强呢。
  不知他去哪里了。
  我听说吴明贵和柳萍结婚,那小子一定难过吧。毕竞他和柳萍谈了那么久。
  那你倒猜错了,那小子一天精神着呢,象个没事人儿一样。
  那例怪了,我还以为赵强一直对柳萍念念不忘呢!汪海洋心下吃惊。
  我们也奇怪呢,不过这样也好,大家相安无事。
  那刘富贵死了,村长很难过吧。
  那倒是的,他俩可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伙,我给你说,吴明贵都伤心的病倒了。
  病倒了,有这么严重。
  是真的,在屋里躺了一天多了,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垮了。
  哦,我还想问他什么时候带人去公司,年前和我们说好了,要带村里的富裕劳动力去参加保安培划。
  刘二笑道:汪老板,什么时候我们兄弟几个落魄了,也去投靠你吧。
  汪海洋说:你别寒掺我了,我哪个小庙哪容得下你们几个大神。
  瞧你说的,都是混。饭吃而已。刘二脑瓜子一转,又说道:汪老板,生意难做啊,要不,你给大勇说一声,那保护费再减免一点。
  现在收的是多少。
  一个月二万五,白花花的票子,真是心疼啊!
  我也不敢打包票,我尽量找他说说。
  那先谢谢你了,快中午了,要不,去我那里喝两杯。刘二讨好的说。
  算了,以后回城里了,咱们再喝。
  那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说话间,一个男人迎面走了过来,相貌丑陋之极,这人正是刘安成,这几天一直在村里转悠,寡言少语,大家都知道他是刘二的老表,都没认出他是刘安成。
  那刘安成看见了汪海洋,心里自然就有气了,要不是这家伙勾引香里,自已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刘二看到了他眼中的怒气,还没等刘安成发话,就上前一步,冲汪海洋说:这是我老表,可能找我有事儿,我们先走一步了,有空再聊。说完,就扭过刘安成的身子,低声说:别惹事,跟我回去!
  汪海洋自然没有把刘安成认出来,一时间也没个去处,想到生病的吴明贵,便打算去看看他。
  到了院门前,他敲了门,来啦!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门开了,柳萍站在门内。
  哟,是汪哥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门对于汪海详,柳萍暗地里一直有股怨气,因为自已早前对他示好,他却无动于衷,不过时间久了,这气也消了大半,加之又有食堂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所以敌意也就少了。
  庙里来给刘富贵做法事,我一起来了,听说村长病了,所以来看看。
  汪哥真是有心了。哎,老吴也真是个重椿重义的人,富贵死后,他就忙前忙后的,这人就累倒了。
  这份愤义真是难得。汪海洋说着,走进院子,我也听说你和老吴要结婚了,他能娶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也算是有福气了。
  呵呵,让你见笑了,这大概就是我和他的缘份吧!
  屁,还缘份,也不知赵强是如何死心的。汪海详也不点破,是啊,缘份这东西真是太奇妙了,我要恭喜你当上村长夫人了。
  托你的吉言,老吴正睡着呢,我去给他说声,你来了。
  既然他在睡觉,那就算了。
  你找他还有其它的事吗。
  没什么,我是顺便问一声,村里的人什么时候去公司报道,不知他给你说过没有。
  说过了,农村人过了元宵才算过完年,所以先前他打算元月十六号带人进城,本来我们订在元宵结婚,不过看这样子,恐怕也要推迟了。
  今天日五,离元宵还有十天,说不定他好得快,还来得及。
  但愿吧!
  那我先走了。汪海洋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对了,你可能暂时回不了食堂吧。
  柳萍苦着脸说:我还没有和他商量这事儿,至少结婚前是进不了城哦,那你给二香说一声吧,让她安排个人。
  好的,我会给她打电话,她说过年后会回来的。
  那好。汪海洋出了院子,看看要吃午饭了,就往富贵家走去。


第488章 有爱才有恨
  汪海洋和柳萍说过话后,便朝刘富贵的家走去,沿途遇到几个相识的村民,打了一下招呼,大家都知道办法事的事儿,所以对于他的出现并不奇怪。
  村里唯一的朵货店因为店主去世已经关了门,汪海洋走进院子,里面人头攒攒。因为过年没时间来的三亲六戚都来吊唁,加上明天就是死者的头七,所以这两天宾客不少。
  院里播放着令人压抑的哀乐,灵堂正中,摆放着刘富贵的遗像。
  汪海洋仁立在那里,盯着那张放大的相片,心中一片感慨,这人生真是生死无常,好好的一个人,正值壮年,就以那肿令人咋舌的方式结束了生命。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刘富贵就是上次来村中做法事,真静在河边遇袭,后来刘富贵用他的长安车把她送到了白杨镇。
  也正是相片中这个人,在十余年前把怀有身孕的净了师太扔下了悬崖,善恶到头终有报啊。汪海洋心中滴咕,自已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自已会以什么方式告别人世。他想起祖玄大师的话,遍体生寒,再也不敢盯着相片,便扭过头去,正好看见吴三保和刘得刘在一旁与人斗地主,便凑了过去。
  不一会儿,净明带着尼姑进了院子。
  吃过午饭后,稍作休息,法事便开始了,这时有人才发现如心不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人还在的。
  可能她出去散步忘了时间。有人说。
  汪海洋让她们先开始,自已去找。
  出了院子,汪海洋边找边问,终于有人说,不久前看见一个尼姑去了河边。
  汪海洋顺着方向走去,穿过一片衬林后,看见如心坐在河边。
  他走了过去,如心也没发觉,直到他叫了一声,她才回过头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要注意安全,你忘了真静师太就是在这附近出的事。
  哪有那么巧啊。如心淡淡的说。
  难得与她单独相处,汪海洋也没催着她回去,而是问道:我听真智说,你准备剃度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如心没好气的说,当日汪海洋骗了她,她一直心有芥蒂。
  你还在生我的气啊,都这么久了。汪海详挨着她坐下,如心却挪开我才懒得生你的气。
  你去住持那里告密,我们也算扯平了啊。
  那是我应该做的!如心理直气壮的说。
  以前的事不捉了,你是真的愿意当一辈子尼姑。汪海洋打量着她,十八岁的如心也算长得标致,象含苞欲放的花朵,不过已经被人无椿的摘采过我不当尼姑做什么,又让别人出卖,又让男人骗门如心厉声说着,胸脯一起一伏。
  汪海洋清楚她以前的遭遇,父母离异,无人管教,被亲戚骗去做小姐,侥幸逃出,进厂打工,又被色狼主管灌了,药后尖污了,她在自杀的时候被外出化缘的净空所救,到庙里做了记名弟子。
  如心你别激动,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的,不要让过去的不幸,影响你以后的生活。其实庙里的每个师太都有各自的不幸,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才走到一起了。你看如灵和如法,她们以前也过得不好,差点让毒品毁了,在庙里修身养性之后,重新开始了生活。我认为,在庙里只是一个过渡的阶段,不必呆一辈子,就好比医院是治病的地方,而寺庙是治疗心灵创伤的地方,病好了,就要出院了。
  我的病一辈子都好不了!如心气鼓鼓的说。
  如心,你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么美好,你就不动心吗。
  没啥好的,到处都是坏人!如心说着站了起来。
  如心,你不要这么执批了,这世上好人还是占大多数,我也不算坏人啊!我骗你也是因为喜欢你啊!
  喜欢一个人就要骗吗门你分明就是骗人,和那个害我的人没什么区别!如心瞪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胖子。
  我没骗你,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时她负责的!汪海详提高了音量,你知道如灵和如法为什么要还俗吗。因为她们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们!
  你k原来真的是这样。如心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我也用不着对你隐瞒,住持心里也请楚。她们现在过得很好,不信你可以现在打电话问她们。说着,汪海洋掏出了手机。
  你这个坏蛋,你还说喜欢我!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恨死你了。如心推了他一把,撒着脚丫子就跑了。
  糟了,这下是多说多错了。汪海洋追上去叫道:如心,你要多想想,就算不为其它的,也不要在庙里虚度一生。
  我的事儿不要你管!如心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汪海洋跟着她,一直看到她进了院子才停了下来。他咀嚼着她的话,有爱才有恨,她恨自已,说明她对自已还是有意思的,也许自已还有机会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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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我想回家
  下午的法事结束之后,趁休息的时间,汪海洋便和真性坐在院子的角落里说话。
  真性昨晚和男人恩爱了一番之后,此时眼中充满了柔情。
  知道这个死者怎么死的吗。汪海洋小声问道。
  听说了,出了意外死的。
  知道他是谁吗。
  刘富贵。
  有印象吗?
  真性也压低声音说:陈二狗说过,就是他把净了师太扔下悬崖的。
  原来你还记得,我怕你忘了,对,就是他。
  自作孽,不可活,这可能就是他的报应吧。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净了师太,时常会梦见她带着我和真静玩耍。可惜真静记不得她了,以前我们也会一起想念净了师太。恐怕这个世上,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记得她了。
  她死了,还是活在你的心中。对了,真静这段时间怎么样。
  真性幽幽的说:以前我和她椿同姐妹,自从她失去记忆后,虽然我把以前的一此事儿给她说了,但我们的感情却找不回来了,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却不愿意和我说。自从如灵和如法还俗后,我感觉她变得更忧郁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挺不好受。
  听到这里,汪海洋往灵堂望去,那边,真静揍着佛珠正一个人坐在那里,眼神一片空洞。
  看吧,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来找我说话的。
  她肯定有什么心事,要不,呆会吃过饭后,你把她约出去问问,把我也叫上。
  你在场,她可能更不会说了。
  汪海洋笑了笑,有时男人更了解女人。
  那好吧,有你陪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倩。
  吃过晚饭后,天已经黑了,离第二场法事还有一段时间,真性就叫了真静出去散步,给净明师太说了声,叫汪海详陪着,果然应允了。
  当下,二女走在前面,汪海洋就跟在后面。
  材里闲逛的人少了,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走了没多远,二女便在一棵衬下坐下了,汪海详也自然坐在了旁边。
  以前真静对汪海洋是没有好感的,失去记忆后,听真性讲了他来之后的一些事倩,刚对他有了好感。
  真静,我们是好姐妹,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呀!
  我没有什么心事啊!
  你别瞒我了,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年,你以前有什么话都跟我说的。
  真性,我知道我们是好姐妹,可是自从我失去记忆后,我发觉一切都变了。
  怎么变了。
  我说不请楚,虽然你把以前的事都给我说了,但是我听起来,就象是你在讲别人的事椿,我只是把它记下来了,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明不明白这种感受。
  这个我还真不明白。真性迟疑了一下答道,我只感到我们之间变得生疏了。
  唉,这肿感觉真的没法说出来,反正就是觉得我一觉就睡了三十年,以前的事没有真实的感受。我也想找回我们姐妹间的那种感倩,但是我做不到,每个人对我说来都是陌生的,我都得重新去认识她们,适应她们。
  我的确感觉真静是变了。汪海详插话了,以前我刚进庙的时候,因为你们不了解我,所以对我抱有敌意,对我一向是退避三舍。但现在,我感觉真静师太对我的态度变了,不仅是因为她以前的记忆消失了,更重要的是,这三十年来,作为一名虔城的佛教弟子,她根深蒂固的一此观念也变了,她潜意识里排斥男人的想法不存在了,对她来说,她就是一名刚踏入佛门的人,她以前所受的影响全消失了。我这样说,对不对。
  真静的眼晴变得明亮起来,对,你说得对,就是这样,在我的眼里,一切都是全新的。我就象个刚出生的婴儿,要面对陌生的世界:但是,我又具有成年人的思维,一时间又让我消化不了。真性,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把以前的感觉全忘了。
  真性握住她的手,不要紧,只要你说出来让我放心就好了,你就是为这个苦恼吗。
  真静犹豫了一下,不,这个我可以慢慢适应,可是,我真静的情绪一下变得激动起来,嘴张合了几下,却没有说出来。
  真静,你有什么事儿告诉我好吗,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真性想到了自已,她偷偷摸摸的爱着汪海洋,却不能给任何人说,搞得自已苦不堪言,现在当然好了,她的心事可以与真智分享了。
  看着真性殷切的目光,我真静咬了咬嘴唇,挤出几个字来:我想回家!


第490章 叛逆的想法
  在真性的追问下,真静终于说出了自已不敢说的话,我想回家!
  你想回家。真性惊讶的问。
  真静急切的说: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大逆不道,佛祖会不会怪罪我。
  怎么会呢,佛祖是大慈大悲的,不会怪罪你的,出家是个人的自由,还俗也是个人的自由。如灵和如法不是还俗了吗。
  我和她们不同,我在庙里呆了三十年,象你所说的,我一心向佛,早就立志终身词奉佛祖,生出这个想法,佛祖会不会觉得我背叛了佛门。
  不会的,只要一心向善,不管身在何处,也会所到佛祖的庇佑。
  真性,你告诉我,我以前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有啊,我们都有的,当我们懂事的时候,我们就想过回家,但是我们的家在哪里呢。渐渐的,我们死心了,就没了这个想法,庙就成了我们的家。
  可是我现在又想回家了。真静的眼晴湿润了,我好想看看我的父母,好想问他们,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忍心抛下我,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这世上,为什么我就注定要当一辈子尾姑。这就是我们的命吗。每天我都被这个问题困感,我又不敢说,觉得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汪海洋这时说:你想回家的念头并不奇怪,正如你刚才所说,你以前的记忆感受消失以后,所有的一切就会重来,你会重新思考,重新产生疑问,重新拥有以前的一此想法。但不同的是,你现在是成年人的思维,所以这个想法和渴望就会比以前要强烈得多。
  真性,你现在不想回家了吗。真静瞪大了眼晴。
  真性苦笑了一下,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没指望了。人海茫茫,我们上哪里去找他们呢。
  真的找不到了吗。哪怕见一眼他们也好啊,我就想问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真静满脸失望,一头扑进真性的怀里,鸣咽起来。
  真性望望汪海洋,一种求助的眼神。
  汪海洋的怜爱油然而生,一种想法突然产生了,既然真静想回家,如果真能帮她找到亲人,让她还了俗,那真性不就没了牵挂门那她也可以跟自已走了,反过来想,要是也能帮真性找到亲人,岂不更好。他记得自已有过这种想法,但事愤多给忘记了。
  真性,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真静都是被人放在庙门口的,当时只有几个月大,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线索吗。
  真性说:除了我们的裙裸中留有我们的生辰八字之外,什么都没有你们是如何被发现的呢?
  因为那时每天有人要出丢扫外面那块空地,就这样发现我们了。
  汪海洋挠挠头,那就不好办了,什么线索都没有,从何查起啊。
  真静抬起头来,悲切的说:算了,是我胡思乱想,你们都当我没有说好了,注定这辈子要这样了,我就认命了。
  你不要灰心,事在人为。汪海洋说,真的就没有一点线索了吗。
  真性说:时间太长了,我也忘了,这此事儿都是净了师太后来告诉我们的。
  那你再想想,还有什么线索遗漏了。
  这时,真静说:没事的,我说出来心里其实挂舒服了,我那原本就是奢望,这世上,除了庙,再没有其它可以容身的地方了,我们走吧,要做法事汪海洋掏出纸巾递给她,擦擦脸,哭得象只花猫。
  谢谢。
  其实就算找不到父母,你想改变生活还是可以的,象如灵她们一样,还俗就行了。
  那不必了,我现在适应庙里都不容易,更不想去面对外面的世界。说完,真性站起来往院子走去。
  汪海洋和真性跟在后面,对不起,今天我才知道对你的关心不够,是我疏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从没问过你想不想你的父母,想不想回家,我只是自私的想你跟我走。
  没关系,我早就死心了,有时我在想,已经三十年了,说不定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如果真的有一天,能见到他们,你会高兴吗。
  我会和真静一样,恨他们为什么抛弃了我。
  也许他们也有自已的苦衷吧!
  算了,我心中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比真静幸运,因为我有了你。真性羞涩的笑了一下,跑去追真静了。
  这可是庙里的一对姐妹花,但愿出现奇迹,能够让她们找到自已的亲人。
  汪海洋啼嘘了一句,跟在她们后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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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寻找线索
  第二天是日六,也就是刘富贵的头七,法事安排两场,分别是上午和下午,然后就是死者入土为安。
  大家在院里吃过早饭后,真性就把汪海洋叫到一边说话。
  汪哥,我想了一晚上,终于记起一点事情了。虽然真性的年纪比汪海洋要大,但她还是叫他汪哥。
  关于真静的。
  嘿。我记起净了师太说过,那一年,在门口掩到真静时,恰巧有个女人下山路过庙门口,她是上山采药的,那女人说在山脚时,她见过另个女人抱着这个婴儿,当时聊了几句,她以为那女人是来庙里烧香的,现在才明白她是来扔婴儿的。
  你是说一个采药的女人见过那个扔真静的女人?
  真性点点头。
  那采药的女人还说过什么没有?
  我记不得了,好象就说了这几句就下山了。
  那也没有什么用啊。
  汪哥,我想,既然那个女人上山采药,会不会她就是附近的人。
  有可能,这离天子山最近的也就是老土村了,搞不好那采药的女人就是这村子的,如果找到她,再询问当时她遇到那女人的情景,也许会有新的发现。不过,已经三十年了,只怕采药的女人也难找,不过既然有这线索,我们就不应放弃,这样,我马上就去村里问问。
  那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你和真静精同姐妹,她的事儿也就是我的事儿。
  你真好。
  法事开始后,汪海洋便去衬里找人询问,他能叫得出村民人名的并不多,首先,他就找到了吴三保和刘得利。这二人吃了饭刚好来院里看尼姑。
  二人一听汪海洋要找三十年前采药的女人就摇头,表示不知道这回事儿。那时候他们才几岁,就是他们父辈也没听说过。
  汪海洋又问了几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结果。
  最后他想起刘二,就奔他那儿去了。
  刘二刷吃了早饭,正和刘安成在院子里下象棋。
  哟,汪老板,这么有空啊。刘二笑嘻嘻的说。
  我找你问点事儿。
  我们是朋友,有什么尽管问。
  于是汪海洋就把事愤大致说了一下。
  哟,三十年前,我也才八岁呢,说起来那时去山上采药的人也不少,那时家家都穷,要是生个病什么的,只要不严重,都喜欢自已上山采药省点钱。不过我没听说有人见到庙里收养弃婴的事儿。
  那算了,我再找人问问。
  你莫急,你确定是老土村的人。
  这个不能确定,按理说应该是吧,这天子山附近还有其它村子吗。
  有倒是有,不过最近的就是我们这村了。
  那只能从这个村问起了。
  那倒是,不过你这么问法恐怕也没个结果,你应该去问问村里年长的人,也许他们更清楚。
  你说的有道理,你说应该问谁?
  刘二想了一下,去问问别瞎子,他年轻时可是村里的活跃分子。
  好,他住哪儿。汪海洋依稀记得有人提过这名字,好象说村外鬼屋的时候提到过。
  我带你去。列二热愤的说。
  那麻烦你了,客气啥,你帮我的忙,我帮你的忙,应该的。老表,你等会儿。刘二看见列安成眼里的怒火,赶紧带汪海洋走。
  汪海洋当然没有注意到。
  当下,在刘二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个小院前。
  老孙在家吗。刘二扯起嗓子叫道。
  门开了,一个老头子站在里面,头发花白,背有此驼,戴着一副眼镜。
  老孙,我帮人问个事儿。
  削瞎子打量了一下汪海洋,进来说吧。
  两人进了院子,刘二问:你家的客人呢。
  你说名扬啊,他昨天回省城了,日八要上班。
  哦,那娃儿长得象他哥哥,可惜他哥嫂死得不明不白的。
  哼,老天有眼,恶有恶报。孙瞎子哼了一声,找我什么事儿。
  于是汪海洋先报了自已的身份。
  别瞎子又打量了他一番,这年头真怪,尼姑庵也请起男人来了。
  刘二笑道:你老人家一天不出门,人家都在庙里做了半年了。汪老板,你把事儿说说。
  于是汪海详又把真静被去弃的事倩说了。
  孙瞎子听了,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汪海洋一脸真城的说:我想帮真静找到她的父母,让他们一家团圆。
  孙瞎子喃喃的说: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问起这件事了。我还以为没人再提这事儿了。
  汪海洋一听,大喜:孙老伯,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件事。
  算你找对人了,不过,他扪能不能一家团聚还是个未知数。
  刘二也是喜形于色,汪老板,咋样,运气还不错哟。
  刘二,谢谢你!
  那保护费的事情。
  放心,我记在心上。别老伯,你快说说。
  坐吧,这么多年了,没人捉起,我也快忘了。孙瞎子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汪海洋赶紧给他把火点上。自已也摸出烟来,递给刘二一根。


第492章 一丝希望
  当下,三个人在院中坐下,孙瞎子眼望着天空,似乎在追忆那久远的事情,半晌,他说道:三十年前,这村里可比现在热闹多了,那时不兴在外面打工,大家都呆在家里靠天吃饭。虽然穷了点,但大伙心里踏实,彼此间很和畦。我有个女儿,那时十二岁了,那模样长得象他妈,笑起来象花儿一样好看。老人说着,脸上露出干瘪的笑容。
  刘二不耐烦的说:老孙,赶紧说正事儿,孙扯那么远。
  汪海详说:让老人家慢慢说,不急。
  孙瞎子说:年轻人要有点耐心,这事儿就跟我女儿有关。
  刘二说:那大丫不早就死了吗。我记得小时候还经常跟她一起玩,你还老骂我光个屁股不穿衣服。
  孙瞎子慢悠悠的说:就是那一年,大丫得了病,浑身发痒,去卫生院给娃儿输了滚,也没个效果,后来,就问了个老中医,给了一个处方,我们就自个儿配药,那时我在县里教书,没有时间回来,娃儿他妈为了省钱,就去山里采药。那段时间,她隔几天就去天子山上采药。有一天,她回来就说起她在庙前遇到的事情,说是有人把一个婴儿放在了庙门口。
  原来那个采药的女人就是你的老伴儿,真是太巧了。汪海洋兴奋的说。
  是啊,你们一说这事儿我就知道,就是她。孙瞎子自言自语说,那天上山的时候,我老伴遇到了那个女人,那身穿着打扮象个城里人,俩人聊了几句,那女人说去庙里烧香。我老伴因为急着采药,就先上了山,当时她看了两眼那婴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说过那婴儿眉间有颗痔,对不对。
  对,对!真静师太的眉间就是有颗瘾。汪海洋激动起来,看来这孙瞎子没有说错,那你老伴儿认不认得那个去婴儿的女人。
  不认识,我说了,她是城里人的打扮,我老伴儿哪会认识她。
  啊。汪海洋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林到脚。
  刘二也急道:老孙,你说了半天是白谨啊。
  孙老头瞪了他一眼,说道:急什么啊,当时我老伴是不认识她,不过,过了半个月左右,她和亲戚去城里做衣服,有人介绍了一家裁缝店。事情就那么巧,在裁缝店里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原来那女人是个裁缝,在县城还很有名气。
  汪海洋的心又燃起了希望,你说的县城就是凤鸣县。
  对。
  那裁缝店具体在哪里。
  嘿,我老伴说住在麻柳林一带,不过三十年过去了,那里的变化太大了。几年前我进过城,路过那里,都认不出那地方了。所以我先前说,他们能不能团聚还是一个木知数。
  刘二说道:那完了,我知道那地方,早就折迁一空了,现在都是商业区,没有一间老房子了。
  汪海洋说:没关系,找县政府相关部门查询一下也许可以知道搬哪儿去了,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不知道,大家都叫她田裁缝,在那一带很有名气,如果她还没死的话,也应该有五x六十岁了吧。
  那这个田裁缝会不会就是真静的母亲。
  这个就不潜楚了,这是人家的隐私,我老伴儿也没问,我们也没把她去婴儿的事张扬出去。哎,没想到我女儿一年后还是得病死了,我老伴很后悔,说应该把那婆儿收养了,我也不至干现在落个孤苦零丁。
  刘二说:行了,汪老板,你只要找到田裁缝就一清二楚了。
  汪海详说:没想到事恃这么快就水落石出了,哎,那田裁缝为什么忍心把女儿遗弃在庙门口,整整三十年了,相隔咫尺,却不相认。
  孙瞎子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也许有什么苦衷吧!
  那多谢你了,改天再登门酬谢,我先去把这个好沾息告诉真静师太!
  不必客气,你要是再晚点来,我这把老骨头就入土了。
  呵呵,你老人家会长命百岁的。
  我们走吧!刘二说。
  等等!孙瞎子说,刘二,我听说吴明贵病了。
  是啊,病得不轻,床都下不了。
  孙瞎子冷笑道:这是他的报应,活该!
  创二也没答话,就走了出来,汪海洋跟上来问道:他和吴明贵有仇。
  刘二说:这话说起来有点长了,他和吴明贵向来不和,后来发生了方铁生自杀的事偷,二人就势同水火。
  方铁生。汪海洋想了起来,就是村外那鬼屋的主人?
  你也知道。
  我听说过。
  就那件事儿,孙老头怀疑方铁生俩口子的死和吴明贵脱不了干系,但也找不出证据,现在刘富贵死了,那个陈二狗也好久不见踪影,过年也没露个面,估计出什么事了,当年的目击证人就刺下吴明贵了。
  汪海洋心里清楚,陈二狗已经和三个盗募贼烂在山洞里了。
  汪老板,现在你高兴了吧,可不要忘了我的功劳哟!刘二再一次提醒汪海详。
  呵呵,忘不了。汪海详第一次对刘二产生好感,想不到这家伙误打误撞的还帮了自已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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